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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全城通缉


  更漏迟迟,明月偏西,屋内灯火垂摇,火盆哔剥,格外明亮温暖。

  明骁觑着怀中人难得露出的小女人模样,薄唇轻轻抿起,眼神别有深沉,两灼浓郁的墨色在瞳仁里交替,这一刻,竟无该有的欣喜。

  此次大军出征的确凶险,北魏兵马来势汹汹,墨氏兄弟为战外邦,竟破天荒的同心一力,虽二人各藏野心,但在侵外的立场却是出奇一致,两人一个阴险一个狠辣,在加之筹谋多年,本就不好对付,若是本为邦交国的麓央再临阵倒戈,那这场仗要胜,何其艰难。

  他螓首嗅着怀中小人儿的发香,开口的一刻,早已将情绪尽数掩去,嬉笑启唇,“你这么担心,要不然我去找皇伯伯请命,让我们去边关任将,将洛叔和大舅哥换回来好了!”

  洛云溪嗤声一笑,明知道此议行不通,却还是抬首看他,“我倒是想呢!你去求你皇伯伯下旨啊!”

  明骁笑而不语,只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了些,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一事,他一直未曾向她提起,他的亲舅舅,也就是麓央帝早已患了痨症,寿限将至,算下来最多还有两个月的限期,到时候,麓央帝倒,云朝继位,麓央国怕是再也不能与西楚共御敌军了!

  寒风拍打着夜窗,两人相拥在一起,在朦胧的灯光下,容颜皆是玉一般的颜色。

  “这么晚你还不回王府?王爷知道你从麓央偷跑回来,怕是还在府上等着大发雷霆,好好教训你呢!”洛云溪道。

  “皇宫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哪有工夫管我,今晚我哪也不去,就睡在你这儿了!”明骁明眸晃晃,邪魅勾笑,抬步向那檀木雕花的大床上,蹬了鞋子,直接跳到大床上,无赖似的往上面一仰。

  洛云溪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厚脸皮的模样,瞪个瞪眼,‘蹬蹬’跑过去,“你赶紧回府去,别在我床上仰着!若不然我现在就传信到王府,看看宁亲王有没有工夫派人领走他的宝贝儿子!”

  明骁不以为然的挑眉,笑着道,“你尽管去,我也想看看那王府中有没有人敢来你这儿领我!”

  洛云溪无语,深深认识对付这人软也不是,硬也不是!你在这儿生一肚子气,人家在那儿没事人儿似的如狗皮膏药一般粘着,就等你服软!

  她撇撇嘴唇,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与他共榻,上次在临风,他嘴上说着规矩,但也险些酿下大错,这次自己绝不能妥协。

  洛云溪默默想着,今夜自己要不要拽了棉被去外面的榻上睡,但仔细琢磨又觉得不公平,这明明是她的床,凭什么要让出来!

  明骁支着额头,绕有兴许得看着她滴流乱转的双眸,觉得那小模样甚是可爱,笑得愈发开怀,“又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有什么好犹豫的!”

  洛云溪面上一热,咬咬牙抬手扯开他身下的锦被,“留下来也可以,你去软塌上睡,别在我床上躺着,身上一股焦火味,又脏又臭!”

  “有味道吗?”明骁总算变了神色,展臂颔首在身上嗅了嗅,莫名其妙道,“没有啊,我怎么闻不到!”

  洛云溪唇角微扬,声音轻而脆,乌黑黑的长发简单束在一起,愈发显得小脸濯濯、神采奕奕,“你鼻子不好使,怪得了谁,起来,出去!”

  听了这话,明骁果然支起上身,洛云溪以为自己真的将人说动,心中一喜,可唇边的笑意还没绽开,便见那人已经抬手脱衣,腰间镶金嵌玉的鞶带已被解开,银白暗纹锦袍登时大敞。

  洛云溪两腮一红,下意识的扑到床上压住那人还欲解衣的手,“明骁,你到底想干什么!”她脸颊烧的通红,仿佛自己若不拦着,他真敢在她的床上将衣裳脱光,她绝对相信眼前这人的厚脸皮!

  明骁动作顿住,眸中谑意不改,轻快笑意轻亮得如同春日光影,“不干嘛!既然衣裳脏了,就将衣裳脱了再躺!”

  洛云溪一口闷气憋在胸口,顿时觉得语噎!

  老天啊,你是故意派了这个人下来折磨她了吗?

