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卖假药
厨房里，季白和乔优绝望的看着见底的米缸。
片刻后乔优才艰难的开口。
“我们修仙人士…可以辟谷…大不了就不吃…”
季白哭丧个脸。
“师父…您和师娘都是相当于大成期的强者…几年不进五谷可以…可我和师弟道行低微啊…”
乔优叹了口气。
“你先煮饭。明天师父研究研究。”
…
第二天清晨，初七迎来了在玄一剑宗的第二次下山试炼…摆摊卖药…
乔优觉得这堂堂九州第一剑下山练摊太过丢人，又怕不经世事的初七和傻小子季白被人坑个血本无归，只得易了个形，幻化成了一个须发皆白仙气凛然的老者。
初七和季白第一次见师父做这打扮，忍俊不禁。乔优斜了二人一眼，从储物戒指里取出来个巴掌大的纸驴，吹了一口气，竟然变成了一头活生生的小黑驴，倒骑上毛驴，又从怀里摸出一本书，悠哉悠哉的读了起来，边读边冲着薛钰仔仔细细的讲解。
季白和初七自然是充苦大力，挑着早上刚从灵草园收的所剩不多的仙草。一路上乔优才发这薛钰是天赋秉然，才一日就识了字不说，话也说流畅了，还把初七教她的几本道藏和修习口诀倒背如流。
乔优祭出了泰阿丢给薛钰，问：“薛钰啊，既然会了口诀，能御剑不？”哪知薛钰抓住泰阿凌空一挥，霎时间天地变色，泰阿也褪去了金光，镀上一层诡异红芒。吓得乔优差点从毛驴上翻下去，慌忙道：“停，停，停，收了你的神通…”
下山前初七特意跟薛钰千叮咛万嘱咐，不要露馅，装作一个寻常修士，进了城更是别开口。她已经铭记在心，于是自觉无趣，把泰阿扔回乔优，乔优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一行四人一路有说有笑，已是到了瑾州城城门，初七抬头望了望天，如今日头正好，秋声连天，碧空万里。
望向城里，当年那场爆炸的痕迹已经寻不到了，满目里尽是红楼碧瓦，楼宇整齐划一。石板小巷，人家精致，市坊间叫卖声此起彼伏，道间车马川流不息，行人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几人到了市坊，乔优翻身从毛驴身上下来，理了理衣服。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俩马扎，示意薛钰坐下，随后又摸出一块木板。初七定睛一瞅，这不是名剑大会时住的客房的床板子吗！
乔优以指作笔，运气真元，唰唰唰写下了几个大字“万年宝药，吐血大甩卖”往地上一立，然后对着季白初七二人勾勾手指。
他朝左边一指，对初七说：“来，你站着”又朝右边一指，对季白说：“你站这！”再朝这板子一指。
“喊。”乔优言简意赅。随后往马扎一坐，又开始悠哉悠哉。
季白和初七一脸懵逼。乔优面色一沉：“喊啊！难道让我喊？”
二人同时一哆嗦…
“万年宝药！吐血大甩卖！”
乔优闭目打坐，气定神闲。
正所谓人生何处无相逢，不是冤家不聚头…不远处的迎仙楼二楼的雅座上，封霄目睹了这一切…
什么万年宝药…稍微有点道行的明眼人一瞅就能瞅出来。摆在那一堆的上品肉芝，是用木芝充的数…那几颗参，才埋土里两天吧…那几株仙草就更过分了，明明就是几颗山野的野草，浇了几滴灵泉，就敢说是仙草…
这个乔老狗…
封霄不屑的回过头，品了口酒。突然眼睛一转，用心念一探，那市坊不远处有几个地鼠门的杂碎，顿时想出一个损招。
地鼠门的几个筑基期的小喽啰，此刻正在巷尾处冲着蜷缩在墙角的胖小贩耀武扬威，
“哎我说，这出来练摊儿的，都知道，咱地鼠门，承包了东市这一亩三分地儿。你这摊费，是不是该结了？”
小贩瑟瑟发抖。
“几位道爷啊…我小本生意，一天就赚个几块灵石，再缓缓…再缓缓…”
“嘿，你今儿个挺丫冲啊。留着和地行老祖解释吧您内。带回总坛。”领头的人一摆手，后面几个膀大腰圆的小弟作势就要上，吓得小贩不住的哀嚎。
“道爷！大仙！上仙！！！！”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蓝色道袍的高大身影从天飘然而降，还没等地鼠门众人反应过来，他们手里拿着的劣质法宝就全被无形的力量震了个粉碎。
那人慢慢拔出背后的仙剑。剑身散发精纯的蓝色光光芒，蕴含着狂暴的雷气。
目瞪口呆的喽啰们这才反应过来。
“跑….”
