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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有舍有得


  洛云溪盯着手炉轻轻摇了摇头,却着实嘲笑自己的怯懦与软弱,她的心中确实在考量这甯钟莹那句话,想到心头发凉,惴惴不安。︾樂︾文︾小︾说|

  甯钟莹说,你不过是仗着明骁对你的喜欢肆意妄为而已!

  她当然不认同,但也不得不反思,她与明骁是明明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的,却不知因为隔着什么,总让她放不下多年以来的自我保护,从而总给人一种将爱分割的假象,其实并不是这样,只有她自己知道!

  车厢温暖恬静,伴随着她认为只有自己才能嗅到的青竹清香,那萦绕在鼻尖的感觉幸福而安逸。

  她看向他的脸,本就乌黑的瞳仁变得深邃如渊。

  他的眉眼来如初见时的英挺俊朗,甚至更多了桀骜与不羁,平白让她心头燃起一簇热火,也如跳动的小鹿冲撞个不停。

  洛云溪笑了笑,看着他投射过来的目光,“甯钟莹喜欢你。”

  明骁乍然一愣,立刻沉下面容,眸中满是厌恶,“那又怎么样!好端端提她干什么,我又不…”

  “但是,我更喜欢你!”

  洛云溪抬眸,凝定地看着他,粉嫩嫩的唇角微微勾起,带着赌场初次见面时的慧黠笑意,声音清脆若珠,坦然直率,将他还未说完的话打断。

  我、更、喜、欢、你!

  只是简短额五个字而已,却使得明骁再一次怔在原地,感觉整个人都因为这五个字腾云驾雾一般飘到了半空。

  他看着洛云溪,带着不可思议的斐然目光。

  相识这些日子的种种经历,再加上一纸婚约,让两人理所应当的走在一起,她会默不作声的接受着自己的心意,也会时而迎合,却全然没有要表明心思的迹象,不过,他并不在意,只要自己的心意说明,她会接受便好,这样也便般满足,因为有些事不说他也能懂。

  只是从未想到今日是什么好日子,竟让她将压在心底的几个字说出口,使他一下子欢喜的不知道说什么做回应。

  这一怔就是好久,怔到洛云溪都被他盯得脸颊通红,像燃了火一般烧灼。

  她终是受不了这灼热的注视,心中暗叫了十万八千遍的后悔,自己真是魔怔了,居然真的表白了,不过心中好像确实轻快了下来…惴惴不安,却有紧张欢快!

  “热,好热啊!”

  洛云溪小手放在脸颊便忽闪了几下,随后轻咳了一声,掀开帘幕,将整张小脸头探到窗子外面,似乎这有这个温度,才能躲避尴尬的燥热。

  热?在这数九寒天里喊热?

  明骁终是憋不住一笑,笑容在唇角蔓开,如雪后的初阳,潋滟惊华,“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他盯着背对自己那个歪歪的小脑袋和有些散乱的发髻,笑吟吟的问道。

  洛云溪那还好意思再说,只是清着嗓子看着窗外道,“我说,今年的冬天怎么这么暖和呢,车厢里…唔…”

  话没说完,就被拽了进来。

  洛云溪重心不稳,向前一扑,整个人压在的明骁身上,鼻尖对鼻尖地碰在了一起,整张俊颜放大了几倍,放大到她都看不清那幽亮瞳仁中的自己。

  感觉道微灼的气息流淌,洛云溪一个激灵要支起来,可反映过来也早已晚了,腰间一紧,身子被翻转过来。

  他支着手臂看着被压在下面的她,她用小鹿般惊惶的眼睛望着他,眸光迷离半掩,长睫微颤…

  他呼吸渐重,神情温存的俯头,双手捧起粉荷般的小脸儿,她似是被抽去了脊骨,心如擂鼓的阖目…

  一室氤氲的情愫涟漪激荡,两人听着彼此胸膛的心跳,屏住了呼吸…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急转了一个弯,车厢一斜,画面突转,仰在车底的二人身子一翻转,滚了一圈,刚好洛云溪的脑背对着车壁,眼看下一瞬便要撞上去,她忙不迭的闭了眼,心中将九命的驾车技术暗骂了百遍。

  ‘咣当’一声,车厢震得摇了摇,头却没感觉多痛。

  洛云溪睁开眼,看着面前的明骁正揉着脑袋,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噗!手脚不规矩,遭了报应吧!”洛云溪前仰后合,乐不可支地笑起来。

  明骁蹭地坐起来,心气也被着轰然一撞撞没了,他瞪着没心没肺的小人儿,一肚子邪火撒到外面那人身上。

  “九命!你到底怎么驾车!”

  九命一脸迷茫,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主子?刚刚就是转了个弯!”