  明骁的瞳眸中映着小女人媚意又薄怒的娇颜,面上谑意再起,早已长臂一伸,将娇小的身子环在身侧。

  “明骁!唔…”洛云溪怒了一嗓,还没来得及挣扎,只觉气息突至,那人已经吻了下来。

  流水般的墨发铺散在锦缎暗纹的衾褥上,唇齿间的清香气息杂乱了脉搏,凌乱了心跳,激荡了胸膛起伏。

  洛云溪鼻息含香,身子酥软,她流连与唇间清冽的味道,一时竟忘记了挣扎,直到被紧箍到不能**,已然感受到明骁身体肌肤的灼意,才心中一惊,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目色混沌的那人推开。

  明骁呼吸渐重,眸色也愈发深沉,他将她圈禁在自己的囹圄里,舌尖再一次抵上她的喉咙。

  洛云溪呼吸一滞,双颊胀满血色,再也无力将那身子推开,无奈之下只得探头覆在他衣衫半敞的肩头,在那蜜色肌肤的肩膀狠狠就是一咬。

  “啊!”

  肩头的痛意来得猝不及防,明骁黑眸一闪,后背被狠狠抵在床柱上,眸子里恢复了几分清明。

  “你怎么还咬人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肩膀上两排整齐的血色咬痕,哭笑不得。

  “不会咬人等着被狼吃吗?”洛云溪咬牙恨恨向着那人翻了翻眼皮,她**有些急促,面色在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射下如一团绯红的火焰。

  明骁听罢,全身一松,阖目仰在衾褥上,唇角轻扬,的确,她若不这样拦这自己,怕是…

  “我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将你娶过门,堂堂正正的放肆一回!”他用湛黑的瞳仁看着她,一只手描摹在她红霞般的娇面上。

  洛云溪轻声**,须臾冷哼一声,嗔目不语。

  国未定,谈何成家!

  她心中略微一叹,掩不住心思起伏,就连身子也变得冰凉。

  如今的西楚内忧外患皆未解除,即使二人有一纸婚约相绊,也难以在此时结为连理!这一点无论是她,还是明骁,都是非常清楚的。

  她自知斗不过这无赖,便支身起床,欲换了软榻睡,谁知腰间被一条有力的臂膀圈住,暖暖的温度将她冰冷的身子包绕,她刚要回头,一道微哑的声音从背后传出,“别多想!睡吧,我只抱着你,什么也不做!”

  ——

  清晨,西风中夹杂了雪粒,朵朵暗云将整个帝都笼罩在一片阴郁中。

  太子烧宫潜逃的行为彻底激怒了皇上,皇上在早朝时便下旨命明子擅彻查太子和地下私军的下落,如若抓到太子,不必面圣,直接押入刑部。

  旨意一下,满朝官员面面相觑,皆颤颤巍巍的接旨。

  一道旨意将西楚皇赋予太子的最后一丝父子情义也抹杀的一干二净了,所有人的面上都写着四个大字,“太子已倒”!

  这一日等了许久的明子擅却没有半分欣喜流露,他领旨谢恩后,顾不得理会那些溜须拍马的官员朝贺,便心事重重的离开,召集了御林军的各级首领,分派任务。

  午时,街头各巷,到处可见身着甲胄的御林军穿梭盘查的身影,百姓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无不人心惶惶,街边林立的店肆受不住那铁甲士兵一波又一波的诘问,也只好闭店修整,往日繁华的街角一时竟安静的如一座空城。

  坐在官骄上的明子擅,看着一间间关闭的店铺,眉头蹙地更紧。

  如此情形,要从何查起!

  另一边,明骁和洛云溪清早起床也听闻了宫中传来的消息,面色皆是一沉。

  “看样子皇上是不准备给明子唯机会了,连面圣的机会都没有,便直接押入刑部,可见皇上此番决心不小啊!”洛云溪冷笑道。

  明骁不说话,坐在餐桌前吃着下人刚刚端上热腾腾的小笼包。

  洛云溪在妆镜前简单收拾了一番,在他身旁坐下,端过身前的白粥,“怎么不说话,休息了一夜,倒是变哑巴了!”

  明骁这才抬头,用修长的指尖指了指自己眼下的一排青影,“你瞧瞧!我昨夜根本就没休息好!身边有人像八爪鱼一样攀在我身上,要我怎么睡!”

  洛云溪嗤声以对,继续喝着粥,“活该你睡不好!谁让你死皮赖脸的待在我房中不走!”

  跟在这人身边久了,早晚能练就出一张厚脸皮来!

  明骁瞅着她一乐,“我睡不好是没关系,就是不知道我爹和皇上看见我在你府中过了一夜,这副样子出门会怎么想!”

  皇上?王爷?

  洛云溪手中羹匙一顿,顿时感觉不对,“你这话什么意思?”

  明骁悠悠勾唇,还未开口,门外就传来九命的气喘吁吁的通秉声,“主子,主子,刚刚有公公去府上传话,皇上要召您入宫呢!”

