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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花瓶与笔


  周三上午上完课,杨文斐约上郝楠,一起去她家给她过生日。郝楠收拾完书包,两人一同出了校门。走了一段路后,碰巧遇到了比他们走得早,却比他们走得稍慢的张静。

  张静看到郝楠和杨文斐走在一起,不由问了一句:“郝楠,你不是在那边住吗?怎么跟着杨文斐到这边来了。”

  杨文斐解释道:“我邀请他去我们家吃饺子。”杨文斐不想说是过生日,所以只说去吃饺子。张静也是聪明的,也猜到几分,于是,对着杨文斐和郝楠微微一笑……

  而一旁的郝楠,面对着自己准备表白的对象,面对她不知何意的微笑,无措的不知道该摆出一张什么样的表情,更不知道该怎样接话,只能尽量保持着镇静,等待着张静与他和杨文斐之间短暂而煎熬的同行,因为张静和杨文斐住的地方,很近!

  识趣的张静早已看穿了郝楠的尴尬,托词说道:“你们先走,我去商店买点东西。”

  郝楠听着张静的话,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忧虑,高兴是因为他所喜欢的女生,是这样的通情达理,玲珑识趣,但忧虑,是因为他担心张静误会了他和杨文斐之间的关系。在内心的翻滚煎熬中,他回想着赵燕翔对他的忠告:不要留下遗憾!恍惚间,他鼓足勇气说道:“我们跟你一起吧,我们等你。”

  郝楠脱口而出的话,让原本只是托辞的张静有点意外和尴尬,无可奈何,张静只好走进商店随便买了点便宜的东西。

  一路上,郝楠虽然只是听着杨文斐和张静的对话,时不时插上一两句,虽然略显生硬,但郝楠并不后悔,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张静同行一段路程,虽然短暂!

  郝楠跟着杨文斐来到她家门外,杨文斐先进去跟杨妈妈打了声招呼,说是带同学过来了。杨妈妈听到同学来了,亲自开门来迎接郝楠。

  “你就是我们家文斐说的郝楠同学吧,赶快进来,外面热!”杨妈妈热情的招呼道。

  虽然是初次见面,郝楠礼貌的微微鞠躬,道了声:“阿姨您好,我叫郝楠,是杨文斐的同班同学。”

  杨文斐在杨妈妈背后对着郝楠笑着说道:“快进来吧,别这么客气。”

  郝楠跟着杨妈妈进入屋内。郝楠环顾四周,杨文斐所住的出租屋,整个房子并不大,分为两个部分。东边比较小,主要放着各种做饭的东西。西边算是卧室,有一张大大的双人床,看来是杨文斐和杨妈妈一起睡的,床的对面有一个简易的带着桌子的书架,书架上放着各类高考资料和一些课外书,桌子上放着一盏台灯和一个造型奇异的陶制花瓶。

  说它奇异,主要有三点。第一点,花瓶的造型奇异,像是一颗爱心,或者说是桃子;第二点,花瓶的颜色奇异,如果花瓶的作者是想将瓶子做成爱心,按照常理,红色,或者粉红色是比较适合的颜色,但这个花瓶却被涂成了紫色,准确的说是紫红色。第三点,花瓶的里放的不是花,却是一只莲花纹饰的签字笔。

  郝楠观赏着这个花瓶,心想这只花瓶应该不是买来的,便随口问了一句:“杨文斐,这个花瓶挺好看的,你自己做的吗?”

  “是吗?我也觉得挺好看的。”杨文斐的回答很简单,只是肯定了郝楠的审美,却并没有回答郝楠的问题。

  郝楠看出杨文斐不愿多谈花瓶的话题,所以也不追问关于花瓶的事。

  杨妈妈指着书桌前的板凳让郝楠先坐下,“你们两个聊,我去煮饺子。”杨妈妈转身到东边的房间做饭,留下郝楠和杨文斐在西边的房间。

  郝楠坐在凳子上,取出书包,拿出自己送给杨文斐的生日礼物,道了一声:“生日快乐。”郝楠的生日礼物是一个随处可以买到的水晶球。

  杨文斐接过水晶球,稍稍欣赏了一下,随手放在了书架上,道了声:“谢谢啦!”

  郝楠听着杨文斐的谢谢,不好意思的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翻了起来。之所以不好意思,是因为郝楠是在昨天数学补习课上才知道杨文斐今天过生日的,于是送给杨文斐的礼物也是匆匆忙忙间买的,所以没有特别的心意。

  郝楠翻开随手从书架上拿的书,看到了这样的段落:我们要怎样正确地认识爱情呢?首先,要把男女之间的关系分清楚,即友谊是友谊,爱情是爱情,当你与异性相识的时候,不要存在和对方谈爱的心理,爱情是友情逐步发展而来,欲速则不达,同时爱情必须是相互的,一方面强一方,到头来不会有快乐。只是痛苦而已。

  之所以郝楠会随手翻到这样的段落,是因为这本书的这一页被折了起来,并且这段话被红笔标注了出来。郝楠不禁合上书,想着书里那句“爱情是由友情逐步发展过来的”不免摇摇头,又点点头。

  杨文斐看着郝楠的样子,问道:“这句话你怎么看?到底是否定还是肯定?”

