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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阿卡姆疯人院


  多姆吃饱了就变成了一个安静可爱的小老头。他跑去看别人下棋了,偶尔还支个招。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下棋,反正他们三个玩的很开心就是了。晚饭之后就是日常的检查,他们都会去治疗室接受检查。有医生会来决定谁要接受电击,谁要吃什么药。我暂时还没有新的心理医生,因为我的上一个医生自杀了,而阿卡姆的其他医生显然不想接管我这个烂摊子。

  我跟上一个医生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其他人显然不这么想。我也懒得跟别人解释。可笑,有人会相信一个疯子说的话吗?哦,还真有,爱丽丝就相信疯帽子。在她看来,世界上的天才都是有点疯的。我倒是觉得世界上的疯子都是很天才的,即使从他们说出来的话中有百分之五十是你听不懂的。

  这点我已经练习的很熟练了,很简单,当你说出一句话,其中百分之五十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比如:“牡蛎每天都呼吸。”“时针有时和便士待在一起。”加上百分之二十的高级假话让人误以为真,百分之十五的暗示和引导,百分之十二的转移话题,最后只剩下百分之三的真话会让你看起来像一个脑子烧糊涂的酒鬼,如果再配上迷茫的眼神和突发性的情绪失控,那你就是个合格的疯子啦!

  我就是这么对付我以前的所有医生的,无论他们身上有多少大师的标签和名片,当他们发现从我这里问不出任何东西的时候,那些专家们就在鉴定纸上自信的写道:

  格蕾斯·阿克曼是个神经病。她患有循环性心境障碍、抑郁性神经症、创伤后应激障碍、躁狂症等等······他们强烈建议我终生都应该待在阿卡姆。

  他们侃侃而谈。甚至我自己都差点以为我是真有病了。然后我就像看着zz一样,看着他们傻呵呵的一部一部填写完我的免死金牌,我的后半生的保证,我梦寐以求的逃离外面那个充满行尸走肉世界的通行证。看着那个疯狂的男人暴怒离开,看着监.狱和镣.铐离开。

  我,格蕾斯,终于自由啦!离开了外面世界的丑恶啦!

  而现在,我站在治疗室宽敞的走廊里,这里依然是白色。无尽的白色,和幽暗的冷色调的灯光。从那些治疗室里,疯子们埋在心底的伤疤又被残忍的撕开啦,他们尖叫,嘶吼,哭泣。而医生?他们就那么坐在椅子上,喝着热咖啡,用圆珠笔在病例上随随便便的决定着谁该接受电击“治疗”;谁应该吃药;谁应该注射那不知名的液体。以治疗我们的名义给我们惩罚。

  我知道阿卡姆的一切黑暗,比如总有一些医生爱对长相精致的病人动手动脚,也总有一些护工对着疯子们发泄情绪。他们以为疯子们都是傻子,疯子们不会告状,或者说告了也不会有人相信。于是这就成了他们肆无忌惮的嚣张的借口。在我之前的1号,人们都叫他疯狗马丁,他啊,就死在了电击床上·····

  所有的阴暗啊,丑陋啊就发生在夜晚的阿卡姆,发生在那些纯白色的门后。和外面的没什么不一样,不一样的只是:疯子们才不玩尔虞我诈,疯子们只奉行简单粗暴弱肉强食。

  治疗时间只有30分钟,然后护士长送我们返回病房,监督疯子们吃药和治疗后,关门落锁。病房里没有窗户,只有一条阴冷的白色灯管。晚上八点准时断电。

  整个漫长的黑夜里,疯子们在药物带来的眩晕和无力中窒息;在被迫催眠后的回忆中绝望;梦回年少想起了未实现的梦想。那是怎样的梦想哟:断腿的少女想起了灯光、舞台、芭蕾和天鹅;残疾的老太太想着她飞行的白头翁;退役的老兵重新见到了死去的战友····

  光啊,影啊,旋转啊。我躺在黑暗中听着疯子们的梦呓。

  大笑的一定是想起了阳光的午后,咖啡,抱枕,那人;

  大哭的一定是想起了阴雨的葬礼,雨伞,墓志铭,泥土,离去;

  尖叫的一定是又回到了小巷,蒙面,凶手,痛苦;

  呢喃着的一定是摔断了双腿,陷害,舞鞋,飞行;

  嘶吼着的一定是怒发冲冠,阴谋,算计,权力······

  那是怎样的痛苦哟:疯子们知道自己在做梦哟,但还是被迫着在幻觉中醉生梦死,嗔怒癫笑。然后第二天醒来,又要回到现实中,接受新的痛苦和折磨。而敲碎了疯子们的保护壳的,不是那些医生又是什么?

  这也是正常的,他们觉得你缩在保护壳里是不正常的,他们觉得你沉湎于过去是不正常的,是疯的。他们不会理解你为什么疯,只局限于你已经疯了的结果上。他们多希望治疗好你啊。只是他们不曾想到听到看到,黑夜中的疯子们,睡梦中的疯子们,以及他们的悲鸣和尖叫。

  正常人是不会在疯人院过夜的。只除了我。

  我听到了,想到了,看到了,所以我也疯了。

  自从来到了阿卡姆,我没有一晚睡得好。任谁听到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都无法入睡吧。快过去吧,这该死的治疗,这漫长的黑夜。我只喜欢阿卡姆的白天。到了白天,我那些可爱的疯子们就又缩到保护壳里去了;到了白天,他们就忘了梦里的事啦;到了白天,他们···他们就···就又变成疯子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脆弱的尖叫的可怜人。

  我再次诅咒这漫长的黑夜,这冷血的治疗和这操.蛋的世界。

  早上果然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疯子们对痛苦遗忘的都很快,他们避而不谈,只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上。下棋的还在旁若无人的下着,白头翁女士还在望着天空,多姆在想吃的,伊冯在照顾娃娃。对了,小姑娘看到娃娃很开心,今天早上特意扑到我身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坐在餐桌前,揉着被咬出血印子的肩膀,问小姑娘:“伊冯,你昨晚看到娃娃开不开心?”

