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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熊霸的治军之道


  “熊人?我们几天之前不是就在熊人的军营附近吗?”公子粲传音问道。

  雪儿点点头,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又定睛向军营中望去。

  “有了!”雪儿眼睛一亮。

  “怎么样?”

  雪儿又皱起眉头来。“怎么会这样呢?”

  “到底什么情况?”公子粲被雪儿说得更迷茫了。

  “嗯,是这样的。”雪儿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我们最初到达的象山,的确是最接近熊人军团大本营的地方,但是事实上陵光南方这一条狭长形的平原都是熊人的领地,所以,有熊人的军营在这里,也算不上是多奇怪的事情。但问题是,前面的那个军营,并不是普通的巡视营。”

  公子粲点点头,脑中回忆了一下雪儿画过的那张地图。陵光是一个四面环海的长方形地狱,其上纵横交错着几条山脉,交杂出高山、平原、谷底等各种地貌。熊人军团的领地,是陵光最南方的一条狭长形的平原地带,南以海边为界,北以象山、仑者山、南禺山、基山一线山脉为界,西至监狱,东边的界限也是基山。这一条领域颇为广阔,且地形简单,清一色都是平原。

  雪儿又指了指军营中间的某一个营帐。“你看到那一个吗?那一个最大的。”

  现在两人都已进入高手的境界,目力自是非平常人可比,虽然现在两人距离那一片营帐的最外围还有几百丈之遥,但凝起目力,营地里的情况照样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公子粲顺着雪儿的指点,看到一顶圆形尖顶的巨帐,帐幕周围有好几个巨汉围成一圈守住帐幕前后各处,阵势颇大。

  “好像是个大人物啊。”

  “没错。”雪儿手指微微往上一挑,“你看那面旗。”

  帐幕的入口边,竖立着一面褐色大纛旗,上面书写着一个白色大字——霸。褐色的旗面上,绣着一只威武的大熊,上身抬起,右手扬上半空,作势欲拍,很是动人心魄,栩栩如生。

  “这就是熊人军团的军团长,熊霸的军旗。熊霸不但是熊人军团的军团长,还是熊人一族的族长,长期驻扎在熊人的大本营里,轻易从不出山。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出现呢?”

  这一点,公子粲也帮不上忙,只能静静等待雪儿的下文。

  “仑者山是陵光最南端的山脉,翻过山向北,才是‘谷民区’,东边也是平原,一直到——不会,那里不会有问题。”

  “喂喂,东边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就一定不会有问题?”

  雪儿撇了撇嘴:“最东边,也就是整个陵光的最东南角,是基山和箕尾山的山脚,一直延伸到海滩处。这一片山区,因为接近海域,山石稀疏,沙砾颇多,对于那些大型兽族都不适宜,所以,一直都是鼠族的老巢。”

  “老巢?用词很不客气啊。”

  雪儿绽开一个颠倒众生的笑:“我的粲哥哥,很不错嘛。”

  “哼,你可别对我来这套,魅术对我免疫。”公子粲嘴里说的硬,心里可是砰砰直跳,乖乖,这宝贝妹妹,越来越漂亮了啊。

  “你说的对。鼠族在陵光,一直都是最受压迫和鄙夷的种族。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是最清楚,只听圣女殿的老人说,跟一则寓言有关,但那则预言,在姑姑这一代就已经失落了,老人们也没有流传下来。只是知道从这则预言出世以来,当时的神羽陛下就开始驱逐鼠族,手段很是狠辣。一直到上代神羽陛下,也就是圣羽的父亲,才放松了政策,只是将鼠族驱逐并限制在那片沙石山区里,此后那一片山,大家就叫它‘鼠山’了。”

  “那鼠族为什么不会有什么情况呢?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抵抗啊。”公子粲不解。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抵抗——”雪儿眼中精光一闪,似是想起了什么,旋即恢复常态,回答道,“鼠族的厄运连续了十几年,本来一个繁盛的大族,剩下的族人却已经寥寥无几。而且‘鼠山’的领地在熊人和豹人两大军团的包夹之下,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举动。”

  “豹人?”

