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究竟爱谁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我也紧张到了极点。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好害怕，屠苏生气的样子好可怕。
许是见吓到我了，屠苏脸色缓和下来：“来，吃点儿东西吧！”
拉着我的手坐在石头上，端起盘子给我撕烤肉。
我木木地吃，他闷闷地撕。
一盘子肉都被我吃了，撑死我了。
屠苏也不说话，默默地给我擦嘴，抱我上马慢慢走回了太子府。
一路上我几次想开口打破沉默，可是又不知该说什么。
屠苏破例没有陪我吃晚饭，虽然我也吃不下。
看着他一个人落寞地走出寝宫默默地关上门，我的心忽然有点酸。
“姐姐！姐姐！怎么啦？”伶伶跳到我肩上。
“唉，还能怎么啦？露馅儿了呗！诺！都是这个害得！”
“嘿嘿嘿什么叫都是这个害得？我看是好事？”
“呵呵，好事？你说说看哪里好？”我一把抓下她走到床上躺下。
伶伶在我肚子上伸个懒腰，蹭蹭我的膝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起来慢条斯理地说：“你看，这下子瞒不住了就好办了呀！不然你打算拖到几时呢？快刀好斩乱麻嘛。你到底爱谁说清楚了大家就不烦恼了呀！你不说清楚，那我就没机会了嘛！”
“呃，饶了一大圈，重点在后面！”这死喵。
“唉，我，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嘛。要怎么拒绝呢？”
“这有什么难的？你就说你心里有人了，你爱妖王哥哥。这不就行了？”
“这样？呃，好吧”
半夜，玄陈来了。
“你怎么总是夜里来？”我窝在他怀里不解地问。
“我总不能像陆筱一样嫁进来吧？”
“可是，这样子让我觉得好像地下情人偷情似的。”话一出口顿觉比喻不当。
“哦？这样啊。”玄陈单手捧起我的脸：“你要做他的姬妾吗？不然，何来偷情一说？”
“哪有，我才不要做他的姬妾。可是”
“可是不知怎么开口是吗？”
“嗯”
“等会儿你就知道怎么开口了”玄陈轻笑着吻了下来。
我的心瞬间就心动过速了，不仅如此，大脑缺氧一片空白，体温也飙上去了
更让我窘迫的是我竟然期待、渴望这感觉继续蔓延、升温。
对进一步的发展我虽然心里有些战栗却不排斥，甚至有点小期待跃跃欲试。
“现在，知道怎么开口了么？”玄陈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鼻息有点沉重让我的心一阵阵颤栗身体像有电流划过。
我害怕这样异样的感觉，但是停不下来。
“不，不，知、知道”
“那，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玄陈低声笑起来。
“呃，嗯，是，不知道。不不不，是知道”我语无伦次，大脑无法思考。
“那，就不好办了。要不？再想想？看来是要帮你想得更清楚些”玄陈重重地在耳边、颈项吻起来。
整个寝宫都弥漫着一种暧昧的引人遐想的气息。
晕晕乎乎睡到了天明。
一伸手，玄陈又走了。
我有些失落地蜷起身子。
讨厌太阳，天亮了就要面对屠苏了。
敏儿也一直没有再来，我不可以离开这里，又没有权利召见她。我甚至都不知道她住哪里，连个小纸鹤传书也做不了。
好想她，我现在一团糟，好想问问她我该怎么办。
柳姑姑又带人来帮我梳洗，对于我身上的各种红印已经见惯不怪了。
屠苏一整天都没有出现。
我心乱乱的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伶伶这死喵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黄昏时候伶伶才回来。
“累死本瞄了”一回来就爬上床趴着。
“怎么了？一整天都不见你，疯到哪里去了？”我把她拖过来抱在怀里。
“唉，我去找屠苏呗。你知不知道？昨晚他在你宫外待了一夜呢。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去城外寒山顶练武去了。我就跟着他去了，自言自语说了一天的话，累死我了。”
“啊？”那，他是不是发现玄陈了？
“啊什么啊？你昨晚倒是风流快活了，哼哼啊啊的也不知羞！羞羞羞！羞死了！”伶伶翻身跳起来做起了鬼脸。
“啊？至于吗？你怎么知道？”我突然捂住脸，“莫非，你在偷听？”
“哼，用得着偷听吗？我在宫外看见了，不害羞羞！”
“啊？门窗没有关吗？”
“我有透视眼，关门有什么用？”
“你你你！”我羞死了，这现场直播啊！
“唉，可怜的屠苏哟！啧啧，可怜，心疼死我了都！”伶伶翻了个身窝在我心口。
“那你，跟着屠苏去了？他没理你吗？”
“岂止是没理我，看见我简直要吃了我，我看他是恨上我们妖类了。这可都怪妖王哥哥！”
屠苏一直没有出现。
我忐忑地躺在床上。
玄陈轻轻飘了进来钻进了被窝搂着我说：“怎么了？”
“你昨晚是故意的？”
“什么？”
“你知道屠苏在外面，所以故意的？”
“莫非你心疼他了么？”
“那，那倒是没有。可是”
“即使没有他，也一样。我不必做给他看。明白吗？”
“哦，可是”
“没有可是。只有可以！除非，你拒绝我！”说着不由分说吻了下来。
我又沦陷了。
玄陈越来越霸道了，可是，我喜欢。
忽然，门被推开了。
寒光一闪一把长剑架在了玄陈脖子上。
我惊得叫出了声。
但是玄陈不慌不忙在我额头一吻，拉紧了被子被子盖住我，摸摸我的脸。
头也不回淡淡地说：“既已早知，何必？”
“我爱她！”
“又怎样？她爱你吗？”说着低头笑着问我：“你爱屠苏吗？要做他姬妾吗？”
“不是姬妾，是太子妃！”
“我”我该怎么说？
“回答我！”
“不！屠苏，对不起！我，我，我不爱你！我爱玄陈，一开始就爱！一直都爱！”伶伶说的对，当断不断更伤人。
“呵呵可是，他爱你吗？爱你为什么不娶你？却只在夜里私会污你名声？误你终身？”屠苏冷笑着说。
“勿需你操心！我自有安排！”玄陈冷声答应。
“呵呵呵好，很好！打扰了！”屠苏收起剑转身走了出去。
玄陈给我掖掖被子：“吓到了？没事了，别怕，有我呢！”
我没有说话，屠苏的话在我心里重重投下了石块。
名不正则言不顺。
屠苏是这样，玄陈也是这样。
我不是屠苏的姬妾，也不愿意做他的姬妾，可是我住在他的寝宫，大家都认为我是他的姬妾。
我爱玄陈，可是他总是夜里来，夜夜与我私会却是屠苏替他背着宠幸我的名声。
我的热情瞬间冷了下来。
那我，到底算什么？
“玄陈，你爱我吗？”
“怎么了？为什么问这个？”玄陈皱了皱眉。
我的心忽然一疼，眼泪差点儿就滚了出来。
“没，没什么。”我强忍着眼泪说。
“哦，那就睡吧。”
玄陈抱紧了我，可我的心却忽然很凉很凉。
他爱我吗？
第二天就一早屠苏就出门了。
我魂不守舍的又在床上躺了一天。
傍晚的时候，屠苏回来了。
轻轻地推开寝宫的门转身关上，走到床边坐下。
“对不起！昨天，太鲁莽”屠苏声音很低落。
“不，是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想伤害你。可是，我”
“不，你什么也别说。我明白。”屠苏打断我的话。
“如果，哪一天，你改变心意，我一直在的。”说完屠苏努力笑了一下，站起来走了出去。
这一夜，玄陈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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