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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密道之行


  四周皆是阴暗之气,夹杂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洛云溪只觉得身子急速下降,腰间的那双手将她禁锢的更加牢稳。

  轰隆隆!

  头顶的穴口忽而闭死,那丝朝阳映射下微弱的光线也被随之隐去,周围黢黑一片,只有急速下坠的风声在耳边呼啸。

  这时,洛云溪觉得身子一横被巧妙的托起,接着伴随‘咚’地一声,她的身子闷声坠落,着了地面。

  四下依旧黢黑,什么也看不到,身下软软的,似乎也没有骤然落地的痛意,她抬手在身下摸索,不是泥土的松软,而是绸缎的丝滑,还带着…带着与自己相同的体温。

  她腾地一下直起身子,脚下被一块儿石头绊倒都浑然不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后背刚好靠在了洞壁。敢情刚刚不是自己身子着了地面,而是压在了‘人肉垫子’上。

  她抬手摸了摸脸,脸颊有些灼热,幸好这洞穴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否则自己这副样子被那人看到,不知又会怎么嘲笑。

  ‘人肉垫子’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都未曾听闻。

  这洞穴极深,他身子骤然落地,再压上个自己…洛云溪想了想,心中莫名紧了紧,“喂,明骁!”

  她用鞋尖够着前面软软的身体踢了踢,‘人肉垫子’还是动也未动,依旧未闻呼吸。

  洛云溪心中又紧了几分,摸索着爬过去,顺着衣料向上攀爬,找到他脸的位置,摸到了光滑的触感,心中一喜,忙在上面拍了拍,声音又大了一分,“明骁!别装了,快起来!”

  漆黑的洞穴被这一声清澈的叫喊传出几声回荡,‘人肉垫子’却依旧如挺尸一般动也未动。

  洛云溪屏住呼吸,纤细的指尖颤抖着触向他的鼻翼,自刚刚她回神起,确实没听到他的呼吸声,难道…不会吧…

  她惊了又惊,压下心头的紧张,缓缓抬手,奈何手臂刚刚伸出,皓腕便被一道力量拽住,身子向下倒去。

  又是这招?洛云溪心头一怒,猛地抬头,结果鼻梁一酸,撞上了某人坚硬的下巴,她愤愤地再次抬头,额头却触到一丝冰凉的湿软,当即怔在原地。

  这时,一声戏谑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哈哈,小溪儿这在担心自己未来的相公吗?”

  洛云溪嗖地一下窜起来,对着身下之人狠狠就是一脚,“狗屁!就知道你在装死!”

  她发誓,以后就算这个人横尸在自己面前,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踏着他的尸体走过去,绝不仁慈,绝不心软!

  明骁动了动,艰难地从地上支起,咂舌叹道,“啧啧啧,女人粗鲁不好,口是心非更不好!”

  洛云溪掀了掀眼皮,她口是心非?怎么不说他是自己自作多情!

  “过来扶我一把!”明骁对她道。

  扶他?把她当丫鬟?

  洛云溪翘首俯视着他,准确说是抱着臂膀俯视着他所在的方向,因为,漆黑的洞穴身手不见五指,哪里能见到人影。

  “过来扶我一把呀!”明骁再一次出声。

  “你打算耗到什么时候?”洛云溪站着没动,反而凉凉地问道。

  眼下他二人所在位置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阵都未曾可知,他倒好,还有闲情雅致撒泼耍横!这到底是有多么开通的性子和脾气!

  “没良心的女人!”明骁见洛云溪没有要扶他的意思,只得自己支身慢慢站起,听声音,动作缓慢而费力,过了好一会儿,才堪堪立稳。

  装!再装!你看你下一刻倒在地上我会不会理会!洛云溪心道。

  明骁没做声,从自己身上摸索了片刻,寻到一个火折子,对着那物件吹了吹,火折子星光点点,燃起了小小的火苗,深洞瞬间明亮了不少。

  洛云溪瞪大眼睛看着他,想不到他身上还带了这种东西,在这漆黑的深洞,有明火照亮真是用极了!看来以后自己也要在身上装些有用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她赞许的瞟过明骁之后,视线没在他身上停留,反而转向四周。

  这里似乎是个布置简陋的地道,地面和四壁都是用泥土糊制的,脚下泥土松软,却也没有脚印和人走过的痕迹,显然这地方许久没人来过了,二人正前方的位置是一个狭窄的密道,依旧漆黑,没有任何照明设施。

  她与明骁对望了一眼,齐齐看向正前方的那条长长的密道,眼下二人头顶的穴口已被封死,能走的路便也只有这条密道了,可前方等待他们的究竟是出口还是死路就未曾可知了!