  “我还没谈过恋爱,也没有体验过,实在不知道这段话对不对。”

  杨文斐追问道:“我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有没有谈过恋爱也许并没那么重要。”

  “我想,爱情可能存在一见钟情吧,但要双方都认可对方成为自己的另一半,还是需要一个从友情到爱情的过程吧。”郝楠想着自己对张静的感觉,继续说道:“你不觉得爱情是一种特殊化的友情吗?遍性寓于特殊性之中,并通过特殊性表现出来,没有特殊性就没有普遍性;另一方面,特殊性也离不开普遍性,不包含普遍性的事物是没有的。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在一定条件下各向其相反方面转化。”

  “好了好了,知道你是政治课代表,政治学的好,就别用哲学的观点来分析你的爱情观了。”杨文斐随手拿起花瓶里的笔,看着上面的莲纹,思考着说道:“对于友情和爱情的关系,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才将这一页折了起来,最近也不时的来回看红笔标注的这段话,琢磨着……”

  郝楠忽然想起了赵燕翔和韦冠之间的事情,翻开书念道:“爱情必须是相互的,一方面强一方,到头来不会有快乐。只是痛苦而已。”他看了看杨文斐,若有所思的说道:“这句话我还是比较认同的,恋爱,这应该是两个人的事,一方的意愿总归是太单薄,经不起眼泪亦或是琢磨。”

  经不起眼泪亦或是琢磨!郝楠的话在杨文斐的心里回荡着,她将手里的笔放回到了花瓶里,想着:何必琢磨!杨文斐转移话题问道:“哦,对了,昨晚你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走,什么意思?”

  郝楠的思维还停留在友情与爱情的关系上,可没想到杨文斐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恍惚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自觉的说道:“啊?有吗?”郝楠迟疑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就是随口一问。”

  郝楠的掩饰很差劲,而杨文斐也是聪明人,回想起刚刚郝楠对张静的反常表现,猜着说道:“嗯,我听说张静后天早上走。”

  虽然郝楠打电话的目的是想推测张静走的时间,但他已经尽力隐藏自己的初衷,可是还是被杨文斐发现了。这也难怪,是个人都能看出张静说买东西的话是托辞,而郝楠却反常般的说要等张静,杨文斐那么聪明,猜到些什么自然也不奇怪。

  郝楠不知怎么回应杨文斐的话,只好低头继续翻书。

  二人无话,杨文斐则去东边房间,看杨妈妈的饺子做好了没有。

  下午是英语测试,张静分发英语试卷。

  测试完,郝楠把英语试卷交给张静时顺便问道:“听说你后天就要走了,是真的吗?”虽然郝楠已经从习笑和杨文斐那里知道了张静要走的时间,但他还是想再确认一遍。

  “后天中午的车,所以明天是我在学校的最后一天课。”

  郝楠点点头,交了试卷便匆匆的走了。

  张静虽然不知郝楠何意,但想着自己和郝楠成为同学的这两年来也并没有过多的交集,有交集也无非就是互相讨论一些学习上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太在意。

  郝楠没有吃下午饭,而是买了一个好看的画本就直接回出租屋去了。原来郝楠已经想好要送张静什么礼物了,他准备将自己和张静之间仅有的交集画出来,将自己从何时开始注意张静,从何时开始喜欢张静,从何时开始暗恋张静的过程用绘画的形式表现出来,因此当他完全确认了张静要走的时间后,便想着能充分利用本就不多的时间去完成自己的礼物。他的初步计划是这样的,今天晚上回到宿舍后先准备一份送给张静的礼物,然后找个话题聊聊,探探口风,紧接着在周四找个适当的机会,送出礼物,而表白的部分,自然是藏在了准备的礼物里,之所以这样设计,是因为他这是第一次向女生表白,要是直接面对面说的话,很可能连话都说不出来,导致尴尬收场。可有些事情,并没有计划那样顺利……

  晚自习前,刘歌从陪训班回来,把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送给了杨文斐,之后两人聊了会儿,杨文斐便跟着郝楠他们去上数学补习课去了。

  晚自习时,钱誉回到教室,他手里提着一个蛋糕和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些药。钱誉站在教室后门口向里张望,看到杨文斐的座位上没人,班主任也没在教室,便连忙回到自己座位,他把自己桌兜内的书取出来摞在地上,将蛋糕藏在了抽屉里,还好,他特意让蛋糕师傅做的比较扁的蛋糕可以放进抽屉里。

  第一节晚自习课下,刘歌来到钱誉座位旁,看着钱誉桌上的药,关心的问钱誉怎么了。钱誉说自己是没注意饮食,肠胃炎犯了。刘歌便和钱誉聊起了肠胃炎应该注意的事项等话题。

  二人正聊时,从钱誉身后经过的尧锵看见了钱誉抽屉里的蛋糕,问道:“钱誉,你抽屉里那个是蛋糕么?买给谁的呀?”

