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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今年的天气怪冷的,冬天才那么几天就下了两场雪了。”一个守门的侍卫揉搓被冻得通红的手指,来回走动以示自己的不安。

  冬天的第二场雪来的格外静悄悄,只一个夜晚,满城便埋没在茫茫的大雪中。后花园的树都被大雪染得白白静静,稍有些树叶的细树枝因为忍受不住堆积的大雪强猛的压势,半腰折断在地上,柔嫩的树皮不甘如此离开母体,便牵起最后一丝连线。后院的颓败,墨莲闲来无事,便自己亲自铲除后院的残枝断根。

  树皮被撕裂出一条条长绳,一直延伸到树杈才被扯断,扯落的树枝被堆积在一块,运用了小上午,墨莲后背隐隐沁出汗珠。

  天冷了后,那个小丫头就不喜欢跑到屋外,若是可以,她便一直睡到正午,被窝多么温暖啊。墨莲只好遣奶娘每日都盯促那个小丫头起床,适当出来感受下冷风,一直躲着也不是回事。这丫头,怎么就不能感受冬雪带来的乐趣呢!

  想到那个孩子,奶娘正好抱着孩子从里屋出来。怕冷的孩子真是伤不起,且不说小丫头穿了许多衣服,奶娘怕冷着孩子,在出门前还给孩子披了件小兔毛外衣,若不仔细看,别人还以为奶娘抱着一个小粉球呢。

  “奶娘,怎么还给小羽穿那么多,在冷一点可不是没办法再添加衣服了吗?”墨莲嗔怪道。

  “这不是小公主身体羸弱,深雪寒日若穿得不暖和,着了凉孩子可要遭罪。”奶娘边说边把孩子递给墨莲。

  刚被吵醒的孩子有些不开心,嘟着嘴巴不说话。墨莲自然知道小羽体质虚弱的原因,若不是孩子早产,小羽现在也无需这么怕冬天了。为孩子拉扯脖子的领子,以便冷风不从那边吹进去,墨莲向奶娘交代了几句,便抱着孩子去锦儿那边走动走动。

  “小主,我……”奶娘唤住墨莲,却欲言又止。

  “怎么了?”墨莲没有听清楚。

  “雪天,路上小心点。”还是把肚子里的话咽了下去。

  “知道了啦,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看我都是为人母了呢。”墨莲向奶娘投去一个灿烂的微笑。

  墨莲自小失去母亲,是眼前这个妇人一手把自己拉扯大,她舍弃了自己的青春,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如今她年过四十还向自己的父亲请命来照料自己的女儿,墨莲对她充满的是感激。相处二十年下来,她曾用她那双温暖的手扶持着自己走过多少孤寂的夜,墨莲已暗自把她作为自己的母亲。

  “我先走了,急得给这小家伙煮点糯米粥,傍晚回来。”墨莲笑着踩着积雪离开。

  奶娘有些伤神,她不为别的,只怪今日早晨去取翠敏阁冬日用品时听到被应梅夺去的瑞儿时常吵闹着要回到墨莲身边,奶娘生出恻隐之心,瑞儿与她也相处过一段时间,对那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她自己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她本想把这消息告诉墨莲的,可是就怕她听到后作出鲁莽的事情,到时候连累了她就不好了,所以在说出口的前一秒她改变的主意。可怜的孩子,那个女人根本不会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奶娘哀叹了一口气回了里屋。

  在芝心阁待了一个下午,与锦儿、淑月聊了许久,墨莲心情大好,趁着天色还未晚,抱着小羽回了翠敏阁。今日半露的太阳消融了一部分积雪,路面湿漉漉的,避开几个水坑,墨莲抱着有些迷糊的小羽走在小道上,淑月应锦儿要求护送母女俩回阁。

  小道很安静,小丫头玩了一天也累了,靠在墨莲的肩膀上睡着了。

  “流光姐……”墨莲轻轻唤了身边跟随的女子。

  “什么?”女子微微一怔。

  “淑月姐。”还是叫不出口,墨莲改回了原来的称呼,“淑月姐,你很喜欢锦儿吧?”

