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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皇上中毒


  “太医!快…快宣太医!快给杂家宣太医来!”郑公公顿时跪坐在地上,扯着脖子对外面呼喊,尖细的嗓子都喊破了音。

  殿外夜值听见一向沉静的郑公公如此叫喊,心头一跳。

  龙体有恙?闪在脑海中的只有这四个字,便觉得铺天盖地的恐惧席卷而来,哪里还顾得多问,拔腿便跑出去。

  “等等,千万别声张,动静越小越好!”到底是伴圣驾十几年的大总管,如此慌乱的情形下,还是不忘对外面人吩咐。

  本是万籁俱寂的长夜,寝宫内外却灯火通明,太医,医女,人影卓卓,个个面如死灰,冷汗淋漓。

  噩耗天降,皇上圣体有恙,中毒昏厥!

  “沈太医,陛下…陛下的毒…”

  沈庸及一干太医早已汗湿重衣,举着银针的手都颤颤发抖,“郑总管,陛下毒发甚是凶险,臣等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得先延缓毒性的蔓延…但…”

  “沈太医,您快别说了,快些给皇上施针吧!”郑公公神情焦躁,哪里还肯听他把话讲完。

  “三殿下和宁亲王那边可都着人通知了?”郑公公张罗完这边,又火急火燎地去问身后内监。

  几名小太监也都汗涔涔地点头,“郑总管放心,都派人通知了,想来三殿下和王爷现在该是得到消息,向宫中赶了!”

  郑公公鼻翼翕张,急得直跺脚,一张老脸早已扁成了苦瓜,“放心放心,如今陛下圣体有恙,让杂家怎得放心!”

  他抹了一把面上的汗渍,不可避免的想到,圣上突中奇毒,甚是风险,倘若真不解,圣驾西归,这尊圣大位由谁来做啊!想到这里,身子抖的更凶。

  突然间,身后传来殿门被冲开的响动,一阵摧杀的寒风灌入,伴随着帷帐哗哗作响。

  “怎么回事?”

  沉稳有力的嗓音使得殿中所有人为之一振,转首望去,来人竟是那往日纨绔恣意的骁世子。

  郑公公愣了愣,这才想起皇上昏厥前是有传骁世子前来,忙一路小跑着迎上去。

  “骁世子,您来得刚好,陛下…陛下他…”一向口舌伶俐的郑公公一见来人那锋利凛然的眼刀,口舌都打起了寒颤。

  “滚开!”明骁容不得他啰嗦,早已将人推开向前。

  正在给皇上施针的沈庸等人额头的汗珠都直往下淌,见到明骁那一刻,仿佛看到了救星,腿一软‘唰’地跪下来,突然想到这西楚皇室不是还有一位医术超绝的世子爷呢吗!

  “骁世子…”

  明骁俊脸已然沉下,他看看床榻上双目紧闭的皇上,又看看跪了一地的太医,火气不打一处来,一群拿着国家俸禄不干实事的庸医。

  他眉间略显蹙痕,即刻看向跪在最前面的沈庸,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骁世子,陛下身中奇毒,昏迷不醒!”沈庸用最简短的话回答道。

  又是中毒!

  明骁唇角溢出一丝冷笑,当即讽刺道,“你们管不得解的毒都叫做奇毒吗?”

  众太医面面相觑,想到前些日子镇国公中毒时,众人也束手无策的样子,不觉有些汗颜,身子抖得更凶。

  明骁凉凉地笑了笑,反而平静下来,“接着说,皇上是因何中毒?”

  “郑公公说,陛下是在读过一纸信笺后才突发毒症,如若老臣所猜不错的话,该是那封信笺所致!”沈庸抬眸,向着御案下掉落的信纸望了一眼。

  明骁视线随着他看过去,目光凝定再那信纸之上,回眸又问,“可有检查过那纸信笺?”

  沈庸深深吸气,双眸瞠圆,却没有摇头的勇气,自刚刚进入内殿,众人为皇上解毒都来不及,哪里顾得上去检查信纸!

  明骁看他表情抿唇不再多言,抬步走到案前,想也不想地抬臂拾信。

  “世子,不可啊!”众人大惊,连连出口制止,皇上刚刚因触碰了信纸中毒,如何能让世子再碰!

  可明骁哪里听劝,抬臂间信纸已被他捏在手中。

  众人大骇,一时间都忘了呼吸,眼睁睁的看着明骁拾起信纸,若无其事地翻转查看,还在鼻翼下嗅了嗅,最后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上面几个娟秀的字迹之上,眉宇轩起。

  世子碰过信笺竟然无异样?这是何原因?难道陛下的毒不是那张纸所致?一时间,众人更为疑惑!

