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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阿音伤情


  白乐回到昆仑虚这日,正碰到火麒麟给阿音送来两句诗,叫做“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阿音似乎受到惊吓,以为此乃遗书,他像是个要去寻短见的形容。便顺道坐了火麒麟,要潜去大紫明宫规劝他。火麒麟却将阿音径直带到山下一处洞府。白乐见此,便偷偷跟了去,想看看离镜究竟是真心还是打什么鬼主意。

  那洞是个天然的,被收拾得很齐整,离镜就歪在一张石榻上。白乐看司音那天都塌下来一半的表情,就知道要坏了!见阿音用尽了手段也无法让离镜醒来,最后听了火麒麟的提点,才开口道“你醒过来罢,我应了你就是。”

  那离镜在听阿音说了这话之后果然睁开了眼睛,虽被阿音那绸扇□□得甚惨烈,也是眉开眼笑,道:“阿音,应了我便不能反悔,将我扶一扶,我被你那法器打得,骨头要散了。”

  白乐始知这是个计谋。可是白乐又想这玄女不在昆仑虚,想来无人再成为离镜与阿音这段情缘的阻碍,既然阿音这般开心,白乐自然不会阻止。

  后来大哥告诉白乐和浅浅,风月里的计谋不算计谋,情趣罢了。白乐听了跟没听一样。可浅浅经过一番情伤后,以为甚有理。堪堪彼时,却并未悟到其中三味。

  离镜将寝殿中的夫人散尽,阿音就同他在一处了。正逢人间四月,山上的桃花将将盛开。离镜因已得手,便不再送酸诗上来。大师兄却以为他终于耗尽耐性,十分开心。我们的仙修课业也托福减了不少,是以大家都逍遥又开心。

  离镜因对大师兄那顿打仍心有戚戚焉,是以虽住在山脚下,也不再到山上来。故而,每日阿音课业修毕,到墨渊洞前上报完了,还要收拾收拾下山,与他幽一幽会。日子过得疲于奔命。

  离镜不愧是花丛里一路蹚过来的,十分懂得拿人的软肋,讨人欢心。见今还记得的,他送过阿音许多小巧的玩意。莎草编的蛐蛐儿,翠竹做的短笛,全是亲力亲为,颇为讨喜。固然不值钱这一点,让人略有遗憾。

  这昆仑虚上,除了阿音就只有白乐一个女子,姐妹间悄悄话自从多了离镜,竟日日离不开他了,而阿音认为让自家妹妹认认心上人,也是对离镜的认可。由此白乐便正式答应见那离镜。

  离镜初见白乐时,傻了半天,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又极是呆愣地蹦出来句:“却是哪里来的女司音?”

  白乐满脸黑线,司音却被逗笑了。

  一日,白乐坐在莲池边,看着阿音趴在中庭的枣树上摘枣子,预备太阳落山后带去离镜洞里给他尝个鲜。

  大师兄冷飕飕飘到树下站定,咬牙与阿音道:“上回我打那来拐你的断袖你还抱怨我打重了,我却恨不得当日没打死他,没叫他拐走你,他却带来了一个女子……”

  阿音一个趔趄栽下树来,勉强抬头道:“大师兄,你方才是说的什么?”白乐一愣,忙来扶阿音:“将将在山下,老远地看到那断袖同一个女子牵着手散步,两个人甚亲热的摸样。”

  阿音如同五雷哄顶,甩开白乐的手,真正飞一般跑出山门。白乐不放心,也跟了出去。玄女不在,难不成天意又出现了一个玄女,阻了阿音的姻缘!

  阿音一路跌跌撞撞飞进洞去,只见那石榻上正是一双交缠的人影。下方的女子长了一张阿音的脸,细细喘息。上方的男子披散了一头漆黑的长发,柔声叫:“玄女,玄女。”听到动静,离镜同玄女齐齐转过头来,那一番慌乱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白乐随后也隐身进了来,果然是玄女。白乐眯了眯眼,玄女怎么又勾搭上离镜她是不清楚的,但是总归是离镜的错,若是他能坚守住,就算是十个八个玄女也不会让他动心。

  白乐见阿音极镇定地走过去,扇了一回离镜,又去扇玄女。手却被离镜拉住。玄女裹了被子缩在他怀中。离镜脸色乍青乍白。阿音同他僵持了半盏茶,他终于松开手来,涩然道:“阿音,我对不起你,我终究不是个断袖。先时是我荒唐。”

  玄女半面泪痕,潸然道:“司音上仙,你便成全我们罢,我与离镜情投意合,你两个均是男子,终究,终究不是正经。”

