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不称职的母亲
第197章不称职的母亲
莫霓裳看着眼前的妹妹，有些惊讶，也有些哭笑不得，几年下来，一身的武艺都给懒没了，走路都能把自己撞成这个样子，换做是以前，她的小命不早就交代了？
不过她也很好奇，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让她这么魂不守舍的。
“姐姐你说我咋就这么命苦啊”莫霓晗本来心里就憋着一口气，到了军营又成了伤患，这心里别提多郁闷憋屈了，现在见到了自己的姐姐，这小女儿的心态就表露无疑，她只想着撒娇了。
这话一出，让本来腿出门的人，脚步一顿，然后速度就慢了下来，张着耳朵听着。
“别胡闹，赶紧说事”莫霓裳嗔怪的点了一下妹妹的额头，然后小心的给她上药。
“姐姐，有消息说那位只怕不好了，石家婶婶传话，看能不能将日子提前，定在八月初十。可是我想着你最近忙，只怕来不及就去找爹爹拿主意，你猜他怎么说的，她说以前你在家，你当家，就听你的，现在我当家所以听我的，他都没有意见。你说说，这是什么话”
“人家当女儿，我也当女儿，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爹啊，你说我是不是命苦？”
莫霓晗一肚子的委屈，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姐姐，就想找一个同盟知己，跟自己同仇敌忾，可是却发现自己姐姐一脸的深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霓晗，如果将来你嫁人了，姐姐要过继你一个孩子，你可愿意”
啥？
莫霓晗一脸懵圈，这怎么就说到这里了，她如今亲事都没影，哪来的孩子，不过姐姐问的是她愿不愿意，而不是别的。
“当然愿意啊，姐，你说我要不要回去。这样就算去父留子，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听到这话的人，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莫霓裳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妹妹居然有这么大胆的想法，要不是她的承受能力够强，她真的会被她给吓死。
“胡闹，这个想法你想都不要想。”
“至于爹爹的亲事，你回去问问爹爹，如果实在不愿意，就把亲事退了吧。如果他自己愿意，就把日子定下，我这里无碍”
妹妹心思简单没有听出意思，可她却听出来了，父亲根本没有再娶的意思，只怕在他心里还一直想着他们的娘，如果真是这样，只是因为他们姐妹而成亲，她父亲这辈子都不会快乐的，这不是她所想要的。
“好了，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吧，你在这里呆久了不好”
“好”莫霓晗之前是真没有察觉什么，现在听了姐姐的话，自然也想到了一些，心里就有了几分沉重，爹爹是离开了十几年，可是他不是故意的，回来之后，他一直都在用心的弥补，她们以前游历江湖，走遍天南地北，见过的听过的也不少。
有多少人能够做到他爹爹这样，面对权势富贵泼天的女儿与家业，他心中一丝贪恋以及波澜都没有，一心只想着补偿多年的缺失，如今更是因为外面的流言，为了不让她们因为国丧而耽误，违心的答应娶亲。
越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回去的路上，也是心不在焉的。
“莫姑娘可是要回城？”刚才听了一回墙角的人，看着依旧走路不看路的人，忍不住出声打招呼，以免对方再次撞上什么？
“啊，恩，戚将军也回城吗？”莫霓晗抬头，看着面前的高头大马，呐呐的回了一句废话。
“莫姑娘神不守舍的，可是家中出了何事？我与莫将军是同僚，又是我的上峰，她现在没有空闲，不如跟我说说，看我能够帮得上忙？”话一落音，戚寒奇就一阵尴尬，刚才他还听到姐妹两的谈话，他这话一说，怎么感觉像是在暗示什么？
“帮忙？你可以让我在九月前嫁出去吗？还是说你可以娶我啊”莫霓晗这话顺口就说了出来，说完之后连自己都惊住了，她这是疯魔了吧。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你就当我没说话吧”
“无碍，只怕是在下高攀不上，京城之中谁不知在下家中的情况”戚寒奇却是认真的回了一句，只是神情难掩的落寞，还有对莫霓晗姐妹的羡慕。
她们姐妹尽管孤苦多年，可到底苦尽甘来，凭着一介女儿之身，权势富贵皆有了，现在更是有了一心一意为她们，疼她们的父亲。
“呃。其实我很不懂你，为何要留在那里，你现在也是有品阶在身，另立门户也不是做不到，为何要死磕在那人面前，不仅耽误了亲事，还要憋屈的看她脸色。”莫霓晗想起他的处境，不由得心下同情，不过也有几分不解，这人好手好脚，也有品阶，干嘛非要窝在那里受气。
“难道你是为了那爵位？真是没出息，一个爵位就值得你这么惦记，让你宁愿窝囊的活着，也不愿意丢下？”想到这个原因，莫霓晗看向他的目光就带了些鄙夷。
戚寒奇一愣，有些哭笑不得，难道他在人的心里就是这么一个看重权势爵位的人？不过有这样想法的人应该不止她一个吧，更甚至满京城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他也不屑于去解释，他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在做什么？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可是今晚他却有想说说的想法。
“我母亲是商户女出身，你应该很奇怪一个商户之女怎么会嫁入侯门府邸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人都是最务实的，你娘能够嫁入侯门府邸自然有她的依仗，而她出身商户不就是钱嘛”莫霓晗见他说自己无知，就一阵恼火，她只是不太喜欢动脑子罢了，反正万事有姐姐撑着，她干嘛想那么多。
可是她不是想，不代表她不懂呀，当初她留在王妃身边的时候，京城各家里面的一些事情，后宅的一些阴私以及手段，厉嬷嬷都跟她说过，也教过一些应对，以及处理的法子的。
“不错，当年戚家就是看重了我母亲的嫁妆，要不是有我母亲的嫁妆，只怕那侯门的门面早就撑不下去，所以我要为我母亲将她的一切都拿回来”