  “郑公公留下,其余所有人,都去殿外候着!”在众人发愣的当前,明骁已经将信笺折起,对殿内所有人发号施令。

  “世子?”郑公公一个咯噔,心中干着急,宫人内监们离开也就罢了,眼下正当陛下危机之际,太医如何能离开!

  “怎么?都没听到我的话吗?”明骁锦袍一展,面上表情说不上严肃,却有自有几分宗亲世子的威严所在。

  皇上倒下,太子负罪离宫,亲王和皇子都在赶往宫中的路上,在这空隙期该听谁的?又亲王世子在场,当着众人的面发号施令确实也不为过!

  沈庸是第一个起身的,明骁的医术他是最清楚不过,自然也是最先应承,在经过郑公公的身边的时候小声嘀咕了一句,大概是说明骁医术了得,不可轻视。

  郑公公听后登时脸色攸变,看向明骁的眼神,更加意味幽深。

  “各位太医还是先在殿外稍候片刻吧!”郑公公终是表明了立场,在他眼中,自然是什么也比不得救皇上的命要紧。

  太医们原本就在犹豫,眼见太医院之首沈庸沈太医都退下去,又听闻大总管发话,自是谁也不敢多留,当即顺次离开,寝殿内仅剩下明骁和郑公公二人。

  “世子啊,陛下的毒?”郑公公也是刚刚听沈庸说起,才得知这位世子也还精通医术,但此时见他不慌不忙,未曾去床前为陛下诊脉,反而靠着桌角沉思,当即也是硬下头皮催促。

  明骁没回答,反而两指夹着信纸晃了晃,凝眉问道,“这信是怎么送进来的?又为何会由皇伯伯轻启?”

  深夜有差使送信,信笺必然要经过重重的检验才得以送到御前,可此时这封信的出现却是有几分蹊跷。

  “这信是信差送来的!却是陛下派去麓央的西楚信差,宫门侍卫听说是远在外邦的公主来信,便火速奏鸣了陛下,陛下心念公主,自是等不得层层筛查,便即刻让人将信呈上,老奴当时也是要为陛下念信来着,可陛下偏要自己读,信笺绽开是还好好的,看完之后还吩咐老奴传您过来!可老奴前脚离开,后脚一进殿门就看见皇上昏倒在御案下了!”

  “送信的人呢!”明骁挑眉。

  郑公公摇头,“老奴也不知,该是差去驿站歇息了!”

  “你立刻去传那信差入宫,将宫门的守卫也一并传来!”明骁吩咐。

  郑公公顿时醍醐灌顶,凝重地想到皇上中毒与那封信拖不得干系,当即躬了躬身子应是,“老奴这便去吩咐传人,世子还是先为皇上医毒要紧!”

  “不必派人去传,就由你亲自去,”明骁肃声嘱咐,想了想又问道,“今日宫中是谁当值?”

  郑公公凝神片刻回道,“应当是方明全方首领!”

  明骁手指一勾,摘下腰间的玉牌,正是有飞蟒雕纹象征着尊贵宗亲身份的腰牌,他将腰牌递出,“拿上这腰牌找方明全提一百名精卫跟着你,今日务必将那信差带到宫中来!”

  郑公公颤颤巍巍地接过腰牌,沉吟了片刻,才出言问道,“世子,眼下这样大动干戈的去传一个信差,是不是…是不是不妥?”

  他还是没想明白,眼下要紧的不是解毒吗?找信使还可以理解,但用如此大的阵仗去抓一个小小信使入宫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郑公公不理解,明骁却懒得解释,“若想西楚平安无事,就按我说的去办,若不然我立刻走人!你们等着明子擅回宫之后再处理也好,我也想看看宫中遇到这种事,明子擅会用什么法子解决!”他笑意从容,并真有转身要走的趋势。

  郑公公连忙将人拦下,虽说三殿下和宁亲王都该是在前往宫中的路上,但眼下皇上身侧也不能缺了主事人,尤其是沈庸对世子的医术信服,不得不让自己燃起希望,这一刻倒是真真相信明骁的决断!

  他久伴圣驾,对皇上一直以来对明骁的荣宠深信不已,自古君主的荣宠向来不是空穴来潮的,而对于年幼就极富盛名的骁世子,自然也是有几分真本事在的,这一点他从未质疑过。

  “老奴这便去找方首领点兵!”郑公公叹了一叹,自知多说无益,立刻躬着身子出了门。

  明骁这才转步走向床前,将手指搭在皇上的腕脉上…

  宁亲王和明子擅赶来已是两盏茶以后,两人在宫门口便遇到一起,叔侄俩顾不得寒暄,更顾不得着人通报,急匆匆地入了寝殿。

  深夜寒光幽暮,星月无光,空气中都透着压抑到无法喘息的浊气,寝殿中,依旧气息微沉,皇上黑青的面色着实醒目,明骁坐在一边,闲适的挑着火烛灯芯,既没有施针解毒,也没有端汤喂药。

  “明骁!你为何不让太医进殿给皇上诊治!”宁亲王见到殿中情景,心中一跳,疾走几步向前,不可抑制冲着儿子吼道。

  “诊治?”明骁凝视父亲溢出血丝的眼睛,嘲讽一笑,“您出去问问,看看那些庸医哪个能医得好皇上的毒!那些个到了关键时刻就如废物一般的人,没被处死就不错了,难道还要召进来扰圣驾?”

