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就像抓一只小鸡

　　小福和小寿带着邢警官，在距离上石村十几公里的王家营村里乱窜。

　　远远的，小福看到一个男人，在自己家二楼的大平台上光着身子转悠。

　　“你们坐这里，等一会，”小福对邢警官说。

　　“你是说那个男人吗？”邢警官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这时，男人开始把一张桌子摆好，然后取出几瓶啤酒，仰躺在藤椅上，开始自得其乐的喝酒。

　　“嘿嘿嘿”小寿笑了。

　　“你笑什么呢？”邢警官问道。

　　“你没有看到吗？男人身边多了两个女人，在偷男人的酒喝。”小寿依然笑得很开心。

　　“你逗我玩呢？”邢警官仔细的看平台上，除了一张桌子，一个男人，几瓶酒之外，什么都没有呀。

　　“你用望远镜，看桌子上的酒杯。”小寿提醒道。

　　邢警官从包里掏出望远镜，把男人拉近到眼前，邢警官突然看到男人面前的啤酒杯里的酒自己在减少，男人并没有端杯子。

　　“啊？怎么回事？谁在偷喝男人的酒？你看到了吗？”邢警官问道。

　　“好戏开始了。”小寿说道。

　　邢警官透过望远镜，看到男人的啤酒杯缓慢的空了，男人也疑惑的看着杯子，四面寻找着什么，接着，男人端起杯子，仔细的观察，等到他放下的时候，杯子自己又倒满了酒，男人揉着眼睛，以为是看花了眼，男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啊！呸”男人一口将喝进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原来他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血。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男人嘴里说着身子已经跪在地上，双手作揖，不停的磕头。

　　“这是怎么回事？他在给谁磕头？”邢警官问道。

　　“还能有谁，就是被他杀的两个女人。”小福说道。

　　“你们确定他就是杀人犯？但是从现在的样子看，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呀？”邢警官疑惑的说道。

　　“还没有结束哩，”小寿说道。

　　男人在地上乱滚，一边滚一边叫唤，声音凄惨。然后就看到男人满身是血的从二楼的楼梯向下滚，一股鲜血顺着男人滚下的方向，慢慢的从二楼的平台上流下来。

　　“可以抓他了吧？你想问的问题他都会回答，一个字都不会隐瞒。”小寿自信的说道。

　　“但是？”邢警官想说什么，但是又忍住了，管他的，先按住一个再说。邢警官一挥手，身后的两个民警一拥而上。

　　制服犯罪嫌疑人就像抓一只小鸡一样的容易。在接下来的突击审讯中，男人直接就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男人叫郑財仁，就是王家营从的一个暴发户。突击审讯就在郑財仁的家里进行。

　　“她们都是该死之人，”郑财仁说道，“她们是背叛者，背叛者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必须死。”

　　“你详细说清整个过程，现在隐瞒是毫无意义的，必须坦白。”现场审问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官。旁边的记录员是个警花，年龄很小，完全像个高中生。

　　“说就说，做都做了，我还怕什么。”郑财仁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扔在上石村的女人是个重庆人，叫瑞红，这是她的真名字，我看过她的身份证，二十三岁，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刚来我们市，站街的，有天晚上，我喝多了，看到她长得漂亮，在街边挺可怜，就把她带到了宾馆，她很会伺候人，所以第二天，我就给她重新租了房子，就这样和她好上了。”

　　小福和小寿听了几句，实在觉得没有意思，就躲出去，在楼梯上傻乎乎的坐着，他们只对恐怖的事情有兴趣，其余的，见他妈的鬼去！

　　对郑財仁的审讯还在继续。

　　“一年多了，我在她身上花了好多的钱，说内心话，我还是很喜欢她的，除了没有公开带她出去见朋友，她要什么我都会答应她。但是，她的要求越来越多，天天闹着要和我一起逛街，一起吃饭，我有应酬她也要去，你们说这可能吗？”

　　“为此，我打过她几次，越打闹得越欢，我就开始疏远她，还好，她看闹不动了，也收敛了一些，开始给我说好话，我一时心软就原谅了她，但是去她房子的次数明显的少了，她也没有抱怨，没有想到，有一天晚上，我开车在二环路，竟然看到她重操旧业，又在站街，你们说，这不是犯贱吗？”

