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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三月情生外,家欲近心悸


  待瑞儿满足被喂下一大碗清粥,才慢慢合上惺忪的眼睛,心满意足的睡过去。

  “莲儿,你觉得,瑞儿是不是很喜欢淑月。这个挑剔的宝宝可不是谁的怀抱都能这么安安稳稳睡过去的。”

  “是啊是啊,你们王家人最会挑!也最会黏上我们家的淑月姐。”

  “哦,那既然你都看的出本王依赖上了淑月,那你和锦儿好人做到底,把淑月赏给本王做个贴身丫鬟好了。”

  “原来,我们视为宝贝的淑月姐,到您那去只能做个丫鬟啊!那还不留在我们这呢。”

  王正要反驳的时候,一个极为不想听到的声音响起。

  “原来王有意要招淑月这丫头为己用,臣妾还想向墨莲妹妹借几天用用来着,那不夺王所好了。”

  细小间的俩人想门口张望道。

  “王妃姐姐啊,这么有空来看望墨莲,墨莲可真不敢当啊。”

  “哪里的话,瑞儿都在你们这边了,怎能不亲自来一趟。”

  客套的话一箩筐,应梅使了颜色,姜尚点头,从淑月手中接过刚入睡的瑞儿。可不巧,刚接过手的瑞儿感受到怀里不同的温度和远去闻着温馨的味道,又再次扯开嗓门大哭。手里突然大哭的孩子也真把姜尚吓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静舍内,宫内三大权重人物都在,若不及时制止这孩子的哭声,又有苦头可吃。看着孩子并不买姜尚的账,应梅呵斥在背后的江心。江心尽量低着头抱过孩子,但仍能看见隐约的红掌印。江心抱过孩子,转过舒适的怀抱角度,轻轻晃动这臂弯,渐渐哭声停了下来。

  “王妃,听说瑞儿的奶娘身体不适,是否找到替补?”

  那娘生病了?自己却不知道!狠狠瞟了一眼抱着哄孩子的江心,快速收敛起犀利的眼神。

  “王切勿担心,臣妾已派人寻找合适的人选,想必下午就能接替奶娘的任务。”

  “倘若放心,暂且让淑月领养几日,瑞儿似乎挺喜欢淑月这丫头的,再者,交给淑月这丫头本王蛮放心的,一路的奔波,你也趁这几日好好休息下。”

  只见应梅刷白了脸,本不太受宠了,若是自己的孩子交付别人,连唯一的依赖也被人夺取,那让自己如何在宫内生存!

  “王体恤臣妾,也不能把淑月累坏了不是,若是把瑞儿交付于她,除了要服侍墨莲妹子娘俩,还要照顾这个每天都要哭天喊地的孩子,那可真是劳心劳力。淑月,你说呢?”

  “回王妃,孩子哭闹本是常事,若照顾得当,自然会乖顺。我只是个奴婢,何德何能照顾了这尊贵的王子,自然待在娘亲身边最好,孩子哭闹了,也有人心疼!”

  不知道淑月这话是有意无意说给应梅听的,但效果还不错,应梅被气出一丝怒火。

  “此事就这样,孩子还是你待会好好照顾着,若是遇到什么问题,你来请教下淑月,这丫头也蛮疼瑞儿的,照顾的法子也多,学学对你总是有好处。“

  王这别无用心的话在应梅心内曲解,此地不宜久留,应梅堵着气行了礼就早早告辞,多说无意,带着孩子扬长而去。

  斋戒第二天,墨莲看见淑月多次徘徊于祖陵禁门前,踱步多次又辗转回来。墨莲遣走左右的人,询问淑月有何忧虑之事。

  “淑月姐,此处距庐州较近,是否有要事要做?”