  “你!”宁亲王气得说不出话,当然也没工夫在这当前教训儿子,绕过他奔向床榻前。

  “父皇!”明子擅也早已高呼一声,大步行至床前跪倒,觑着皇上青黑的面色发寒,继而转首看向明骁,“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骁眼皮也不太抬,依旧看着灯盏上跳动的灯火出神,只是在听到问话后平声回道,“还能怎么回事,正如你看到的,皇伯伯中毒昏迷了!”

  明子擅猛地起身,“父皇为何会中毒?”

  “是什么原因,你在赶来的路上没有听说吗?”明骁抬首反问。

  “真的是因为明婉偌送来的信?”明子擅登时瞪大双眸。

  明骁抬眼瞅了他一眼,没说话,一双黝黑的眸子荧光潋滟,表情自是不置可否。

  明子擅也不多言,心中自有一番记较。

  就算是明婉偌传来的信出了问题,那问题也应该不在明婉偌本身。明婉偌是太子的亲妹妹,也是皇后嫡女,以至于他自小与这个妹妹不亲近,但即使再不亲近,他也不觉得明婉偌会是投毒弑父的人!

  但若此事与她无关,便更是麻烦了!究竟什么人能在公主送回的信笺上下毒,并料定皇上会亲自拆信,其目的又是什么?

  明子擅猛然一惊,想到的结果让他不寒而栗,即刻出言问道,“那送信的差使在哪里?可有捉拿入宫?”

  “听说是在京中驿站歇下了,我让郑公公带了一百名精卫去抓人,至于抓来抓不来变不好说了!”明骁意味幽深的说道。

  一百名精卫去驿站抓信差!还是让皇上身边的大总管郑公公带人!这是什么道理?

  明子擅抿住嘴唇,凝神还未说话,倒是宁亲王先一步怒道,“你是说你刚刚派了一百名精卫出宫?”

  明骁看着宁亲王怒瞪过来的眼神,感觉脑仁都蹦了蹦,他就不明白了,这当爹的为何总是冲着自己发狠,自己有那么招人厌烦?

  他先是摸了摸耳垂,用自己的方式告诉父亲不用这么大声吼话他也能听得到,而后在那道愈发严厉的目光下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是啊!这个时候郑公公该是已经带人到达驿站了!”

  宁亲王听罢,火气‘噌’地窜上脑门,“混账!抓个差使而已,为何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你是生怕不会打草惊蛇是不是?”

  圣体有恙,昏迷不醒,这样的消息本就隐晦,打压风声、杜渐防萌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张扬出去的道理!

  可明骁倒好,在这个时候,从宫中派出这么多人抓一名小小的信差,还有意要皇上身边的大总管郑公公带人去办,倘若让有心之人见到,若是猜想不到是宫中出了大事才怪!

  宁亲王的眉头拧成了麻花,他自认为儿子是聪明的,可这次究竟有多糊涂,才会做出这种没谱的事来!

  明骁听着父亲声色俱厉的怒骂,依旧是不慌不忙的神色,回看父亲时,甚至唇角勾笑,他未曾正面回复,反而摇头叹息,“爹,您都这么大岁数了,头脑也不复从前,是时候歇一歇了!”

  说罢不理会父亲狐疑怒气的神色,也不再多做解释,拂了拂锦袍上的褶皱,最后看向一直沉默未致一词的明子擅,轻轻一笑,“既然皇子来了,我就不僭越了,折腾了半宿,早就乏了,皇伯伯暂时没有危险,这里也用不到我什么,我先回府歇着了!”说完不能回答,推了殿门便离开。

  宁亲王的脸色都气得发紫,险些夺门而出揪了他回来。

  明子擅却是异常的镇定,他望着明骁离去的方向沉凝的许久,才看向宁亲王劝慰道,“皇叔别气了!我想堂弟是有意将动静闹大,也是有意将宫中消息播散给有心之人知道,从而,引蛇出洞!”

  他负手而立,敛眸深思,显出了与年龄不符的少年老成。

  宁亲王听罢,眸光也是攸地一变,双眸同样绽出了精光,“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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