  洛云溪望了望面前昏暗的小路,忽然闪过片刻的犹豫。此路一经踏入,想在退出也就难了,若只是自己也就罢了,毕竟身边还跟着为救自己闯进来的明骁,若是两人误入歧途,命丧于此…

  “走吧,若是等火折子燃尽,咱们可就都成瞎子了!”明骁晃了晃手中的明火,脸上依旧是懒洋洋的表情,一如赌场初见那般散漫。

  洛云溪眨了眨眼,直直盯住他的眸子。

  前面长路漫漫,险境当前,等待她二人的还不知是何机关陷阱,可他却笑意盎然,满面轻松,自己又有何理由退出!

  她愣了愣,忽而噗嗤一笑,眸色清澈,黑色的瞳仁映出淡淡的火光,如夜空中最炫彩的明星,“那还愣在这做什么,还不快走,等着变成瞎子吗!”

  话落,也未等他回答,先一步踏进了密道。

  明骁握着火折子的手指紧了紧,看着前面细瘦女子笔直的背景,缓缓抬起扶在腰上的右手,长睫低垂,火光照射下,手心殷红一片。

  也许走在前面的洛云溪并不知晓,刚刚在下落时,在洞口还未关闭的关头,他恍然见到地面有寒光闪过,尖端向上,正是二人下落的位置,避无可避。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他将洛云溪打横抱起,用自己身子撞击地面,后腰瞬间被地上尖刀刺透。

  而后的黑暗中,他借起身之际无声地踢走了脚下染血的尖刀,用身子挡住洛云溪的视线,才点燃了火折子。

  眼下,潺潺的血液自后腰缓缓流出,溢到月白色锦袍之上,他快速取了锦帕塞入伤口之中,又将手上的血渍擦净,眉头都没蹙一下,仿佛那殷红的鲜血不是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那般。

  “干什么磨磨蹭蹭的,又在想什么坏主意?”洛云溪见他迟迟没跟上,偏头看过来,两道秀眉轻轻扬起,秋水似的眸子盈盈泛光。

  明骁若无其事地向前了几步,火折映照下的暗色阴影遮住了他额上渗出的薄汗,“我在想,如果前面是死路一条,起码现在该享受一下这大好时光!”

  大好时光?这黑黢黢的洞穴?

  洛云溪扬眉,“乌鸦嘴,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也许前面就是出口!”

  明骁点头笑道,“我当然也希望前面是出口,但若不是,我们两个人能一起死在这地方,似乎也不错!”

  “你别做梦了!要死也是你一个人死!”洛云溪横着眼睛,不服气的说,这个家伙到底想戏弄她到什么时候!

  明骁哼了一声,勾起唇角,向她凑近了些,轻薄地呼吸声吹散在她耳边,清凉而华艳,“我一个人死也行,但你就辛苦了,也许要守寡一辈子!”

  洛云溪眯了眯眼,脸色被火光印的微红,“骁世子可别忘了,到现在为止,你可还不是我什么人!”

  “现在不是,不代表你以后能逃得出,”明骁眨了眨眼睛,“放心吧,为了上京那些贵裔公子哥的幸福,我也要将你收入房中,全当为民除害了!”

  洛云溪盯着面前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忽然被气笑,觉得自己真是脑袋锈透了才会对他有意。

  “你为民除害?先将你自己除掉吧!”她狠狠哼了一声,夺过明骁手中的火折子,头也不回地向密道走去。

  还好她走在前面,看不到他身后狰狞的伤口,明骁扶了扶依旧渗血的后腰,唇色又白了几分,他深吸了口气,没再耽搁,紧跟着洛云溪入了密道。

  心中只道,但愿前面就是出口,但愿前路无波。

  这条密道窄而暗,四处弥漫着潮湿之气,甚是阴冷。

  洛云溪走在前面,不仅闻到了潮湿的味道,还这股潮湿之中嗅到了血腥味。

  不错!是浓重的血腥味!

  “咦,这地方为什么会有这种味道?”洛云溪边走边嘀咕道,总觉得一路走来的血腥味有些渗人,使人心里很不舒服。

  明骁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生怕一不留神会有什么机关陷阱侵袭到她,自然明白她所言的味道指的是什么,他动了动唇,许久,才不以为然道,“也许这儿前不久死过人!”

  “不会啊,”洛云溪摇头,沉重分析,“这里地面没有脚印,墙壁上也没有血痕!”

