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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应梅小心让开座位,恭敬请王上座,自己则退立在一旁。王在场,应梅做事就会有所顾及,在向王禀报今日发生的事情后,站定在一旁等候王的指示,趁他人不注意,应梅眼神瞟了身后的姜尚,责怪她监管不利。

  宴会上,这桩是非案重新开审。

  此时另一边,苏裘领着月心悄悄潜入凤轩阁,据淑月交代,此次王妃请来的张靖江是来翻旧账,甚至会有夸大和歪曲事实,据淑月对张靖江的了解,这人进宫定是受了王妃的威胁,而能威胁到他的不外乎是他的妻儿,淑月简单的交付月心,让她务必派人找到一个带着一岁多大孩子名叫小梅的女人,若没猜错,这两人定在宫中被扣押着。当时淑月交代很急,只托付人找到这两人,但茫茫王宫又不能正大光明派人搜寻,只好尽一切可能尽快找到那个被描述有些模糊的女人和孩子。

  深入凤轩阁内部,苏裘把月心安排在一个秘密的树丛,此时不能让女生冒险,何况这时带着人很容易妨碍自己的工作。苏裘悄悄潜入,但此时阁内只有三三俩量打瞌睡的婢女和奴才,并未有被关押的人质,考虑到应梅不会笨的把人关押在自己阁内,草草检查遍就沿着墙边往其他地方窥探。

  正当苏裘想潜进阁内查看一番时,一个侍女畏缩畏尾从后门出来,检查四处有无其他人,然后小心转向一个走廊,借着微弱的灯光迅速消失,此人形迹可疑,苏裘小心跟上。果不其然,跟随好一段时间,在那个婢女多次确认无人跟踪时引着苏裘来到一间远离小主待得小屋。若不是这人带着自己,恐怕自己找三天也未必能找到这里,这边只有两个侍卫看守,一夜的坚守,侍卫有些颓废,刚到来的婢女有些身份,呵斥一番后,那俩人乖乖打起精神坚守岗位。躲在树丛里的人缓缓靠近,贴近身后的墙壁,隐约听到屋内传出孩子哭闹的声音,苏裘听此大喜。但现在还不是救人的时候,还未确定里面的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还不能贸然行事。

  身子贴着墙壁小心擦过,避开那些会弄出声响的枝叶,来到屋后的纱窗,门窗被紧钉住,前门又有人把手,这里面的人想来对王妃意义重大。里面说话声音很小,但断断续续听到一些逼迫的声音,当听到那个仗势女婢刁难那个唤作小梅的人,苏裘内心也是奋然一喜,果然不负众望。

  现在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救人?思虑一下,突然苏裘捡起身边的一颗小石子,借着门窗未被钉实的地方打开一个洞,凭着自己的判断力,借着手指上的力道一次熄灭的屋内唯一的灯火,一片的黑暗,屋内尖声一片,两个侍卫自然急冲冲冲了进去,正巧让这个在暗夜中有些习惯的苏裘打个正着,孩子的哭声依稀可闻,拉着抱着孩子的女人飞速逃窜出去。

  一路的狂奔,苏裘只想快点赶到锦儿在的地方,身后孩子哭闹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孩子自己在极力抗争着什么,而自己拉扯的女人也并无挣扎的想法,而是顺从地跟着自己走,苏裘不免起疑。

  在一处灯光下,苏裘停止了疾走的脚步,认真打量自己带出来的女人。苏裘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了女人的相貌,此时要如何判断这人是否是张靖江的女人?苏裘转眼一想,对着那个女人道。

  “唉,小梅,孩子哭的太大声了,你先哄哄,不然太引人注目!”

  “是!奴婢遵命。”

  女子的回答让苏裘大喜,果然是冒充的,加上这人哄孩子僵硬的程度,更让人觉得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看你紧张的,孩子都哄不了,不如我暂且回避,你给孩子喂点奶?”苏裘此话一出,冒充的女子涨红了脸,苏裘继续掩饰道,“这边也不方便,要不你先把孩子交给本公子,你在后面紧紧跟着,本公子带你们出去?”

  如果是宫里的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绝对的服从,看着她把孩子交付给自己,苏裘断定这孩子就是那个小梅的,只是被分开安放,这个人是扰乱自己救援行动的迷雾弹。

  抱着孩子的苏裘绕道女人身后,在一瞬间借着另一只手臂反擒住那个女人,女人还未反应过来,但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却让她飙出眼泪。

  “说,真正的那个叫小梅的女人被关押在哪?”

