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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韩王自作自受


  郭开得到了顾岩鼎力相助,破坏了元老们的逼宫,秦军又如约退走,立刻腾出手来回军偏师倚城东拒强大的齐国,稳住了东西两条战线。[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南方的韩魏被廉颇大败后,又面临着楚国的威胁,及挡住楚国北上的同时,也无力再入侵和增援赵国。

  主力在庞煖的率领下,移师北上,打退了燕国入侵之兵。对燕作战虽不如对秦作战声威之大,然毕竟也是痛击世仇的争气战,举国上下无不嗷嗷奋然。赵人之欢欣,一则在于对燕复仇,二则在于新赵王所起用的李牧、庞煖深具人望,使赵人顿生长城可倚之坚实感。郭开得此大胜,方站稳根基放开手脚。

  郭开知道这只能解一时之急,秦赵齐如果再来,他就只能护着赵王逃亡匈奴。其中燕国本非赵国对手,却偏偏嫉恨赵国,每每在赵国吃紧的当口在背后袭击,不知多少次使赵国陷入腹背受敌之危局。尤其在战国中期的合纵连横中,燕国非但几次成为秦国的结盟国而对赵产生威胁,且中原战国只要与赵国发生龌龊,第一个便来结好燕国,使赵国如芒刺在背。唯其如此,赵武灵王之后,赵国的用兵目标基本是铁定的三个方向:一对秦国,二对匈奴,三对燕国。及至孝成王之世,匈奴已经对赵国深为忌惮,很少骚扰赵国。赵国素有两仇,一为秦国,一为燕国。赵国的战事几乎只剩下对秦对燕。赵秦之仇在争霸,赵燕之仇在争气。

  郭开终日思谋,对朝局人事看得分外清楚,赵国尚武,又素有兵变之风,要稳妥当国,便得有军中大将支撑,否则终究不得长久。基于此等评判,郭开早早就开始了对军中将士的结交,将扈辄等一班四邑将军悉数纳为亲信。当扈辄大败身死,郭开才恍然醒悟:四邑将军因拱卫邯郸,名声甚大,泡沫也大,赵军之真正精锐还是李牧边军。

  郭开也想到过庞煖,然认真思忖,终觉庞煖没有稳定统率过任何一支赵军,在军中缺乏实力根基;不若李牧统领边军二十余年,喝令边军如臂使指,若得李牧一班边军大将为亲信,何愁赵国不在掌控之中?反复揣摩,郭开决意笼络李牧,以为日后把持国政之根基力量。

  郭开认为对秦战事风险太大,即使偶然获胜,也不伤秦国毫毛,还无力守成,与强秦交恶,只是乘五国所愿。如今东方列国俱陷昏乱泥沼,抗秦乏力,几若崩溃之象。赵国充其量只是其他五国用来挡住强秦的挡箭牌罢了。几十年来,几乎都是赵国独立对秦作战,致使赵国人地两失,五国也从未发过一兵一卒来援。五国不但从不思抗秦之策,反而纷纷垂涎赵国领土。

  所以莫如对燕,一旦解决掉这个后顾之忧,赵国便可以狭裹胜势,必然可以号召重组合纵,进可以收复上党和太原,退可以退守太行山以东,立于不败,即使大败也可退入燕地,以图再起。

  纵使合纵不成,可令李牧拒秦国以太行山以西,用兵于齐。齐王虽然希望能有一番作为。可惜却受齐国一贯崇尚空谈的影响,对国内种种迫切的问题视而不见,对外一向有心无力,再无以前‘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之志了。加上田单已亡,国内再无人是我大赵敌手,只要赵国继续变法图强,以十年之功,赵国强兵名将必可以逐步蚕食齐国,赶在强秦做好东征准备之前鼎力一方。

