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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流氓燃


  如果购买v章比例未达50%,看到的就是防盗章,24小时后替换后座的林加嘴快,“你在医院上班啊?”

  简晳嗯了声,“对。章节更新最快”

  “你别说,我从小对医生有阴影,那针头还没过来,我就能吓得尿出来。”林加摸了摸头,套近乎问:“姐,你在哪个医院?下次打针我就找你,见到美女,再痛我也能忍。”

  简晳:“你可能没这个机会。”

  林加:“为啥?”

  “我在产科。”

  “……”

  坐副驾的贺燃低头勾了下嘴角,抬起头恢复如常:“靠边停吧,我们下车。”

  正好前面有个公交车站,简晳多开了会,停在站边。

  贺燃没急着开车门,而是从裤袋里摸出钱包,抽了张五十递过去。

  简晳不解,“干什么?”

  “把你车弄脏了,你去洗洗。”贺燃说,“洗车钱。”

  刚才上车的时候,装鸡血的桶子把后座弄得稀糟。

  简晳往后瞧了眼,也没那么严重,“小事,坐垫是皮的,擦擦就行。”

  贺燃坚持,“拿着。”

  简晳和他对视了番,先行败下阵来,“好吧。”

  她接过钱,顺着话开了玩笑:“快过年了,洗车涨价了。”

  贺燃嗤笑一声,拉开车门,“去牙蹄路,那边洗车三十五。”

  简晳说:“挺了解行情啊。”

  “也没。”贺燃说:“我晚上都在那块干兼职。”

  简晳看他答得正儿八经,笑了笑就没再接话。

  关上车门,贺燃走了。

  简晳低头系安全带,突然有人敲玻璃,她抬头,贺燃微微弯腰,站在外边。

  “嗯?”简晳滑下车窗。

  俯身的缘故,从这个角度看去,贺燃鼻梁笔挺,配上利落的小寸头,撑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硬朗。

  他说:“刚才的事,多谢了。”

  简晳弯嘴,指了指副驾上的五十元,“不用,你已经付过报酬。”

  贺燃乐的,“对,你还多赚了十五。”

  这时手机响,是医院的电话,简晳连忙接听,“主任。”

  科室通知她下午两点有台手术,等挂断电话,车前空空。简晳左看右看都没见贺燃人影,她努努嘴,目光一低,看见车门储物格里的一把铁锤。

  是在停车场她指甲掐自己时,贺燃塞给她的。

  ———

  回医院这一忙,又是连续的工作,临近年底,挑日子剖腹产的孕妇特别多,简晳连吃饭都是在休息室,除了睡觉仿佛就没见过天日。

  等忙完已是三天后,简晳拖着一身疲惫下班,陶星来的电话杀到。

  “姐,妈打你电话老没人接,不尊老可是不行的啊。”

  简晳揉了揉颈椎,“刚要给她回呢,我在手术室快累晕了。”

  陶星来:“什么日子啊,扎堆生孩子呢。”

  “这次还有个三胞胎,都是女孩。”简晳把手机夹在脸和肩膀处,顺手翻看记录。

  “清一色啊,孩爸的枪法准。”陶星来提醒道:“行了说正事,爸妈让咱晚上回家吃个饭,我这边录完节目就过去。”

  简晳本来就是打算晚上回趟家的。

  下班后去取车,她看到后座上那已经干涸了的鸡血,才猛地发现,忙起来连车都没空洗。

  时间尚早,洗个车吧。简晳弯身系安全带,又看见储物格里的那把铁锤。

  锈迹斑斑,在她车上如此突兀。

  简晳把锤子拿起,放手上掂了掂,他说的地方叫……牙蹄路?

  牙蹄路是市里唯一没有改造的区域,人多路窄,边上全是平房改建的小门面,这还没到高峰期,简晳的车开进去就很费劲了。

  这里真有几家洗车店,一台高压水泵,两个装满肥皂水的大桶,工具简易。

  简晳慢慢开车,边开边留意路边,快到街尾的时候,她眼睛一亮。

  一家叫“老赵车行”的店外头站了两三个人,他们有说有笑地聊天,简晳一眼就看到贺燃,他个头最高,双手反靠在一辆拆了俩轮胎的卡车上,这个姿势把他的胸膛撑平,外套里的底衫都显紧绷。

  简晳滑下车窗,按了下喇叭。

  贺燃跟着望过来,表情惊讶。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跑了过来,“修车吗?”

