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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血色的月亮,鲜红色的月光照映在每个角落。不知为何,原本土黄色的月亮,转变成血色月亮,这个年代头一遭,而月亮下方的一座小山谷,战场残留下来的遗迹,遗留许多残破的兵器以及分类的尸体堆叠,尸体上只剩衬衣,致命伤口是唯一能判别尸体是死於战争之下。

  “唔……这是怎麽了?“一名红发男子缓缓睁开眼睛甦醒过来,周遭是战争过後的惨样,战死的尸体堆放成一座小山,而自己躺在尸丘一旁,也不知究竟躺了多久,尸体早已腐烂恶臭满盈,苍蝇不停围绕着尸体,而男子只穿一条裤子,赤裸的上身,身体所见之处都是刀剑伤,而背後纹了一个玫瑰荆棘的图样,最为明显的伤口是心脏之处有个愈合被利剑穿过的疤。

  这名男子慢慢站起身子,看着四周战争过後的馀晖,眼前的情况,却让自己的脑袋疼痛起来,而自己却想不起自己是谁?男子越是用力的想起脑袋却不停胀痛,疼痛不已,就在此时,忽然耳边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

  “嘿,小子在想什麽,还不快把本王救起来。“男子听见了声音,往四处查看,除了残破的兵器丶尸体,却并没有任何活人的迹象。

  “小子,我被压在你旁边尸丘下面,我可不喜欢被一群低等人类压着我。就在察看之时,却发现声音是从耳朵中出现的。

  “祢是谁?为什麽声音是从耳边传出来。“男子惊恐看着四周。

  “小子,我警告你最後一次,把本王给救出来,尸体推开就能看见我,我再告诉你,为什麽我这麽神奇?“男子虽然惊恐,为了一探究竟,也只能顺从那个声音,慢慢将那一堆尸山一个一个搬离堆放。

  直到将全部尸体都搬离开之後,眼前看见是一把朴实的瑞士长剑①,剑体通红,剑锷两端左边国王头右边皇后头为装饰②。剑柄中有一颗八角状血红宝石贯穿镶崁着,隐隐之中发出红色光亮。

  小子,别看了,还不快点把王捡起来,本王可是珍贵又稀奇的宝物哟。就在男子看着眼前这把剑时,声音又从脑袋响起来,语气非常调侃。

  男子听到声音之後,不知为何,眼神从迷惘变成警惕,彷佛是习惯一般,盯着眼前静静躺在地上那把剑,缓慢的开口。

  我不知道祢究竟是什麽东西,但是,在我无法确定之前,我不可能去触碰祢。

  那把剑忽然闪了一下红光,“无所谓,你不捡我起来,等一下,有些低俗的「东西」要出现了,自己看着办。

  男子脑中又出现声音,语气非常淘气的说出奇妙言语。

  淘气的话刚说完,男子右脚踝忽然被抓住,男子往下一看,一个死去腐烂的尸体,伸出一只手抓住男子的脚踝,

  就在男子要踢开之时,感觉那只腐烂的手忽然用力往後拉,男子扑通往前倒下,就发现刚刚被自己搬离那些尸体,已经开始缓慢要站起来的趋向。

  为什麽腐烂尸体能活动?该死,这该不会是你搞的鬼吧?男子不停用力踢向抓住自己脚缓那名尸体,挣扎之中开口问道。

  嘿嘿,这可不是我搞的鬼,我从来不搞这些「垃圾」玩意,好像......是吧?脑海中声音像是疑问般回答问题。

  该死,为什麽本王记忆也出了某些问题?混蛋,没关系,至少我可以感觉我是个非常高等的生物。声音非常自信地从脑海响起。

  当那柄剑自言自语说一句话,这期间红发男子终於挣开那紧抓自己脚踝的手了,拿起旁边地上已经断裂的长剑,用力向面前的尸体砍了一下,尸体并无伤害,而是男子手中的断剑,却崩然断碎。

  怎麽可能,为什麽剑砍下去,还会断掉?男子不可置信说出了这句话,紧接看着旁边那些尸体已经站起来缓慢走了过来。

  哈哈,告诉你了,没有加持过的兵器,怎麽可能伤害那些低等玩意,不是很倔强吗?哈哈那个声音再度出现耳朵,彷佛在看着眼前的娱乐表演回答。

  男子不信,又拿起脚下一根断裂的矛,奋力向眼前死尸心脏要害刺去,死尸并无闪躲,受到了刺击像是蚊子叮了一口般无事,顶着长矛缓缓向眼前红发男子前进,男子顶着死尸不放缓缓的後退,男子再看向旁边,那些死尸逐渐缓慢逼近自己,就在男子被顶到快退到红剑旁时。