  “豹人也是陵光四大军团之一,镇守东方,另外还有西方的狮人和北方的虎人。因为豹人的机动性最高,速度也最快,因此被派驻在离陵光最远的东方。”

  公子粲了然点头:“那看来鼠人是没有什么机会了啊。”语气颇为惋惜。

  “怎么,你很喜欢看到鼠人作乱吗?”雪儿好看的双眼瞪了起来。

  “啊,你现在越来越有泼妇相了啊!”公子粲神态夸张地感叹道。

  一股无力感再次席卷雪儿的全身,碰上公子粲,实在是她人生中的一大灾难。

  “哎,说真的。老鬼让我去取鼎魂,你还没说要我帮你什么忙呢?”公子粲见好就收,赶紧扯回正题。

  雪儿的眼光黯淡下来。“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说,反正你就先跟我回到陵光,等我想清楚了自然会告诉你。”

  “那我们继续走吧。”

  “不。”雪儿坚定地摇摇头,“我们先弄清楚熊霸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此时熊霸正端坐在他的帅椅上,面前或坐或站,聚集了五六个彪形大汉,看衣饰甲胄,都是一方将领。

  “大帅,我的人已经按照您的命令,布置好了。”一个年轻将领双手抱拳,肃然报告。

  熊霸点点头,没有其他的表情,看向年轻将领身边另一名大汉。

  “大帅,队伍正在向我们靠近。”

  “好。”虽然熊霸依然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但这一个“好”字,已然让刚才答话的大汉喜形于色。

  “大帅,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一个头上绑着红头巾的大汉问道。

  熊霸沉稳地坐在帅案之上,炯炯有神的双目扫过案前各人,低沉雄浑的嗓音在帅帐里弥漫开来。

  “儿郎们,熊神部落被流放到这偏远之地,已经百多年了。这一次的人物,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如果失败,那熊神的后裔就将彻底在陵光的土地上消失。”语音雄浑肃穆,如铜钟大吕敲响在帐中诸人的心里。

  “是!”帐中诸人同时起立,轰然应诺。

  “熊灵,你让探子再扩大搜索圈,南禺山到基山之间的平原也要用心查探。”

  “熊通,派出快马告知大本营中留守的族人,密切注意蛇山的动向,一有异常,马上来报。”

  “熊强,让本部守卫兵马把守好大营周围十里,莫要让任何人知晓本帅已经到了此处。此地距仑者山不远,山上的制高点也要控制住。”

  “是!”三名将领躬身领命。

  “退下吧。”众将肃立鞠躬,陆续走出大帐,熊霸又加上一句,“熊顽小将,你留下。”

  第一个开口的年轻将领身形一顿,转身面对熊霸,留在了帐中。

  待众人都出了帐门,熊霸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高大威武的身躯竟然悄无声息地站起,几步就走到了青年面前。

  细审青年的面容,熊霸眉头微皱,语带唏嘘:“小顽,你在害怕。”

  “父亲!”熊顽惊讶地抬起头来,跟熊霸对视。熊霸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平时没有的温情。

  “你怕我。”熊霸低声道。

  “不。我没有。”熊顽低头,看着地面,语气坚定。

  “小顽……”熊霸叹了一口气,“老爸知道,这么小就让你跟着我进军营,很辛苦,这一次,你本不需要跟着老爸到这里来的。”

  “父帅,仑者山四面高地无数,要完全掌握高点,恐怕熊强的队伍还不足够,我请求带队协助。”

  “小顽……”熊霸的语气中已有些痛心。

  “父帅,如果没有别的事,熊顽告退!”作势欲走。

  “小顽,你妈来信了。”熊霸再也撑不住,脸色露出一丝疲惫,回身跌坐帅案之上。熊顽再次离开的脚步也停了下来,走回熊霸的面前。

  扭捏了几秒,开口问道:“母亲,她,还好吗?”

  熊霸抬头看了儿子一眼,向来坚定执着,决断由心的儿子,很难得露出这种小儿女的情态。

  “是不是只有你妈的事,才能让你在我身边多留一会。”

  “父帅公务繁忙,儿子不敢耽误。”

  “爸爸治军严厉,对你也是一视同仁,你因此而怨恨我吗?”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父帅的做法没有不妥。”

  “那你又为何——”

  “父帅!”看到一向杀伐果断的熊霸老眼中竟然闪耀着泪光,熊顽不禁震撼。

  “熊族一脉,自祖上传承至今,历来都是陵光的重要守护力量。熊族行动迟缓、计谋不足,个性和平慵懒,能立足于陵光,作为南方的守护神,靠的就是肥厚的皮肉,充足的鲜血和严明的军纪。每一代族长,都是铁面无私的冷血法神,每一个族人,都是铁律下的小兵。你是爸爸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但你的军衔,也要靠一点一点的军工来换,父亲对你比对其他士兵更严格,是因为——”

  “爸爸!”熊顽暴喝插段,“不是这样,小顽并不会因此而怨怪于你。”

  缓了缓神,熊顽坐在帅案的阶前,仰视父亲。“爸爸,在小顽的心里,你就想我们的熊神一样,坚定有力,永不失败。但爸爸的头发也花了,腰杆虽然还是那么挺直,但小顽知道,夜里的疼痛让您不能安寝。小顽已经长大了,可以做更多的事。小顽是在生气,气的是父帅你想将小顽留在大本营,自己带着哥哥们冲杀;小顽是在害怕,怕的是一朝父帅年老,小顽却还不能顶天立地!”