  明骁看着他一脸无辜的表情,咬了咬牙,“是啊,转了弯!你的弯怎么转得这么是时候!”

  九命疑惑的挠了挠头,当然想不到方才车厢里面激旎的场景,正琢磨着怎么转个弯也成了不对?

  “行了,九命,不怪你,你家主子今日吃错药了,别理他!”洛云溪好笑地从帘幕中露出半张脸,将明骁拉了回来。

  “你还笑,若不是给你挡着,现在捂着脑袋‘嗷嗷’叫的就是你!”明骁坐回软毯上,一脸郁郁。

  “好,好!那我还得谢谢骁世子的恩德,”洛云溪止住笑看他,只是那剪水的眸子依旧盈盈,“听着那响声,撞劲不小,你没傻掉吧!”

  明骁轻哼,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马车外传来一声轻呼。

  “明骁!”

  车厢内,明骁与洛云溪对望了一眼,都安静下来。

  “是明子擅?他又找你做什么?”洛云溪扬眸不悦。

  “谁知道!”

  九命驾车停下,明骁掀开帘子,果然见到明子擅的马车停在旁边。

  “怎么了?堂兄,府中事务处理清了?”他向外探出半张脸,不冷不热地说。

  明子擅摇头,“处理府中事务急不得一时,是逆太子明子唯被押到天牢的事传进了宫中,现下父皇召我入宫觐见!”

  “哦,”明骁懒懒应了一声,“皇宫似乎在你身后!”

  洛云溪撇撇嘴,明子擅会不知道皇宫方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是有意来找来的。

  “呵,我当然知道皇宫在何处!是父皇有令,让我传了你一同进宫!”明子擅轻笑说道。

  “哦,那你先入宫吧,别让皇伯伯等急了,我还要送未婚妻回府,还要等会才能过去!”明骁漫不经心道。

  他本也没想着与明子擅同时进宫,说完话就要合帘。

  明子擅却苦笑着拦下他,“父皇指名点姓要我带上你入宫回话,你不去,我可不敢一个人进宫,‘错’是你犯下的,自作主张将昏迷的父皇安置到宫内密道也是你的意思,我先一步进宫去,父皇若是见不到你,将的火气撒到我头上,我可承担不起!”

  “明子唯入了天牢,你可是眼下朝中最炙热的皇子,还怕皇伯伯拿你这亲儿子怎么样不成!”明骁看着他。

  “是不会将我如何,但我也不会在这关口以身试险,触怒龙颜!解铃还须系铃人,而且,不但父皇等着你进宫,估计这个时候,皇叔该是也在宫中等着你!”明子擅笑道。

  明骁哼了哼,转头会洛云溪道,“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入宫?”

  “皇上怕是还怒着,我去凑什么热闹,你跟还是三殿下走吧,我自己回府就好了!”洛云溪笑着说。

  “我这是立了功,皇伯伯奖励我还来不及,有什么好发怒的,”明骁哧声一笑,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翘挺的小鼻子,“不过眼下宫中也没什么好玩的,你不去也好,我还是先把你送回去。”

  “嗯!行!”洛云溪眉眼弯弯地一笑,拍掉他的手,其实她也不是必须要送,只是不想现在就分开罢了…

  明骁满意一笑,对明子擅道,“子擅,亏你还算是我兄长,我帮你办了这么大的事,让你先去皇宫回个话你都不肯!”

  明子擅轻笑,“一码归一码,你帮我办的事,我自会记在心里,改日定然要请你和云溪妹妹去酒楼宴饮!”

  “得了吧,宴饮还是算了,我们也不是吃不起,”明骁笑得邪气,“你若是怕被皇伯伯训斥,就在宫门口等着我吧,我送云溪回府,再去宫门口找你!”

  “马车停在宫门也是麻烦,左右我也无事,便先随你送了云溪妹妹回府吧!”明子擅道。

  “也行,随你吧!”明骁落下帘子,吩咐九命驾车。

  洛云溪听了动静,掀开帘幕一脚,果然看到明子擅的马车跟在外面,不悦道,“他跟着干什么,有这功夫倒不如将自己府邸的事理清!”

  “管他呢!逆太子被除去,人家心情好的很,有的是闲工夫!”明骁哼道。

  “他心情好,我看见他,我就心情不好!”洛云溪鼓着小嘴气闷道。

  明骁笑容蔓开,浓密的长睫颤了颤,邪魅笑道,“那就别看他,看看让你心情好的人!或者,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洛云溪禁不住一笑。

  镇国公府很快便到了,明骁随着洛云溪一同下了车,递上她落在车厢的手炉。

  “快进屋吧,外面冷!”