  墨莲虽偶尔表现一副疯丫头的样子,实则聪慧至极,对这淑月的举动和心事了之于心。墨莲拿出出入令牌交给淑月,好生交代一番,就催促她早去早回。

  淑月拿着这出入令牌以帮墨莲小主采购些东西为由,顺理成章地混出了祖陵。买了一批快马,火速赶去庐州,完成一件重要的事情。

  正当淑月前脚踏出祖陵,就有探子汇报给应梅,应梅正巧找不到理由收拾这个经常给她难堪的死丫头。应梅派人守住禁门,抱上刚刚入睡的瑞儿,匆匆赶去偏正殿。还未睡熟的瑞儿就这么被无辜的吵醒,一路的大嗓门,一路的哭声,引得侍卫婢女张望。此时,王正在处理后天的祭祀大事,看着这个闯进殿内,抱着自己孩子的女人着实有点不爽。

  “王妃,何事如此慌张?”

  “回王,不知为何,瑞儿从今早就哭闹不停,臣妾实在拿他没办法,特请王明示。”

  “若是瑞儿的事,去找淑月。”

  “谁说不是,本来臣妾不用劳烦王,直接找墨莲妹子,借下淑月,可惜…据侍卫禀报淑月近中午出了禁门,人不在此,臣妾才无办法,只好前来请王帮臣妾解决这个办法。”

  “哦,淑月私自出宫了?”王突然闻到一丝挑衅的味道。

  “此事臣妾本该不予理会,只因瑞儿哭闹不停才派人请淑月前来帮忙,恰巧派去的人前去回报淑月出了禁门,若在宫内,一个女婢被主子差遣出宫办点事也就罢了,可惜近几日因祭祀王家祖先大事而禁严,私自出入禁门惹得一些不好的事务,惹恼了祖先……”应梅抱着死命哭泣的王子继续道,“王应知,锦儿妹子家住庐州,距此地也无几个时辰路程之遥。本王朝开过以来,历来祖先有云,切记王后宫之人与其家人私相授受。此次淑月赶在这个时辰出去,臣妾难免有疑,所以恳请王与臣妾一道前去探寻究竟。”

  王耐有一丝味道,遣走身边左右,走下高台,托起还在委屈哭泣的瑞儿,似乎还未习惯怀抱小孩,王粗大的手臂不知如何摆弄给舒适的姿势,好在瑞儿好像感受到是自己的父王抱着自己,很给面子的渐渐止住了哭泣。这下可乐坏了王,竟用厚实的手指,挑逗这怀里的孩子。孩子伸出小手,扒拉地抓住了在他面前晃荡的手指,想来抓住它就要狠狠欺负它,一解打扰他未眠之苦,果不其然,孩子双手抓拉这王厚实的食指,径直塞进了嘴巴里。还有一月,瑞儿就蛮周岁了,粉嫩的小嘴里也顶出两颗细小的门牙,细小的磕在王的手指上,并无痛觉更是挠痒痒,惹得王一阵阵爽朗的笑声。

  “王,是否先办正事要紧?”虽然应梅也很希望王和王子多亲近一会,这样王就可以多光顾下自己的轩阁,可是时不待机,绝好地除掉那个丫头的机会,怎能错过。

  王对这个女人要除淑月而后快的样子,甚是反感。前往墨莲路上,王挑逗这自己的孩子,似无心情前去处理这等琐事。

  静舍那边,小吉急匆匆赶到,早已将事情通传给墨莲。此时,墨莲不过是静心等待那个来势匆匆的女人罢了。

  此刻,墨莲并不急躁地掩饰些什么,反倒是心无做亏心之事,在静舍内的佛堂前静心打坐。待得王一众到达静舍,墨莲并未急于行礼叩拜,颂完心经才点着肚子施礼,明知故问地询问王等二人前来所为何事。

  应梅对于王和墨莲慢悠悠的行为,早已猜出两人是为了袒护淑月私自离宫的事,为那个女人回宫争取时间,心中的一肚子的火正好没处发,加之在等待颂完心经时,墨莲似有意张扬自己微隆的肚子,气不打一处来,应梅也就不扭捏作态,直截了当。

  “墨莲妹妹,本宫无事不登三宝殿,特此随王来询问奴婢淑月的下落。”

  “哦,淑月是我的人,何事让王妃姐姐操起心来?”