  洛云溪闻言一愣。

  明骁倒是面色不动,他慢条斯理地将最后一口包子吃完,才缓缓启唇,“知道了!我过会儿就入宫!”

  九命一听擦了擦汗,“主子,您可快些吧!王爷原本不知道您昨夜没回府,今日公公到咱们府上通传,王爷派人去笙箫苑找您,一见院子是空的,才得知您一夜未归,正在,正在府上发火呢!还说让我找到您,先让您回趟府里!”

  明骁对洛云溪眨眨眼,眸中之意不言而喻。

  洛云溪缩缩脖子,敢情他都料准了今日早上会发生什么,她表情淡淡,讳莫如深的向那人撇撇嘴,低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我爹又不是第一次发脾气,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明骁坐着没动,又端起搁在自己身前的那碗白粥,和洛云溪一样有一勺没一勺地挖起往来嘴里送。

  九命看着自家主子和云溪小姐并排而坐,如出一辙的动作,不自觉的呆住,都忘了催促。

  洛云溪含笑抬眼,招手吩咐,“九命,你大冷天的跑过来,还没吃早膳吧?过来一起用!”

  九命如波浪鼓一般摇摇头,皇上和王爷都还等着呢,他哪敢坐下来吃饭。

  洛云溪摇头一笑,看向明骁,笑道,“看见没有,你手下可不听我的话,以后可别派在我身边了!”

  九命闻言,手心顿时渗出汗来,急忙摇头,人也跟着凑上来,“云溪小姐,属下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那传信的公公还等在府上,属下也…”

  没等他说完,明骁便转首好笑看他,略挽袖管,“怎么?没听见你主母的吩咐?让你过来吃就过来吃!啰啰嗦嗦干什么!”

  九命轩眉一揪,眼看左右也改变不了主子们的想法,终是叹气应了一声,抓起包子往自己嘴里填。

  洛云溪端起自己手中的琉璃碗遮住了勾起的唇角,其实,她打心眼里很喜欢九命这样的属下,他不同于冬收的沉稳,内敛,相反有些幼稚和孩子气,但对主人却是绝对忠诚。

  她一直不明白这样一个心思简单的侍卫怎么会出现在那番滑头的明骁身边,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不搭呢!

  所以说用惯了沉稳属下的她,其实很想换换口味,见到九命就忍不住逗弄一番。

  九命哭着脸狼吞虎咽地吃下两个包子,“主子,我吃饱了,咱们还是先回…”

  “吃饱了你就退下去,我还没吃饱!”明骁不等他说完便挥手打断他,那两道轩眉一挑,语气自是不容置疑。

  九命无言,他这才看明白自己这主子分明就是不想回府也不想进宫啊!他看看明骁在看看洛云溪,不再说什么,自觉退到门外去。

  洛云溪抬眼,看着明骁慢慢悠悠喝着粥,仿佛要从里面喝出朵花来,她皱了皱眉,望了一眼外面阴沉飘雪的天色,“你若是不想入宫干嘛不直接回了皇上,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谁说我不想入宫,”明骁扬头一笑,“只是不能这么快入宫罢了!”

  “为什么?”洛云溪沉吟问道。

  明骁垂睫淡淡道,“皇伯伯召我入宫,定是想分散明子擅的势力,将京中的兵力分为两路人马查找。现在太子倒了,明子擅一人独大,若是再把持住京畿势力的兵权,必会使皇上心中没底,自古君王的制衡之术你该是清楚吧?我若现在入宫,当众驳了他颜面不好,答应他,我又不乐意,只有用这种方式告诉他的我的意思!皇伯伯不傻,见我这个时候不入宫,该是能猜到我的意图。”

  “看来皇上是将注意打到你身上了,”洛云溪眸色一动,轻声笑道,“难道他还对三皇子任储君一事不满?”

  “无论满意不满意,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明子唯犯下这么大的事,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储君之位是想也不用想了,明子擅既有声誉又有威望,是储君的不二人选,这个时候若是再有变动,那朝堂上下岂不是更乱!”明骁道。

  洛云溪展眉,托着下巴仔仔细细瞧着他看,一双剪水的眸子精光突现,“想不到一向纨绔荒唐的骁世子还忧国忧民呢!”

  明骁挑眉一笑,优哉游哉道,“不用给我带高帽,我这不是忧国忧民,是自行放纵,图个清闲!”

  说罢起身,“我先回趟府上,然后入宫,今日天色不好,你也甭出门了,在府上等我,晚些咱们去个地方!”

  洛云溪望了一眼窗外大片的黑云和簌簌飘雪,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这种阴郁到令人感到窒息的天气她还能去哪?

  “你快入宫吧!这种天气我待在府中哪也不去!”

  明骁点点头,不再多说,叫上九命离开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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