  “呵,没脚印就不会有人进来了吗?你忘了外面花木移动的机关了?花木都能自行移动,脚印为何做不得假!”明骁嗤道。

  洛云溪想了想,觉得他所言也有道理,这阵法的高明之处就在于自然生物的机械运用,连花木枝叶都能布置,那消除脚印自是不必说。

  “也不知谁这么煞费苦心地研究出这样的阵法,究竟想掩藏什么!”她的注意力终于又转移到阵法之上。

  明骁动了动眸子,没再多说。

  两人也不在多说,无声的沿着密道向前,一路顺畅。

  大约两盏茶后,密道出现了一个岔口,一个依旧漆黑一片,窄小深暗,而另一个却相对较宽一些,而且直直望去,隐约看到在尽头处好像有光源透出。

  两人同时停下,对着两个岔口看了又看。

  “你说我们走哪边?”洛云溪回头问道,她就知道布阵之人不会那么容易让他们出去,果然还有后招。

  “你说走哪边就走哪边!”身后的明骁毫不犹豫道。

  洛云溪蹙蹙眉,这叫什么话!又不是问他今天是吃白菜还是吃萝卜,需要回答的这么随便吗?

  “骁大世子,这性命攸关的事,能不能考虑好再说!”洛云溪不客气地道。

  明骁嗤了一声,“那我若说两边都不能走,我们是不是就要在这歇下?”

  “两边都不能走?”洛云溪凝眉。

  “你放心,如果布阵的人有意遮掩什么,不会这么轻易让你出去!”明骁笃定道。

  洛云溪对此话不置可否,眉头再一次蹙起。

  “我是说不会轻易让人出去,并不代表出不去,如果我猜测不错,这两条路应该都有出口,就看我们有没有运气走到出口了!”明骁在暗处轻咳了两声,声音压得很低。

  洛云溪借着火光回眸看他,刚好注意他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不禁将火折子凑近了些,仔细一看,他的脸色竟白的惊人,“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你试试一夜不睡,又奔波这么远!”明骁偏着头推开一步,避开她的目光。

  谁没奔波,谁昨夜睡安稳了,自己昨日走得路比他还多,都没像这般憔悴不堪,怎么他就这么娇气,这种体力怎么在昆仑山熬过的那么多年。

  “就你金贵!”洛云溪小脸一皱,掀了掀眼皮。

  “的确比你金贵些!”明骁厚着脸皮接道。

  洛云溪沉了口气,劝自己别动气,人家是皇室宗亲,是亲王府世子,确实比你金贵些,更重要的是,人家是为救你而来的,单凭这一点也不该跟他计较,想到这,她绽出一个大度的笑容,一副随你怎么说我都不理你的作态。

  “骁世子说的是,小女子确实没法与你比!”

  明骁看着眼前笑面虎一般的倔强的小丫头,强自挺了挺身子。

  若是以前听到这番话,定是忍不住要抓紧机会取笑她,而此时的自己,却全然没有心情,他顾不得她言语之意是褒是贬,只轻声道,“选条路快走吧,有这工夫,不如早点出去,早点回府补眠!”

  洛云溪嘟了嘟嘴,也不愿与他废话,明明是关心,到最后非要闹得吵起来,不知道两人是怎么了!

  “那就走这条有亮光的路吧,我们的火折子撑不了太久,兴许前面就是出口呢!”她仔细思忖后,点头决定道。

  “好,那就听你的!”明骁笑了笑,爽快道。

  她果然是与别人的思维不同,一般人遇到这种两难的选择,最后决定的会是看上去危险的,因为他们总会把事情想复杂,认为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可实际上,有时候出路往往是要走最容易的一条路。

  洛云溪秀眉微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决定得到认可,立刻雀跃起来,握着火折子便向岔口跑去。

  明骁无言一笑,撑了撑僵硬的腰枝,因为脚步没停,行进不止,后腰的伤处怕是早已透过帕子向外涌血,也难怪一路血腥味不止。

  他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己每次一遇到这丫头就像被下了诅咒一般倒霉,从输钱输蛇,到刺杀下毒,再到今日,哪一次不是与她有关,偏偏每次自己还愿意死皮赖脸的往上贴,不是自找的又是什么!

  他眼前黑了黑,眼皮越发沉重,看着前面那抹水蓝色的背影,暗自摇了摇头,快步追了上去。

  两人又走了两盏茶时间,眼看火折子就要燃尽,可前方微弱的光亮却依旧遥远。

  “为什么总感觉光亮就在眼前,却走不近!”洛云溪缓缓顿住步子,盯着前方的那抹光询问。

  火折子马上就要燃灭,到时,四周又恢复黑暗,他们要怎样走下去。

  明骁眯了眯眼,额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有些涣散,“有没有可能,那抹光原本就是幻象…”

  他话音刚落,身子一歪,“咣当”倒地,与此同时,火折子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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