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甘寂寞搞事情
这是犯规，自己上阵还不够，又叫来暗卫助拳。
凤聆音跟着东旒月叹气，摆出刀俎之肉任由宰割的无奈姿态，道：“反派总是死于话多，我不该和你说话的。”
失了这次机会，下次再无可能威胁到东旒月的安危，如果她今天晚上还能活着的话。
东旒月听了，噗嗤一笑道：“总结得不错，人占了上风就会放松警惕，如我于你，又如你于我。”
他若不是轻视凤聆音，也不至于被她逼到如此狼狈境地。
须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叫紫藤帮忙。
话音刚落，东旒月捂住胸口倒下，紫藤如鬼魅般飘去，扶起这位中毒的王爷，掏出解毒疗伤的丹药喂他服下去。
她用的武器还在凤聆音的脖子上搁着，凤聆音的手指动了一下，武器也动了一下，更用力地压着动脉大血管，稍微一划就能割开皮肉。
好吧，这位暗卫姑娘是觉醒天赋的术师，能用意念控制物体。
凤聆音站着不动，耐心等待东旒月稳住毒发，道：“这里是英国公府，我若死了，与我性命相连的暗卫必定活不了，父亲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我被杀，你们也不能轻易脱身。”
“好一个奸诈狡猾的小东西！我可没说要杀你。”东旒月喝了一口茶润喉，眉宇因中毒染上淡青色，显得有些病弱萎靡，看着凤聆音含笑道，“我救你的报酬，是百毒沼泽附近的宝地，由于你自己救了自己，所以我不知道具体地点。”
噫！请东旒月救她的人认识她的娘亲霜鸾！
凤聆音眨了一下眼，随即心生疑惑：这个与霜鸾关系匪浅的人能那么快知道她中毒，还使得东旒月忌惮，不敢真个杀掉她，可见是暗中关注她的。既然如此，为何这个人会对她不闻不问那么多年呢？是之前不在皇都，还是只管保她一条命而不管她活得怎样？
“你救了我，就能知道宝地的地点和进去的方法？”凤聆音追问。
“只前者。”东旒月答道，“阿音不妨勤奋点修炼，修为晋升知微境或许能穿过你说的金色禁制，拿到藏于宝地的至宝。”
他推开紫藤站起，走到凤聆音的面前，往她手里塞了个琉璃球：“这是明泉法印，可以帮你避开监视。我视你如同盟之交，你当以同等的诚意回报我。不管怎么说，下次见面，我不想看到你的刀子。”
凤聆音撇撇嘴：“你若跟我好好说话，我如何对你动刀子？”她又不是爱好暴力和鲜血的心理变|态，不会稍有不顺就起杀心。
东旒月笑了笑：“阿音，晚安。”
紫藤收回武器，撕开虚空，带着他离开。
凤聆音手里的明泉法印失去热度，佩茱的敲门声响起：“大小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您在里面的时间有点久，需要奴婢进去吗？”
“不，我需要一桶干净的热水。”凤聆音道，“回府路上的意外吓到我了。”
得了解释，佩茱很快遣人送来热水，说道：“大小姐，有件事得跟您提一提。秋姨至今未回来，听小丫鬟说，她在您出府逛街不久后离开院子，说是去大厨房，但大厨房的人说从下午到现在也没有见过她。”
秋姨出事了？
凤聆音马上道：“去找张老叔，叫他遣人寻秋姨！”
佩茱道：“奴婢已经派人通知张老先生，刚才有小丫鬟回话，说在荷花池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是四小姐院子里的大丫鬟，叫红玉，也即被秋葵栽赃嫁祸那个。”
红玉死了，是秦燕儿报复？
凤聆音觉得秦燕儿不至于在这个关头作案，毕竟毒杀案才过去半个月，家主威严被挑衅的秦世良一直盯着国公府内务，杀人被揪出的风险绝对不低。
“张老叔有没有派人打捞荷花池？”凤聆音推开浴间门，“问过守门家丁吗？秋姨是在府内失踪还是在府外？”
“秋姨没有出府。”佩茱道，“奴婢这就叫人打捞荷花池！”
“现在带我去！”凤聆音系上衣服带子，随手挽起头发，“红玉的尸体是怎么发现的？谁发现的？是搁浅了还是浮起来？知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时候死的？”
佩茱只是知道消息，没见过红玉的尸体。
凤聆音匆匆赶到出事的荷花池，红玉的尸体已经裹了席子，正准备连夜送出府，家丁以尸体污秽不堪，无法入眼为理由，拒绝她的查看。
“大小姐，您是贵重人，不能沾了死尸的晦气。”家丁小头目道，“那丫鬟，还不将你家小姐扶回去？！”
凤聆音抬手将他推得打了个趔趄，不悦道：“看一眼尸体又不会死了去，你不给我看，也不给仵作验尸，还要立刻抬走埋了，莫非是你杀了她，又将她抛尸湖中？”
小头目不敢答话，讷讷道：“大小姐，您尚未出阁，而她……她是被、被奸|杀的……”
凤聆音拨开他，命抬尸体的两个人停下，让佩茱打着灯笼过来照明，掀起席子的一角，看到一张浮肿发臭的脸，依稀能辨出是红玉。
红玉身上没有穿衣服，只盖了一块脏兮兮的烂布，被湖水浸泡得发白的皮肤隐约能见到淤青捏痕，腿间一片狼藉，确如家丁小头目所言，是被人先奸后杀，死亡时间大约是三天前——沉入水中的尸体不是扔下去就马上浮起来的。
“大小姐，你不能看这个，太脏。”张自新慢悠悠地走过来，吩咐家丁把尸体抬走，脸色不怎么好看，“今夜还不能埋，明天一早请仵作过来验尸，得给这丫鬟的老子娘一个交待。”
就算是英国公府，也不能太欺负下人。
红玉生前好歹也是四小姐秦佳瑶的大丫鬟，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查就把尸体处理了，对英国公和英国公府的名誉有影响。
尤其，这案子有可能关系到凤聆音……对于自己被拿捏的把柄，张老叔很发愁。
他听说枉死门刺客要买凤聆音的命，可凤聆音怎么就那么好运活下来了呢？
“老叔，”凤聆音转过头，幽幽地看着张自新，眸光冷如剑，“你是府里的一把手，把秋姨找出来不是难事，怎么过去两三刻钟了还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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