  熊霸身躯微颤,伸出手来拭去儿子眼中的泪痕:“爸爸终究还是有私心啊。你是族长一脉唯一的传人,我怕,怕你有什么损伤……”

  “父帅!不见鲜血,怎能成为大丈夫,没有伤痕,如何做得好将帅。哥哥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都能陪着父帅浴血沙场,小顽为什么不可以!小顽苦练功夫,就是为了能助父帅一臂之力,若不能过得这一劫,将来如何扛起熊族一脉!”熊顽说的很是大义凛然。

  “好!好!”熊霸眼里噙着泪花,纵横的皱纹里,终于露出了赞赏和欣慰。

  “父帅,有任务就请派给熊顽吧。”熊顽双手抱拳,慷慨请命。

  “好。”熊霸振作精神,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威武的熊族大帅,“本帅问你,熊族治军可有不足之处,是否治军过严?”

  “大帅,”熊顽也肃然回复,“大帅,熊族军法严明,律条虽多,并无多余,责罚虽重,意在震慑。大仁不仁,小仁慈、小妥协,只会纵容违法,姑息养奸。现在军中万事均有法有律,万事都有章程,百条法规,犯者寥寥,正是军法严明的效果。熊顽认为,并无不妥!”

  熊顽一席话,有理有条,说得慷慨激昂,听得熊霸更是点头不止。

  “好,既然如此,本帅就先派你一件军务。”熊霸思索了一阵,终于决定给儿子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请大帅示下!”

  “你带上两个身手灵巧的亲兵,去青丘山跑一趟——谁!”

  帐外突然一阵窸窣之声,熊霸一声断喝,帐周三尺的土地都震了一震。

  断喝刚落,五大三粗的熊顽便疾风般掀帐而出,不远处,两个熊族士兵也应声向帅帐跑来。

  “少帅,发生何事?”其中一名士兵抱拳问道。

  熊顽目光向四下里扫过,包围帅帐的守卫竟少了两名,北边流出了一个缺口,正是两名士兵跑来的方向。

  “你们从北边而来,可有发现什么异常?”熊顽沉声问道。

  “营内兄弟都在各行其是,并无不妥。”仍是那名士兵答道。

  “可有见到大帅的守卫亲兵?”

  “有两位大哥刚才从帅帐方向出营,并未出示将领。”

  “嗯。”熊顽点点头,迈步向营地的北门走去,走出两步之后,又回头喝道,“大帅军法早有说明,熊顽仍只是小将一名,少帅之称不可再提,下次再犯,定不轻饶。”语毕大步走了开去。

  两名小兵答完了熊顽的问话,退回一个空营帐。脱去周身盔甲,才发现身材苗条纤细,与熊族粗壮的身材相去甚远。

  “雪儿,你刚才是怎么了?”一人开口问道,这两名熊族士兵正是公子粲和雪儿两人。

  “对不起,我听到青丘山,一时情急,没控制住。幸好阿粲你机灵。”雪儿微微有些苍白,坐在椅上,一脸歉然。

  “嗨,这点小把戏,你粲哥我在学校里玩得多了!”公子粲嘴上谦虚,却是一脸的骄傲自豪。看得雪儿也忧色顿去,不禁笑出了声。

  “哎呀!不好!”公子粲低声怪叫,吓得雪儿急问:“怎么了?”

  “你刚才笑出了声。这么好听的笑声,可别把熊人都给招来了!”

  原来是在说笑。雪儿是又好气又好笑,又一下敲在公子粲的头顶,娇斥道:“你当本姑娘的隔绝法阵是放着好看的吗?”

  “嘿嘿,笑了就好。青丘山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让你那么激动?”见雪儿恢复了神气,公子粲转回正题。

  雪儿心里也是非常温暖,这个表哥,别看平时嬉皮笑脸,但那看似胡搅蛮缠的傻话,背后都是他与众不同的关心和爱护。了解到他的用心,雪儿安定答道:“青丘山,是我狐族的发源之地,也是狐族一脉的祖籍之地。除了族长一脉受皇命居住在陵光城内,其余的族人都在青丘山。熊霸派自己的儿子去青丘,到底意欲何为?”淡淡的担忧,仍是掩藏不住。

  “这个熊顽倒是有点意思。在他父亲面前话说得那么响亮,却没有计较我们管他叫‘少帅’的错误。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公子粲关心的却另有其事。

