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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屎黄衣裳


  明骁满眼温柔地看着‘姐姐’,轻声说道,“那可不行,君子成人之美,有女子投怀送抱,岂可不纳乎!”

  洛云溪干干瞪了瞪眼,自己分明是被他拽进来的,哪有投怀送抱!

  “明骁,我可是刚刚才帮你脱了衣服!”她语气转了转,换了个方式,出言提醒道。

  自己从不指望他知恩图报,但起码不要过河拆桥吧!

  身后的明骁认真考虑了一番,“这么说来,倒是我疏忽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的衣服是脱了,可你的衣服可还湿着呢!”

  洛云溪眯了眯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下一刻,她便证实了自己所想果然不错,一双大手正顺着她腰间攀上,直直摸向系带。

  修长的手指在她腰间滑了一圈,轻轻一拽,丝带已被解开,再次上移,两颗扣子也被灵巧的挑开,紧拢在一起的衣裙被敞开了大半。

  洛云溪气得直哆嗦,那一瞬她甚至觉得,明骁绝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看这动作的熟悉程度分明就是个惯犯!

  “你再往下摸试试!”她只觉得那只游离的手不断向下,已经搭上了自己的裤腰,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忍不住沉声警告。

  虽然自己现在连动都不能动,不知这话是否能起到威震的作用,但她却不能再容忍他放肆下去。

  搭在腰间的手忽而停止了动作,可耳边粗重的呼吸却喋喋不休。

  洛云溪屏住呼吸,沉寂在这一刻的安静中,似乎觉得这般宁静的氛围存在于向来吵闹的两人之间甚是突兀。

  “九命!”明骁没有再继续动作,反而缩了手,对窗外唤道。

  窗外静无人声,丝毫没有动静,不知一向守在屋外的九命躲到何处去了。

  这是,怕打扰他们?洛云溪脸色黑了黑。

  “九命!”明骁音量又放大了几分。

  “主子?”窗外又一阵风声飘至,接着才传来九命的回应。

  “你去东街的贵绣阁选套衣裙和绣鞋来!”明骁吩咐道。

  洛云溪扬眉,选衣服和鞋子干嘛,真要她换衣服?

  窗外的九命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为难的说,“主子,属下哪里会选衣服!”

  这件任务对他来说也太难了,比起杀人放火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从生来到现在哪有做过选衣裳的事儿,更何况还是女人衣服!

  明骁琢磨了一番,觉得这件事对一个向来不近女色的侍卫来说确实有些难度,他想了想,又摆手吩咐,“不会选就挑件贵的好了!”

  选最贵的,不就是某人的作风么!

  “选贵的,选贵的,选贵的…”九命点头应是,不停重复着这甚好理解的话语,一刻没耽搁的飘远。

  洛云溪仰头望天,面对身后那个自作主张的人,一时无话,好吧,去挑衣服总比他在自己身上乱摸要好的多。

  “明骁,你能不能把穴道先给我解开!”自己像根木头一样杵在这儿,没有安全感不说,全身僵硬的要死,就算要为刚才的任性付出点代价,这些也该够了!

  明骁勾了勾她耳边的头发,“你先在这儿暖和暖和,等九命回来,换了衣裳再回府!”

  你倒是善解人意!但这与点她的穴道有关系吗!

  洛云溪扬了扬眉,随后浅浅一笑,商量似地说道,“我躺在这,湿衣服将这被褥都压湿了!”

  “没关系,湿了就湿了,反正早就湿了!”身后人不以为意。

  洛云溪泄了气,也不敢再继续要求下去,生怕他想起什么,会继续动手剥她的衣服。

  屋中沉寂无声,氤氲的雾气随着气温的降低渐渐淡了下去,木桶倒地无人扶起,厚重的水渍湿了满地,长袍和中衣堆放在水渍之上,已全全浸透,窗口的衣架上,一条锦裤还在随风而舞,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而在这般怪异的环境下,静静窝在床榻之上的两人,不知为何,却丝毫感觉不到尴尬。

  “明骁,你一早便知道云朝哥哥是骗我吧?”洛云溪沉静在这无声的空气中,忽然低凝地轻声询问道。

  尽管两人大闹一场,使她心情明朗了不少,却依旧忘不了刚刚那份震惊与愤然。

  “嗯!”明骁缓缓应声,声音听起来清浅而自然。

  洛云溪淡然一笑,没再责怪,也没再愤慨,只目光幽幽地望向远方轻声诉说,似是想解释什么。

  “五年前我任性妄为,仗着自己会些家传的武艺,偷偷溜出府邸,一人一骑孤身去边塞找父亲,那时候,我不懂世间险恶,也不懂阴谋算计,只是怀着对外界的好奇,一门心思地向边塞的军营重地走…”