  看来是老板,简晳问:“你们这儿洗车吗?”

  老板说:“可以可以,你看洗哪种,我们还可以给车做美容。”

  简晳说:“三十五的那种。”

  然后她看向贺燃,笑着对他招了招手。

  老板反应过来:“你们认识啊?”

  贺燃走过来,拍了拍老板的肩,“老赵,帮她洗吧。”

  简晳把车开到位置,又把包和外套拿下来,“这地方还挺好找。”

  她边说边穿外套,伸衣袖的时候身体往前挺,胸前的形状勾勒清晰。

  贺燃挑眉,移开眼,“你还真来这洗?”

  “你说这便宜。”简晳笑着说:“我们那块都死贵死贵的,还得办会员卡。”

  贺燃望着她那辆奥迪a6,脸上写着别说瞎话。

  简晳还是笑,“你在这家店做兼职啊?”

  贺燃说:“是我朋友,偶尔会来帮个忙。”

  “你这帮忙给不给工资的?”简晳问。

  正在洗车的老赵吆了声,“给钱伤感情,一分也不给。”

  贺燃:“我和你有个屁感情。”

  简晳听得笑,眉眼弯起来细长上扬,“我都忘了。”她想起来,“你还有东西在我这。”

  贺燃不明所以,“什么东西?”

  简晳跨过湿漉漉的地面,从车里把铁锤拿出来,“还给你。”

  贺燃:“……”

  简晳诚实地说:“其实来洗车是顺便,主要是还东西。”

  “这玩意儿不用还。”贺燃有点无语。

  “你靠这个吃饭。”简晳说。

  贺燃笑得不行,“家里有很多,不差这一把。”

  简晳不在意,直接把锤子丢了过去。

  “操!杀人呢。”骂归骂,贺燃还是眼明手快地接住了。

  简晳双手环抱,搭在胸前,“我第一次见到现场版催债,你们装备还挺齐全,你——做这个很久了?”

  贺燃点点头,“五年了,帮人收账。”

  简晳问:“除了泼东西,还会怎样?”

  “你能想到的烂招,都用过。”贺燃说得无所谓,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看了眼她,“怕了?”

  简晳白他一眼,“怎么可能,我从不欠债。”

  贺燃咬着烟笑,“继续保持,做个好公民。”

  简晳穿了件杏色的修身风衣,里头是浅灰羊绒衫,正好露出漂亮的锁骨,两道弯弧有形却不突兀。

  贺燃垂眼,能看到一根细链坠入她的衣领间。

  他心想,皮肤咋能白成亮雪似的。

  “来来来,喝杯水吧。”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女人,端着两杯热茶。

  贺燃连忙接过,“嫂子你悠着点。”

  女人扶着腰,“没事没事。”

  简晳的目光落在她高隆的腹部上,随口一问:“快生了吧?”

  一旁擦车的老赵接话,“那可没,下个月的预产,早着呢,老婆你赶紧歇着。”

  简晳又盯了会,看她肚子的位置,胎盘已经下移了,于是嘱咐了句:“还是多注意。”

  只当是客套话,老赵妻子笑了笑,指了指凳子,“坐会吧。”然后进了屋。

  贺燃弹了弹烟灰,“你平时工作忙吗?”

  简晳说:“忙,特别忙,都快忙死了。”

  贺燃被她这夸张的回答逗笑,又问:“你是护士?”

  简晳歪了歪头,“你看呢?”

  贺燃点头,“应该是。”因为她很年轻,而印象中,医生年纪都比较大。

  简晳刚要说话,突然传来一道沉闷的声响——

  “嘭”!

  紧接着是女人的痛叫,“哎哟!”

  老赵最先反应,丢了洗车工具奔进屋,贺燃掐了烟也赶过去。

  十来平的屋里,一地散落的修车工具,老赵妻子捂着腹部直叫唤,边上站着两个不知所措的小孩。

  “我抽死你们,让你们乱撞人!”老赵举着巴掌火气冲天,贺燃抓住他落下的手腕,“行了行了,打人有什么用,还是赶快看嫂子——”

  话还没说完,贺燃就愣住。

  瘫倒在地的女人,呼吸急促,脸色已变直嚷疼。而她两腿间,透过裤子,已经有深色的液体流出。

  “别去扶她,让她躺平!”简晳跑过来,蹲在地上,轻轻触摸了她的肚子,“胎动剧烈,赶紧送医院!”

