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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月棉雨中,桃花掩面红


  两月冬临,两月春。伴着喜庆,和着欢腾,举国同庆新春佳节。

  皇城内外,张灯结彩,甚是热闹。新春来临之际,皇城开展一场盛宴,款待五湖四海皆来欢庆的番邦友者。

  墨莲与王妃伴君左右,接受满朝文武番邦使节的祝福。墨莲那日与众宾客谈笑风生,把酒言欢,倒是这么不拘小节,不分尊卑的行为与台上正襟危坐的王妃有了个鲜明的对比,在这种喜庆的场面墨莲这种行为倒是投合了大众的口味,殊不知,高台上的应梅死死盯住在跑下高台与众臣趣味敬酒的她。十足的醋意,迸溅出的火花,冷坏了在下面张望到这副场面的淑月。

  “高高在上的王,在遥远的塔里木拉族内听闻您的后宫容下众多的奇女子,乌拉达此次前来,是否荣幸见上一见?”

  外番使节似乎还未跳出精彩绝伦的年庆歌舞盛宴,还想一睹后传闻中后宫女子的高超技艺。

  塔里木拉族向来与嘉康王朝交好,此次前来又带来丰厚的贡品,似乎不能搅了使者的雅兴,但此次要求提出突然,后宫之内女子尚无一人有所准备,王不知派出何人当此重任。

  场下的美人都知道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若表演博得好彩,那可就宫内外享誉高赞的。

  王在上环顾四周,场下的女人们眼里都迸发出跃跃欲试的渴望,那是一种贪婪,那是一种欲望的渴求,这些女人的实力不行,登不上大雅之堂。

  “锦儿,给众位献上一曲,赏个雅兴。”

  低头不语,极力不想被王注意的锦儿还是没逃过,只待淑月取回古筝方可献艺。

  坐定,抚琴,试拨了几个音,深吸一口气,缓缓唱出一曲《山水吟》

  山山相依,浓情若水,

  隔之劲山,待得青黛高耸入云,

  抚之流水,取得浣洗尽灭浮沉,

  若即若离,扶手相依,

  山之若现,水则若隐,

  ……

  别样的唱风,灵动的歌喉,整个世界静寂无声,暗色笼罩之下,听者涣然间行至高山,沿河逐流,若即若离,忽远忽近,涤荡疲惫的心灵。

  曲罢,一时间忘了鼓掌称赞。

  乌拉达从酒桌蹦起,吹着口哨,双手拍了若干下后在敲打桌面发出响声,这是赞美,高度的赞美,是塔里木拉族对圣赐予天赋人民展现自己才艺的肯定,随后,场内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一场热闹之后,锦儿退回自己的位子。

  酒席间,还窸窸窣窣传出对刚才表演的赞美之声。

  自己做的嫁衣怎么拱手让给他人?

  “锦儿美人的表演正是让本宫都自愧不如。既然妹妹都献艺了,本宫怎么还能待在这堂上做一个看客呢。”应梅嫉妒的眼光有所收敛,“王,不如让臣妾献丑?”

  “哦,看来王妃有些技痒,叫本王如何驳了王妃的请缨呢。”

  “尊贵的王妃夫人,乌拉达在此等候您的精彩的表演。”

  是自己带的头,更该要礼貌性的回应即将表演的王妃。

  应梅缓缓站在上环形的舞台,暗色的夜光下,四周一圈柔美的灯光,一种若有若无的美感,在这种灯光下,年龄都不再真实的表达,释然间重回了十八曼妙的年纪。场外八个彪形大汉从四面抬上近几十斤重的木台,均匀的安置在舞台的周边,随后后台又涌出两位稍显□□的舞娘,快速撤出一条近五十米的丝布,两位美人分别扯住丝布的两端,丝布在快速的舞动中涨起了风帆。这种夜光中难得的质感,引得一阵唏嘘声。舞娘并没有持续张扬舞技,两人绕过舞台,在舞动中把丝布低垂的悬挂在柱子之上,这是整个舞台就像一个封闭的布艺坊,挂满了晒干的纱布,在风轻轻鼓动下,缓缓张扬几分,尽管时至冬日,但远远一股春潮湿润的气息迎风飘来。

  舞台中央在灯光投射下,台内的身影退去厚重的外衣,玲珑有致的身形,随着乐声轻轻摆动。

  几近柔美的舞姿,让场外观看者都摒住了呼吸,舞步中的一伸一曲,踮脚旋转跳跃都带动这场外一声一息。忽然间,从场外一个光点的物体骤然间跃进舞池内,留下一段难以琢磨的光弧。

  场外众人都好奇站起身来,一想探测究竟,只见那舞池内,物体稳然落于舞者手中,从手的一端安份滑向另一端,那么溜,那么美。那个光亮的物体在舞者舞动中随心摆动,时而流转在身体四端,时而静待在手中,彰显亮点的生命力。