那剑仙比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儿，一个偌大的由雷气凝成的罩从天而降，给他们困了正正好好一个漏网的都没有。
地鼠门的人吓得腿都开始打颤了，纷纷跪地求饶，小贩见势立马扭动着肥硕不堪的身躯，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上仙啊！饶命啊！！！”
有两个胆小的已经吓得失禁了。
那剑仙皱了皱眉，嫌弃的掩住鼻子，不紧不慢的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了两块灵石丢给那些人。那些人早被吓破了胆，哪还敢接。
“帮本尊办个事，本尊出面不太方便…”
…
再说初七和季白那边，已经喊的是口干舌燥，愣是一个光顾的都没有。薛钰眼睛睁着圆圆的，自出张望，乔优依旧坐怀不乱，从戒指里摸出了个小茶壶，自顾自的斟了杯茶。
初七气喘吁吁的转过头，一副苦瓜脸的对乔优说：
“师父…这是真没人来啊…”
话音未落，一群虎背熊腰面容猥琐的大汉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老头，你这仙草，咋卖的？”
乔优睁开双眼，咧着嘴露出了一个童叟无欺的微笑。
“一百块灵石。”
坐在迎仙楼二楼看好戏的封霄一口酒好悬没把自己呛到，拍案而起。
“一百块灵石！你TM咋不去抢？”
封霄发现周遭有一道道视线投了过来，自觉说了脏话，有失身价，连忙低头捂住嘴碎碎念…
“罪过罪过，无量天尊无量天尊…”
这奸商！连地鼠门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为首的那人更是随手拎起一颗“上品仙参”，指着乔优怒道。
“嘿我说糟老头，你这什么玩意儿，还不如凡间的一颗大白萝卜，你就敢卖一百块灵石？”
很快这边吵闹声惹来了一群人围观。
封霄窃笑…
发火啊！乔老贼！祭出你的泰阿啊！你这一剑劈下去，这东市都能斩零碎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别说你当宝的洗髓池，就是你玄一剑宗的大殿拆了你也赔不起…
初七的额头已经有细汗渗出…他回头望向师父，发现师父果然是生气了，但是还在强压着怒火。又回过头看了看薛钰，幸好薛钰没什么大反应。
初七连忙用心念给薛钰传音：薛钰，别出手。
薛钰转过头，冲着初七眨了眨眼便又转过去，饶有兴趣的看那几个大汉。
初七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薛钰估计在心底盘算着…这几个精壮大汉吃起来的滋味怎么样…
乔优面不改色，依旧保持着微笑。
“诚信买卖，童叟无欺。”
初七忍笑忍的面容扭曲，季白那里也没好到哪去。
“且不论你这草药，我说，你新来的吧？”
“就是就是，不知道规矩吧？”
“知道我们是谁吗…”
大汉们冲着乔优指指点点，七嘴八舌。
“道爷我叫王大壮，地行老祖的亲传大弟子，这东市我罩的，懂？”为首的大汉一脚踢翻了乔优几人的招牌，还啐了一口。
“要想在这里摆摊儿，先上这个。”大汉瞪着自己的豹子眼，搓了搓手指。
乔优藏在袖袍里的手已经攥紧了拳头…
片刻后，乔优抬起头，笑容不改。
“这位道爷，老朽不懂规矩，给你们陪个不是。”
地鼠门的人有点慌了。第一次见到如此气度，如此仙风道骨的…老头。
他们心里一时也没了地，别倒是也跟那剑仙一样，是个高人…
封霄一挑眉，没成想，这乔优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心念传音给了王大壮。
不想吃苦头，就给我再凶点！
王大壮咽了口唾沫…余光偷瞄了不远处的迎仙楼。这个小动作立马让乔优心里有了底。
好你个封霄…
地鼠门众人刚欲有所动作，却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制住。
只见乔优左手掐诀，使出了百花谷的一招念缚之术。那几个大汉立马乖乖的站了笔直，也不言语了，只是眼中流露出万分惊恐的表情。
乔优冲着他们抱了个拳，道：“不好意思，初来宝地。既然道爷让我们走，那我们就走了罢。”话冲着地鼠门人说，可眼神却是瞥着斜对过的酒肆。
初七季白意会，麻利的收了摊。
那几个人就跟木头人一样，机械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出了城。
乔优一行人出了城，来到城外不远的林子里便收了神通。
“扑通”
地鼠门众人再次当了软脚虾，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仙人啊！饶命啊！”
乔优不屑的看了看那几个人。心里骂着封霄…
封霄这厮，竟用这般下作手段，指使个三流门派，什么地鼠门的…地鼠门…地鼠门…
乔优眼中露出精光…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后。季白，初七，薛钰三人已经再次乔装打扮，换上了地鼠门的外观。而浑身被剥了个干净的地鼠门喽啰被绑在树上瑟瑟发抖…
乔优回复了原形，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手里王大壮的令牌，冲着初七和季白奸笑：“记住，现在你们就是地鼠门的弟子。去吧！干一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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