  “那可不!若不是妹妹没法□□这个人,做姐姐的只好站出来帮妹妹一把。”

  “姐姐,这话从何说起?”

  “妹妹可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妹妹啊,你要知道,此段时间是特殊时期,若非重大之事,祖陵可是严禁一切人员出入禁门!本宫现在问你,淑月人在何处?”

  “呵呵,原来姐姐比妹妹我还会装糊涂,既然都兴师动众过来了,自然已明了淑月人在何处,何必拐弯抹角的问呢!姐姐,你挺有一套的嘛。”

  “你!”应梅被墨莲这般不卑不亢的回应气的恼火,好在墨莲这女人并没有否认淑月出宫一事,甚至还对此事甚是了解,加她个纵容之罪也是并无可能。

  “王,淑月出宫一事已得到证实,墨莲妹妹似乎知晓此事,妹妹年轻气盛,不懂宫内规矩,做出这等纵容之事。臣妾恳请王看在妹妹怀有龙嗣的份上,暂不追究,但淑月出宫之事,此违背宫规,应当严以惩戒以儆效尤!”

  “王妃办事可真神速,此番短暂时间就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又能分清事态轻重缓急,后宫由此贤妻整治,实属国之幸啊。”

  应梅听到王这般赞许声怪感别扭,浑身稍不自在地扭动了下,无奈,天赐机缘,只能硬顶着头皮上也。

  “既然王也认为臣妾处事公正,那请王下令处置婢女淑月。”

  “姐姐又在说笑了,既然姐姐都知道淑月出宫一事,人都不在此,何来处罚一说。”墨莲嗔笑道。

  “何况姐姐还未问明淑月为何出宫。若是私自逃跑,天下之大,难不成派出千百侍卫皇榜招贴逮捕一个既不烧杀也不抢掠未做不赦之事的婢女?若是因事外出,是否也该度量事态大小,酌情处事。”

  一时间,应梅无言以对,好在有备而来。

  “妹妹说的自然有道理,但出入禁门大事,除了王的御旨,谁有能耐凌驾于王之上?况且王当初尚不知晓淑月午时离宫,何来旨意,若非逃跑…”

  “那姐姐就不用操心,淑月此次出宫自是名正言顺。”

  看到应梅震惊的样子,墨莲很是满意。

  “姐姐自是知道这两件事,一,淑月是我的人,二,淑月有权代理我现在这种情况不能办到的事。”应梅没有反应,不可否认这两件事,继续道,“姐姐应该知道刘家一饼之赠陆保良国得一名良宰相一事,陆宰相为我王朝开创一个光明盛世,全凭刘家母子赠与的烧饼,先王奖赏了这对母子,却因一些俗世无缘品尝一下刘家母子这救世烧饼。此次莲儿有幸怀有龙嗣,前来祭祀王家先辈,至祖陵,似是腹中胎儿感应先王气息,这两日格外闹腾,昨日先王托梦于我,让莲儿转告知先王的嘱托,望王此次大典切勿铺张浪费,先王又再次说起刘家母子的烧饼,托我务必达成此事。先帝之托,晚辈何感推脱,今日就差遣淑月前去圆了先祖这么一个心愿。”

  一时间,又是先王又是王,应梅似乎并没有理解过来,但此时墨莲的辩解竟拿先王做挡箭牌,自然不能在先王的陵前说些大不敬的话,加上墨莲说的事又是合情合理,现在也只能等淑月回来才能一探事实,只要那个人没有带回东西,事情还是有转机。

  “那妹妹都这么说了,先王在上,做王家媳妇的怎能忤逆先王在天之灵的遗托,若淑月买来先王所要之物,必然还要赏赐于她,若是没有办妥此事,那是否应该追究失责之罪。”

