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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韩琪之死


  洛云烟不见她?

  韩琪眯了眯眼,手指停止在车帘许久,犹自摇头,“怎么会,云烟怎么可能不见我!”

  几位小门童笑地愈发放肆,管家瞟了几人一眼,还是轻声回道,“老奴不敢妄自传话,这确实是云烟小姐的意思!”

  韩琪咬了咬唇,说洛云烟不便见客她自然不信,这偌大府邸,伺候的人无数,而洛云烟不过是眼疾而已,与接见挚友有何相关!

  她恶狠狠地向那交头接耳的方向瞪了一眼,很想质问这府邸的奴才们胆大包天,但想想这儿无论如何也是三皇子的府上,即使她现下的身份提高,也终是不得再次造次。

  “回府!”车帘‘啪’地阖上,韩琪含着怒气对车夫吩咐。

  小卓站在车边,对着管家颔首致歉,这才小跑着跟在车旁。

  “嘁,什么吗!还是宋府夫人,还没个小丫鬟懂礼节!当我们殿下的‘沐春园’是什么?她家客栈?”门童们满带嘲讽地抱怨着。

  “行了,少说两句!主子们的事情岂是你们能议论的,还不该干嘛干嘛去!”管家呵斥道。

  几名小厮忙笑嘻嘻的应是,回了院子忙乎,只剩下一人默不作声地转到管家身侧。

  “将刚刚的事通知殿下!”管家沉着目色望着那尚书府的马车。

  那人应声称是,骑了匹快马离开。

  另一边,韩琪乘着马车行在回府的路上,心中阵阵郁结,就在这时候,马车忽然停下,她猝不及防,险些跌出去。

  她强自坐稳了身子,怒火蹭地上涌。

  “瞎了你的狗眼!竟敢…”韩琪挑帘对着车夫怒吼,可话才说到一半,便在见到马车前面的人后,愕然止住。

  “呦,爷倒是不知,我家夫人还有这么大的脾气!”那男子双目阴狠,话语凉的让人心惊。

  “清伟…”袁琪看着自家夫君咬牙切切的神情,心中莫名一颤,最后还是满怀委屈的抱怨。

  车前之人不知别人,正是他家夫君。

  她对宋清伟自然谈不上喜欢,只是眼下嫁了他已是不争的事实,她即使不知审时度势,也能认清现实!

  现在,她再想追求其他名门公子已是不可能,唯一的出路只有以夫为本,指望他扶摇直上,也能带动自己地位的提高。

  “宋兄,看你夫人那娇怯怯的样子,说话别那么凶吗,有什么事好好说!”宋清伟身侧站着两位年纪相当的公子哥也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其中一位看着韩琪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那阴阳怪气的语气说是劝解,倒不如说是看热闹。

  另一人也‘好心’的一笑,“是啊,宋兄,你才成亲不到一个月,没陪嫂子也就罢了,范不着发脾气!”

  不说还好,这一说,宋清伟脸色更黑,“都给老子滚,谁再提起老子成亲的事,老子就灭了他全家!”

  “啧,啧,啧,不就一个女人嘛,至于吗!”那两个纨绔子见惯不怪,也不离开,反而拍着宋清伟的肩膀劝说。

  “滚!没听见我的话吗,都给老子滚远点!”

  宋清伟真的怒了,一声怒吼额上都爆出了青筋,拳头也捏的啪啪做响,不止两个纨绔子吓呆,就连韩琪也惊得够呛。

  自打成了亲,宋清伟对她态度就没好过,除了每晚折腾地她疲惫不堪、哭叫求饶以外,几乎不置一词,这些天,她每每想到这些都会暗自流泪,这哪里是将她当做妻子,分明就是连妓子都不如。

  这些时日她虽然遭受到种种不公,但却从未见他发怒,今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他不满的事,以至于这番。

  两个纨绔子对视一眼,齐齐撇了撇嘴,两人混在宋清伟身边已久,他的脾气最是了解不过,什么时候玩笑开得,什么时候玩笑开不得,那是一眼就能看出的,此时,眼看着这宋兄是真气急了,谁还敢多留,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便一溜烟地跑远了。

  周遭百姓谁不认识宋清伟,看着架势,这位宋大少又要作孽了,知趣的人都躲得远远的,顷刻间,整条小街冷清下来,马车两旁再无人烟,像被静了街一般。

  韩琪手指抖了抖,在那道阴狠目光的注视下强自扯了扯嘴角,“清伟,你,你这是要…”

  话还没说完,宋清伟身子一跃,已经蹿到马车上。

  韩琪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头发已经被他死死的揪住,她抬手下意识去拨,手还没到,头部已被一道大力制住,狠狠撞向车壁。

  ‘砰’地一声,娇美的额头顷刻间炸开了一个血口。

  “啊!”韩琪痛呼,想要躲闪,头发却被紧紧揪住动弹不得,头皮都要被撕裂一般疼。

  “小姐!”