  拿起我,我将会给你斩杀这些“玩意“的力量,当然,拿了之後,使用我和想要脱离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拿起我解决眼前危机,另一个被它们活活吃个乾净。\\耳朵中又响起剑的声音,语气像似买卖物品的商人。

  红发男子眼光闪烁不定,身处危机脑中不知道闪了多少个念头,当男子被死尸顶到红剑所在时,男子似乎下定决心,直接将手中的断裂长矛丢开,随即一个翻身滚,捡起那把红剑,直接执剑往前刺,刺向死尸心口,姿势非常正确,身体做出的反应,千锤百炼一样的动作,就当男子解决了眼前的死尸之後,随即将剑拔出,右眼却发生了状况,原本色彩缤纷的世界,左眼依然看的到任何色彩,右眼却逐渐转化成灰的眼色。

  祢到底做了什麽?为什麽我右眼只能看见灰色?这就是祢说的代价吗?男子不解的疑问开口。

  凡事都需要一个代价,不论什麽!这世界本就是如此,不分种族,不分贵贱,只要能沟通就能交换。随着声音脑海响起之时,右眼视线出现了一个像是人的人,一个穿着小丑的服装,手拿权杖,脸上有颜料涂画,左边是哭脸,右脸是笑脸。

  祢到底是什麽?怎麽我现在看的到祢了?男子语气非常不悦。

  小子,你还是先解决眼前的危机吧?免得我又不能动弹了,这只是最低微的「小玩意」赶快解决。眼前小丑打扮的奇妙生物,跳来跳去的心情愉悦回答。

  此时那些死尸已经缓慢靠近男子身边了,男子便执剑出手砍向那些死尸,男子每一次挥剑砍出之时,所选择的全是人类的要害之处,哪怕那些死尸身体有任何残缺,劈丶砍丶刺,直指脑袋丶心脏丶腹部,全都是一剑毙命,动作流畅毫无阻碍,终於把周遭忽然复活的死尸击毙在地,男子便一口气坐下用力的呼吸,脑袋却想着我到底是谁?为何每个动作都非常熟悉。

  哎哟,小子,你很不错吗?以人类的身手来说,恩.....好像我见过许多人类,你的动作都很标准啊?看来你也专做杀人勾当,作为这个破地方能唯一沟通的生物来说,算是我的幸运日了。右眼之中那名小丑打扮跑来跑去看着那些被男子击倒的死尸伤口,随即问起男子。

  祢究竟是谁?为何祢是这种打扮?又为什麽拿起这把剑我右眼只能看见灰色,而祢为何就出现在我右眼之中,左眼却看不见?男子抛出一连串的问句,非常不解却又不得不把眼前这个破事理解明白。

  别急嘛!,我可以回答你,但是呢?我希望你跟我之间先明白一件事情,你跟我现在是一体了,我当然会知无不言。

  我是一个恶魔,至於我是什麽恶魔,老实说,我记忆不知为何受损了,但我非常高等,这点我非常肯定,

  至於为什麽灰色?很简单,一般来说,恶魔只能附身和通过某些物品,就像你拿的这把剑,

  我唯一能想起来的是,这是我随身物品,当然什麽奇怪的生物都能砍的,别怀疑,我就是那麽强大!

  灰色是我的世界,在我眼里不管任何事物都是灰色的,当然,这是交换,你我右眼的一种平等的交换,

  至於摆脱我的代价,只能献祭,等你想摆脱我之时,我们再来讨论这个话题,那麽介绍完毕,那麽你是谁?

  眼前小丑装扮之人说话声音很低沉,回答男子疑问之话,语气却是先是喜丶乐丶怒,三种语气转换,染上一笔浓浓诡异的色彩。

  我是谁?我也不明白,我也不知道到底昏迷多久,醒来之时,我就躺在这里,再来就听到祢的声音,想要回忆以前的记忆时,我脑袋就会非常痛,我也不明白究竟在我身上发上什麽事情了。男子回话之间,同时也非常努力的回想自己是谁,说到最後一脸沮丧。

  小子,你好神奇,普通人类听到「恶魔」这个词就会非常惊慌害怕,可是你到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你到底记不记得你叫什麽名子?嘿嘿,你给我听好了啊,本王的名子,鬼丑。

  鬼丑不停的打量看着四周,反应犹如触碰未知的小孩行为,回话说到最後,昂首自豪的口气。

  惊慌害怕?心口这道疤,让我感觉这是必死的伤口,不知为何,我不但没有死,还能醒过来,已经让我非常惊奇了,祢是恶魔,我就该害怕了?祢认为我会觉得无缘无故脑海中有声音出现,那个声音叫我把它找出来,看见是一把剑,这能是普通事物?至於祢说我做杀人勾当,或许真的是?由於刚才我挥剑斩杀那些死尸之时,我很熟悉这种感觉。