  那么近,那么远,触手可及却也遥之难得。黑影中的亮点时而近于丝布,凹凸有致的身材擦过丝布,让那些近距离接触这神秘的黑影的人雄然□□,好在尚清醒舞池上为何人,没有出现难堪的事情。此时场外搔首弄姿的舞女只不过是个流动的物体,不再吸引眼球。

  舞者卖力地张扬自己的身姿,流动中的光点在双手中滚动,待音乐接近尾声,丝布也骤然拉落,闪亮的夜明珠顿然滑向高举交叉的手臂,稳然留在手中,一个妖媚的舞者公之于众。

  舞台中央,应梅此次出彩的表演俨然是自己这把年龄的极限,满身的汗水,喘着粗气,等待着这热烈的掌声。是的,她如愿以偿,掌声盖过了锦儿先前的表演。

  乌拉达喜极而泣,想来这次表演真是超过他能承受的范围,这样的精彩在他那个以刚强为美的族群里是永远不会见到。若不是他无意间听到两个奴婢讨论后宫女人的多才多艺,好奇心极强的自己也不会在这种场合下提出此要求,这两个自己有生以来见过最为震惊的女人,若得一个也就此生无憾,果然一强盛王朝的王果然吸引力非凡!

  高高在上的王,对王妃此次的表演仅限于几声掌声,没有过多的赞词,倒是给应梅一个小小的打击。

  她的心受权利的支配,还能回去吗?

  “王妃姐姐果然是宝刀未老,如此绝伦的舞艺莲儿自愧不如。”

  真心的钦佩,墨莲待掌声过后给予肯定的评价。

  “是啊是啊,早听说王妃舞艺超群,今得以一见,此生难忘。”众位大臣相互应承着。

  换上衣服的应梅倒也挺和时机的把墨莲拉下水。

  “妹妹别站着说笑,兴许还有什么没拿出来的绝活,待压轴呢!”

  乌拉达对这个一直才场下敬酒的女子也很是好奇,此听到王妃这一番深藏不露的话语更是好奇,赶紧随声附和,催促墨莲表演。

  本想拒绝的墨莲在众声的欢呼声中望向高台上的王,王却给予一个盛情难为的眼神,把本想求助的她打下谷底。

  “各位的好意,莲儿难以推辞,既然大家这么想要看莲儿出糗的话,莲儿只好硬着头皮上台。”

  霸王硬上弓,完全没有准备的墨莲被拥上舞台。

  细想一下能拿的出手的绝活,可惜绞尽脑汁墨莲都没想出个所以然。在台下一直观望的淑月穿过人群,在角落拾起被废弃的丝布,在一端轻扯出一段口子,随着哗啦啦的声响,一条长达五十米的丝布条出现在淑月手上。淑月把这布条送给台上一筹莫展的墨莲,墨莲恍然大悟,用感激的眼神护送走淑月。

  “既然大家喜欢莲儿为大家敬酒,不如莲儿展现一个别样的敬酒方式,各位就抱着看杂耍的心态给莲儿捧捧场就得了。”

  取中间一段,双手缠绕部分丝缎,紧抓后,表演正式开始。丝带迅速甩向临近一桌酒席上的空酒杯,在急速出招急速旋转的瞬间,布条卷起酒杯在甩动中,在空气中形成一股小旋风,墨莲轻盈的脚步翻动向前进,离酒缸十几步之遥后,甩动的空酒杯在丝带的带动下滑过水面,酒杯盛着一碗甘甜的清酒离开水面,墨莲轻轻转动手腕,减少手中的力度,缠绕在杯子上的丝缎慢慢松开,在酒杯即将脱离丝带的一瞬间,墨莲瞬间加力,酒杯甩向刚才取杯子的桌面,此过程在飞转中虽洒了部分酒水,但杯子还是稳稳落在桌面上。酒桌上的酒杯落定,但里面的清酒却还未在刚才的转动中回归静态,微微荡漾,直至酒心复位平静。那个突临盛着酒水的酒杯摆在自己面前的官员似乎还未敢相信这如此别样的敬酒方式,眼睛直直盯着台上花样美人。

  真是群令人难以琢磨的才女!

