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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相爱


  眼看着恩兮离开了,秦诗玥不禁长吁了一口气,至少通过这一轮智斗,她争取到了和薛瑞麒单独相处的时间,也算是一场小胜了。

  “诗玥,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不可能重新在一起了。”大概是因为恩兮走了,薛瑞麒不像刚才那么紧张和混乱了,说话的语气从容和镇定了许多。

  “怎么就不可能重新在一起了?我不管,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秦诗玥任性地回应道。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没人跟你抢,是你自己把我推开的!诗玥,有些话我本来是不想说的,因为我不想让分手变成一场控诉,更不想伤害你。可是你不肯接受分手的事实,我也只能把我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你一直说我对你不够好,不够爱你,可你想过你对我够好吗?你够爱我吗?哪怕只想过一次?”

  “......”听了薛瑞麒这话秦诗玥不说话了。

  “我也不求你为我做什么,可就连偶尔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偶尔认真听听我说说话你都做不到不是吗?”

  “瑞麒,我承认,我之前是不够关心你,不过以后我会努力改正的!”秦诗玥忍不住小声咕哝道。

  “不!你不会!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只有相爱的人才会彼此关心,你根本就不爱我,怎么可能会关心我?”

  “瑞麒,如果我不爱你,我会这样这样低三下四地求你回到我身边吗?”

  “那不是爱,诗玥,那是欲望!欲望和爱根本就是两码事,不是说你想要我就是爱我!另外,你也没有低三下四地求我,你秦诗玥怎么可能低三下四地求人?那不是你的风格!”

  “我不想跟你咬文嚼字,这样很浪费时间!”秦诗玥说道。

  “是啊,的确是浪费时间。”薛瑞麒回应说,并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所以,咱们都别再浪费时间了,速战速决不好吗?瑞麒,别住酒店了,回公寓来住吧!你也不用再向我求婚了,我已经同意嫁给你了,我们明天就去扯证,好不好?”

  “诗玥,我做不到!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思想的男人,不是你想拿就拿想放就放的棋子!”薛瑞麒说道,虽然情绪有些激动,但说话的语气却异常平静。

  “我不管,你反正向我求过婚了,你不能出尔反尔!你要是不同意结婚,我就在你的公寓一直住下去,住到你同意为止。”秦诗玥继续胡搅蛮缠。

  “诗玥,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公寓,我明天就可以把房子过户到你名下,你以后只要按月偿还贷款就可以了,首付不用给我了,这大概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听了薛瑞麒这话,秦诗玥顿时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薛瑞麒竟然连房子都不要了。自己是有多可怕,才会让这个男人不计代价地想要逃离自己?想到这里,秦诗玥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敏感而脆弱的心再次感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就在这时,秦诗玥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秦诗玥连忙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竟然是顶头上司打来的。

  “您好,张总。”秦诗玥迅速用手抹泪抹眼泪,连忙接通电话。

  也不知对方在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就见秦诗玥一边拿过自己的提包一边连连说道:“好的,好的,给我半小时,我马上就到。”

  对方又不知说了些什么话,秦诗玥又回道:“我没事的,一切以工作为重。我这就赶过来,一会儿见!”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秦诗玥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快步往火锅店的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对薛瑞麒说道:“瑞麒,我有急事先走了,我们改天再聊好了。”说完也不等薛瑞麒回话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望着秦诗玥匆匆离去的背影,薛瑞麒不禁长吁了一口气。

  **

  恩兮回到工作室,将买来的东西放进库房。随即去卫生间洗了手,然后回到自己的工作间坐下。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只觉得心乱如麻。尤其是当她听到秦诗玥说现在住在薛瑞麒的公寓时,心里非常难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可就是难受。无论薛瑞麒是出于什么原因把房子借给秦诗玥住的,也无论薛瑞麒是否真的跟秦诗玥住在一起,有一点她是看明白了,那就是薛瑞麒怕是难得离开秦诗玥了。

  尽管很痛苦,但她还是决定,慢慢疏远薛瑞麒,让自己回归到以往平静的生活中去,并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准备跟藤原拓真的比赛上。想到这里,恩兮打开电脑,开始仔细查看藤原拓真作品的图片,虽然只有图片,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自日本奈良时代后,经由日本工匠改良的漆器大多开始以金、银作为装饰花纹,花纹淡雅优美、细致舒展,这种工艺技法被称为“莳绘”。恩兮发现藤原拓真在做金缮时大量使用了‘莳绘’技法,金缮与莳绘的巧妙结合使得那些被藤原拓真修复的器物拥有了温柔祥和的气场。大师就是大师,作品果然非同凡响,恩兮越看越觉得自己输定了。于是,心情越发沉重了。恩兮望着电脑屏幕,一时竟发起呆来。

  正发呆时,忽听门外有声音。由于工作间的门是敞开的,而且由于今天是休息日,外面的大开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所以外面有点动静她听得很清楚,她听见有人进了大开间。恩兮正要起身出去看看,就见薛瑞麒手里提着两个袋子出现在工作间的门口。

  “瑞麒啊,吓我一跳。来取车钥匙吧?你给我打个电话我送下去就行了,你何必还跑上来一趟。”恩兮连忙说道。

  “我看你中午也没吃什么东西,刚好路过必胜客,给你带了些小食回来。”薛瑞麒说道。

  “谢谢关心,不过我现在不想吃东西!”恩兮用平淡的语气回应,虽然心里很感动,但她不想让他看出她感动了,因为那不是疏远的打开方式。

  “那就先放着吧。”薛瑞麒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袋子放到恩兮的工作台上。

  “给你车钥匙。”恩兮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递给薛瑞麒。

  “恩兮,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吃饭,看电影,然后又一起来你工作室喝酒的那天晚上吗?”薛瑞麒没有去接车钥匙,而是兀自问道。

  “记得,怎么了?”