  男子坐在地上一手摀着头,又开始尝试回想过往看着地上回话。

  哎呀呀,你跟我之间唯一的共同点,似乎就是我缺失了一部分记忆,而你却失去过往,看来这是我们两个必须去调查我跟你为何都出现这边,这很明显,这不是我们两个缺失记忆之前的地方。小子,你也得起个名子吧?难不成喜欢让我叫你小子?原来你好这口装年轻哟。鬼丑说到最後又开始狂笑的调侃眼前这名男子。

  红发男子不停尝试回想过往,虽然硬是回想脑袋非常胀痛,也只能忍耐下去,就在男子单手摀着头痛剧烈,男子终於忍耐不住抬头欲喊出声,却看见了太阳缓缓的升起,男子没喊出口,看着破晓天空,眉头紧皱,男子思索许久,便缓缓开口:“既然我还活着便能找到答案,那麽我将自己取做「晞」代表只要活着一种总能看见希望。」

  唉唷,小子口气倒是不小?跟我这个高等恶魔说「希望」这个词,不知道是你脑袋有病呢,还是藐视我的存在啊?你的名子,你说了算,刚刚你还在那边表演头痛的时候,我打量了你身体,你背後的纹身,在玫瑰花和荆棘中间有个小字「邪」说不定是你的姓氏哟,哎呀呀,图案纹身,看来你可能是个贵族出生世家的人,我记忆中,你们人类贵族最喜欢招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满足自我的欲望阿。鬼丑在男子右眼之中跳着踢踏舞,左手举着权杖,自我开心的回应。

  我也不知道,好了,既然我的问题暂时解决,现在就该来解决我们两个人的问题了,你要我明白一件事情?是什麽?毁天灭地,这我无法做到,屠杀无辜人类,这我更不可能会去做,我希望祢回答我,祢之前急着要我拿起剑来,当时我没办法,现在祢必须说出来,另外祢说摆脱祢的方法?献祭什麽?

  邪晞站了起来,单手持剑,看着鬼丑问道

  我呢?跟一般恶魔不同,什麽献祭处女之类的,我都不感兴趣,至於究竟是什麽目的,暂时不可能告诉你,让你好奇,等你明白为何我的世界是灰色,到时候,我就告诉你,我的目的,现在你就把我当作是你的夥伴,一个可靠的夥伴哟,我可是知道很多东西哟,没有人会比我知道更多哟,嘿嘿,本王可是很强大的。鬼丑说话之间,又开始展现那种诡异的语气。

  献祭什麽?邪晞,你现在有什麽东西可以让我看上眼的?要你的命还是灵魂?我还要靠你脱离这里,等你有了我需要的东西之时,我自然会告知你,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哟,一个是离开这里,去找个村庄,让我看看这个世界其他颜色,第二个选择,你不想明白,刚刚那些「小玩意」是怎麽爬起来的吗?那麽多尸体,就七.八个起来,你不好奇哟?告诉你哟,这种山谷之中,可有一个其他生物哟,一个丑的要命爱吃尸体的生物哟,来吧,我要听听你的选择。鬼丑先是平稳到了最後却是透露出兴奋的语气。

  祢的意思是说这里还有个生物,爱吃人类尸体?能让某部分尸体復活??邪晞听着鬼丑的话,很难相信有这麽奇怪生物。

  那当然,本王可是知道很多东西呢,那麽现在赶快让我听听,你要举起手中宝剑去斩妖屠魔呢?还是放任它生存下去?鬼丑旋转自身毫不在乎的语气。

  既然祢都说有这种奇怪生物,为何不去看看,若是真的存在这种生物也不能放任下去,起码我有这个能力可以消灭,为何只有这把剑可以砍向死尸和祢说的其他生物,普通武器为何不可以?邪晞听完鬼丑的回应,脑袋思索之後开口问。

  那是当然,普通武器并没有加持任何对应能力,当然没办法啦,至於怎麽加持等到了村庄我再告诉你,至於为什麽我的宝剑可以,那是当然,本王的武器可是对任何生物都能造成伤害的,记住是任何生物,既然你要斩妖除魔,那麽,邪晞跟着我的步伐,我带你去找它,它的味道可是难闻的要死,一下子就能找到了,况且它也只会在那种地方出现而已。鬼丑说话间做出要牵手邪晞一起去的动作。

  走吧,既然祢能确定我能打倒它,那我也试试看,起码复活尸体,并非是好事。邪晞回应鬼丑,起步跟着鬼丑走向战场旁边的树林里。

  邪晞刚走进森林里,残破的战场上,出现了一个奇特生物,啃咬地上人类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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