  “嗯。”

  “那个丫头从第一次见到她到现在,真的不一样了。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十几年前你突然离开,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但冥冥中我们还是聚在了一起,还记得那个夏天,我们才刚刚进宫,那时候已经几年没有见面了,九年吧?”墨莲没有求证自己说的时间的对错,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第一眼你就认出我了吧!我也是,可是你为什么都这样了还要避开我,你知道吗,我原先认为你是因为有个新的主子,你怕你会陷入两难的境地,所以一直躲闪着,但为什么后来找我,摆脱我扶持锦儿一把,让她与我一同成为王的女人,因为我和你的交情,我做到了,但是,我现在后悔了!”

  淑月突然顿在路中间。

  “锦儿还没有成为宫里争权夺谋的女人,但是她这些却因为别人的争斗成为攻击的对象!我们是保护她受伤,但是现在呢,现在她却要设身处地为我们着想。姐姐,找个机会离开王宫吧,这不该是你们待的,和他离开,我知道你对他还没有死心。锦儿妹妹若是想出宫,我会想办法带她出去。”

  “墨莲!我不可能一个人把你留在王宫,而且,而且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淑月为难地看了墨莲一眼。

  “什么事?”墨莲不解。

  “我……”突然听到一旁有一个阴影靠近,淑月警惕地朝着有声音地方望去。

  一个阴影从草丛窜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墨莲袭去。黑衣人的手掌已狠狠劈向墨莲,墨莲抱着孩子无法施展格挡,只好向后退去,情急下,一旁的淑月伸手挡住了来人的袭击。黑衣人可能没有预测旁边这个女子竟然有一身武艺,淑月借机扫腿过去,三下把黑衣人隔在三尺意外。黑衣人摆了个姿势,做出一副攻击状,淑月向身后的墨莲暗示让她先离开。墨莲一看便向一处空隙离去,地面积雪加上融化的水变得无比湿滑,几处狂奔差点摔倒。

  几次向后回望,淑月已经和那个男子已经正式交锋。本好好的睡着小羽突然被吵醒,委屈地撅着小嘴。墨莲焦急的寻找巡逻的侍卫,但跑了许久都没有见到一人,墨莲急得满头大汗。

  “蒋先生!”墨莲看到转角那个熟悉的身影,宛如抓到一个救命稻草,边跑向那边便大声呼喊。

  “墨莲小主,怎么?”蒋默本看着一群侍卫撤出这个巡逻圈子,觉得可疑来查看一下,却碰到墨莲急忙跑向自己。

  “快…快…淑月,淑月姐有危险!”

  “在哪?”蒋默听到熟悉的名字,顿时紧张起来。

  “顺着,顺着我的脚印……”

  墨莲还未说完,蒋默便跑了过去。

  墨莲担心淑月,顺着原路回去。原先那个打斗的地方,黑衣人已不见了,急忙跑来的蒋默已找到倒在地上的淑月。

  “怎么样了?”

  淑月捂着右臂,鲜血从指间流出,但整个人精神状态还可以,并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

  出于不放心,蒋默护送三人回了阁。蒋默随性的药包派上了用场,淑月被剑刺开的伤口不大,但冬天要割开衣物清理有些麻烦,好在墨莲遣走了其他侍婢,屋内只留三人,蒋默便可不避嫌地为淑月疗伤。

  “那个人好像从墨莲来的,不过墨莲跑走后并没有急着要追去,那人带着剑。”伤口撒上药粉有些生疼,淑月咬了咬牙,“我治不了他,不过突然冲出了一个黑衣人,他把那个袭击我们的人打跑了,本来我想谢过他,听到你们的脚步声便快速离开了。”

  “黑衣人?”想不出是谁。

  “光线有些灰暗,加上那个黑衣人把自己包裹的很好,辨别不出是谁。”

  “好在他出手相救,不然……”墨莲心有余悸。

  “伤口不深,这几天不要碰水,每天需换药,七八天便没事了。”

  “有劳了。”淑月不小心触碰到蒋默冰冷的手指,很快弹开去,但扯动了伤口,龇牙咧嘴。

  “小心!”蒋默紧张的说道。

  墨莲自知自己待在这边不和适宜,推出去看看自己的宝贝女人。

  屋内只剩下蒋默和淑月两人,淑月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师傅,这几日工作还辛苦吗?”