  “就是那晚我从你这儿回去后发现秦诗玥在我的公寓门口等我,还带着行李箱。我当时很惊讶,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房东因为急用把她的房子收回去了,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住,想在我那儿借住几天。我能说什么呢?那么晚了,我总不能把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孩子拒之门外。可是我又担心两个人住在一起会纠缠不清。于是,我决定把房子让给她住,我自己去住酒店。秦诗玥一听我要住酒店,拖起行李箱就要离开,说还是她去住酒店的好。当时真的太晚了,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走,便只好同意留下跟她一起住,想着好歹将就到天亮,再去找酒店。那晚我留下是留下了,但我跟她的房间是分开的,我住在主卧,她住的客卧,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真的。而且第二天天没亮我就离开公寓去酒店了,这阵子我一直住在酒店,一次也没回去过。我有酒店的入住记录,我可以拿给你看的。”薛如琪非常认真而又详细地解释道。

  “瑞麒,公寓是你的,你让谁住是你的自由,这些事真的不用告诉我!”恩兮轻声回应道,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可是我想告诉你,我不想你误会我和秦诗玥还有什么。”

  “你和秦诗玥有什么或是没什么都跟我没关系,谈不上误会不误会。”

  “真的跟你没关系?”薛如琪忽然盯着恩兮的眼睛问。

  “真的跟我没关系。”恩兮回道,下意识地避开薛瑞麒的目光。

  “恩兮,你能看着我的眼睛说跟你没关系吗?”薛瑞麒不禁迫问。

  “瑞麒......何必呢?”恩兮低下头小声咕哝道。

  “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我没有逃避。”

  “你明明在逃避,你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不要这样。”

  “那你告诉我要怎样?我在你面前很自卑,可我又有奢望,你难道不能给我一点鼓励吗?”

  “瑞麒,我还没有准备好。”

  “不,你已经准备好了,你已经准备好要撤退了,不是吗?”

  “佛说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憎怨会、爱别离、求不得。前四苦谁也逃不掉,但若不憎、不爱、不求,或可免去后三苦!”

  “那你告诉我,若不憎、不爱、不求,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望着他,竟无言以对。

  “恩兮,你知道这样的遇见不容易吧?你忍心错过吗?”他用他那特有的富有磁性的声音深情地问道。

  听了薛瑞麒这话,恩兮的眼泪刷地一下涌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可就是止不住眼泪。

  “你不喜欢我?连一点好感都没有?”他忍不住追问。

  “这跟喜不喜欢没关系,......我不想做安生,也不想做七月。”

  “你认定我是家明了是不是?”

  “你对过去的感情还有不舍不是吗?”

  “如果我说绝对没有不舍那是在骗你,在一起三年的人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但是,我不舍的不是秦诗玥,而是那三年的光阴。那三年是我生命历程的一部分,而且是很重要的一部分,我不可能把它从我的记忆中完全抹掉。”他说,说得很坦诚。她被他的坦诚感动了,心里不可避免地生出了尊重。如果他说他对过去完全没有不舍,她的心里反而不会生出这样的尊重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心里很乱。”她回应道,更多的眼泪涌了出来。

  “不要紧,如果你不知道该何去何从,那我来带路好了。恩兮,我过来了,别推开我,你知道我本来就勇气不足。”他忍不住靠近她,轻轻地将她拉入怀中。

  她没有推开她,但也没有主动迎合。

  “我走了好远的冤枉路,才终于遇见了你!我真怕一转身,你就消失在人群里了。”他紧贴着她的脸说,他的唇离她的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她闻到了他的气息,跟当初他夹克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好闻得令她迷醉。她颤抖着,脸颊绯红,呼吸急促,心跳得像擂鼓。

  “瑞麒......”她忍不住用颤抖的声音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眼泪顺着脸颊簌簌而落。

  “恩兮......”他用颤抖的声音唤道,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望着着她那迷蒙的泪眼和那如玫瑰花瓣样微启的嘴唇,终于忍无可忍地吻了下去。

  他能感觉到她犹豫了一下,但是犹豫很快被温柔的回应取代了。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吻原来可以这样的温柔和甜美,她将似水柔情汩汩地注入他干渴的心田,令他甘之如饴,如醉如痴。他不禁地将她拥得更紧了,并忍不住更加热烈地吻她,而她则愈发温柔地回应他。他身体里所有的沉郁之气都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她的温柔唤醒的激情——热浪从丹田升起,直冲心脉,令他战栗不已。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了。”他在她耳边喘息着说。她则完全说不出话来,她的心早变成了一朵祥云飘到四海八荒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她的灵魂则被万能之手化成了一滴甘露,深深地融入到生命之樹的苍翠中去了。她忍不住一边流泪一边想:上帝让人相爱,人如何能够不爱?她轻轻地闭上眼睛,决定义无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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