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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梅特涅的回应


  今天第一更,最近章节质量可能略有下降,大家先将就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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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一名穿着得体的年轻女仆这么对克莱门汀说道,她的突然出现倒是让维尔特一干人有些惊讶——至于卡洛斯事先知道了这件事,便没有太注意,甚至还帮她出主意用以瞒过维尔特他们:“非常感谢这些日子你们对我家小姐的照顾,这里是伯爵大人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这名穿着一看就知道相当昂贵的黑白色女仆装,把头发干练地盘在后脑上的女仆摸了摸随身携带的挎包,从里面掏出了几个小号的灰布袋子,她清点了一下数量,接着把这些袋子按每人一个分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卡洛斯看都没看就把袋子放进了口袋里,毕竟这种时候拒绝可不是一个好美德,维尔特他们同样如此——当面打开礼物可不是中欧地区的好习俗。

  “我来向大家介绍一下吧。”克莱门汀转过身来面对众人,那名女仆则安安静静地站在她身后:“这位是伊洛纳小姐,我和我的父亲关系一直不是很好,因而我的家族对我的照顾要远胜我的父亲——伊洛纳小姐便是我的家族从小安排给我的女仆,这次来布拉格是我父亲的决定,因此我并没有带上伊洛纳,然而现在……”

  克莱门汀看了一眼卡洛斯,随即稍稍低下了头。

  “原来是这样。”玛格丽特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克莱门汀你的父亲和你的家族不和,所以才导致你仅仅只是和父亲一起来到布拉格——这还是你的父亲强行要求你这么做的。”

  “最开始的确是这样没错——”克莱门汀继续解释道:“不过在布拉格住的这些日子我感觉很快乐,因此我在写给家族里的信中提到了,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回去的话,就把伊洛纳小姐派过来,以好让我在这里过得更轻松些。”

  “然后就变成这样了。”克莱门汀摊手道:“看起来我的家族并不反对我在布拉格住这么些日子,只不过他们显然需要一个人来保证我的安全,以免发生更多的事端。”

  “这的确无可厚非。”维尔特点了点头,他并不傻,就“父亲”意外身亡后克莱门汀的表现来看,他如果没有开始怀疑克莱门汀的身份那显然就是他的不对了。

  不过因为卡洛斯和克莱门汀的表演以及这段虽然显得有些漏洞百出但只要当事人闭嘴就不大可能露陷的说法,维尔特他们恐怕也不可能想到克莱门汀会是那个克莱门斯·梅特涅的女儿。

  “那么告辞了,亲爱的维尔特、玛格丽特,还有洛特和博尔登。”中午已经过去了,虽然增加了一些人手,但清理屋子的工作依旧非常繁杂,这种事情还是越早处理的越好:“我们明天见。”

  那栋位于贵族区西侧的屋子里和他们昨天走之前一样,铺满地面的灰尘上清晰可见两排浅浅的脚印——现在说来应该是三排。

  清理屋子实际上并不太需要卡洛斯和克莱门汀二人操心,伊洛纳小姐不知道从什么渠道雇了一些帮工,而卡洛斯和克莱门汀看着指挥若定的伊洛纳小姐也不好意思插什么嘴——他们只得又离开这间因为正在清扫而变得漫天灰尘的屋子,就近找了一家咖啡厅。

  “既然伊洛纳小姐包办了全部活计,那么我们也不好怎么干涉。”卡洛斯说道,他向侍应要了一壶咖啡:“那么你的父亲怎么说?我想梅特涅阁下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答应我们俩……”

  “倒不如说他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外。”克莱门汀摇了摇头,从腰包里拿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信纸:“事实上他竟然写了两封信,一封自然是给我的,另外一封么——”

  克莱门汀把一个还没有开封的信封递给了卡洛斯,上面写着“卡洛斯·加洛林,挚友阿戈斯蒂诺·帕累托爵士养子亲启”。

  卡洛斯点了点头,接过了这封来信,他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切开了封泥,把一张对折了一道的信纸拿了出来。这张信纸相当考究,不仅是因为它使用的是高质量的稿纸,同样也是因为上面的花纹——卡洛斯看得出来这不是那些街边作坊里的印刷机粗制滥造地印上去的花纹,而是正儿八经的用人力画上去的——就目前而言,整个欧洲也就只有英国人、法国人和奥地利人有这种手笔了——毕竟并非所有贵族都有闲钱去折腾这种华而不实的玩意,普鲁士和俄罗斯正在进行军事改革,奥斯曼帝国则陷入了希腊独立运动的泥潭,西班牙人正在处理卡洛斯派叛乱,而意大利……这个四分五裂的地方显然不值一提。