  “嗯……”蒋默微愣。

  “奶娘!”隔壁屋内传来墨莲撕心裂肺的叫唤。

  淑月和蒋默忙不迟疑冲了出去。隔壁的屋内,奶娘本来要为小羽吃点香糯的糯米粥,待墨莲进来时,奶娘不知为何倒落在地上,她的身旁是一碗打破的粥碗,小羽受了惊吓,放声大哭。

  “奶娘!你怎么啦?”墨莲抱起倒地的妇人。

  全身抽搐的妇人嘴角微微颤动,好似要告之墨莲什么事情,墨莲把耳朵附了上去。

  “粥…毒…”隐约听到几个字,妇人好似完成自己最后的任务,双脚猛烈一伸失去最后声息。

  墨莲撕心裂肺的叫唤着,但躺在怀里的妇人不再睁开眼睛。蒋默捏起打落在地面上的余粥,放在鼻尖自己嗅了嗅,但并无察觉有何异样,但奶娘的死前死命挣扎,这粥应该有问题,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小羽肚兜上的预留的米粒,觉得小羽应该也服侍了不明的粥。赶紧取回药箱,取来催吐药,不管小羽是否愿意吃着药,蒋默还是强行把要灌了下去。

  不一会,催吐药有了作用,小羽便吐出原先吃的东西。被弄得很不舒服的小羽大声哭泣,从奶娘之死挣扎出来的墨莲紧张地抱着孩子,努力安抚孩子。

  “怎么回事?”一旁看着的淑月胆战心惊。

  “这粥应该有问题。”蒋默再次拿起粥确认,“这应该是一种难以察觉的慢性□□,奶娘应该服侍了粥,现在才发作。”

  “是,奶娘,奶娘她为了确定孩子吃得东西没有问题,都是早一个时辰试一下。”墨莲眼泪还是不停地留下来,“今天……今天,若不是那个黑衣人,不,是那个黑衣人是为了引开我们注意!”

  “下毒之人没有猜到奶娘有事前尝试孩子的食物习惯,若按现在推测的毒性,孩子喝完这碗粥就真的……”蒋默小心推测。

  “奶娘!”墨莲无力跪在死去妇人身边。

  这个身体渐渐冰冷的身体,每冷一寸,墨莲的心就跟着量一分,这位不起眼的妇女,她为自己做出多大的牺牲,致死都在保护自己母女俩,墨莲在妇人身边有些崩溃,眼泪犹如水流柱,从身体抽出,滑落面庞。

  105

  自那次古劲悄悄潜入宫,那个向她传递信息的黑衣人便消失不见,在某个时刻,她甚至觉得那个黑衣人就是袭击墨莲两人的那个,但是没有任何根据。

  “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喝几贴散火安神药,注意休息就无大碍。”蒋默按例为锦儿把脉。

  细细看着面前男子有条有理地收拾把脉的物品,锦儿对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甚是喜欢,他为人正直,有博爱,他对人总是温和有佳,就连宫中仰仗势力曾刁难于他的小主美人,他也是以一个善良宽容的医者心对待,时间久了,那些刻意毁坏他形象的执行者便自己消声灭迹,也正是这好名声,赢得宫里许多单身芳龄女子觊觎。蒋默眉清目秀,是个难得俊朗的美男子,年奔三十的他有着成熟男子的稳重,事业上的稳步发展,不得不为这男子终身大事考虑,想到此处,锦儿心里盘算起来。

  “蒋先生,这段时间锦儿有劳你的照顾,就一点小感冒还要麻烦你亲自过来一趟,锦儿真该好好谢谢你呢。”

  “哪里,这不过是卑职的本份。”

  “蒋先生别这么客气,锦儿与你可没这么生疏。先生是淑月姐的师傅,若真是论起辈分和身份来,蒋先生可还高于锦儿一筹呢,蒋先生大可直呼锦儿。”锦儿见蒋默有些为难,又劝解道,“你看,我与淑月姐原本是主仆,可锦儿与她情同姐妹,私底下还是舒月姐处处管着锦儿,先生又何须纠于一个名分,唤我锦儿便是。”

