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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闲 上


  翌日清晨,苏有容的热度终于全部退了下去,经过昨夜一番折腾,不知是心中的郁气散了还是什么原因,他看上去反倒精神了许多,看如筝时脸上也终于带了些久违的笑意。

  如筝看他精神转好,心里也舒服了些,赶紧派丫鬟们到主院和漪香苑,凝香苑报了苏有容无事的消息,又悄悄派浣纱去给凌霜阁报了信儿。

  早间苏有容用完早膳,叶济世又来了一趟,看了他的身体说是没有大碍,让他多歇着少活动,如筝到底还是不放心,追出去细细问了,叶济世只说是他身体底子好,恢复的很快,让如筝放心。

  送走了叶济世,如筝便回到里间守着苏有容,却见他正盘膝坐床上闭目养神,如筝知道他大概又是运功疗伤,也期待地看着,果然小半个时辰下来,他面色就红润了些,再睁眼,目光里那种闪亮的感觉也回来了。

  如筝欣喜地上前看着他,刚要问他用不用茶,苏有容却眉梢一动,沉了面色将她拉到身前坐下:“额角,怎么回事?”

  如筝这才想到自己额角的伤疤,忍不住伸手抚上了遮挡的刘海,心里暗怪自己大意,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反正他眼尖,早晚是瞒不住的,当下便笑道:

  “前几日走得急了,跌的。”

  “跌的?”苏有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也不再问,却扬声喊到:“浣纱,夏鱼,进来!”

  如筝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也拿他没办法,只得对着进来的两个丫鬟使了使眼色。

  苏有容看她举动好笑,也不揭破,只垂眸对二婢笑到:“们小姐额头上这伤,究竟是怎么落下的,罪魁是谁,一五一十告诉。”

  浣纱咬了咬唇,看了如筝一眼,福身说道:“回姑爷,是跌的……”

  苏有容抬头看了她一眼,也不恼,只是笑着摇摇头:“这丫头,先前还说是个伶俐的,也犯傻,赶紧照实说了,这府里,还没什么事情能瞒住,让们说,是懒得听别嘚啵,听话,说了不教们家小姐罚。”

  浣纱和夏鱼听他这么说,反倒笑了,看着如筝转了转眼睛,如筝却是无奈叹了口气站起身:“仔细跟夫君禀了,别添油加醋。”说完,却是掀了帘子出去了。

  得了如筝的允,夏鱼先忍不住了,匆匆福了福便对着苏有容把停灵那日如筝怎么遭苏国公和廖氏的为难,又怎么拼命闯到主院找了老国公老诰命进宫求救之事一一说了,末了还着意说了如婳下绊子的事,听得苏有容面色阴沉如水:

  “呵呵,父亲大和母亲还真是疼,这么着急为发丧啊……”浣纱见他生气了,略带嗔怪地瞪了夏鱼一眼,上前福身说到:“公子,您也不要太生气了,那天那情形,阖府众都以为您不了,国公爷和夫心里难过烦闷,一时想差了也是有的,好们小姐机灵,总算是将事情弄清楚了,才……”

  苏有容垂眸点了点头,笑到:“是啊,好们小姐机灵,起先凌三哥告诉时,只说是她看出了棺里不是,求了祖母进宫禀了,如今才知道,她是拼着性命救了一命……”说完他长叹一声,对二挥了挥手,浣纱和夏鱼也只得咬唇下去了。

  如筝外间听得心酸,此时也顾不得旁的,赶紧进屋坐他身边陪着:“子渊,别难过,当时心里有数的,这伤也不深,说到底还是太娇了,居然落了这么一块伤疤。”

  苏有容抬手抚着她那块疤痕,心疼地凑过去吻了一下:“很疼吧?素日里扎了手都要大惊小怪的,怎么就能狠心把自己撞成这样!说到底还是不好……”他话没说完,就被如筝伸手捂住嘴:“行了,别说了,一个大男家的这么啰嗦……再说,跟身上那些伤比起来,这算什么?”

  苏有容笑着摸摸她头,又叹了口气:“那怎么一样,那些都是伤身上,这一块……”他抬手蹭了蹭她额头:“却是伤心上了……”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

  如筝只觉得那熟悉的微凉又贴上了自己的唇,心神一荡,竟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凄凉,混了刻骨的温柔甜蜜,搅着她的心绪,勾出她两滴泪水。

  许久,苏有容才放开如筝,却又她额头补了一下,侧着脑袋打量了一番,笑到:

  “筝儿这么好看的额头,盖着太可惜了……”他眨了眨眼睛,指着她的妆台:“去拿的胭脂膏和金粉过来,再去书房拿支新的小楷笔。”

  如筝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看到他心情转好却也愿意陪着他疯,当下便笑着取了他要的东西,苏有容挪到床边,拿泡开的小楷笔沾了点胭脂膏,又用左手扶住如筝的头:“乖,闭眼别动。”

  如筝笑着按他吩咐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感到一阵清凉拂过自己额头伤疤的地方,弄得她头上心里都痒痒的。

  他自那里描描画画地,好一会儿才放下笔,笑到:“好了,照镜子去。”