  “那时还是夏末,我出门时只穿了一件单衣,只觉得越是向前却越发寒冷,当时身上的盘缠已经快用尽了,身上的薄衣又抵御不住寒风,真的几次想折返,却又耐着面子,怕被娘亲和府上的人笑话,只得忍着饥寒前进…”她轻扯唇角,清淡的笑声渐渐飘远。

  “我本以为,当时的状况已经是低至谷底了,谁想到半路会遭到杀手的截杀…”说起那段往事,洛云溪眼眸黯淡下来,“你试想,五年前我不过才是个十岁有余的小女孩,即使我爹身负重任,在前阵任将,又有谁会狠下心如此花费心思去对付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她声音颤了颤,明骁勾在她青丝上的手指也随之顿了顿。

  “之后的事或许你也能猜到,那夜,我逃到昆仑山下的冰湖,勉强保下一条命潜到水里,已经筋疲力尽,那时候我想到了死亡,也意识到自己不顾一切的行止有多么无知,爹爹和哥哥在阵上杀敌,娘亲在家中焦急等待,而我却做出了一件最让他们放心不下的事,即便是当初真的死掉了,都将家中祸害得彻底!”

  “也许,我该感谢那场暴雨,让我藏匿在水中隐去了大半的气息,也该感谢那个人,虽然态度语气很差,却救了我的命,也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重新活过!”

  她眸光清淡,粉唇勾出一丝暖心的笑容,一抹坚定在她宁定的脸上绽出无限的华光,她手指微勾,却不知何时身子已经能动了,蓦然转首,对上了那双直直望向自己的眼眸。

  清澈,华美,如一颗荀灿的宝石。

  “或许你们会觉得我偏执,会为一件小事纠结,又也许对你来说,当年救下我不过是无心之举,但对我来说,那确实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她垂下眼睫,话语一顿,再次抬头时,眼神更加刚毅,“既是这般重要,又岂能容得任何欺骗!”

  明骁潋滟的眸光微微一动,眉目中带着一抹墨染的思绪,他轻轻握住洛云溪的肩膀,思忖了片刻,没再提当年的旧事,反而一本正经的劝道。

  “人活在世,无论遇到多苦的境遇,只要信念不失,都是可以挺过的。养在温室的花朵永远不知外面的风雨,枯井中的青蛙永远见不到外面的天地,但看不见,遇不到不代表不会出现,也许没有那段死里逃生的日子,你还只是个娇弱的闺阁小姐,又或者早就死在别人的暗刀之下了,又如何会有今日这般勇气和伎俩!所以,我倒觉得你该庆幸自己年幼时走这一遭才是!”

  洛云溪腾然抬眸,看向那张华光艳艳的面庞。

  这话像是明骁说出的吗?

  这一本正经地劝解和警告可以出自任何人的口中,但唯独被向来顽劣不羁的明骁说出,便多出了几分不可置信。

  因为这段话,让她猛然回想起九年前的宫宴上那个风姿卓越,气质超群的小少年。

  那少年容冠四方,清俊高贵,没有孤傲和轻狂,有的只是清雅绝伦,俾睨天下的气场。

  洛云溪眸色动了动,忽然有一瞬觉得,那般高贵绝伦的气场从没有在他灵魂深处消默,反而较九年前更为强彻,虽然,他只是懒懒地躺在床上。

  “怎么样,有没有被我刚刚那番话迷得死活来?”正在洛云溪慷慨的关头,明骁又收了正经的表情,眉开眼笑地问道,又恢复了平日的懒散与轻狂。

  天啊,这人莫不是有两副面孔!洛云溪感叹道。

  她动了动唇,刚要说什么,门前却传来脚步。

  “主子,云溪小姐,衣服买来了!”门外传来九命兴奋的声音。

  “拿进来!”明骁与洛云溪对视了一眼,收了笑,淡淡吩咐。

  洛云溪一听,立刻敛了神思,腾地起身。自己与明骁现在可是躺在一张床上,若是让九命看见,她这脸面往哪搁!

  “怕什么,你这样子躲到哪去!”明骁风轻云淡地将她拽下来。

  洛云溪一愣,想想也是,自己不但衣襟湿透,裙裾也已散开了大半,这副样子出去,倒还真不如在被中躲着,于是她只好翻翻眼皮,又瞪了明骁一眼,重新窝回薄被中。

  九命应声进了屋子,识趣地停在客堂,没向屋内走,“主子,云溪小姐,衣裳给您放在软塌上了!”

  明骁“嗯”了一声。

  九命没急着出去又回禀道,“主子,还有一事,属下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太子的马车正往咱们府上的方向赶,不知是不是来府上探望您!”