  待秦国在攻赵国屡屡受挫,折损实力之后,赵国却可以厚积薄发,一定可以趁势收复太原和上党。

  如果天下有变,强行收复韩魏两家,尽得河西之地。兵临秦国函谷关,挡住秦国东来之路。再倾全国之力灭楚,赵国便是中原之主,就不用在担心哪个貌合神离的狗屁合纵了。王者大军剑锋所指,秦必亡。到时候,赵将代周而起,一统天下……

  赵幽缪王从了郭开对策,下书继续起用边军大将李牧、兵家之士庞煖对燕国大举进攻。

  可是,赵国这虽然已经从长平大战后的半昏迷状态复苏过来,逐步恢复了强大的实力,但是赵国国内醉心于恢复军威,并不重视变法,随着一代代大臣或病故或失势,人亡政息烟消云散,目下之赵国,最为缺失的恰恰是一个足以定国理乱的强势大臣,或者资望深重文武兼具的王族大臣主事,所以断难成功。赵国吏治因此大为倒退,孝成王时期的人才济济之气象已经大为凋敝,官场**,阴谋丛生,能臣名将再也不能占据庙堂主流。无法在人才任用,形成一种良性制度,变法之策犹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在一片阴奉阳维之中,成为了一纸空谈。

  对于军权的争夺更是异常的残酷,郭开为了灭燕图强,连横秦国;军方元老为了复夺上党和太原,与秦国决一死战,同燕齐眉来眼去,如此相互掣肘之下,令伐燕之举寸步难行……

  此时的韩国,面对滕翼的五万大军威胁,在备战救亡的飓风之下,竟有五七万人穿戴起甲胄,做了武士,加上韩国仅存的**万兵马,骤然有了一支十五六万人的大军。韩王安君臣精神大振,立即下令申犰率八万余以新军为主的兵马开出新郑,在洧水南岸驻扎,六万余原来的韩军在城内布防。

  然则,秦军却久久不来攻城,韩军便渐渐松懈了。先是有流言说,秦国并不想真正灭韩,是韩王割了南阳郡又反悔想夺回南阳郡,这才要与秦军开战。立冬之后大雪飞扬,新入韩军的国人子弟们不堪窝在冰天雪地苦耗,辎重输送中断,连续半月没有取暖木炭,没有粮草过河。成千上万的兵士哗变逃亡之势。军队骚动,求援无望,新郑的抗秦呼声一落千丈。

  公元前235年持续一年“天下大旱”进入三月,上苍依旧一滴雨水未降。

  滕翼大军在这冰雪消融时候,终于对新郑发动了猛攻。

  韩国的洧水南岸壁垒却尚未修复完毕,秦军三万步军便在响彻原野的号角声中排山倒海地压了过来。连排强弩发出的长箭,密匝匝如暴风骤雨般倾泻扑来。韩军尚在壕沟中慌乱躲避,一辆辆壕沟车便轰隆隆压上头顶,剑盾长矛方阵立即黑森森压来,步伐整肃如阵阵沉雷,三步一喊杀如山呼海啸,其狞厉杀气使韩军还没有跃出壕沟布阵,便全线崩溃了,韩王安举新郑全城归降。

  申龙甲书告天下,韩国并入秦国,建立颍川郡,韩国正式灭亡。

  顿弱、姚贾和王敖东出,姚贾在灭韩与对魏邦交中充分展现了斡旋才具及其伐交威力,已经使秦国朝野刮目相看。顿弱北上赵燕三年,金钱财货支出巨大。

  关外秦军对赵国的战事,是申龙甲君臣共同谋划的一着大棋。

  依照李斯提出的“五年积微,刷新秦国”李斯之政略,秦军似乎不该在专务内政之时大举出兵。然则五年不战,在刀兵连绵的战国之世,在目下秦国,则完全可能形成另一种局面。一则,秦国威慑收敛,东方六国压力大减,立即便会孜孜不倦地多方骚扰秦国,甚或可能重新结成合纵遏制秦国。二则,秦法奖励耕战,秦人昂扬奋发闻战则喜,果真五年不战而听任东方六国恢复元气滋生事端,秦国朝野既有可能怨气大增,也有可能暮气大增,内政是否会生出新的变局实难逆料。