  老赵这下彻底结巴,“医、医院?那我,我先去叫车。”

  他手抖得差点把手机颠地上。

  简晳看着产妇两腿间越来越多的血,颜色极深,心里一冷,这是胎盘剥落的症状。

  “来不及了,你们抬她头和脚,尽量保持平躺,上我的车!”

  老赵和贺燃没敢耽误地照做,简晳飞速倒车,方向盘一打,夺路飙出。

  在她连闯两个红灯的时候,贺燃再也忍不住提醒,“喂喂喂,第二个了。”

  简晳速度不减,“是吗?看着,马上就是第三个。”

  贺燃:“……”

  老赵妻子已经陷入半昏迷,浅色的裤子上染红半截。

  简晳空出一只手,拨通科室的电话,“主任,我这边有名产妇情况紧急。”

  她一通电话及时,到了市一院,担架已经等在门口,老赵妻子被立刻推进手术室。

  “小妹,小妹,我老婆会不会有事!”老赵已快急出眼泪,拖着简晳的胳膊死死的。

  简晳抿了抿唇,如实说:“她出血量太大,如果是难以制止的大出血……。”

  老赵脸色惨白。

  简晳见惯生死,并没有太多情绪感触,刚准备走,又被老赵叫住。

  老赵飞快地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红包:“小妹,我知道你跟医生熟,求求她一定要救我老婆,不够的话我马上去取钱。”

  简晳赶紧推辞,但老赵十分坚持,力气大得让她直皱眉。

  “老赵,你冷静点!”贺燃见状,扯开他,“别把人手弄伤了。”

  简晳得以脱身,揉了揉发疼的手腕,对贺燃说:“这台手术我主刀,放心,有情况我会让护士通知。”

  说罢,她脱了外套直接丢给贺燃,护士已经准备好无菌服等在门口。

  简晳快步,熟练地把长发挽成一个髻。

  走廊尽头,手术室冷然肃穆,只有头顶的白炽灯照亮前路。

  贺燃看着简晳的背影,像一轮纤白的月,在他眼里隐隐跳动。

  贺燃吻得深且动情,几秒而已,足够沉沦。

  松开她,简晳已经气喘不已,贺燃脸色也不自然了几分,揽过她的肩往前走。

  简晳个儿高,浑身软绵纤细,贺燃的掌心滚烫烫的。

  “你。”简晳犹豫了番,不知道怎么开口。

  贺燃利索承认:“对,我硬了。”

  “……”

  “这种情况还不硬就不是男人了。”

  “……”

  这时候说什么都多余,简晳力求声音平静镇定,“挺晚了,回家吧。”

  “回你家还是回我家?”贺燃问。

  又一个不要脸的语言陷阱,简晳才不上当,“回医院上班。”

  贺燃低低一笑,“说真的,你穿白大褂的样子特别好看。”

  简晳心里头挺美,“有多好看啊?”

  “好看的我都起反应了。”

  “……”简晳有点跟不上他这斗转星移的流氓气质,索性不说话了。

  两个人返回原路去取车,简晳低头的时候偷偷一瞄,心想,我没穿白大褂,你也硬了哎。

  终于见到这辆拉风的新摩托了。

  贺燃给简晳戴上一顶小号的安全帽,再把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这帽子是我新买的,专挑了个粉色,喜欢吗?”

  “不喜欢。”简晳答得干脆,“我都二十六了,没这么多梦幻少女心了。”

  “啧,”死女人,“夸我一句不行啊?”

  “不行,你拽得都快上天了。”简晳扬了扬下巴,“再夸几句,岂不是火箭发射了。”

  贺燃笑骂,“牙尖嘴利的小东西,幸亏你舌头是软的。”

  简晳简直服了,这男人总有能把流氓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本事。

  他长腿一跨上了摩托车,然后戴好安全帽,“坐好了?”

  简晳点了下头,“好了!”

  油门“轰”声一拧,马达加重速度,整个人都往上颤颠,迎面的寒风倒让人无比兴奋。简晳双手环上贺燃的腰,风再烈,也吹不散他身上独特的味道。

  他们从淮海路一直往东,在车马盈门的花花世界呼啸如风。

  气温是冷的,霓虹是闪的,呼吸是炽热的,身前的男人也是真实的。

  简晳把他搂得更紧,贺燃稍稍侧头,声音在空气里微颠,“靠,这么大力,你腰斩我呢?”