  “卑职不过是小小的医官。”

  “蒋大哥,你还跟锦儿客气吗,若是锦儿没有这个能力劝蒋大哥认了我这个妹妹,那我可只能求淑月姐出来说通此事。”锦儿趁淑月出去张罗晚饭之际,有意无意在蒋默前提起自己的姐姐。

  果然,锦儿唤了几声淑月,那个温柔的男子眼里闪过异样。自知这两人有戏,锦儿心里暗笑一声。

  “蒋大哥,天这么晚了,不如留在芝心阁吃个便饭。想必蒋大哥也不是那种贪图图山珍海味之人,淑月姐做的一些开胃小菜可否留的住?”

  锦儿不待他回答,便传唤月心上菜,只稍稍添加了副碗筷,有心留住了蒋默。

  前些日子肩上受的伤还未愈合,若是锦儿今天有些胃口,想吃点自己做的小菜,淑月还要带伤被安置在屋里好好休息呢。

  热腾腾的鱼汤是最后被端上来。冬天从河里捕捞上来的鱼是一年中最美味的,冬天水里阴凉,若不是要觅食,鱼儿很少活跃的游动,那层肥嫩的肉质就完全锁在鱼身上,在用小火慢炖,微微加些姜丝去些腥味便能煲出美味的鱼汤。回想还在自己周府,每到冬天,淑月就会去河边捕鱼,捕回来的鱼立马做成鲜美的鱼汤给锦儿喝,她说冬天的鱼汤最滋补。进宫也有些年了,但是冬天好好的喝上一碗鱼汤的日子却是一件奢侈的,今天,锦儿突然心血来潮,便让淑月为自己做了。

  锦儿扯过淑月一同坐下,这三人的小饭局,除锦儿以外,其他两人甚是拘谨。

  “蒋大哥,这鱼汤可是淑月姐的拿手菜,蒋大哥可要亲自品尝品尝。”锦儿为蒋默添了一大碗鱼汤,可能觉得自己给蒋默添汤有些多余,伸到一半的手便缩了回来,“姐姐,厨房可有香醋,锦儿倒想喝点醋调调口味。姐姐,你好好招呼着蒋大哥,锦儿去去就来。”

  锦儿制止为自己取醋的淑月,向她使了个眼色,便出了门。

  屋外的夜已经完全沉下,王城沉寂在一片笙箫中,几个勤快的太监早早点起灯笼,晃过那些晚宴曲折的走廊,宛如一条舞动的火龙。

  轩政殿内,突然紧急召开会议,宫里几位有权的大臣都被急急召唤至此。

  有些得到些小道消息的大臣在龙跃还未到达之前便议论开来。

  “听到了吗,听说西北边境近日被不知名的游牧族侵扰,百姓过冬的粮食和衣物都被抢去,百姓对此怨声载道。”

  “边疆守城将领没有出面制止吗?”还未听到过这类消息的上官大人疑惑不解。

  “谁说没有反击,听那头汇报,已出动过五百人对此围剿,但是那边的人行踪飘忽不定……”

  “不仅是这样,听说那群人善于边打边跑,派出的兵马损失许多。”怕那个大臣没有说出重点,知道点□□的一位臣子插话道。

  “那边将士是吃菜长大的吗?不就一些散兵游勇,还要连夜为此召开会议嘛!”

  “鲁大人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个连刀都拿不起的文官还在这边数落别人的不是。”

  鲁木行听到其他大臣竟然这样藐视自己,又气又恼。

  “季大人,你不也是连刀也……”

  殿后,太监通传龙跃驾到,大厅内争吵声戛然而止。

  龙跃坐在上座,看着堂下自己急召的大臣有序站好,这几天有些吃力,声音没有原先的雄厚,轻轻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出召集大臣原因。

  “在座各位,应听闻西北近日常常被侵犯,守城将领多次讨伐却无功而返,众位可知里面的缘由?”