  基于此等天下大势战国传统以及秦国实情,申龙甲趁着大旱方起,庞煖的大军攻燕一年,所获有限,赵国兵力空虚之际,派秦军王翦、桓奇和杨端和三路齐出,选定赵国理由只有一个,赵国为目下东方六国唯一的强兵之国,天下格局之变化,一大半在秦赵战场之胜负。只要对赵作战有成效,便能震慑天下。

  郭开为防秦军再次东进,从阴山草原调来边军五万防守平阳。此次桓奇猛扑赵国平阳,目标便是这五万精锐赵军,若能一鼓歼之,对赵国无异是巨大的消弱。

  桓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克平阳之后,击溃五万赵军,夺粮草辎重千余车,桓奇意犹未尽,立即乘胜进击,率军越太行山自北路深入赵国后方,攻占了赤丽、宜安等赵国几十座城池,把战线一举推到了太行山和漳水河一线,进攻赵的后方,直向邯郸进军。

  邯郸直接暴露在秦军的攻击之下,旦夕不保。赵国遭到了自长平大战以来最为沉重的一次打击。形势危急。赵王迁从代雁门调回李牧,任命其为大将军,率所部南下,指挥全部赵军反击秦军。

  桓奇认为,过去廉颇以坚垒拒王龁,今天李牧亦用此计;秦军远出,不利持久。留下两万步军守备,他自己率前军主力五万铁骑进攻肥下,企图诱使赵军往援,俟其脱离营垒后,将其击歼于运动之中。

  申龙甲听闻李牧封将,率军南下,本欲立即急书桓奇和王翦,着两路奔袭大军星夜回师。但是考虑到大军初战,君命过早干预,也是弊端。奔袭的主张尽管在此战预先部署之外,然从大局看却无疑是主动策应主力的积极之举,完全符合秦军传统。

  就长平大战后的秦赵情势说,这条路径确实是赵国的一道软肋。长平大战后,赵国对秦国的防御部署历来集中在三坨:河东一坨,以平阳为根基与秦国做最前沿对峙;中央一坨,以上党山地为纵深壁垒,使秦军不能威慑邯郸;北部一坨,以晋阳、狼孟的长期拉锯争夺战为缓冲地带,以井陉要塞为防守枢纽,不使秦军以晋阳为跳板突破赵国西部北大门。如此三大坨之间,南北千余里东西数百里,疏漏空缺处原本很多。尤其是平阳至晋阳之间的汾水河谷,没有一处重兵布防的要塞。之所以如此,也是形势使然。长平大战后,魏国韩国的实力在整个河东与汾水流域大大衰减,说全部退出也不为过。也就是说,连同上党在内的整个河东与汾水河谷,都在事实上变成了两方四国哪一边也无法牢固控制的拉锯地带,赵国能扼守住如上三要害,已经是万分地不容易了。唯其如此,秦军歼灭河东平阳的赵军主力后,赵国在整个汾水河谷的南大门便洞开了,只要不东进上党,沿汾水谷地北上几乎没有阻力。

  李牧洞悉敌情,不为所动。而赵将赵葱不明就里,建议救援肥下时,李牧说“敌攻而我救,是致于人”,乃“兵家所忌”。李牧用围魏救赵之策,攻秦必救之军营。

  此时的桓奇深入赵国腹地,震慑赵人之使命已成,一声令下立即将战胜财货装车回军。暮色时分经过滋水南岸的肥下之地,灾难突然降临了。

  所幸桓奇凭战鹰先一步知道李牧的来临,知道假若他现在立即逃走,在全军还为撤回大营以前,便被李牧杀得全军覆没。

  所以立即下令全军全力阻敌。

  阵势尚未布好,广阔舒缓的青苍苍山塬上,突然四面冒出森林般的红色骑兵,往他们冲杀过来。

  夕阳之下如漫天燃烧的烈焰轰轰然卷地扑来,秦军将士没有慌乱,却实实在在地措手不及。箭如飞蝗般往敌人射去,对方骑兵一排一排的倒下,但尚未换上另一批箭矢时,敌人已杀入阵中,瞬那间前方尽是敌人。