  “求求公子,奴婢就是小梅,求您放了我吧。疼……”

  “还奴婢奴婢,宫外来的没受过训练的有一开始就本能的唤自己奴婢的嘛!再不说,小心我辣手摧花!”

  自觉自己竟一开场就说错了话,女人默不作声。

  “好!你不说是吧,本公子整人的法子一筐筐,你想先尝尝肉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哦,怕你不理解,本公子给你举个例子,比如这……狗屎,肉体上无外乎在你漂亮的小脸上这边抹一点,那边抹一点,然后在你抹过的地方割伤一道,让这渗入进去!心里上……”

  “公子饶命,奴婢只是一个小婢女,什么都不知道,求您放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眼泪狂飙的女人,看来这人真的不清楚小梅的下落。

  “那这孩子呢?”

  “是她们塞给奴婢的,什么都没说……”

  放开这人,苏裘失落的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小奴婢,若是在平日,自己早就怜香惜玉。

  “算了,你走吧,想尽办法尽快出宫。”

  苏裘转身离开,身后的女人磕头谢恩,但苏裘走后,女人嘴角上扬,蔑视的看了苏裘离去的地方,拍拍膝盖上的尘土,转身离开。

  暗夜中,还有第三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们的举动。

  正当苏裘抱着孩子愁没有孩子母亲的时候,在一处转角,窸窣传来人穿梭的声音,苏裘警惕起来,护住怀里的孩子,准备随时迎接敌人的到来。

  蓦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出此人身形消瘦,隐约能味道一股特殊的味道。透过黑巾布上方的眼神,看出来者非敌亦非友,这眼神好似在哪见过。

  黑衣人打了一手势,身后另一黑衣男子抱着一个昏睡的女人上前。上前的男子把昏睡的女子安放在一块台阶上,然后又恭敬的站回前面男子身后。

  “你要找的人,我带来了。”男子说话虽尽可能压低,但依稀还是听的到憔悴的声音,说完即刻转身离开。

  苏裘追上几步道了声谢,晃眼间看到为首男子臂膀上血迹,苏裘顿然停住,两个黑衣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看着躺在台阶上的女人,这个对应梅重要的女人,果然重病把手,今天若没这两人帮忙,自己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这人,及时找到也很难救出,应梅这次下血本,让自己对那个女人的好感更是下降,这个帮自己很大忙的人是谁?脑海中滑过那个一面之缘的男子。

  唤醒昏睡的女人,匆匆赶到会场。果然自己的出现,应该说自己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应梅甚是惊讶。此时正好审问到张靖江的是否早些背叛锦儿,苏裘的出现让那个跪在地上男子大舒一口气。

  小梅抱着靖江一家三人团聚,不顾应梅眼神的恐吓,张靖江说出了事实,即使是淑月伤害自己的事情都被掩饰。

  事情弄清楚了,但这场闹剧也要适当的惩罚才能制止下次的出现,张靖江被关押在公法寺鞭刑三十,而淑月也收到连累,承认伤人之错,判了关押十天的惩罚。

  看着淑月被侍卫拉下去,锦儿和墨莲心里也不好受,但毕竟也没受到更大的惩罚。

  好好的一场寿宴被破坏,因祸得福,锦儿的爹可以在宫内多待几天,小梅和孩子暂时寄居在芝心阁。

  至于应梅,挑拨者被推脱在赵菁菁一人之上,不过又是受到闭门思过的小惩罚。

  寿辰草草结尾,有些事情总是不能按照预想的开展,尤其是这样的过程都不是希望经历的。

  55

  次日的清晨,劳累一天的锦儿不知疲倦早早起了床,没有淑月在身边伺候的日子,锦儿只好自己打点自己,自己下了厨房准备了些早点。周老爷虽为锦儿的爹,但不方便安置在芝心阁,就安排在不远的阁楼,昨日未好好说上几句,锦儿不想错过这难得的团圆日,就早早拎着自己做的糕点去了那边接待室。

  昨日的惊心动魄,昨夜的勾心斗角,自己的女儿竟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周老爷一夜无眠,见到女儿大清早来探望自己,周老爷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爹,锦儿给您带了些点心,趁热吃吧。”好久没有服侍自己的爹,锦儿暂时忘却淑月还在牢房受苦,享受这温存的天伦之乐。

  周老爷唤着锦儿一起坐下,嘘寒问暖一番,锦儿也小心应答,有些自当要诚实应对,但有些不必要的担忧也自动省略过去。

  “锦儿,爹认真问你,昨日那样的事先前没有发生过?”

