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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布局者


  看着这个古怪的女人不断地向我们逼近,我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而一旁的陆离也是彻底吓傻了眼。对于这个身手了得的中介人来说,平常与人斗殴,他自然是不怕,抡刀砍人更是家常便饭。可就这个堂堂七尺猛男却独独害怕两样东西:鬼和毒蛇。要不是因为这样,我至少还是能够有些依仗的。

  一步一步的,我们不停地后退着,直到已经退到窗边,这真是退无可退了。我扭头看了下窗外,楼下满满的人群朝着我们的位置仰望着。可以想象,如果跳了下去,估计不是摔死就是被那一个个已经不太像人的“人”给分尸了。

  我咽了下口水,看来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不过也好,这黄泉路上我还不算孤单,至少有一个老淫棍和美女相伴。可就在我们打算闭目等死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却从背后传来。

  “怎么?看来是不需要客房服务了。”我扭头一看,不禁有些感动得想要流泪,司徒这家伙正蹲在窗沿上看着我们的糗样微笑。我突然有一种想要上去抱住他的冲动,看来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司徒这小王八蛋啊!虽说他每次出场的方式实在是让我有些不爽,可现在这种时候,我哪里还顾得上调侃他啊!

  “废什么话!有招就快点使出来!”我大叫着,“要不然你就真得在小店的隔壁买纸扎了!”

  司徒微微一笑,只是纵身一跃,便跳到了那怪人的跟前,也不管那怪人口中的毒蛇到底有多凶猛,只是一把抓住那蛇的七寸,就这样硬生生的把毒蛇从那护士的嘴里扯了出来!当我看到那绿花花的蛇身子带着粘稠状液体被扯出来的时候,我差点忍不住要吐了出来。

  司徒一手举着还在不停挣扎晃动的毒蛇,另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个瓶子,用牙将瓶盖咬掉,然后朝着毒蛇就将瓶子里的粉末倒了上去,只见那毒蛇用力的晃动了两下,就没有了反应,司徒把它随手一扔,掉在地上的蛇身子直接化成了一滩脓水。而随着这一切的发生,那古怪的护士和门外不停蠕动的人群也全都瘫软在了地上。

  我们三人同时出了一口气,直接靠着窗边瘫坐在了地上。刚刚那种场面,如果没有司徒的出现,估计我们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我喘了几口气,看着司徒有些凝重的表情问道。

  司徒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先走到那护士的身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有掰开护士的嘴仔细地观察了半天。“我们遇到麻烦了!”他皱着眉说道。

  “麻烦?连你都头疼的麻烦?”

  “嗯……”他点了点头,“大麻烦!有人在这里设了局,开启了一场游戏!”

  又是游戏!我似乎已经有了游戏恐惧症,听到司徒这样说起,我不禁觉得太阳穴又在阵痛了。“除了你,还有人会设局?”

  “有!而且在这个游戏中,我们只能按照规则来玩,没办法打破规则。”

  “连你都不行?”

  司徒看着我认真的说道:“你知道一个游戏的产生需要哪些条件吗?”看到我摇头,他又继续说道:“环境、规则、玩家。这三者缺一不可,只有三者齐全,一场游戏才能开始。而这个游戏的局是我之前见过的。”

  “你见过的?”这样的话,也就是说这个局跟司徒必然是有关系的。

  他望向窗外,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好半天,他才叹了口气说道:“是我的老师曾经设计的局,没想到在他死后居然还能……”

  司徒的老师!等等!他刚刚说自己的老师已经死了,那么这个游戏的设计者到底是谁呢?

  “在这个游戏中只有一个操盘手,他会选择自己的目标,并指定目标进入游戏成为玩家来和他进行一次较量,如果玩家输了,那么就会变得和她一样!”他指着瘫倒在地上的护士,继续说着,“操盘手可以随意惩罚失败的玩家,而在游戏进行的过程之中,所有出现在游戏环境中的其他人,都会变成你们看到的样子,受到操盘手控制!”

  “那我们为什么没事?”陆离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们身上应该带着些能够破局的东西吧?”

  司徒的话让陆离想起了什么,他在口袋里翻腾了一下,取出了一块小印,我看得出那就是在七星阵中魏延的那方将军印。而陈雨墨则从脖子上取下了一块鸾凤造型的玉佩递给了司徒。

  司徒接过玉佩看了看:“这是涂高凤玉,是曾经袁术称帝时命方士制作的,你是袁陈氏的后裔?”

  陈雨墨迷茫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袁陈氏是什么,我姓陈,这是家里祖传的。”

  司徒点了点头,有看相陆离手中的将军印:“这小印上有军魂煞气,应该是沙场大将的东西,也怪不得你们俩能安然无恙。”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司徒想了想:“直接找到操盘手!然后和他进行较量,如果赢了,这场游戏自然可以结束!而且……”他看着我笑道,“这场游戏的设计者也是你的老熟人了。”

  “我的老熟人?”我将自己认识的人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发现除了眼前的司徒和陆离这两个可以归到“不正常人类”的行列的家伙之外,似乎没有其他人有这个本事来布局了。

  “赢妮,你还记得吗?”