  才不管,简晳像只黏人的鱼儿,贴着贺燃宽坚的背。

  遇到红灯,漆黑的野摩托在一众小车里极其吸睛。贺燃单脚支地,推上安全帽的面罩,转过头对简晳说:“再抱紧点。”

  简晳:“为什么?”

  “老子爽。”

  “……”简晳被逗乐,伸手往他肩上用力一戳,“你爽点哪有这么多。”

  这个红灯时间很长,贺燃摘了皮手套,抓住她的手捂在掌心,“这么软,你没长骨头的啊?”

  温暖的触感包裹到指尖,在这闹市街头简晳还有点不好意思。

  “挣什么挣,跟我拔河比赛呢?”贺燃不满,“手都冻成冰渣了,别动,我给你捂捂。”

  摩托车穿插在两道中间,左边是辆私家,右后边是辆大体积的保姆车。

  保姆车上的某双眼睛快要瞪了出来,陶星来揉了又揉,一声“我靠!我姐?”

  他脸都快贴到窗户上了,确定了一遍又一遍,“真他妈是我姐啊?”

  行啊,摩托车上的两人举止亲密,够野的!

  陶星来赶紧掏出手机,把电话打了过去,只见简晳一系列拿手机的动作,陶星来跃跃欲试,就等着接通了!

  “对不起,请您稍后再拨。”

  简晳直接掐断来电,没接。

  陶星来可来劲儿了,发了一条带火花的短信过去——

  [今晚敢挂影帝电话你真棒棒,明早我去市委找简市长上访。]

  到了小区门口下车后,简晳才看到陶星来的信息。

  她没忍住笑出了声,“毛病。”

  贺燃正停车,一听皱眉,“又骂我?”

  简晳赶紧解释,“没呢,是我弟。”

  “混娱乐圈的?”

  “对,他瞎玩。”

  “你弟弟是不是有点儿那个倾向?”贺燃问得直接,“长得比女人还清秀。”

  简晳彻底笑开了,“他不是gay!比尺子还直!”

  说完,就回拨了电话过去。陶星来接得飞快:

  “我靠,姐,你谈恋爱了啊,谈就谈呗,怎么可以挂我电话,你良心不会痛吗?”

  简晳单手环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儿笑道:“不痛啊。”

  陶星来:“我不想和没人性的女人说话,如果你想解释摩托车上的事,我还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听一下的。”

  简晳快要笑死,她看了一眼斜靠在车边低头点烟的贺燃,火光一闪,如星如幻。

  “星来,姐姐很喜欢他。”

  简晳的声音软得像刚摘下来的棉花,听得陶星来竟然有点感慨,酝酿了一会情绪,他问:“有多喜欢啊?和我比呢?是不是还差一张黑龙江到海南高铁票的距离啊?”

  简晳轻声笑了笑,低骂,“贫嘴玩意。”

  “人长得还挺带劲,就是路子有点野,在摩托车上就敢对你耍流氓,如今不正是市里的道德宣传月吗?顶风作案就是你们不对了,这不是打老简的脸吗?”

  陶星来侃起来没完没了,“我不管,要他请我吃饭,我就不举报。”

  “行啊,再约时间。”简晳边说边走向贺燃。

  “那是肯定要约时间的,毕竟我档期挺满。”陶星来叽歪。

  讲完电话,贺燃掐熄才抽一半的烟。

  简晳晃了晃手机,“刚才在路上,被我弟弟看到了。”

  贺燃嗯了声,“明天约他喝酒。”

  “他小孩儿,别教坏他。”简晳抿了抿唇,说:“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赶我?”贺燃要笑不笑,“不请我上去坐坐了?”

  简晳看着他。

  贺燃突然把脸凑近了,压着声音说:“简医生,我好怕黑呢。”

  简晳的眼神往上勾,借着月色化了身,如烟如水。

  “好啊,”她说:“那你上去坐坐呀。”

  贺燃静了两秒,笑起来,“胆挺肥啊。”

  简晳心里有底,将他一军,“怎么样,敢不敢啊?”

  “不敢。”贺燃挺给面子地服软,“我怕你对我图谋不轨。”

  作者有话要说:5月更新《悍夫》,小弟也来写个“夫妻”系列,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比这本可能更搞笑一点,图个乐子,没啥讲究。感兴趣的大哥们,点“咬春饼”专栏,进去给《悍夫》加个收藏。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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