  “爹啊,女儿难不成骗你吗?昨日是个误会,女儿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可苦了淑月那丫头。”自从自己丧妻之后,对待锦儿是若即若离,对于那个几年前锦儿救下来的淑月更是没有什么好感,加上那个丫头没大没小,时常惯着锦儿做些大家闺秀不该做的事,自然没有喜爱过淑月,只碍于锦儿和她一直相处很好,才没赶出这个丫头,还记得锦儿出嫁前的几日,自己一直瞒着锦儿入宫之事,试想出嫁那天直接将锦儿装扮送进宫内,但出嫁的前夜,聪慧的淑月无意间探听到这事,自己以为她会带着锦儿不顾一切地逃离这个命运,却没想到淑月主动请缨,陪同锦儿一起入宫,顿然对她的态度有些改观,淑月这人有些功夫底子,脑子也很灵活,是随锦儿进宫的不二人选,锦儿入宫之事才能圆满落幕,昨夜她又独揽责任,才没使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心里有些感谢更有些惭愧。

  “爹,待会女儿想去看看淑月姐,顺便给她送点吃的。”

  “嗯,也好。”心里后悔把女儿送进宫的话又咽进肚子。

  晌午回了自己的阁楼,小梅母子也正焦急等待自己的归来。孩子在小梅怀里哭闹不停,锦儿关怀地问了一句。

  “孩子为何哭闹不停,是那边不适,锦儿请御医过来诊治?”

  “不不,锦主子,不用了。孩子……孩子只是……”小梅有些难以启齿。

  “我看是孩子是饿哭的!”正好墨莲抱着小羽来看看锦儿,碰到这一幕,自己已为人母,自然对孩子的事情有些了解。

  小梅尴尬地低下了头。锦儿手上正好有些糕点,但一岁的孩子只能吃些小米粥,只好吩咐月心去厨房弄点孩子吃的。乡下的女人朴实,受不了被伺候,央求这月心带她去了厨房,自己准备孩子吃的东西。

  “淑月姐那边怎样?”猜到锦儿一早会去探望锦儿,墨莲昨晚就打点好监狱的一切,只要锦儿探班,一切畅通无阻,淑月在那边自然也不会受半点委屈。

  “没事,只是一人待着有些寂寞,锦儿有愧于淑月姐。”

  “傻丫头,想这干嘛!淑月姐不过是去牢房转转,过几天就回来的。”

  “嗯……”

  怀里的孩子惺忪醒来,这几个大的孩子好似懂事般没有哭闹,而是眨着眼睛看着这陌生的环境。

  “你看这小鬼,锦儿孩子太乖了不好,要是长大都这么乖,那不是被欺负死。”看着怀里的孩子,墨莲满是担忧。

  “姐姐,别担心,锦儿听长一辈的人说过,孩子和长大的性格是相反的,小羽现在这么乖巧,说不定长大后还是威风凛凛的女将军呢!”

  “是吗?唉,那锦儿你是不是小时候特别调皮?”

  “听我娘说,我小时候是出了名的淘气包,时常把家里搞的人仰马翻,那时候还小,有些都不记得。”想起曾经娘亲每个日夜讲述自己喜怒哀乐总总事件,不免有些感怀。

  “锦儿,对不起啊,姐姐勾起你不好的回忆,要不这样,你什么时候想娘了,你就把姐姐当娘好了,你娘做什么姐姐我也能做什么!”

  哪有这样安慰人的,不过锦儿心情舒畅很多。

  “哦!本王的莲儿要当锦儿的娘,那本王岂不是要成为锦儿的爹,那怎么能行!”王雷厉风行驾到,“莲儿,能说说你想怎样当锦儿的娘吗?”

  “唉,这你就不知道了,做娘的无非就是做饭洗衣,大不了洗澡搓背,睡前哄孩子睡觉,难道你认为我做不到?”

  王无语地笑道:“你不会把做小羽娘的原则贯彻在锦儿身上吧?”

  “有问题嘛!”墨莲举起拳头威胁道。

  “没,孩子她爹怎会忤逆孩子她娘的想法。”一句特有乡下风味的话语逗得大家都乐了。

  他没有随王一起前来。锦儿有些失落,昨夜全靠苏裘帮自己解围,还未好好谢过。

  “孩子她爹,苏公子呢?”墨莲猜到锦儿的心思。

  “那小子,本王把他赶出宫了。”逗了逗小羽,王随意回复道。

  锦儿紧张地看着墨莲,希望她再帮自己打听具体情况,墨莲心领神会。

  “你不会嫌他烦,故意把他撵走了吧?”