  如筝睁开眼睛,咬唇笑着走到镜子旁,撩开遮掩的头发看了看,一下子便愣住了,只见自己右边额角那块伤疤不见了,却陡然出现了一朵镶着金边的红梅,红艳如火,栩栩如生,衬得她面色都亮了起来。

  身为女子怎么不爱美呢,额头上留下这么大的伤疤,她虽然不悔,却也不是不憾的,之前忙碌着没多想过,却也会揽镜自照的时候闪过一丝这样那样的念头,如今看到伤疤变成了这样美的梅花,喜得她几乎要落下泪来,回头却偏偏嗔了一句:

  “这怎么使得,这是拿剑执笔的手,怎么给……”

  苏有容却是笑着拿起床边的胭脂闻了闻,抬眸言到:“怎么使不得,古有京兆眉,就不许给画个梅花妆?”他慢慢起身下床,如筝赶紧上前扶了他站好,苏有容低头看着她精致的小脸,满意地笑了:“都说寿阳公主梅花点额,倾城绝代,看筝儿却是不遑多让。”

  他笑着她脸颊上啄了一下:“自今儿起,只要是府里,便天天给画这朵梅花,画到老,如何?”

  如筝欣喜感慰地不知该说什么好,轻轻点了点头便投入他怀里。

  她埋首于他怀中,贪婪地感受着那种久违的温暖和踏实,好一会儿,才被外间浣纱的声音打断,隐约听着她像是叫什么,如筝轻轻离开苏有容的怀抱,走到堂屋看了看,却见浣纱拿着一个篮子,正同卫氏说着什么。

  如筝见卫氏似乎是要走,赶紧上前扶了她笑到:“娘亲,子渊正好醒了,您来坐坐,说会子话儿吧。”

  卫氏笑着摇摇手,又不舍地看看里间:“不了,拿了些三少喜欢的东西,少夫拿给他吧,……”她话音未落,苏有容却是一掀帘子走了出来,吓得如筝赶紧去扶他。

  “娘亲,这是的院子,没敢说三道四,儿子从战场上挣回来了,您就真忍心不看一眼就走?”苏有容垂眸说的凄惶,引得卫氏又落下泪来:“……来的太多了。”

  苏有容咬咬牙,抬头恨铁不成钢地对着浣纱吩咐了一句:“浣纱,关院门备午膳。”浣纱清脆的应了一声下去,卫氏则无奈地看着如筝一眼,跟着她二进了里间。

  到了里间,如筝亲自给卫氏搬了锦凳,又扶了苏有容回到床上,先放他那里顺气儿,自陪着卫氏吃茶,又将苏有容的伤势细细讲给她听了,卫氏这才放下心,瞄了苏有容一眼,又打开那个食篮,拿了块细白的糕点出来走到他床边:

  “三少,给做了桂花糕,用点?”

  苏有容瞥了她一眼,又低头:“不吃,娘亲都不要了,饿死算了!”

  他这一句话出口,逗得如筝差点喷出茶来,才知道自家夫君竟然还会如小孩子一般向亲娘撒娇,越想越好笑,忍不住背过身偷偷笑着。

  那边卫氏见自家儿子又执拗了起来,也是无奈叹了口气,改了称呼:“容儿,不是娘亲想要疏远们,停灵那日和筝儿这么一闹,又惹得夫那里上了心……倒是不怕,只是筝儿这里。”

  如筝这才明白,原来竟然是廖氏因着停灵那日的事情,敲打了卫氏,卫氏为着自己夫妻俩,才强忍着不来寒馥轩,当下便回身说到:“娘亲,您不必担心,夫君和都不怕。”

  苏有容也长叹一声,他如何不明白自家娘亲的心意,只是他骨子里重血缘,轻礼教的观念是根深蒂固,卫氏这样表现,让他十分不痛快,当下便拉住卫氏的手腕,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糕:“娘亲,不乎,让她们说去,她们那是嫉妒有这么好的娘疼。”他又叼了一口,细细嚼了:“娘,出征前们进了宁武关,见到外祖父他们了,祖母也是端了这样一碗桂花糕来,味道和娘做的一模一样。”

  他一句话,说的卫氏又惊又喜:“怎的,见到爹爹和娘亲了?他们怎样,他们……认下了?”

  苏有容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认下了,替娘亲给外祖父磕了头,仨舅舅打了一顿,他们就认下了……”接着他就将如何拜访卫老帅,卫家父子对自己的一番考校和认下他后的唏嘘和感叹细细给卫氏说了一遍,直说到她捂脸痛哭,如筝知道卫氏是喜极而泣,感慨了一番便撩帘子出去,留他们母子叙说离愁别绪。

  苏有容好容易哄得卫氏转悲为喜,如筝也带着浣纱等备好了饭,如筝令将饭摆到了里间,拉着卫氏好歹陪苏有容用了一餐,才亲自送她回了凌霜阁。

  午后,如筝安顿着苏有容用了药,又看着他沉沉睡去,才到了主院请安,跟老太君和老国公细细报了苏有容伤势无碍之事,老太君这才放下心,又心疼他们辛苦,赐下了一堆补身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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