  “开心!”小姑娘笑出一口大白牙,“我开心到为你尖叫!”

  我被伊冯的笑容萌了一脸血,克制不住的揉了揉她的脸。小姑娘丝毫不客气的揍了我一拳。多姆就在一旁呵呵的笑。我瞪了他一眼,决定不跟他老人家计较。

  下午护士长把我拉了出来,告诉我我将有一位新的心理医生。我不客气的翻了白眼,随意的用手卷了卷自己银白色的头发,又压了压睡出来的呆毛。

  “··这次的心理医生是圈子里很有名气的医生呢,连警察都会聘用他参加一些案子呢····”护士长还在滔滔不绝的向我介绍。

  最后似乎是看到了我的死鱼眼,她也放弃了推销那位医生,只告诉我要准备好,医生下周一会过来,要我记得收敛一些。

  我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我自认为无害的笑容来:“唉,沃伦,我什么时候迫害过医生呢?!我一直对他们都很温柔啊!”但显然护士长一个字都不信。我于是开始日常的扮演:“嘿,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护士长不等我说完转身就走。我在她身后大喊:“滴答~~滴答~~,现在是几点啊~~大狗在12点来哦~”她走的更快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玩意儿。但谁让我是小仙女呢,仙女干什么都是对的。

  只是在空闲时间我却也不由自主的琢磨起来了。护士长意外的品味极高,能让她这么早早的来警告我的医生到底是何方神圣?他长什么样子呢?

  第一天我在病房的墙上描出了他的轮廓,他有一双大长腿,嗯,小蛮腰。

  第二天我给他画了棕色的头发,不要金色,金色看起来就是个弱智的颜色,跟我以前的心理医生也没什么两样。

  第三天,伊冯给我补充了他突出的眉骨。小姑娘喜欢这款的。

  第四天,多姆告诉我他有一双修长的手,就像他的一样。我看了看他粗糙的手,没说话。

  第五天,啊,我早早的就醒来,对着镜子打扮着。我用自己那双和自己头发颜色没什么分别的手拢了拢头发,确定好没有什么呆毛后,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脸。还是我那白化病人的肤色,眉毛和睫毛都发白色,倒显得黑眼圈严重起来。我冲着镜子咧嘴一笑,镜子里的人笑的挺瘆人的,反正怎么看都是个疯子。我咬破手指,给自己涂了一个烈焰红唇。这回满意了。于是跟着护士长前往最高级的治疗室-----一间从地板到天花板都有海绵包裹的房间,当然也是白色的。目的是防止我暴起伤人。

  越接近,我心跳的就越厉害。甚至开始小小的兴奋起来。

  推开门的那刻,我的心脏剧烈的跳了起来。砰砰砰。医生背对着我坐,听到声音他扭过头站了起来。他没有辜负我的幻想,他确实是有一头梳理的很板正的棕色头发,是复古的发型。他穿着最简单的西装,外套搭在椅子上,淡蓝色的西装硬是让他穿出了巴黎时装的感觉,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臂,格外的勾.人。偏偏他领口的扣子扣的板板正正,让人有扯开他衣服,狠狠欺负他的欲.望。笔挺的裤子遮不住他健壮但曲线优美的大长腿。如此简单的衣服却完美的衬托出来他的气质。我抬眼,看到一张鬼斧神工般精致的脸。高高突起的眉骨,高挺的鼻梁以及深邃的眼窝,他眼角勾勒出来的线条天生让人心动,一双棕黑色的眸子正温柔的看着我,里面的温柔像漩涡,然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你在催眠我。”我忍不住出声,“没用的。这招对我没用。”

  医生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我细细琢磨,他眼中流露的情绪似乎是··满意?!护士长一见到他就再也不害怕我了,她粗鲁的把我推到桌子对面,把我牢牢的绑在椅子上。皮带勒的我手腕生疼。医生只一个眼神,她就像个小哈巴狗一样跑过去。医生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她就脸红着跑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室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看着他迷人的脸蛋挑逗的吹了一声口哨。医生眯了眯眼:“你好,格蕾斯。我是你的新的医生汉尼拔·莱克特,我允许你叫我汉尼拔。”他走到我身旁半坐在桌子上。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从他身上传来,近距离看,他的魅力几乎要实体化。

  我冲他眨眨眼睛,让自己的语调再次拐起声调:“你好呀~~你好呀~我是小仙女呀~”

  汉尼拔笑了起来,尾音低低沉沉的还带点沙哑。他俯下身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近距离的看他的脸更诱人了,此时他的眼眸里温柔已经不复存在了,反而像一潭深水,令人捉摸不透。没想到的是他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在我呆住的瞬间,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让我血液凝固的话:

  “呵呵,很好,你太令我惊喜了,小格蕾斯。”

  “你不是个正常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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