  墨莲盛满第一杯酒水后,舒展的筋骨更是对这种武艺式的表演游刃有余,束缚,翻转,挣脱,凡是酒桌上空的酒杯都被一一抓起,滑过酒缸溜回酒宴桌面,在场上看的震惊的看客,若干些人看到左右两边都被夺取酒杯,待盛满后又回归的情形,都急急饮下自己酒杯中的烈酒,不管是苦是辣,只要丝带飞向自己桌面的那一刻,都摒住了呼吸,见证激动人心的一刻。

  舞台上,墨莲没有过多的舞姿展示柔美,更多是张扬刚毅,几圈下来,为场外宾客一一敬酒后,墨莲眼疾手快,双手振臂一挥,丝带双双卷住一桌酒席上空的水果腹盆,绕过头顶弯下腰,舀上满满一碗酒,举过头顶后笔直甩出,水果腹盆横冲直撞的奔向高坐的王。面对突如其来的“怪异”酒杯,王出手问问接住,在酒水由于惯性洒溺出来的同时,嘴巴贴上盆边,酒就顺势流入嘴内。酒的惯性很大,但大多都流入王的腹中,倒是小部分沿着嘴角滑落,溅在衣服上,却喝出一个霸气。

  “好!”

  来自北方豪爽一族的乌拉达自然对这高超的酒艺赞不绝口。

  此三女表演都是令人叹为观止,但相比较之,应梅的表演技高一筹,这倒给应梅一个小小的安慰。王论功行赏,打赏了此三个为自己挣得无限光荣的女人。

  春宴接近尾声,彩舞队从四面八方涌进来,彩服艳舞,与众同乐乐。

  酒意正酣,舞艺正浓,百官喜不自禁,饮酒作乐。王受墨莲应邀,混进彩舞队欢乐起舞。

  正当墨莲兴舞时,一阵晕眩,幸而王及时搀扶住墨莲。墨莲小有不适,揣度这刚才用力过猛,淑月和锦儿伴着她回了翠敏阁,宣了御医前来诊治。

  墨莲是为王前当红小主,御医也不敢怠慢,待得墨莲坐榻床上,掀下纱帘,彩燕就引得御医进来把脉整治。御医仔细地向彩燕询问小主的近日饮食状况和身体情况,又多次细细把脉后,喜形于色,恭祝小主已有两月身孕,嘱托小心疗养身子,又开了些养胎护身功效的药品。墨莲打赏了御医,吩咐彩燕随御医前去拿药。三人就聚在一起,兴奋地谈论这小生命的到来。此时的墨莲,斜侧于榻上,一圈又一圈的抚摸着还未隆起的肚子,满是母性的光辉与即将迎接一个新生命的愉悦。看着幸福洋溢的墨莲,锦儿和淑月很是为她高兴。

  竟然能在这样喜庆的日子喜上加喜,前去打探的王身前的小跟班小吉也急急的回复了自己的主子。本还担忧墨莲身体状况的王听到这天大的喜讯,大口喝了三大碗御酿仙酒,亲自宣布了这个皇家喜事,豪迈的笑声传遍整个会场,又一度的赏心悦目迭起。

  喜事连连,由不得王尽情于仙酒之间,一圈一轮,一杯接一碗,美酒佳肴,酒肉声色中度过愉悦的一夜。绚丽的彩灯在城墙上万盏齐放,带着满满的福意赐于人间。

  酒过三巡,王抽身带着满身酒气离开会场,宾客才得以散去。王蹒跚来到翠敏阁,看着床上三人叽喳的聊着贴心话,满是欣慰。王一个中心不稳扑倒在墨莲的床榻边,把头埋进了墨莲的肚子上趁了几下,说着糊涂哦话。

  “王儿,本王的小祖宗,你什么时候钻出你娘的肚子,随……随本王上战场杀敌,本王会……”

  还未等王说完,墨莲一个爆栗打在王的头上。

  “还没出生就教坏小孩子!怎么当爹的!”

  被打的有点小疼的王抬起了头,喝酒过多涨红的脸,泪眼怜怜地望着墨莲。

  “是,夫人教训的是,本王错了。”

  又一幕闹剧上演,一个四十多的男人,像个孩子般枕着墨莲柔软的肚子,沉沉睡去。淑月和锦儿小声告退。

  一夜的兴奋,难以平复的心情,墨莲轻抚着在怀里酣睡的王,望着窗外渐渐透白的天空,浅浅的酒窝印在脸上。

  经过一夜的欢腾,狂欢后的人们都已经筋疲力尽,虽天已经露白,一抹阳光照进零次栉比的楼宇街道,却少有声响,空旷的大街上,还有不知疲倦的孩童追逐打闹,从一个弄堂跑进另一个弄堂,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串着风,带去幸福的声响。

  站在东道高耸的迎朝簇楼最顶层,迎着绚丽的朝阳缓缓升起,收起风中快乐的银铃声,深深吸了新年第一口清新空气,整个人轻松至极,锦儿回望站在身后正盯她出神的淑月,迅速挽起她的手,左手扣右手,细指紧紧相扣,扯过淑月一起趴在朱漆木栏上。

  “谢谢,一直尽心照顾我,淑月姐。”

  锦儿猝不及防的话,淑月一笑回之。

  眺望远方,锦儿大声喊道:“周淑月,要记得幸福哦!”