一股嗜血的戾气突然弥漫开来，让莫霓晗心惊，却也有些同情他，哎，她们姐妹虽然也命运多舛，可终究还是得上天眷顾的，先是有如父的大爹，后来又遇上了王妃，在后来姐姐受封将军，或许所有人都觉得姐姐一个女子，得到这些是祸不是福，可是她却很清楚，姐姐心里其实是开心的。
不仅可以帮到王妃，也不会被亲事所累，说到底，她们都被王妃影响，随性自在惯了，可受不了那些规矩的束缚，绿珠要不是嫁入恭亲王府，有清爷爷的情分，只怕也不会嫁入王侯之家，说到底，她们几个当中，最幸福的是绿竹。
“如果是我，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他。何必撕来扯去的。你如今二十好几了，在耽搁下去，你是想要打光棍吗？我要是你娘非得从地底下气得跳出来掐死你这个不孝子”拖拖拉拉的一点都不干脆，他这样磨着，那些人还不是一样花着他娘的钱，还挡着他的路，让他活得这么憋屈。
要是她早受不了了。
戚寒奇听她几次占他便宜，脸色有些僵，不过她的话却打开了另一扇窗。
正想说话，突然耳边一动，就要拔出马鞍边上的长剑，却被一只玉手给拦住，顺着那玉手往上看，无声的询问。
“先别动手，跟上去看看”这些人有些熟悉，这些人出动，绝对不会是好事，不过她很好奇，这些人这次的目标是谁？
戚寒奇缓缓的收回手，跟着下马，将马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就跟随对方追了上去，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些人的目标居然是刑部大牢。
本来想要出手相助刑部的人，却被人拉着离开了。
“呵呵。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你知道这背后的人？”看着她满含嘲讽与幸灾乐祸的脸，戚寒奇心下复杂，莫家二小姐看着简单没有心机，实则通透，且有着旁人没有的杀伐果决，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今晚刑部必定损伤不少，且明天必定朝野震动，就是不知道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顶风作案。
“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你要知道你如今也不过是从三品的将军，面对一品二品，甚至是公孙王侯，你还是不够看”或许是今晚跟他聊得不错，让她忍不住提点两句。
“我先帮我把马牵回去，我先走一步，改天去找你要回”这件事她要去查一查，这人沉寂了这么多年，突然这么作死究竟是为哪般？
“你小心一点，要是有事，去府上找我”
“你们家乌烟瘴气我才不去，不过你要是搬家了，我倒是可以考虑看看”那个什么建西候府就算了，看着那些人，她会忍不住手痒。
几个起落，就再也看不到那个曼妙的身影，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璃王妃身边的四大丫头，真是让人惊讶，不过这个几人的成就，也让很多人家的丫头心思浮动了，不过有些人的成功是不可借鉴的，她们不会有这几人的身世身份，更重要的是没有那份实力与心智。
有人夜闯刑部大牢的消息，让皇帝从龙床上惊得差点跳起来，然后就愤怒不跌，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劫狱事件，而是在明晃晃的打他的脸，打皇室的脸呢。
“皇上，据刑部的人禀报说，刺客的目的不在劫狱，而是杀人灭口”万公公见皇帝理解错误，提着心上前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查，给朕彻查到底”皇帝的脸更黑了，其实他也能够想到，那流民事件不可能这么单纯的，只是他担心这件事越查牵扯越深，最后会收不了场。
毕竟在京城百里之内，却无人收到丝毫消息，那些流民就好像是从天而降，且那么巧的正好遇上了回京了小七一家子，皇帝从来不会以为，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只怕是有人想要接着璃王的手做些什么？
他相信小七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从一开始就不予理会，回京后只是报了京畿衙门之后，再也没有多问一句，可见这背后牵扯有多广。
也因为这样他才会交给老八去处理，毕竟他的身后可是有着长孙丞相的，他所拥有的人脉势力都在明面上，不像小七，有很多都是暗地里的人脉，甚至有些手段都见不得光。
只是皇帝怎么也不会想到，那背后的人，动作这么快，这一招弃车保帅，让皇帝有些顾忌了，他担心朝堂再一次动荡，这几年朝中的官员换得太厉害了，有些链接不上了。
今夜这一举动，却让皇帝的这些顾忌通通消散，哪怕官员后续接不上，他也要彻查到底，皇室的威严，帝王的威严，绝对不容亵渎。
宫中半夜闹起来，就算是祥和的寿康宫也收到了风声，不过消息却有些模糊，只知道宫外发生了大事件，有官员连夜进宫，让秦如霜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哪怕知道有璃在，两个孩子不会有什么危险，她还是不放心，跟钱嬷嬷说了一声之后，就连夜出宫了。
钱嬷嬷想着，璃王出京了，就剩下两个孩子在王府，璃王妃回去看看也应当。
可怜的是，秦如霜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丈夫出京了，而且出京的原因还是因为她，而两小只最近也因为父母不在玩疯了，今夜恰巧不在王府，迎接她的是空无一人的王府，（是指主子，其中不包括下人跟侍卫）秦如霜的心掉进了冰窟窿。
“王爷跟两位小主子呢？”
秦如霜顺手抓了一个侍卫问道。
“回王妃，王爷奉旨出京了，两位小主子去了榕树坊，今夜有刺客夜闯刑部大牢，管家已经派了侍卫去接两位小主子了”侍卫看到王妃出现，小小的惊了一下，不过对于王妃的神出鬼没，他们已经渐渐开始习惯了。
“王爷奉旨出京了？这是我怎么不知道？”璃出京了，那就表示这段时间都是两小只自己在家？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涌起一股愧疚，她这个母亲做得真不称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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