  恰巧,淑月也及时赶回祖陵。还好早有预料到王妃会前来寻事,在走之前就与墨莲商量好对策,回到静舍时,便可从容不迫的应付寻事的王妃。

  带回来的一篮子的烧饼,就已经堵住应梅刁难的话语。阴沉沉的脸色,让一旁的墨莲偷笑不已。

  “王妃,淑月这丫头不负众望,带回先王所要的烧饼,不知你是否要检验下这烧饼?如无错误,此事也要善始善终,赏罚分明。”

  应梅对着一篮筐的烧饼,无言以对。

  “王妃,淑月既然回来,此事也算为先王做了件好事,私自出宫之事就就此作罢。瑞儿这么调皮,奶娘又一时半会不会好起来,不如这几日暂且把瑞儿交给淑月。”

  此事若这么定了,可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谢过王关照我们母子俩,臣妾还是觉得孩子待在母亲身边比较自然。这不,瑞儿不是没有再闹嘛,已无大碍。再者,先王若是见臣妾连自己的孩子都无法养育好,可要怪罪臣妾的。”

  一个托词,正当合理,王也不再强求。

  应梅接过孩子,就告辞。孩子接到应梅手中又不再安份,抗议的哭声又再次响起。看着这个十足不给自己面子的孩子,应梅只好抱着他速速离去。

  目送着带着哭声远去的瑞儿,淑月心里不是一番滋味。

  还有许些事情等着处理,王待应梅走后也随即走了。

  王妃此次的挑衅也抵挡过去,好在王有意偏袒他们,但俩人的擅自行动也让王有些不畅,毕竟偌大个王朝做事还是要有规有据。

  静舍闲人散去后有恢复空荡,满屋的黄墙碧瓦、高楼深柱尤显深邃,堂屋内佛像前燃起的香烟徐徐飘向上空,虔诚供奉佛的香直至燃尽最后一丝光亮,掐断一丝余灰才尽灭自己短暂的一身。

  “淑月,怎么啦?”

  回来后,淑月的脸色一直凝重,仿佛眼前有几万丈波涛压噬下来,阴沉得难以透过气来。

  “让我静静。”

  墨莲内心充满疑惑,但此时不能打探什么,点头认可。

  跑至内堂,淑月为佛像续上三根香,在香蒲前跪下,默颂心经,以望平伏躁动的心情。

  有了墨莲的令牌,打着大大公差办案的旗帜,出宫明显方便多了。出了禁门,才发现这是一个远离小镇的地方

  速速赶去最近的集市,买了一匹快马,火速赶往庐州。快马加鞭,这路程就没那么难走。

  一路狂奔,待穿过庐州县界碑时,在遇见的第一个路口却转向一条偏僻的小道,枝丫丫的树丛在身边飞快穿梭而过,仓促间几个延展粗壮的树条触碰衣服,王宫的丝质衣服经不受这碰拉,扯出一道道裂缝,管不了那么多,时间紧迫。

  穿过树林,眼前一个小茅草屋俨然出现在开阔的平地上。

  淑月熟练的跳下马儿,安顿在附近的木桩上,就跑向茅草屋。推入篱门,熟悉的摆设,斜边的木台,百年老树做成的台子被整齐的打磨过,形成一张精致的小憩户外桌子,配备几把竹子做成的小竹椅,相得益彰。而另一边还是那个鸡棚,隐约中一群小鸡跟着一只老母鸡在走动,时不时发出“咯咯、唧唧”的叫声,这满是农家风味的布置,这一台一物好似从前,未曾有过改变。

  “靖江,在吗?”

  没有回应,淑月又多唤了几声,并向屋内走去。

  正要走近屋内,只见一个粗布麻衣的女子从屋内走出来,女子温和朴素,点着高隆的肚子,依靠在门边打量这个不速之客。

  “你找谁?”

  “请问这位嫂子,这里有张靖江这个人吗?”