  “一~起~幸福!”幸福的回声穿破美丽的早晨。

  墨莲小主有孕的喜事传遍宫内上上下下,虽说还未瓜熟蒂落,孩子出世,但前来道喜的拍马屁巴结的人可不想赶在别人屁股后面,三天内,翠敏阁的滋养圣品针织罗衫堆得彩燕难以招架。虽不在乎这些门面的东西,但墨莲也不好明着面子处理这些东西,只好找来锦儿和淑月,把能吃的张罗掉,把能用的分配掉,那些装饰的,打赏的打赏,回礼的回礼,也带回几件体面的东西合着王的奖赏带回了娘家。看着这个本不用着急处理这些琐事的墨莲,忙前忙后的瞎操心,忙折腾,锦儿和淑月也只能干巴巴的望着她忙活,两人能做的,不过就是适时提醒孕妇保重身体,或者充当两个衣架,任墨莲在她们俩身上披上一件又一件绫罗绸缎,匹配如何制裁,无辜又很是无奈。都说孕妇难伺候,现在可不是陪客难被孕妇伺候。

  王妃在春宴上风光大振,年近四十,风韵犹存,何况那日的表演真的是让外人刮目相看,心情大好的应梅也就没找人麻烦。五六天过后,门口人流稍稍减少,应梅才打发着姜尚送了一对晶珠翡翠耳环外,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那对耳环也被墨莲随意打发给彩燕,事情就全心全意放在安胎上了。

  锦儿为了墨莲和肚里的孩子在更好地健康快乐成长,就和淑月商定,让淑月暂留翠敏阁,照顾墨莲的饮食起居,锦儿则是每日报到翠敏阁。这下芝心阁本人手就少,加之锦儿和淑月每日留恋翠敏阁,感觉整个芝心阁终日空空荡荡。王宫内对此也小有闲言碎语传出,但只要三人快乐就行。

  一个多月的小打小闹,看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这下墨莲可这就要安安单单的坐下来养胎了。虽行动受到限制,可是,淑月的茶后饭点,绝味小吃,特色制作也一饱墨莲的眼口服。现在墨莲闲下心来,淑月也待在身边,正儿八经地可以跟着学几招,结果毁坏了几个特别烧制的酝酿鼎,,打破了几瓶加工好的花露蜜,弄丢了几件器具后,被淑月严令禁止在厨房“重地”外。

  好在墨莲出于将才之后,绣花烹调毫无沾边的事也不意外。

  三月春分,四分细雨。从翠敏阁赶着细雨回来的锦儿,纤手扑打掉头发上身上的细雨珠子,轻扯过裙角的一抹裙子,甩下一串串小雨珠,正好抬头迎上了焦急等在门口的彩燕。正要询问有何要紧事物时,身后熟悉的紫金锦袍的大汉正盯着刚回来的自己。锦儿被看着涨红了脸,赶忙行礼。王顺势扶起了锦儿,随手拿起锦儿别再腰间的丝绣巾,替锦儿拭去额头间顺流汇成小势的雨水。锦儿望着替她擦拭近在咫尺的王,想起那日墨莲与王第一此驾临芝心阁的那个雨夜的场景,本以红透的脸颊涨出一丝热气,夹杂在水珠中被王轻轻擦拭掉。许久,锦儿才记起,接过王手中的手巾,替自己擦拭完毕。

  “进来吧,三月天气还是阴凉的,稍不注意可就会感冒的。”

  王拉过锦儿进入阁内,此时,彩燕也合时宜的退出了房内,急的锦儿再次冒出热汗。

  “怎么,见到本王何须如此激动,锦儿的汗都快赶上外面的下雨了。”

  “王,您过来怎么不差遣张总管通知一声?……淑月姐不在,今天不能供上您喜爱的点心了。”

  “本王知道!想来本王也多日没来看你,今儿刚好顺道就过来。这几日,墨莲那也亏你们悉心照料着,你这边人手空缺,就过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的,本王也好差人照应一下?”

  “多谢王的好意,锦儿承蒙您和墨莲姐姐的照顾赏赐许多东西,并无缺什么,不劳王惦记。”

  锦儿是个弱小的女子,低眉顺眼也只能够及到王的肩部。王看着这头下不自在的人儿,轻轻叹了口气。

  “那就好,总之,有什么要求,尽管找本王。今儿天色也晚了,你好生休息,本王还有要事处理。”

  说完,王大步迈出芝心阁,小吉赶紧撑上雨伞,消失在细雨朦胧中。

  锦儿吐出口中憋着的浊气,赶紧喝了口茶水,润润干涩的喉咙,好在一切没事。

  三月棉雨戏水中,

  桃花掩面笑春风。

  等闲识得春常在,

  共守万紫和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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