  李牧采取正面阻敌,两翼包抄的战术,桓奇声势虽大,然照应不周,被李牧亲率边军飞骑截杀,秦军战死三万余,李牧趁胜收复失地,李牧受封武安君。桓奇余部突围及时得到申龙甲功过相抵诏书,散战渐渐聚拢,败退顺利回师关外大营。

  转年公元前234年,就在赵国各方尚在走马灯般秘密磋商之时,秦王嬴政再次派军兵分两路猛攻赵国,这已经是第三次攻赵。其兵力部署是,南路军推进邺邑北上平阳,准备渡漳水从南面威胁赵国首都邯郸,北路军推进太原攻取狼孟,经太行山进攻番吾,拊邯郸之背。

  面对秦军的来势汹汹,赵王迁并不怎么慌乱,因为他身边尚有将军李牧在。但是,郭开也有些忧虑。因为赵国发生了旱灾,农田受灾面甚大,有的地方庄稼枯死,颗粒难收。此外,国内形势也不够稳定,人心惶惶。鉴于这种情况,赵王迁要求李牧尽量实施强有力的反攻,争取首战即胜,不要把战事拖得太久。郭开要李牧速战速决,是怕战事拖久了粮草难以接济,聚粮太急则有可能诱发动乱,影响赵王迁君位的巩固。

  秦军一路长驱西来攻恒山郡,已经攻下了番吾,正要乘胜南下。李牧对郭开的意图心领神会,在战前准确判断敌情,并探查清楚,是此战获胜的主要原因所来秦军是偏师,并非主力大军,其势汹汹却力道过甚,距离后援太远,颇有孤军深入再次试探赵军战力之意味。

  基于如此评判,李牧遂决心采取南守北攻,集中兵力各个击破的方针,先集中兵力打击北面来犯的秦军,取胜后再攻南面之敌。做出了相应得部署,司马尚在邯郸之南有漳水及赵长城一线为依托,秦军难以迅速突破。自己以十万兵力为主力北进,在番吾以南二百余里的山地隐秘埋伏,反击远程来犯的秦军,秦军若退,则赵军不追击;秦军若孤军南来,则务必伏击全歼!

  李牧对大将们的军令解说是:“秦国老军三年三攻赵,一胜一负而不出主力,试探我军战力之意明也!其后无论胜败,秦军都将开出主力大军与赵国大决,其时便是灭国之战!唯其如此,我军不当在此时全力小战,只宜遥遥设伏以待。秦军若来,我则伏击。秦军退兵,我亦不追。此中要害,在保持精锐,以待真正大战!”

  两军在番吾附近相遇,激战在赵国境内一片开阔的地上开始了。李牧临阵不惊,指挥若定,督军猛攻,先给番吾秦军以沉重的打击,秦军大败,李牧接着跟踪追击,驱逐秦军退出赵境。李牧立即师邯郸,锐不可当,与司马尚合军攻击南路秦军。漳河沿岸的秦军闻讯,知北路军已被击退后,料难获胜,不战而走,上党等地的秦军也纷纷撤退,不敢应战,秦军第三次进攻宣告失败。这一战,赵军又大胜而归,赵国一片欢腾。

  秦国虽然被李牧大败,但是战略目的已达到,赵国的毗邻魏国,在来自秦军三面的强大威力,内无可用之兵外无增援的情况下,魏景湣王被迫主动向秦献出丽邑,以求缓兵。

  公元前231年,恰在纷乱之时,赵国北部代郡发生大地震,又突发异常大地动,自乐徐、西北到平阳,二十余县房屋坍塌,最宽地裂达一百三十余步。紧接着旱灾大起,瘟疫流行,耕地荒草摇摇,天灾骤发,代郡陷入空前大饥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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