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把年纪来上学,遭群嘲
“不知道就算了。”秦世良道，“你的暗卫没能尽到应尽的责任，玩忽职守，理应处死。但他总归保护了你的安全，我不杀他，只罚他。梁二！”
“在。”一条鬼魅般的人影出现。
“音音的暗卫要带走处罚，你代为保护音音一段时间。”秦世良沉声道。
“是。”梁二消失了。
凤聆音垂眼看着鞋子尖，全程没有表示异议，微末如她没有足以与秦世良抗衡的实力，只能接受他的安排、摆布。
……
梁二的修为实力比梁二十一高出不少，凤聆音刚展开第二视野，梁二立刻感觉到自己被窥视，虽然他也没有发现意识与天地融为一体的凤聆音，但他的警惕心直至凤聆音收回视野也持续了挺长一段时间才下降。
遇到这种迫不得已的情况，凤聆音只得放弃锻炼玄术的打算，借第二幅巫画的掩护专注修炼武道，觉得自己这辈子连生身亲父都不能信任也是够可怜的。
不过，这个世间有那么多无父无母的孤儿，与其为命中没有的父母缘感伤失意，不如专心修行，追求巅峰。
如此一夜，次日早，凤聆音带着佩茱前往家族学堂。
这学堂是英国公府办的，包括私生女秦燕儿在内，秦佳瑶、祁雪蓉等都是在族学里学会读书写字画画绣花等各类技能。
凤聆音原本也在族学念过书，因反应迟钝，跟不上夫子上课的节奏，来了也是干坐着虚度时光，加上后来被厌弃，已经有六七年没进过族学的大门。
她来的时候不早不晚，书舍里坐了十二三个人，年龄在十岁以下，他们有的是凤聆音同父异母的弟妹，有的是堂弟堂妹，还有或远或近的表亲，反正都能扯上亲戚关系。
“这是谁呀？”有人小声询问，“她都这么大的年纪，还来这里上学？”语气嘲讽。
“我知道她是谁！”一个戴着红宝石项圈的男孩子轻慢地扫了凤聆音一眼，故意大声说道，“都听清楚了，这一位是英国公府的大小姐，那个赫赫有名的白痴神女！”
“她是我们秦氏宗族有史以来最辱没门楣的耻辱！你们知道她有多蠢吗？长到六岁才学会说话！七岁时连一到十这么简单的数字也背不出！”
“她是个傻瓜！废材！垃圾！蒙蔽了所有人的骗子！哈哈哈……”
“哗——”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发出哄堂大笑，“傻子也来上学？傻子需要上学吗？滚回去喝奶吧！”
凤聆音还不至于为几句嘲笑发火，看着那个认出自己身份的男孩子，觉得他有些眼熟，翻一翻过去的记忆，这是秦世良和小妾生的庶子，叫秦至休。
她受过秦至休捉弄，如被扔毛毛虫和蛇、被推倒在地、被推进池塘什么的。
最近一段与秦至休相关的记忆是在半个月前，她被栽赃陷害，替这熊孩子背黑锅，遭了一顿打。
没办法，谁叫她是智力障碍者，被人打了一巴掌都要过两分钟才能意识到挨打的事实。
可是，不幸做了智障，她就活该受欺负吗？
“呵，呵呵……”凤聆音皮笑肉不笑，她本不愿翻从前的旧账，此时被提醒受人欺负的过往，不狠狠地出一口气简直对不起自己。
“秦至休，我来上学是父亲的吩咐，你带人嘲笑我，是对父亲的决定有异议？”凤聆音扯了秦世良的虎皮，走向笑得眼角泛起泪花的秦至休，啪地一巴掌重重印在课桌上，居高临下地冷睨着他，“我是你的姐姐，你对姐姐出言不逊，可知错？”
“我的姐姐？我什么时候有你这样的傻子姐姐了？”熊孩子天不怕地不怕，态度狂傲，指着地面道，“跪下，喊少爷！”
“啪——”秦至休的脸出现一个鲜红的掌印。
“敢命令姐姐跪下为奴做婢！秦至休，你好大的胆子！”凤聆音冷笑，“父亲把你送到族学念书，你就学会了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我身为英国公的亲女儿，比你年长，你哪来的资格命我下跪！立刻伸出手来！”
秦至休捂着脸，不敢相信自己挨了凤聆音的一耳光，他近乎怨毒地盯着这个与自己有着同一位父亲的姐姐，恨道：“你这草包蠢材！你竟敢打我！”
“啪——”又是一声，秦至休的右脸也出现一个红彤彤的掌印。
“就凭我是你姐姐，是英国公府的大小姐，我如何没资格管教你？”凤聆音伸出手，搁在秦至休的肩膀，牢牢地将他摁在椅子里站不起来，再看向其余人，目光清冷冷，“我已经不是痴傻儿，是正常人，再被我听到你们喊我傻子，劳烦做好接受姐姐管教的准备。”
秦至休的前车之鉴大家有目共睹，听到凤聆音说的话，有人低下头不敢开口，有人却非要撩一撩凤聆音的虎须。
“废柴！”秦燕儿的亲弟弟秦至淳露出灿烂笑容，眼睛里闪烁着赤|裸裸的敌意和轻蔑，“姐姐是不能修行武道的废柴，我说实话，姐姐也要管教我吗？”
“唉！”凤聆音叹了一口气，觉得心累。
她来族学的目的是识字，不是来和秦至休、秦至淳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家伙玩幼稚园斗的，秦世良非要她来族学，难道就没考虑到她会被嘲笑？
已经被人踩到脸上耀武扬威的凤聆音抛弃了忍字，呵呵一笑，对秦至淳道：“谁跟你讲的，我不能修行，我就是废柴？”
“所有人都这么说的，姐姐不能修行，姐姐就是废柴。”秦至淳回答，接着反问，“难道不是吗？”
书舍里有人笑，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得着问？
“当然不是。”凤聆音的语气很肯定，她低头看着秦至休，“你们是武道修行者，但我未必不能取胜，要试试吗？”
“嗤——”已经吃了两个锅贴的秦至休还是不服气，翻白眼道，“凤聆音，你就吹牛吧！谁不知道你的修为资质都被秋葵废了，现在是个普通凡人！你要是能击败武者，我秦至休从今往后见到你都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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