  “怎会,本王是那种人嘛!据家丁禀报,穆燕那丫头生病了,裘儿赶回去照顾孩子。”

  墨莲一个爆栗敲在王头上。

  “穆燕是你的孩子还是苏裘的啊,你还有脸让自己的表弟帮你照顾闺女。”

  “痛!裘儿他心甘情愿的,本王不正好省事吗。”

  “你还说!那小羽你也不用管了。”说着两人吵闹起来,话虽两人争锋相对,但是一旁的锦儿知道两人无心吵架,只是好久没有斗嘴,两人都借着个话题开场而已,苏裘那边也无事,锦儿也放下心来。

  两人的闹场也最终以王的投降结束,王只好顺着墨莲的心意去看看自己好久未见的女儿。

  王在此还未坐稳就被墨莲催赶着去办事,无奈摇摇头离开。静下心来,锦儿终于向墨莲询问苏裘的事情,墨莲刚才无意透露出苏裘与王的关系,锦儿更是好奇。

  原来如此,王生母是金家二小姐,上有一位大哥,但早年因染上一种怪病就去世了,下有一位妹妹,自大哥去世后,金家二小姐独自承担起金家大任,后被选进宫,得到上一届王的宠爱,一朝为妃,荣华富贵享之不尽,金家三小姐年龄与二小姐相差十几,但俩人感情自小就很好,因而金家二小姐富贵之后就拉了妹妹一把,嫁了一个好人家,但金家小妹是金家夫人高龄产下,自幼体弱,成亲几年后不幸去世,苏裘的父亲也是在他娘去世几年之后郁郁而死,留下幼小的苏裘。但或许就是因为从小就失去双亲,苏裘自小就很懂事,保护弱小,人小鬼大也倍受的王的喜爱。对于王来说,这个比他小一辈的表弟,从小就不知道尊重做一国最高地位的自己,但自己也不是计较这事,对他的宠爱远远高于后宫的女人,也正是如此,应梅也小心巴结这位在王前很有地位的人物,这正是因为苏裘与王兄弟相称。

  这些从王口中套出的信息,墨莲一一告知锦儿,留下锦儿无限的遐想。苏裘原是这样一个身世背景,锦儿感叹中不禁又对他的乐观豁达表示敬意,这样一个人,锦儿的内心有小许些萌动。

  据生辰风波也有几日过去,那夜的剧情成为后宫茶前饭后的闲话,一场风波平地而起,湮灭之后就是短暂的寂静。

  眼睛还有些胀涩,伤口得到有效的处理已慢慢修复,姜尚遮掩这受伤的眼睛,忍着疼痛打理眼前女人的生活。

  应梅小心拂过姜尚包扎住的左眼,这轻微触碰还是让跪在地上打理自己裙角的奴婢微微一颤。

  “姜尚,本宫待你想来有别于他人,衣食荣华不曾缺少于你,但这些日子你的工作真的很让本宫失望,看这小脸毁的,本宫看着也是心疼。”

  “请王主子恕罪,是奴婢的大意,让主子错失一个大好的机会,奴婢有罪!”当日的剜珠之痛记忆犹新,眼前这个女人狂怒起来是无法预料,姜尚吓得连忙再次磕头请罪。

  “嗯,你懂就好,本宫就怕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你原是本宫的得力助手,如今……”

  “主子,请你再个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一定好好把握。”姜尚不敢听应梅接下来的话。

  “机会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知道效忠谁,本宫是不会亏待你的。”应梅为表还信任姜尚,拍拍她的脸庞,却因这一颤颤震的姜尚另一只眼留下眼泪,这贱婢的眼泪在这自己心里却没有一点分量,“好了,本宫最见不得脆弱,起来吧。”

  姜尚站起身来恭敬站立一旁。

  “去,帮本宫安排下,本宫要去见他。”

  “是。”姜尚退出阁内。

  今夜月黑风高,几片舒云遮住月色的铅华,宫内夜深人静。两个披着黑斗篷的人熟悉穿过几条走廊,绕开侍卫巡逻的地方,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这边是王城东南角一个地方,这座庭院占地面积很大,走近大门俨然出现一个很大的比武会场,大理石铺设的会场在霸气涌现,会场四周灯火通明夜如白天,走近门口依稀可见台下摆满的刀叉棍器,各式的兵器样样俱全,铁质的兵器在明亮的灯光下变得铮亮,仿佛想要通过自己的明镜窥探每个来到会场人。两人来到这边显然不是生人,避开那些兵铁重器,朝着一个明亮的方向迈去,好在一路没有碰上其他人。