　　“当时我二话不说，把她塞进车里，回到她住的屋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揍，那次打得比较惨，我问她为什么，她竟然说是无聊，寂寞，想找人说说话，挨揍之后，她给我保证再不去了，我当时脑热，相信了她的话，但是没过多久，她又旧病复发，在歌城陪酒被我撞上，女人贱到这个程度也是没有谁了。”

　　“这次被我吊着打了一夜，我本想打完就一脚把她踹了，眼不见心不烦，没有想到，从绳子上放下来的时候，她昏死了，我怕出人命，又把她抱在怀里，她醒来后，就给我跪下了，赌咒发誓一定痛改前非，我再一次原谅了她，但是，我给她说得很清楚，再要被我发现一次，我一定剁了她。”

　　“你们也许知道，像这种女人，发什么誓都是放屁，没有管到一个月，就是前不久，我出差到南方，走的时候她知道，我说过估计要十天半个月才回来。她当时也是依依不舍，惹得我心里痒痒的，所以一周不到，我就急急赶回来，没想到，我回来直接就去了她的地方，我开门，把我吓了一大跳，这个不要脸的*，竟然和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在玩3P，搁了是你们，你们也忍不下这口恶气，看到我进去，两个男人翻窗逃走了，我当时提着她的腿，直接就把她的头塞进了马桶，我不停的放水，等到她不跘跳了，我才把她扔在地上。当时她一丝不挂。”

　　“什么是3P？”记录的女警将头转向审问的警官，警官警惕的看女警，摇摇头，示意现在不是回答的时候，“但是，我该怎么记录呢？”女警为难的说。男警官接过记录本，将“3P”字样写好，递给女警。

　　“你继续说。”警官说道。

　　“没有想到，”郑财仁接着说，“这次她的倔强激怒了我，她不停地吐着水，恶狠狠的看着我，一副不屈不挠的表情，妈的，好像卖逼的是我，不是她，我取了一把菜刀，在她面前晃了晃，意思就是等她给我说好话，服软，其实只要她服个软，也就算了，但是她不但一句软话没有说，反而吐我一脸水。”

　　“‘杀了我，杀了我。’这就是她当时说的，这个*，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我面前发狠，你们说我怎么能饶了她？”

　　“她刚说到第二个杀了我，我就一刀向她的胸口扎去。只一刀，她就不狂了，她从我手中滑了下去，血喷了一地，妈的，电视剧骗死人，你看电视剧里的人，挨刀挨枪怎么弄都弄不死，没想到，我一刀，她就没气了，前后不过两三分钟。”

　　“你把她的身体放到什么地方去了？”警官问道。

　　“放到哪里？哈哈，放到下水道里了，想不到吧？”郑财仁洋洋自得的炫耀，好像这不是犯罪，而是在说一件道听途说的趣事。

　　“严肃一点。”警官警告道，“老实交代。”

　　“哦，”郑财仁低下头，“当时也没有觉得害怕，就直接割下她的头，你别说，头长得很结实，怎么砍都砍不断，连砍带锯，折腾了好久才把头弄下来，一时气急了，又对着身子乱砍了一通，”

　　“抽了两支烟，冷静下来了，才感到恐惧，但是事已至此，只好狠下心来，把头用塑料袋包了，身体血肉模糊，不好收拾，就想到一个主意，我将她的身体乱剁一通，放在一个大钢筋锅里煮，煮了大半夜，煮了两锅才煮完，肉都煮烂了，我将肉汤倒进下水道冲走，骨头用锤子砸烂，用塑料袋装好，趁着夜色，开车出去，将骨头扔到垃圾场，然后才把头扔到上石村的排洪沟的桥洞里。”

　　“为什么要跑这么远，扔到上石村？”警官问道。

　　“当时也没有多想，就是想扔得远一点。”郑财仁说道，“警官，可以给一支烟吗？”

　　警官愣了一下，走了出来，看到同伴要走，女警官一脸惊慌，跟着男警官溜了出来，在门口一阵干呕。

　　小福和小寿趁机溜进屋子，对郑財仁说道，“你看，你身后是谁？”郑財仁一听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因为这时候，被郑財仁杀死的瑞红，正提着自己的头颅，在郑財仁的眼前晃悠。

　　“啊——”郑財仁大叫一声，吓得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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