  “嗯!”洛云溪点头,拢了拢袖口,刚要抬步又顿下,“到了皇宫别在与你爹赌气了,我总觉得王爷这些年一个人也不容易!”

  明骁挑唇一笑,“你还没嫁到我们府上,就开始操心我的家事了?放心,等你嫁去我们府,有你忧心的时候,到时候整个宁亲王府都交由你掌家!”

  洛云溪挑眉,摆了摆手,“得了吧,我巴不得清净,你以为我愿意想这些!”她扫了一眼不远处明子擅的马车,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指了指府门,“我进去了!”

  “等等…”明骁有开口叫住她。

  “嗯?”洛云溪回头。

  突然,眼前一黑,两片冰凉唇在她额头上一贴,她一个激灵,忙向后退了两步,想到这里还是街头,不由薄怒和羞赧。

  “你…”她刚要怒上几句,瞟到不远处车帘掀起的明子擅后,又住了口,改为娇羞的怒视,随后提着裙摆,快步入了府。

  明骁站在原地不动,想到她晶莹圆润的耳唇后浮起的红霞,哧哧一笑。

  “真是鲜少见到云溪妹妹这副模样,今日才真是开了眼!”明子擅不知何时漫步过来,站在明骁身后感叹。

  明骁回过头,看着明子擅负手而立,一派风流都雅,贵气无忧的样子,不由收了唇角笑痕,手肘无意搭在他的肩头,“子擅兄啊,你没见过的还有很多,不过,估计也没机会再见到了!”

  他又复展颜,笑得肆意张扬,而后无意在他臂膀拍了拍,悠长又笃定得道,“咱们入宫吧!”

  明子擅看着他早已径自远去的背影,又看看镇国公府的烫金牌匾,怅然一笑,释然走向马车。

  有些人就是这样,会用无言的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然后给你一颗甜枣,再向你宣示主权。

  若换做常人,明子擅定然是不屑的,但这人若是明骁,却不得不让他叹服。

  那至高无上的位子换心中萌芽的悸动,这本就是划算公平的交易,更何况自己心中的悸动,也根本没有擦除花火的期望!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胸怀大志之人,更是比任何人都明白明骁要表达的想法,他用行动证明自己,就是要告诉他,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他更是用不羁的眼神告诉自己,‘我可以助你登位,也同样可以将你拖下水,只要你不肖想我的人,其他都好说!’

  人总是要知足的!明子擅高明于太子之处也正是这一点,人永远不能将自己看得太高,即使以后有机会荣登大位,依然会铭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能登得皇位不是因为你强于所有人,而是人之所求本就不同而已,你看中的东西,别人不一定在乎,更甚者说是不屑一顾。

  明子擅坐回马车,掀开帘幕,果然见到明骁在对面支着窗子看着他,在见到他面上释然的表情,才勾唇笑了笑,“子擅兄,你走前面吧!”

  明子擅温儒一笑,“好!”

  是的,有些人适合用尽心思对付,而有些人则是最最不宜得罪,明骁显然属于后者。

  两驾马车一前一后驶到皇宫门口,早已有公公焦急等在宫门前,见两人下了车急急迎上前。

  “三殿下,世子,您二人可来了,皇上早就催了几遭了!”

  ——

  皇宫内碧瓦飞甍,南书房却尤为肃静。

  明骁与明子擅并排跪在殿中央澄亮的金砖上已有二盏茶的时间,皇上坐在玉案前,不疾不徐地翻看着近日积压的奏章,丝毫不理会二人,宁亲王坐在旁侧的高椅上,目光时不时的瞥过殿中央的儿子,严肃的面容看不出表情。

  大殿悄寂无声。

  明子擅偷看了一眼上座的父皇,手抵住胸口轻咳了一声,郑公公极有眼力的望了一眼跪在殿前的三殿下,屈身道,“皇上,这茶冷了,奴才去换了新茶来吧!”换茶才是其次,提醒皇上玉案下两人跪的时间不短了才是真。

  皇上终于抬眼,先是对玉案下的两人看了一眼,而后对郑公公摆摆手,威严点头,“嗯,你去吧!”

  郑公公如释重负地退下去,玉案下的两人满怀欣喜的以为可以起身,却没曾想皇上吩咐一句后又垂下头去,继续批折子。

  明子擅愣了愣,偏头对那罪魁祸首斜了一眼。

  明骁自然瞧见明子擅瞅过来的目光,唇角弯了弯,想到他这一路的埋怨,果真不是没有道理,不由嗤声偷笑。

  两人举动隐蔽,却还事被皇上看在眼里,只是不语。

  明骁终于忍不住,未经口谕已经自行起身,三两步走到案前,满脸谵笑的说,“皇伯伯,您有什么火气就往我身上撒,拖累堂兄陪我在这儿跪着,我可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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