  刘歌听到尧锵这么问,便猜着问钱誉:“是给杨文斐买的吗?”

  钱誉本想保密,但没想到被尧锵发现了,向刘歌点了点头说道:“我打算今天晚上等班里的人走了,然后给杨文斐办一个简单地生日会和欢送会。”

  “原来杨文斐今天过生日啊。”尧锵一边说着,一边顺势坐在了尧锵的座位旁,继续说道:“我听说郝楠去杨文斐家吃饺子,开始还纳闷儿,现在听你这么说,看来郝楠是去给杨文斐过生日的啊。”

  钱誉听了尧锵的话,心里略微一惊,追问道:“只有郝楠一个人去了吗?”

  “我只看到了郝楠一个人。”尧锵回答道。

  刘歌看着钱誉原本略微欣喜的面庞渐渐露出了些许怒气,感觉到话锋不对,连忙说道:“杨文斐也邀请了我,只是我今天要去艺考培训班,所以没去,我想杨文斐肯定也邀请你了吧?”钱誉听着刘歌的话,虽然怒气稍平,但心里还是起了疑心。

  另一边,数学补习课课间,郝楠走出教室去上洗手间。

  贾斓来苑文芳和张静座位旁打算和她们闲聊,看到苑文芳正在追问着张静关于叶云的事情,贾斓自然也是想知道的,所以没有像早上那样帮衬着张静,而是静静的看着苑文芳闹着张静。张静耐不住苑文芳一直说这个话题,便索性将那个约定的事情告诉了苑文芳和贾斓。

  “告诉我吧,告诉我我就再也不烦你了,我的好同桌,告诉我吧!”苑文芳好奇而又略带撒娇的挽着张静的胳膊,期盼的望着张静的眼神。

  张静严肃的说道:“好了好了,我告诉你了,你可别和他人多嘴。”

  苑文芳将右手略微举过头顶,发誓般说道:“绝不多嘴。”

  “两年前的暑假,叶云接到了录取通知书,他成功了!”

  “嗯,这些我都知道,然后呢?”苑文芳着急的问道。

  “他要走的那天晚上,我们俩聊了很久,我们都不愿意因为异地分隔而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于是,他和我约定,如果两年后我可以考到他的学校,那么我们便继续,如果不能,那……”张静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坚信自己的成绩可以进入他们俩共同梦想的学府,没有如果,她一定可以和叶云继续在一起的。

  苑文芳疑问道:“难道只能是他们学校吗?北京的其他学校……”

  张静果断的打断道:“你知道,在北京,我想去的只有这一所学校。”

  苑文芳和贾斓终于明白了张静为什么不愿多谈关于叶云的事情,因为叶云对于张静而言,也许还是一个肯定的未知数,谁又愿意将自己感情上未知的事情和别人谈论呢?

  苑文芳和张静对话的声音虽然不算很大,但坐在她们二人后面的杨文斐也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

  数学补习课后,郝楠和杨文斐说笑着往教室走,而不巧的是,他们这样“亲密”的一幕,正巧被钱誉看在眼里,钱誉回到座位,气得将自己桌上放的书狠狠的扔向垃圾桶……

  这样的生气本怨不得钱誉,因为对他而言,他是委屈的。先是得知最后去杨文斐哪里吃饺子的只有郝楠一人,后又亲眼看见杨文斐与郝楠亲密说笑,他怎能不吃醋,更何况上午他还忍着肠胃炎去为杨文斐定制蛋糕。而这样的委屈,刘歌自然是懂的。

  刘歌见状,先是起身从垃圾桶里捡起书,紧接着走到钱誉身边,劝慰道:“眼见为真,耳听为实,而猜疑琢磨却未必为真实。”刘歌的话虽然简短,但如橡皮擦般,尝试着去涂抹掉尧锵对钱誉所说的话,试图去修正钱誉对所看到的一幕的理解。

  话音刚落,杨文斐的一句:钱誉,你回来啦,身体没什么事吧。让原本怒气冲冲的钱誉不知如何应答。还好刘歌帮着回应道:“怎么,一天不见就这么关心他了,也不知道先问问我?”这样的一句话,虽然是刘歌和杨文斐的玩笑,但分明是刘歌对钱誉说的,她试图去告知钱誉,杨文斐是关心他的,而这样的关心,是排在她这个杨文斐的好闺蜜之前的。

  钱誉尝试着去平复自己的内心,对已经走到他身旁的杨文斐开口说道:“我一天多没上课了,晚自习时你可不可以晚点走,帮我讲讲题?”