  太子?明子唯?洛云溪扬了扬眉,怎么哪都有他!

  “行,我知道了!”明骁若无其事的点头。

  九命没再多话,将该说的话说完,便放下衣服,退身出了房门,并小心翼翼地将朱门掩好。

  他前脚走出,洛云溪后脚便从床上蹦起来。

  明子唯要来,她还耗在这里,等着被堵在门口吗?

  她三两步跑到客堂,提起了摆放在软塌上面黄色的衣服和鞋子,脸色不由变了变,看起来九命果然不太会选衣服,这衣裳料子虽好,但款式和颜色…也太过土气了吧!

  这是什么颜色?石黄色,还是屎黄色?

  算了,管不了这么多,她抓起衣服,跑到屏风之后,露出半个小脑袋警告,“我要换衣服了,不许偷看!”

  明骁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若想看还用得到偷看吗?刚刚不就…”

  “闭嘴!”洛云溪怒了一句,也没空与他多说,扯开屏风,飞快地在后面换衣服。

  明骁静静看着屏风后那抹手忙脚乱的暗影,也没拦着。

  一会儿工夫,洛云溪便整理得当,从屏风后走出。

  明骁难得眼睛瞪大,吃惊地盯着。

  “怎么了,干嘛这个表情?”洛云溪瞅瞅自己身上的衣摆,挑眉问道。

  “没什么!挺好的!”明骁看着她身上像大便一样颜色的衣服,将她绝美的面容都遮掩了三分,忍不住憋笑。

  九命果然是不会选衣服,这是在无声的抗议吗?

  洛云溪自然明白他在笑什么,她鼓鼓嘴,目光在自己衣袖和裙裾上看了一眼,自己都气得笑了,“还不是你那属下,这是将人家贵绣阁压在箱底的陈货都买回来了吧!”

  “这么穿似乎也不错!”明骁笑得诡异。

  “若不然我脱下来给你留着!”洛云溪挑眉瞪眼,她都已经够狼狈了,他还欺负她。

  “那可不行,这衣裳可是我送你的,你可得仔细收着!最好挂在床头,也好一睁眼就能看见!”明骁说道。

  挂在床头?你怎么不说把这屎黄的衣裳挂在你脑门上更为显眼?

  洛云溪懒得理他,抱起自己的旧衣服就要夺门而出,快到门口又停了下来,犹豫着转头问道,“用不用叫下人进来收拾一下?”

  这里乱七八糟的,若是太子真进来,这屋子能见人吗?

  明骁摇头,“不用!”

  不用拉倒,活该你丢人现眼!

  洛云溪点了点头,刚要走,又不放心地回望了一眼,“那,用不用帮你将沈太医叫来?”

  明骁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我的未婚妻果然是越来越疼人了!”

  “屁话!”洛云溪骂了一声,也觉得今日自己的话确实有些多了,忙轻咳了几声,说道,“我走了,你有事唤九命吧!”说罢,也不等他回答,一溜烟地出了房门。

  她走后不久,九命便推门进来,直径走入内室,看着满屋的凌乱,不由暗自咽了下口水,“主子,云溪小姐吩咐属下进来将屋子整理一下!”

  “哦?她让你进来的?那就整理吧!”明骁笑了笑,这丫头果真是口不对心!还有,不知何时开始,九命还能听从她的指挥了。

  “主子,云溪小姐不止让我进来收拾屋子,还让我将沈太医请来,您是不是又牵动伤势了?”九命担心的问道。

  “没事,别叫那老头儿来,我无事,一会儿换套干松的被褥就好了!”明骁摆手吩咐,似是心情不错。

  被褥?九命凝凝眉,自家主子和云溪小姐这是做了什么?不止将屋子折腾成这般,还将被褥都浸湿了,他心中想想,却也不敢多问,只应声说是。

  “刚刚那衣裳是你选的?”床上的人又轻声发问。

  九命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抬眸,“是啊主子,怎么了?”

  明骁惆怅又认真地说道,“没事,做的不错!就是,就是有些为你发愁而已!”

  “啊?主子为我发愁什么?”九命眼中疑虑更甚。

  明骁惋惜地摇了摇头,“发愁你这眼光以后怎么娶媳妇!”

  下一刻,九命呆住。

  另一边,洛云溪在院中与九命交代几句后便轻快的走出院子,直奔府门,经过刚刚那一番折腾,她来时的阴霾已尽数散去,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守在府门口的还是刚刚的两名小童,这次见了她,那小童老远就躬身行礼,面上表情要多殷勤有多殷勤,“云溪小姐,您要离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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