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快使用双截棍
小福趁瞿小维不注意，溜出了医院。小福在街上闲逛，太阳暖暖的，照得小福昏昏欲睡，小福坐在人民公园的树荫里，补晚上没有睡够的瞌睡。
仿佛在梦里，小福听到红莲的声音：“小福小福，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我在哪里都能睡着。”小福迷迷糊糊的说。
“这里不能睡觉，容易走神。”红莲道。
“我哪里还有神？神早就走光了。”小福说。
“小福，醒一醒，神回来了。”红莲推小福的肩膀。小福被推醒了。
“你来干什么？”小福揉着眼睛问道。
“这是我练声的地方，我能不来！”红莲说。
“你都死了，还练什么声，你想当歌星想疯了吧？”小福有气无力的说。
“死了就不能唱歌了？活人死人都爱听歌，活人听个歌高兴一阵子，死人能听个歌会高兴一辈子。”红莲骄傲的说。
“那你是唱给死人听还是唱给活人听？唱歌的十个有八九个都是卖沟子的。”小福说。
“小福，你说得好难听，你知道我唱歌，你还这样说，啥意思吗？”红莲不高兴的问。
“我又没有说你，你不想听你走开，我还要再睡一会儿。”小福懒洋洋的说。
“小福，你要睡，回去睡，这里阴气重，睡久了会得病。”红莲说
“哪里有阴气？我只听到有人在吊嗓子，听不出来阴气，红莲，你干脆给我唱个歌，帮我催个眠。”小福说道。
“唱歌没有问题，那你不能睡。你想听什么歌，我可只会唱邓丽君的歌。”红莲笑道。
“唱个双截棍，哼哼哈嘿，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带劲。”小福说起双截棍，瞌睡也没有了，干脆坐起来。
“我不会呀！”红莲为难的说。
“双截棍都不会，还敢说是唱歌的？”小福哈哈大笑。“太不专业了，”
“我给你唱个月亮代表我的心好不好？”红莲问道。
“好，你敢唱，我和你PK，你唱一首我还你一首。”小福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抢着说。
“你是谁？我不稀罕你唱歌。”小福冷漠的说。
“但是，我会唱双截棍！”女孩说道。
“真的？”小福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小福对会唱双截棍的男女都有好感。
“只要会双截棍，就允许你唱歌，红莲，和她PK，你叫什么名字？”小福突然热情起来。
“万敏。”女孩说着，已经飘然而至，小福看了女孩一眼，女孩长得像个瓷娃娃，眼睛扑闪扑闪的会说话。
“噢！你就是那个灵魂歌者？”红莲羡慕的问道。
“灵魂歌者已经早死了，现在就只剩下鬼魂在唱歌。”万敏说道
“管她什么魂，只要会唱歌，”红莲说，“这里会唱歌的成千上万，有几个真正用灵魂在唱，何必要求那么高？唱歌是短命的艺术。”
“什么艺术？仅仅是被人娱乐而已，会唱歌就是艺术，那艺术连这荷花塘里的臭淤泥都不如，无耻的人才会吹嘘自己唱个歌是什么艺术！”万敏不以为然的说。
“那么到底唱不唱，会不会唱，唧唧歪歪的烦死人啦。”小福不耐烦的说。
“万物生，怎么样？”万敏问道。
“有没有哼哼哈嘿？”小福问。
“没有，但很好听。”
“那你每唱一句，都加一句哼哼哈嘿，不然你就闭嘴。”小福说道。
“唱不了。这都变成什么鬼了，你要想听，你自己去唱。”万敏厌倦的说。
“你一个鬼，和老子讲条件，信不信我把你塞到淤泥里？”小福说道。
“你以为你是人就不得了，鬼也有尊严，鬼也有自己的性格。”万敏说道。
“你什么都可以有，就看你能不能扛得住我揍你，一个鬼，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恶心死人了。”小福突然站起来，一个飞腿，对着万敏的肚子踹去。万敏纸一样向荷花塘里倒去，肚子发出“噗噗”的响声。
“妈的，让你知道人的厉害，做鬼你还张狂！”小福怒骂着，扬长而去。