  听司徒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了那个制造了连环凶案后突然消失的身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那张黑色卡片吗?”司徒叹了口气,“赢妮之所以敢那么明目张胆的杀人,就是因为她找到了我的老师以前留下的遗物,可以说,现在的她和我一样,也是一个布局者了。”

  我有些奇怪:“既然是你老师的遗物,按理说不是应该由你保存吗?为什么会……”

  “因为是我杀了我的老师!”

  在司徒随后的描述中,我们慢慢还原了一个残酷的现实:对于这群喜欢设计各种游戏的人们,是有一个统一的称号的,他们被世人称之为“布局者”。在很久以前,这群“布局者”的前身其实就是战国时期的“纵横家”,但随着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策,渐渐不能再生活在阳光之下的纵横家们凭借自己高超的手段开始了报复帝王的行动,他们设计的第一个局,就是著名的“戾太子案”!而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这帮大仇得报的纵横家失去了前进的目标,于是便开始了以世人为玩家的各种游戏的设计,从这些游戏中,他们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慢慢地,纵横家就变成了现在的“布局者”。

  而可悲的是,追求刺激的布局者们慢慢不再满足于旁观者的角色,他们开始置身于游戏之中,渐渐地在布局者之中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新的布局者必须在游戏之中战胜自己的老师,才能够算是出师了。而司徒的老师当年给他的考题,就是一个有死无生的游戏。幸运的是,在那场游戏之中,最终失败的却是那位追求刺激的老人,代价就是他的生命!

  “我的老师并没有以自己的死来画上游戏的句号,我将自己毕生设计的局早早就编写成了一本小册子,而这本册子也被他藏了起来,只要有人得到这本册子,就可以开始上面的布局,这也是老师给我留下的一个大难题,我必须找到这本册子,然后销毁它,只有这样,属于我的那场游戏才能结束!可没想到……”

  “可没想到的是赢妮居然得到了那本册子,顺理成章的成了你的对手。”我接着他的话说道,“也就是说,这场游戏的布局者就是赢妮了?”

  “嗯!我虽然知道这个局的关键所在,但能不能破局,还得看我们能不能战胜那个操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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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随着司徒给的线索慢慢的前进着,虽然那些蠕动的人群已经全部瘫倒在地上,可我们这一路走来,还是遇到了一些麻烦。这些麻烦,当然是来自于那些已经输掉的玩家。

  等到我们来到住院部的楼下,司徒已经扯出了七条毒蛇,无一例外的,这些输掉的玩家全是女性护士,其中连一个男人也没有!这个结果让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陈雨墨越来越害怕了。

  “应该在门诊大厅!”我指着那边说道,“刚在楼上的时候,我们看到所有人都在向那里爬去。”

  司徒点了点头,我们一行人快步走进了门诊大厅。可这里除了四处瘫倒的人群,根本就没有什么操盘手的影子。我仔细搜索着四周,却仍然一无所获。

  “看看我找到了什么!”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陆离指着一排景观棕榈树朝我们喊道。我们跑了过去,看到在棕榈树的后面躲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男人。他穿着医生的白大褂,打着领结,已经谢顶的脑袋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一副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这是我们院长。”陈雨墨指着男人说道。

  听到这话,陆离二话不说就一把把院长从棕榈树后面拽了出来,然后上手就是两个耳光。不过也正因为这样,这个院长的神情总算是恢复了正常。司徒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从他兜里翻出了一串念珠。

  “这是开过光的。”司徒掂了掂那串念珠。或许正是因为这串念珠,他才会逃过一劫。

  “别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院长突然跪在我们面前哀求着,“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们了!救救我!救救我啊!”

  “你医院里发生的事,你会不知道?”陆离拽着他的衣领吼着。

  “我真不知道陈珊怎么变成了这样!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听到陈珊这个名字,陈雨墨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那是她们护士长的名字。医院早就有传闻,说护士长其实和院长是有些暧昧关系的,但院长不愿意和自己的老婆离婚,于是两个人就只能进行着婚外情。而且这个院长经常会对年轻漂亮的护士动手动脚的。

  看来护士长就是操盘手了!而这个院长也真该是个人渣!

  在我们威逼之下,院长总算坦白了自己知道的一切:他的确是和护士长有私情,但碍于自己有钱老婆的权势,他压根就没想过要离婚,只是打算吃干抹净提起裤子走人的。可不知道护士长从哪里学来的东西,这几天晚上每晚都会发生这些可怕的事情。可到了白天,一切都又恢复了正常。这让院长的日子过的提心吊胆。从这个人渣的嘴里,我们还得到了另外一个信息:这所医院的原址其实根本就是一个乱葬岗!

  “怪不得这个局比我所知道的要大很多!”司徒若有所思的说着,“原来是因为这个!因为这里埋过很多死人,产生的阴气让这个游戏有了很好的环境,也使得这个局变得更加的强效。按理说它并不能影响到这么大的范围,原来是这样!”

  在坟头上面盖医院!这种事情亏这个院长能干得出来。要知道医院本来就是阴气沉重的场所,加上这埋骨地,更成了阴上加阴,不出事才见鬼了!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院长面前,扯起这家伙的领带问道:“你知不知道陈珊现在在哪里!”

  “知道!知道!”他小鸡啄米般点着头,指着墙角那边的楼梯间说道,“就在大厅下面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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