  门口的女人又手撑了撑硕大的肚子,又狐疑的看了这个眼前浓眉弯月样貌娇好却因衣服被刮破满是狼狈的女子。

  “我是靖江的朋友,若嫂子知道此人,烦请告诉我,我有要事要交待。”

  正当这位孕妇想要骗掉这个眼前看似身份贵重的女子,以免惹上不必要麻烦的时候,远处归来的男子正欢声雀跃地召唤自己。

  “小梅你看,看我逮到什么好东西?”

  推开篱门,手里拿着一条鲜活鱼儿的男子在见到屋门口的两人,笑容戛然而止。

  看出了某些信息的淑月,冷冷地看着站在门口僵掉的男人。孕妇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向门口,站在男子的身后,用眼神小心地探测这两人的关系,手心紧张的流出了汗水。

  “怎么,日子过的不错啊。”

  “我……不是,淑月…听我解释”

  “不需要!”

  阴唳的眼神狠狠地盯着这个男子,让这个男子浑身不自在。

  “靖江,枉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哼哼,才一年不到的时间,竟然成家立业!”看了下身后怀有七八月的孕妇,“至少我知道你没有生育问题,挺有能耐的!”

  身后说到自己的小梅抓紧靖江背后的衣服,感受到身后女人的紧张,靖江拉过她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里。

  “哼,在我面前秀恩爱嘛!我不吃这一套,枉锦儿一直为你…你!不配知道她的事!”扫过整个院子,取过插在墙缝上的镰刀,“是不是男人,兑现你当初的承诺!”

  明晃晃的镰刀在举起的一刹那,小梅脸色刷白,倒吸一口冷气。

  “淑月,请你…别吓着我妻子。”几近哀求的声音。

  “怕死吗?早知你怕死,当初何必要下那么狠的毒誓!”

  “我也是迫不得已!”没脸见淑月了,“你应该知道,送入那个地方,难道还有出来的嘛,我能等,我奶奶能等嘛!”

  不知道是淑月尖锐的话语还是压抑的太久,内心的积怨在顷刻爆发,跪倒在地倾述这一年以来的无奈,是的,他能等,他爱那个让他温馨无比的女孩,但是,一手把他扶持这么大的奶奶卧床不起,想要在临死之前见见自己的孙媳妇有错吗?能怎么办,等的下去吗!

  看着在地上抱头痛苦的靖江,以及艰难跪下在一边安慰丈夫的小梅,淑月内心也震颤了一下。当镰刀的一面在阳光下反射的光亮闪过淑月的眼睛里时,淑月自语道。

  “难道苦难就锦儿一个人承担嘛?不行,这个男人就该受到惩戒!”

  疾步走到那人面前。

  “或许我该看在奶奶的份上放过你,但你伤锦儿的却永远不能让我绕过你,你是个男人,你有家庭,这个女人会你老张家传宗接代,你安心可以去了!”

  靖江看着这个绝决的女人,浑身颤抖,是的,还是要死的。

  一旁的小梅见到此状,吓得魂飞魄散。其实她是一个单纯的女孩,还未弄清楚状况,但此时面前的女人要杀自己的丈夫是万万不能的,撑着肚子在那跪地求饶,一阵晕眩倒在了地上。

  安顿好了孕妇,淑月手中却还未放下屠刀。眼前这个女人对锦儿的爱绝不亚于自己对奶奶的爱,自己能放下自己的真爱达成奶奶的遗愿,这个人何尝会放过伤害她最宝贵的守护者的心的人,还能奢求什么,望了一眼屋内昏厥过去的妻子,闭上双眼,靖江站在阳光下等着生命的完结。

  只听见铁质的物体堕进泥土,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指上传来,还未结束生命的靖江睁开双眼,扶住左手流血不止的小指。望着转身离去的淑月,带着满头冷汗和流淌血液的手指向前追了几步。

  “锦儿……她还好吧?”

  没有回答他,淑月径直走了茅草屋,在她身后的男子颓然倒下。

  莫笑琉璃空守月,

  寂寞空虚浮光影。

  回想燕尔浓情妾,

  此今难敌新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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