  阿音煞白了一张脸,再没言语。白乐却知晓阿音恐是心力交瘁,说不出话来了。散散挥一回袖,将他们放走。与离镜,便彻底完了。阿音初尝情爱,便遭此大变,自然伤情得很。白乐一想到放任离镜和阿音相处的却是自己,便更是愧疚。

  白乐见阿音日夜辗转反侧,估计是想起同离镜相处的种种,连带他送的一干不值钱小玩意,全将他们烧个干净,也是难以纾解。白乐只能陪着阿音喝酒。于是在昆仑虚的酒窖里大醉了三日。

  待白乐醒来时,却靠在师父怀里。墨渊背靠一只大酒缸坐着,右手里握一只酒葫芦,左手将将腾出来揽住白乐。见白乐醒来,他只皱一皱眉,轻声道:“喝这么多酒,十七便罢了,怎的你还陪着她伤心,就可惜我这些好酒了。”

  阿音同离镜那一段实打实要算作地下的私情。只有墨渊看得分明,揉了一旁还未醒的阿音的头发淡淡道:“那离镜一双眼睛生得甚明亮,可惜眼光却不佳。”

  墨渊出关后,接到了冬神玄冥的帖子。墨渊拿那帖子虚虚一瞟,道:“讲经布道着实没趣,玄冥住的那座山还可以攀爬攀爬,小十七,你也收拾收拾与我一同去。”

  阿音便乐癫乐癫地回房打包裹。大师兄跟着一道,在门口提点阿音:“以往师父从不轻易接这种乏味的帖子,此番定是看你寡欢,才要带你出去散一散心。十七,师兄知道你心里苦,然师父正日诸事缠身,百忙里还要抽空来着紧于你,就委实劳累。你也这般大了,自然要学着如何让师父不操心,这才是做弟子的孝道。”阿音讷讷点一回头。

  白乐自是没有跟去,但是听阿音回来说起,在北荒七七四十九日,没墨渊讲经时,阿音便溜了漫山遍野地晃荡。轮到墨渊上莲台,便混迹在与会的神仙堆里嗑瓜子打瞌睡。墨渊素来以为法道无趣,论起来却也很滔滔不绝。是以许多神仙都来同他论法。诸如轮回寂灭人心难测之类。墨渊每每大胜。实在令人唏嘘。如此,法道会结束。

  而在阿音跟墨渊出门这几日,白乐每天都在修习墨渊留下的封印东皇钟的术法。这是作为神仙的预感,自己和这东皇钟恐怕也是迟早要碰上的。自从那日在大紫明宫知道东皇钟在心怀不轨的翼君擎仓手中,白乐便私下向墨渊要了这术法,不曾想自己和阿音的天劫竟全都应在了术上,当然这是后话。

  白乐从没想过还会再见到玄女,那日阿音撞破那离镜和玄女的事后,自以为在传出他们婚礼大肆操办,翼界连贺了九日之后,总算满足了玄女的野心。却不想她竟然和擎仓设下苦肉计,为的就是昆仑虚的阵法图。

  当时大师兄本着慈悲为怀的好心肠,一条花毯子将玄女一裹,抱进了山门。墨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这桩善事只做不见。一众鬼将已行到两族地界线不过三十里,九重天上的老天君整整派了一十八个小童前来催请,墨渊才将他那套压箱底多年的玄晶盔甲取出来刷了刷灰,淡淡道:“擎苍既拿我做了名目,我又是司战的神,少不得要与他斗上一斗。小十八,你把这套盔甲拿去翻检翻检,毕竟放的年成久了些,怕是有个虫子蛀了就不太好。”

  那是白乐此生经历的第一场战争,开始到结束,整整久久八十一日。烽火连天,硝烟弥漫,墨渊是不败的战神,这场战争本可以结束的很快。可是玄女将阵法图偷偷给了擎仓。

  擎仓借此,有了破解之法,让墨渊消耗了许多气力补救,大伤元神。而作为昆仑虚弟子,白乐自然也上了战场杀敌,到最后都杀红了眼,只要看见翼族衣裳的就举剑,下意识的举动吓坏了阿音他们。那是戾气进入心神的缘故,心神动荡以至于白乐忘却了很多事,在那之后悔之又悔。

  白乐曾想如果那日自己不曾看见玄女,不曾上前追去,而是留在墨渊身边,最后的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后来折颜告诉我,他了解墨渊,这结局是注定的,墨渊是何人,是天下的战神,为了天下苍生,为了自己的徒弟,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这就叫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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