  车厢外的小卓听闻这动静大惊,不顾一切车厢冲,那车夫闪开身子,摇了摇头,怕殃及自己躲还来不及,如何会拦着,只是陪嫁丫鬟到底是陪嫁丫鬟,怎么会了解他家这位公子的脾气!

  果不其然,在小卓掀开车帘的那一瞬,就已被宋清伟一脚踹出来,那一脚力道极重,使得娇弱的小卓顷刻间飞出好远,娇小的身子撞到地上,卷起街上的尘埃,樱红的嘴角都渗出血丝,眸中雾气迷蒙,再也没力气爬起来。

  “好一个下贱婢子,还没来得及发落你,你倒急着送上门来,看回了府上,老子不扒了你的皮!”宋清伟红着双目,指着倒地不起的丫鬟怒骂了一句,而后似是一眼不愿多看的甩上车帘。

  小车夫深吸一口气,冷眼看着小卓倒在地上也不敢上前相搀,只清了清嗓子,意味幽深的忘了她一眼,全当做是善意的提醒,警告小丫头不要再鲁莽行事,之后,便避开头去。

  车厢内,韩琪额上的鲜血直涌,印在宋清伟眼底却是一片腥红。

  “你,你,你这个疯子!你要干什么!”她已经顾不得呼痛,惊慌知错中扭动身子,试图从那魔爪中挣脱,眸中泪意盈盈。

  宋清伟双眸发红,手上的力道丝毫未减,“你这贱人,浪货!是不是成心想害死老子!”

  韩琪被阵阵痛意席卷,面目有些扭曲,两行泪珠抑不住的向下涌,在粉饰极重的脸庞上冲刷了两道微黄的沟壑。

  宋清伟看在眼底,犹觉得恶心,不想听半分解释,用那只空闲的手掐住她的下颌。

  自从那日鬼迷心窍地与这女人合作,他就没有遇到过好事情,先是被韩明德捉奸在床,而后又被赐了这庶女做正妻,但是这些也就罢了,他成亲当日竟还发生了刺杀案,让他父亲蒙羞不说,他自己也在京中贵裔面前抬不起头来。

  正妻是个庶女,长相普通也就罢了,还是个不知检点的浪货,更是在大婚当日被掳又被原封不动的送回的废物!

  说起来,他喜好美人,纵情于花丛中,在京中是出了名的,不知是造孽还是怎的,竟娶到这样一人!

  近些日子他不知被兄弟们嘲笑过几遭,早已积怨极深,若不是圣上钦赐,又关乎于府上的名誉在,他早就将她休弃了!

  今日,今日这女人竟然不知死活的去了三皇子的府上,此时要是让太子殿下知道,会如何想他,又会如何对待他们宋府!

  想到此,他的声音又阴冷了几分,“说!你今日去了哪里?”

  “我,我…”韩琪显然被吓得不轻,她被捏着下巴,痛的说不出话来,哭哭啼啼,眼泪流的更凶。

  宋清伟将那哭声听在耳中极为烦躁,松了下巴,一巴掌扇过去,“少给老子装蒜。”

  “啊!”

  韩琪惊呼一声,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巴掌印,头随着惯性一歪,又撞上了额上本就血流不止的伤处,一时间,鲜血流更凶,大片殷红顺着惨白的小脸淌下去,脑子嗡嗡作响,险些晕过去。

  “说话!”宋清伟的眸光如利剑刀割,没有半分心软,仿佛要把那个还在殷殷流血的妻子生嘶成片。

  “我去了…去了…三皇子…”

  韩琪缩在车脚,全身抑不住的抖动,她想说自己去了市集,而后想去三皇子的府邸找洛云烟,但眼神触及到宋清伟的目光后,嗓子像塞了棉花一般发不出声响,只简略为几个字。

  宋清伟阴阴注视着她,也不再催着她回答,只是那几个字,就已经将他怒意点燃,他瞳孔微微一摇,现出危险之色,须臾,咬着牙又确定了一遍,“你是去了三皇子府上?”

  韩琪怔地抬头,好像在这一刻忽然反应过来他所气的是什么,忙摇了摇头,而后想到什么,又轻颤着点了点头。

  宋清伟的眼珠红得冒血,在她点头的那一瞬,手指已掐在她的颈前,全力一收,“你这个该死的贱人,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全家!”

  “不,不是的!”韩琪被颈前窒息般的剧痛勒红了脸,看着自家夫君眼中嗜血的杀气,她慌乱地摇头,细长的手指扣在那魔爪上。

  “不是?我看你分明就是!你这阴毒的女人,进我宋家门到底是何居心!”