  卡洛斯快速地晃了晃脑袋,把关于这张纸的想法从脑海里屏蔽出去,这种细枝末节总的而言无关紧要,除了体现出梅特涅或者说他背后的哈布斯堡家族财大气粗亦或者奢侈浪费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事实上听到克莱门汀说你在布拉格,我真的很惊讶。”梅特涅的信里并没有出现什么外交辞令式的华而不实的辞藻堆砌,反倒是相当直接的把事情说了出来:“你的养父帕累托爵士光荣地战死在了威尼斯,当我得知这件事之后的确相当悲痛。”

  卡洛斯有些不解,帕累托爵士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为什么梅特涅还要在信里提这件事,他难道认为自己是一个记仇的人吗?不过卡洛斯没多想这些,他继续看了下去。

  “我希望你不会记恨我,虽然我和阿戈斯蒂诺是多年的挚友,但我们的阵营不同,因而所追寻的理念也不同,尽管我们仍旧保持着友谊,但实际上我们已经分道扬镳——我派人把他的尸体葬在了热/那/亚,好让他在死后也能回到自己的家乡。”

  卡洛斯点了点头,梅特涅的意思仅仅只是告诉自己帕累托爵士被安葬回了热/那/亚,这样自己以后回国也好去祭拜他。

  他接着往下读,梅特涅的花体拉丁文相当令人赏心悦目,不过那些过于扭曲的笔画已经有些影响到阅读了。卡洛斯抬头看了看克莱门汀,到现在他还没见过克莱门汀写的字是怎么样的——如果她承袭了他父亲的这种花体拉丁文,那显然可以说是一件糟糕透顶的事情……

  “你和克莱门汀的事情我并不打算过问,我想以你的聪慧和阿戈斯蒂诺的教导,你应该也能从我的各种举措中明白我是一个怎样的人——的确,我并不算是一个真正的保守派,不然我也不会送克莱门汀去布拉格了——虽然我并不是一个你们口中的自由主义者,但和你们对立这么多年,我也大概了解了一些你们的习惯。”

  “你们的自由恋爱我不会反对,既然克莱门汀选择了你,那么你肯定有能够让她倾心的部分在里面——仅仅依靠一次英雄救美可无法取得克莱门汀的青睐,她毕竟是我的女儿,我对于她的性格还是相对有些了解的——这一段请不要在她面前提起,这仅仅只一个心怀愧疚的男人对过世老友的养子的一点小小帮助而已。”

  卡洛斯自嘲的摇了摇头,果然梅特涅什么都知道了,对这种在错综复杂的政坛上能混的如鱼得水的人精而言,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秘密。

  “另外关于不远的未来即将发生的一件事情,我所能做的仅仅只是给你一个忠告——这是我为数不多的能够做到的事情了。”

  卡洛斯皱起了眉头,特里德尔这个税务官一死,消息传到维也纳肯定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引发维也纳的大动作也应该算是在情理之中了——不过梅特涅不可能想不到“掷出窗外”这个举动背后所蕴藏的涵义才对……

  “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卡洛斯。”梅特涅的信里这么写道,卡洛斯隐约记得这好像是哪个古代希腊哲学家的名言:“未来必然是属于你们的,但现在则是属于我们的。”

  卡洛斯有点不能理解这层忠告究竟是什么意思,虽然两句话拆开来很好分析,但显然把它们合起来看才是梅特涅所给予的忠告的本意。

  侍应把一壶热咖啡端了上来,布拉格本地产的瓷器质量并不好,而且上面也没有那些从遥远的东方带来的奢侈品上的美妙花纹——不过作为日常器具来说总归聊胜于无。

  卡洛斯给自己和克莱门汀各倒了一杯咖啡,接着端起杯子来望着窗外的太阳。

  梅特涅阁下,您想告诉我的,究竟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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