  走至一个较大的屋子前,里面传来若隐若现的灯光,走在前面的人在门口摆了手臂,让跟随在身后的人静守门口,自己则推门而入。即使是这边突然,但屋内坐着的男子并不惊讶,只是稍稍点头示意来者,自己则继续自己的事情。

  退下身上的斗篷,应梅徐娘半老的脸庞映入眼帘,手上的斗篷随意的放在桌脚,来到那个男子身边,结果男子手中的棉布,沾了点药水,小心为他擦拭腰部新增的一道剑伤。伤口每日都打理,无奈这几日工作繁重,结疤的伤口时而崩裂,一时间难以好全,男子默默的等着应梅为自己擦洗伤口,直到用纱布包扎完毕。

  “都已四天,伤口怎不见好?”

  “不碍事,做了些重活崩裂的。”男子随意披上一件外衣,把满是疮疤的身体掩饰过去,喝了口茶轻描淡写过去。

  “知道当日是谁劫走人质的吗?”这个是过来的重点。

  “七分把握是那个人。”想当日,自己突然接到命令看守人质,被安排鲜有人来往的地方,需要自己看护的是一对母女,那人初次见到自己战战栗栗,猜想是从宫外来的,简单安排自己的亲信接任自己的班后就接任这个紧急的任务,那时的他还不清楚应梅将要做什么,但她给自己下这么隐秘的任务自然是对她很重要。原本他一起看守这对母女,孩子的哭闹实在惹人注意,应梅为了分散别人的注意,把孩子交给宫中一个老奶妈寄养,宫里多一个哭闹的孩子自然不是什么新鲜事,若是被人发现,不过是那个多情的宫女和不负责任的侍卫结合的产物罢了。孩子被奶妈单独放在一个房间,饥饿让他大声嚎哭,孩子不知道是哪来的野种,奶妈也没尽心服侍,奶妈接手一个时常不到,竟有人奉王妃之命接走孩子,奶妈自然乐得双手把孩子交给前来接应孩子的女人,王宫不能缺少没有大脑的女人,孩子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接走,奶妈不觉有什么不对,心安理得做自己的事情,也味报告给应梅这边的人。孩子丢了,但是看守的那个女人却被自己死死守住,直至两个蒙面男子突然闯入看守的地方,强行夺走了那个乡下的女人,来者一人被自己刺了一剑伤及右臂,后因大意,被另一男子强行突围败阵下来,自己也因此受了伤。

  “谁?”

  “古劲!”毫无迟钝说出心中揣度的人物,至于这个并不熟悉的人,男子有自己的想法,为了扶持眼前这个女人,他附上应梅的耳朵,把自己的想法讲述于她听,应梅点头示意有理。

  两人在房间交流很久,屋外的姜尚再累也不敢懈怠,强打着精神查探附近情况,终于门吱呀打开,披着黑斗篷女子出来,才觉得自己的任务接近尾声。

  男子恭敬地送应梅出门,姜尚小心退避到一旁,送至大门,男子不再前进。

  “行事切记谨慎果断,遇事多加三思,在下就不送,路上小心。”

  “嗯,知道了,若有时间都帮我想些办法,时间不早,你早些休息,工作上的找个借口推脱一下,好好养伤,接下来还有一些事情让你处理。”

  男子转身回走,无意撇到姜尚受伤的眼睛,只是瞄了一眼就大步走回自己的屋子。他没看到斗篷遮住的阴影下,因为自己的忽视让仅存的一只眼睛顿时失去神采。姜尚随即把失落埋进深深的黑夜,大步跟随向前。

  回屋后查看周边没有异样,男子才熄灭灯光。屋内久久没有动静,房后的一个草丛窸窸窣窣冒出声音,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钻出来,朝那个熄灭灯光的屋子望了一眼后,悄然离去。

  暗夜中总有那么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有人喜欢黑夜,因为夜够黑,它可以掩盖所有的事情,包括人心,在黑夜中,只有把握住夜的敏感,才能在黑夜中无限放大自己的优势。

  会场夜深人静之后,房屋上一个黑影暗笑一声悄悄离开屋顶。借着月色,蒋狄那张俊朗的脸庞浮现在眼前,这个在王城守了若干月的蒋狄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边,正好抓到应梅与那个男子私会,当然也探查出了那个神秘女子,那些事情终于明朗,王正在等自己的消息,退出这个层层迷云的地方,快速向熟悉的地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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