  “回王,我王朝自开国以来国泰民安,王更是治理有方,几十年来并未发生过战争,派守边疆的将领空学一身武艺也将淡忘,加之处事尚浅,用兵不精,才至此都没有很好解决这个问题。”自听到这个消息,他已经想好应对之策,这样回答,不仅点到是用兵不当导致全局没有教好控制,也间接说明王治理有方,只是一部分小势力想要崛起才引发的事件罢了。

  “治理有方?”龙跃蔑视一笑,若是治理有方就不会出这种事了,“胡大人除了知道这些你所看不起的散民扰乱边境之外,可知其他?”

  “这……”原本想借机保全自己,却不想把自己推向悬崖深坑。

  “你们这些臣子,除了之乎者也,可有真正关心过国家大事!”龙跃有些愠怒,“今年,塔里木拉没有如期向我朝进贡,可有人去了解过此事?”

  场下的大臣不明王为什么从边疆事件转会塔里木拉进贡这等小事上,为防自己说错话,几位大臣便沉默不语。

  “回王,臣听闻塔里木拉的那批贡品在送往京城的路上遭劫,据报是扰乱边境的散民所为,此事已影响事大。臣认为这一群散民并非无组织的,他们时常结队扰乱一个地方,抢夺当地的粮食和过冬的衣物,这一行为过后,还发火焚烧百姓的房屋,虽没有直接杀人,但此时深冬,没有粮食和住宿的地方,若没有收留这群流离失所的人,这些人无疑将走向死亡。”

  “齐大人倒是了解甚多啊。”来的那批大臣中,还是有让自己满意的,龙跃的怒火压制了部分。

  “依臣所见,此次散民扰乱定有人指使,臣觉得此事应该派人前去彻查,以防暗中小股不良势力滋生,影响大局。”季良上前进谏,“臣愿为前往边疆处理此事。”

  风头都被季良一人占了,其他赶来的大臣只怪自己没有季良消息灵通,拱手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了别人,心里哀叹一声也就不说话了。

  坐在上位的龙跃有些疲倦,但勉强撑着身躯,把这件事交代清楚。其实从龙跃得知边疆有外族犯境开始,他便心生疑虑,加之他查到塔里木拉已易主,新的族长他自然不陌生,心觉此事与那个人有莫大关联,在连夜召开会议前,他已有了合适调查此事的人选,此人便是季良,这位年长于自己十岁年过花甲的老人,在朝为官的时间远多于自己执政的时间,他虽为一介文官,但对事物的见解总是独到有力,他了解此人,而这件事交予他便是明智之选,只不过年过六十的他可经得起长途跋涉。

  “王,此事交给季大人自然再好不过,只不过季大人一把年纪,若是一人舟车劳顿,有伤身体可不好,臣恳请王批准,让臣与季大人一同前往,一路还可照应着。”原是那个对边疆士兵不削一顾的鲁大人。

  夜深,脑袋有些晕晕乎乎,不知为何,这段时间,一到晚上,脑袋就涨的生疼,若是为了政事,早已睡下。龙跃摇摇发胀的脑袋,看着面前有些模糊的身影。

  “准了。”还是早早处理好。

  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交代,但龙跃难以忍受这种身体不适,只好草草结束,好在重点都说了。

  屋内,新添的炉火发出磁磁燃烧新木炭的声音。

  待锦儿出去后,许久,淑月才站起身来,为蒋默添了碗鱼汤。

  “好久没有喝你做的东西了。”蒋默干涩的喉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淑月紧张地看了看紧闭的大门。

  “锦儿不会回来的,至少这顿饭局结束前,淑月,你不会不知道的。”蒋默取了一旁小碗,撇开鱼汤上面的葱花,盛了一小碗鱼汤,没有鱼肉,乳白香浓的鱼汤,放在淑月面前,“我记得你,喝鱼汤,只喝汤不吃鱼的,对吧。”

  淑月有些不安。蒋默没有询问的意思,取过汤勺,舀了一勺清汤灌进嘴里,细细品味鲜鱼带来的美味。

  “这味道和原先不太一样了。果然,熬得久,味道会更好一点。”蒋默咽下浓汤,望着淑月,缓缓道出,“怎么,还没记起我吗?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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