  宋清伟面露凶光,心中思忖着该不该杀了这女人,以表自己对太子的忠心,但就在这神思游走的空档,手下却没收着力道,指下的胫骨已经发出咯咯的低响。

  韩琪双目瞪圆,面色已经由红变为了青紫,额上青筋暴出,鲜血流涌,染透了鲜艳的衣裙。

  濒死之人往往挣扎最为猛烈,她两腿乱踢,双手拼命抓挠,尖细的指甲刮上宋清伟的脸颊和脖颈,抓出三道血痕。

  宋清伟脸上一痛,杀意更甚,牙齿咬得咯咯响,这一刻,他已经顾不上思索,只想了解了这碍眼的女人!

  “贱女人,看样子你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他眼中绽出嗜血的光芒,嘴唇一抿,狠狠收力。

  雪白的脖颈被那双大手毫不留情地扼住,力道一点点收紧,像是要掐断最后的生机。

  韩琪面色土灰,双手死死攥着他的衣衫,几乎就要扯出洞来,她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家‘夫君’,竟是连半丝呼喊都发不出,她眸中血丝满满,直到脸上的血丝渐渐消失,直到挣扎渐渐弱下来,她依旧双目瞪圆,未曾阖眼。

  指下的身子不再僵硬,而是诡异地向下弯折,像一片落叶无声息的飘落。

  宋清伟终于眸色一动,指尖松下,眸中恢复了几分清明。

  车厢死寂一般,连呼吸声都不曾听闻,宋清伟瞳仁微微一动,双指颤抖着探向了那人的鼻尖。

  气息全无,已经没有一丝生命迹象…

  宋清伟手指轻轻颤了颤,眼神总算有些惊慌。

  韩琪死了吗?

  他杀了韩琪,杀了自己的妻子,杀了那个御赐婚姻,却时时给自己引来麻烦的贱人?

  到底是家世显赫的富家公子,虽说恶名昭著,却没有这般直接的杀过人,尤其是所杀之人并非等闲,那是众人皆知他的正妻,也是户部尚书的女儿!

  宋清伟有些失措,但下一刻便稳下心神吩咐,“快,快去打听太子在何处,我要马上见太子!”

  眼下的情况,唯有太子能保下自己,验明自己忠心的时候,也正是此时!

  那车夫原本还在避着风头,听闻公子吩咐愣了愣,即刻上了车!

  他一直听着车里的动静,原本吵闹的声响一时间消失,他也觉得诡异,正欲上前探探,便见公子面色苍白的挑帘。

  他家公子横行欺势,鲜少有这般惊措的时候,眼见公子苍白的脸色,倒像是出了大事!

  想到一种可能,他腿一软,脸色也白了几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车!”宋清伟斥道。

  “是!是!”

  小车夫慌乱应了一声,刚要打马扬鞭,之前被踢翻在地的陪嫁丫鬟小卓跪爬了过来。

  车厢内安静的诡异,小卓不是傻子,自然心惊,她是韩琪的陪嫁丫鬟,虽没有多深的感情,但到底是韩府的人,自是关心自家人,“宋,宋公子,我家小姐呢,您,您将我家小姐如何了?”

  宋清伟原本就在烦躁心慌不能自已,听到这动静,更为恼怒,“下贱坯子,还不滚开,真等着小爷扒你的皮!”

  小卓没有听到自家小姐的声音,心中更慌,顾不得理会宋清伟的怒骂,大喊着叫,“小姐!小姐!”

  她声音撕裂,可冷凝的空气中哪里还有声音作答。

  “贱货,我看你也是活腻了!还不给爷闪开!”宋清伟隔帘怒道。

  “不,奴婢,奴婢要见小姐!”小卓不知是哪里来的底气,跪在车前不起,她身上落满了灰尘,唇角还渗着血迹,眼神却是坚定不已。

  宋清伟本就心虚,又怎么能容得这婢子在街头这样喊下去,他拳头一握,眸中阴暗一闪,阴沉吩咐,“给我轧过去!”

  事到如今,他也没理由在顾虑了,韩府小姐、他的正妻都死了,还在乎一个身份低微的婢女做什么!

  马车没有动,外面静的落针可闻。

  “没听到我的话吗给我轧过去!轧死那个不知死活的下贱坯子!”宋清伟盯着车厢内那张死气沉沉的脸,强自压下心中惊慌怒吼道。

  “公,公子!”小车夫犹豫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反了!真是反了!”宋清伟‘唰’的挑开车帘,刚要动手,动作却犹然止住。

  马车前,一身月白锦袍,身披银色大氅的明子擅立在街道中央,气质卓然风度翩翩,倒不负上京第一公子的美誉。

  此时,明子擅很善解人意的浮起那倒地不起的婢女,轻笑着看向马车内的宋清伟问道,“宋公子这是要轧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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