红莲愣在原地，小福的翻脸无情让她惊恐，想起来人都是这样，翻脸比脱裤子快，但是自己是鬼，必须依靠人才来存活下去，才能有一天靠人的超度摆脱轮回，所以，只能把委屈埋在心里，只能任由人的践踏和鞭笞。
荷花塘里鬼的哭声此起彼伏，荷花塘是唱歌鬼的集中营，这里曾经是一片荒芜的坟地，现在是埋葬鬼魅的火坑。万敏只是一个卑微的鬼魂，活该被小福欺负。
红莲无可奈何的追上小福。
“小福，你干嘛对她那么狠？她也不过是好意，想给你唱歌听。”
“我讨厌她的自以为是，你看她长得那个样子，就是迷惑人的妖精，我才懒得听她唱什么鬼。”小福说。
“你要去哪里？”红莲问。
“回家睡觉，还是一个人好一点。”小福说。
“小寿怎么没有和你一起？”红莲问。
“不知道，他是欠揍了，今天回来没有他的好果子吃。”小福说。
“你不想知道他在哪里玩，在玩什么吗？”红莲问。
“不想，死了也和我没有关系。”小福冷淡的说。
“但是，他是你弟弟。”红莲说。
“我没有弟弟，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虚幻的，我什么都不相信。”小福空落落的，小福小小年纪，突然开始怀疑人生。
小福倒在床上，心里从未有过的空虚和烦乱。小福卷缩在床角，全身瑟瑟发抖。
“小福，你在发抖，我抱着你，会不会好一点。”红莲想起了往事，男人在无助的时候，只有女人的怀抱才能让他慢慢的缓过劲。
小福没有说话。红莲靠在小福的身旁，红莲把小福揽在怀里，小福起初是挣扎的，逐渐就随波逐流了，小福伏在红莲的怀里，流下了眼泪。
“我是个没有人疼，没有人要的孩子，我的心里好辛苦！”小福悠悠的说道。
“你还有父母，还有兄弟，他们都是你的依托，都是你的家人。”红莲低声的哄着小福。
“但是，他们和我不是一条心。”小福伤感的说道。
“不管他们在想什么，但是他们都在，这已经很不容易了，你看我，现在是一个孤魂野鬼，我比你苦十万八千倍。小福，你是幸福的呀，千万不要夸大自己的痛苦，不然，生活就会少很多的乐趣。”红莲说道。
“抱紧我，你怎么这么冷呀？”小福问道。
“我的血都已经冷了，凝结了，怎么会不冷，不过，小福，冷也是一种温度，也会温暖你的心，因为我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的亲人。”红莲喃喃的说道。
“而我正在失去亲人，红莲，你能永远这样抱住我吗，我已经感觉到了你的身体也是有温度的，我需要被你温暖。你能吗？”小福问道。
“不能，我只是你这一刻的依靠，你不能永远靠着我，因为你是人，是人就要站在阳光下，去大胆的看太阳，去愉快的享受光芒。而我只是一只鬼，无家可归的鬼，我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我多么想给你安慰，但是我的一切都不是你想要和你能要的，小福。”红莲忧伤的说道。
“红莲，那么有一刻算一刻吧，现在，你就在我怀里，你就是我的一切。”小福幼小的身体抱住红莲，他的头刚好可以够着红莲坚挺的胸膛。小福把头埋在红莲的胸口，小福仿佛感觉到了人的温暖和热情的力量，小福忘记了一切，只想让这一刻永久的停留住。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
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
、、、、、、”红莲突然在小福耳边低声唱着双截棍。
“你会双截棍？”小福惊喜的问。
“我会，你想听的我都会。”红莲说。
“你骗我，刚才说不会唱，你是个讨厌鬼。”小福笑了。
“我只是想唱给你一个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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