  “熊顽是熊霸的独子,少年时期就已跟着熊霸驻扎军营之内,为人谦恭谨慎,正直敦厚。我与他曾打过几次交道,是个好汉。”

  “他还很年轻吧。”

  “对。在熊族来说,他现在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能有现在的军功,可以说是非常不容易的。”

  “他这小将的军衔,是什么水平?”公子粲问道。

  “小将,是偏将的一种。属于军队中的将领一级。熊族军团中,自大帅而下,设大将,前军主将,中军主将,军需将各一名,其下是各偏将,依职司不同各派军职,小将是积累了足够的军功,但未有固定军职的将领称谓。”

  “看来熊霸还没想好让他的儿子做什么。这次去青丘山,看来不仅是任务,也是一个考验。熊霸对我狐族,倒是足够看重。”

  “熊族和我狐族,虽没有什么往来,也向来没有仇怨。这次究竟能为了什么事呢?难道熊霸帅帐驻扎在此,是为了我狐族之事?难道是——”

  “别担心太多,你出逃的事,圣羽恐怕不敢声张。”公子粲安慰道。

  “也是。”雪儿点点头,“想不到熊霸治军严明,比传说中更甚。这熊霸,可不好对付啊。”

  “嘿,你想什么呢?人家只是去趟青丘山,还只有三个人去,怎么就想着对付了呢。你有没有一点杞人忧天。”公子粲不以为然。

  “可是,事关族人,我怎么能不担心呢?”雪儿叹道。

  “这样啊。那我也有办法。跟我来。”说着,帮雪儿套上甲胄,拉着她就出了帐幕。

  还来不及问公子粲想干什么,就已被他扯着往北门急冲过去。幸亏熊人士兵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四周围并没有什么人,不然他们这超常的前进速度,肯定要惊掉淳朴熊人的下巴。

  公子粲在一个个营帐之间游走穿插,脚步迅速坚定,毫不犹豫,显得胸有成竹。

  “你搞什么鬼?”雪儿传音问道。

  “哼哼,你哥哥我自有办法。”公子粲扬扬右手,那不见了四方戒,也不见了隐藏四方戒能量和气息的玉镯,食指上出现的是一枚黑色圆形指环。

  “你的玉镯呢?”

  “变成这个指环啦。大男人家带个玉镯太奇怪了,我看到有熊人士兵带铁指环,就稍微改了下。”传音的过程中,公子粲又是一个急转,雪儿敏锐地发现,在他转弯之前的一瞬,黑色指环上微微透出一丝波动。

  “精神锁定!你怎么做到的?”雪儿美目一亮。

  “哼哼。”公子粲握住雪儿的左手微微加力,“你以为,我在老鬼那里闭关,是用来玩的吗?”

  提到那次闭关,雪儿实在有太多的话想问,有太多的谜想解,但此时此刻,她却没有了那份好奇。右手上,传来公子粲的温暖和坚定,雪儿心中甜津津的,虽然公子粲一贯的自大逗得她很是无语,但嘴角却留驻着一丝淡淡的笑。

  偷看公子粲自信无比的侧脸,雪儿心中想道:还真是奇怪呀,这个没什么本事的自大狂,怎么好像变得更好看了一些呢?

  雪儿就这么看着,直到一股拉力将她扯回原地,她才发现公子粲已停住了脚步。

  “哎哟。”两人行进的速度极快,骤然停下,这拉力让雪儿一个踉跄。

  “是你们俩。”前方传来了一个雄浑的男声。雪儿赶忙站稳,向前一看,果然是大帅之子,熊顽小将。

  “见过小将!”有了经验,两人齐声见礼。

  “嗯。”熊顽的眼光在两人身上反复巡视。

  此时的两人都已是身怀雄厚功力的高手,自是不会惧怕熊顽这初出茅庐的小角色,在熊顽的目光中,岿然不惧,神态自若。

  “很好。你们职司何在?”

  “偏将尚未安排职司,我俩现下作为北门巡查。”雪儿答道。这方面,公子粲全无经验,也乐得清闲,让雪儿全权代理。

  “如此甚好。我见你两人身形轻灵,正好与我去做一桩秘密任务。你等可愿意?”

  雪儿闻言与公子粲对视一眼,公子粲眼中的笑清楚地写上了“得意”两个大字。

  “能跟随熊顽小将,我俩自然愿意!”

  “好,回去收拾一下。我们一顿饭之后在北门集合,即刻出发。”

  “小将可否告知我等要去何处。”

  “可。然此乃机密事,不可外泄。”

  “是!”

  “我们去青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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