  “好啊!”杨文斐干脆利落的回答,让钱誉感到欣慰,他挤出一个微笑,表达着自己的感谢。刘歌嘲笑道:“哈哈,你笑的可真丑。”这样的玩笑算得上巧妙,一方面用玩笑话去缓和气氛,另一方面又让钱誉挤出来的笑变得那么自然。

  “哦,对了,谢谢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还没等钱誉的不用谢说出口,刘歌便抢着说道:“由不得你不喜欢,据我所知,钱誉送你的生日礼物可是一个月前就在准备的。其实,我可是比你先见到礼物的,当时我还疑惑,为什么钱誉要送你一个花瓶,难道是想讽刺你?后来我才知道了他的用意,真是心思独到。”

  一旁的郝楠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上午去杨文斐哪里吃饺子时看到的那个奇怪的花瓶是钱誉送的。可是,刘歌所说的心思独到又是怎么回事?

  钱誉接着刘歌的说道:“其实也没怎么用心,就是想到了第一次见你时你的着装,便想着将那时的你用手工制作的形式表现出来,于是便想到了去做一个紫红色的花瓶,但后来想到送花瓶寓意不好,便又添了一只笔,一来表现你的美,二来体现你的才气。”

  听了钱誉的解释,郝楠懂了花瓶和笔的寓意,可他更加不明白,要是如钱誉解释的那样,可为什么上午的时候,杨文斐会回避花瓶的话题?

  铃声响起后,钱誉给刘歌和郝楠分别写了纸条,让他们晚自习后一同给杨文斐过生日,二人自然答应。

  晚自习后,钱誉拿着书坐到了杨文斐身旁,杨文斐则细心的指导着,这样的指导直到教室里只剩下了四个人才结束,四个人自然是杨文斐、钱誉、刘歌和郝楠。

  钱誉先是关上了教室的灯和门,紧接着从抽屉里取出蛋糕,刘歌帮忙插蜡烛和点蜡烛。

  看到这个场景的杨文斐,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本傻傻的以为钱誉只是想留她讲题,但没想道钱誉竟然为自己准备了蛋糕。

  蛋糕上的烛火闪烁着钱誉帅气的面庞,钱誉面对着杨文斐,真诚的说道:“杨文斐,你好!我叫钱誉,男,18岁,白羊座。人们都说白羊座的男生容易暴躁,是的,就在晚自习回来的课间,我还暴躁了一回。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像我这样的白羊男,我们的肢体、表情和语言太不会隐藏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简单的说,我们太不会说谎。所以,杨文斐,我爱你!”听到这样告白的杨文斐,惊讶的不知道怎么回应,她本傻傻的以为钱誉只是想为她庆祝生日,但没想道钱誉竟然是为了向自己表白。

  钱誉真挚的望着杨文斐,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心形的小盒子,熟练的单膝跪地,他打开盒子,将盒子里的手表展现给杨文斐,继续说道:“我希望,这个手表可以代我陪伴你走过接下来的每分每秒,好吗?”

  杨文斐看着跪在地上拿着手表的钱誉,她看得出那块手表很贵,她看得出钱誉没有说谎,她看的出钱誉对自己的真心,可此时的她真的懵了,她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表白,即使这样的问题她已经思虑过千万遍。

  一旁的郝楠终于明白了中午他所看到的一切,那段关于友情和爱情的话,那个心形的花瓶,以及杨文斐当时的反应。他看着单膝跪地的钱誉,似乎看到了要向张静表白的自己,心里莫名的有一种同钱誉相同的紧张。

  一分钟后,杨文斐终于有了回应,她先是扶起钱誉,紧接着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的力度如五指山般瞬间压垮了钱誉,钱誉呆立在原地,对于这简单而直接的拒绝,他甚至连解释的话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而一旁的郝楠,自然也难以想象杨文斐的拒绝竟然如此直接,但他更担心的是,自己对张静的表白,是否也会如此。

  这样尴尬的气氛,还好有刘歌来缓解。刘歌对着杨文斐说道:“快来吹蜡烛和许愿!”

  众人虽然应着刘歌的话向蛋糕靠拢,可还是各有所思,心不在焉。因此这场由钱誉一手举办的生日会只能仓促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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