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虐杀
这个世界重要的东西很多，综合起来看有以下这些：
以空气、水、土地、生物等等为代表的“物质”；
以光能、热能、动能、核能、生物质能等等为代表的“能量”；
以文字、语句、公式、推论等等为代表的“信息”；
以及……
“情感……杰克你知道这究竟属于‘基础三元’的哪一元呢？”
一边说着“情感”这个词，柯道尔离开了杰克的身畔：他仅把有关“情感”这个词的思考留给了杰克……
然后……
“这里就我个人来看呢，它不属于‘三元’中的任一元……”
也不管杰克自己想到了一些什么，柯道尔自己就给出了他的答案……
“正因为它不属于‘’三元”，所以它不具备‘可复制性’，换而言之……”
“情感”是不可能出现“巧合”的：它可能出现“共性”，但绝不会出现“巧合”……
可是……
“可在这个‘故事’和那个‘事件’中，就连‘情感’都‘重叠’了啊……”
在这里，不该出现“巧合”的地方却出现了“巧合”……
“对于这点，杰克你怎么看呢？”
“……”
…………
看着在自己眼前自杀的妹妹，问晓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力气，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虽然之前就已经有了“可能会失去羡梨”的感觉，但他没想到居然会是以这种方式：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问晓不明白……
因为不明白，所以连续轻声念叨着“为什么”的他陷入了困惑之中……不，在困惑之前的……
是悲痛……
是因为自己不该带她出来么？是因为自己没能带她成功到家么？
还是说……
（只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
想到这里，红着眼的问晓看向了疑似造成这一切的那“外国人”。
而在“外国人”那边……虽然惊讶依旧残留在他的脸上，但是另一种表情正迅速的覆盖这份惊讶……
那是……仿佛什么可怕敌人将要到来般的表情……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
不需要花时间去思考，因为失去力气的问晓没过多久就知道了原因：风，起初是微风，渐渐地以非常快的速度增强的风从羡梨所在的方向爆发了。
重新把视线移回羡梨地方，他……看到了……
“这是……什么……？”
原本应该因为自刎而倒在地上的羡梨并没有倒下，而她原本被匕首割开的脖子也没有流出半丝血液，作为替代，在那巨大的黑色伤口中爆发出了能轻易盖过夕阳余晖的如同极光一样的光辉。
伴随着问晓之前感受到的巨大风压，被强烈光芒刺痛眼睛的他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然后……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被连续的刺激搞得有点迷惘的他发现……
羡梨消失了，带着可能是由她产生的光辉和风压一起……
“发生了什么……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在他努力想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后，也就是“外国人”在的方向，响起了羡梨的声音……
“为什么非要逼我呢……这……是报复哦~为了我失去的那些事物……”
再次将视线移回去，问晓看到了，伴随着前面的话语，原本因为自刎应该死亡的羡梨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外国人”的背后……
哦，不对，用站这个词可能并不正确，因为……
“漂浮……着？”
虽然只离地很的一段距离，但此刻，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闭着眼睛的羡梨确实的飘在空中，这个景象让问晓不由得想到了一个词：
“幽灵”……
看着眼着熟悉却又陌生的漂亮女孩，依旧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问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仅是说不出话，由于这短短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实在太多，难以想象的事也实在太多，问晓的大脑在此刻也已经无法好好的运作了……
但即便问晓对事情的发展已经彻底无法反应过来了，这次的事依旧在自顾自的持续着……
对于羡梨突然就到自己的身后，“外国人”几乎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看起来非常惊讶的他急忙转身想要正面面对羡梨，可是……
这似乎并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羡梨笑了，伴随着异样的美感和灵压，她轻轻地开口了……
“回首……”
吐出这个词的时候，她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此时，羡梨原本黑色的眼眸已经消失了，原本因“混沌”而被染得无比漆黑的瞳孔已经消失……
作为替代，鲜红的瞳孔浮现在了她的眼中，在这个瞬间，之前问晓感受到的异样的美感和灵压，全部化作了名为“存在感”的东西……
正当问晓和“外国人”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羡梨那异常的存在感吸引住的时候，她说完了之前没说完的那个词……
“即杀。”
几乎是在一瞬间，在问晓和“外国人”的愕然中，时间似乎停滞了……
但这股停滞只是他们的错觉，不，准确的说只是问晓的错觉，因为另一个人的时间，在那一瞬间已经被彻底终结了……
啪啦……啪啦……啪啦……
“啊……啊……”
肢解？如果可以用这个词汇的话，那真是太好了……
如果问晓现在还能保持理智的话，他一定会这么想的，但是，面对眼前的景象，之前就已经无法好好思考的问晓别说理智，就连意识都快被夺走了……
在刚才，在问晓的眼前，原本还好好站在那里的“外国人”……
消失了……
就像是被无限多的丝线给切割了一样，他，化作漫天的碎肉和鲜血，消失了……
“呕……”
问晓愣愣的看着眼前被血肉染红的一切，半天后，当原本属于杰克的“部分”溅到了他的脸上，终于反应过来的问晓疯狂的开始呕吐了起来，如果这会儿他刚吃过东西的话，那场面恐怕会变得很糟糕吧……
听到问晓的呕吐声，原本刚刚做完虐杀工作，正看着自己“工作成果”的羡梨抬头看向了他。
然后……
“哥……”
她伸手向前往问晓那边走了几步，似乎是想靠近问晓，但是……
刚刚此刻眼睁睁看着她用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手段残杀了一个大活人的问晓却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
“……”
见此，羡梨也停下了她前进的脚步，看她停下，问晓那快要停摆的大脑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意味着什么了……
自己在害怕此时的羡梨，而她察觉到了自己对她的恐惧。
“不是……”
不是什么？问晓无法好好说出口，而羡梨也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打算。
“又被夺走了……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明明都是那些家伙的错……都是他们的错……”
喃喃的念叨着这番话语，羡梨就像白天和问晓一起逛街时那样笑了起来，但这笑容就像是泡沫一样好像稍微碰触就会消失。
“那么~再见了~哥哥……”
宣告结束的话语，然后，就好像画被泼上了大量的水一样，她的身影渐渐开始变淡了。
看到她的再次消失，问晓下意识的想要跑过去抓住羡梨，但是他的脚却不争气的支撑不住他的体重，因此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羡梨就这样消失在暮色中。
眼睁睁看着她的消失，问晓依旧无法好好思考，是无法思考么？是不愿意思考……
可就算他不愿意去思考，现实也依旧会逼迫他去思考，只是这个“现实”已经不再是“日常”的“现实”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太阳的最后一缕光芒消失，街边的路灯开始亮起时，一个男人的苦笑声传到了他的耳中。
“说真的……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死亡了……”
听到这个声音，问晓略显呆滞的扭过了头，只见原本应该被羡梨撕成无数碎肉的“外国人”正一副好像用光了全部力气的样子坐在他身边不远处……
“那个，你还好么？能不能帮我……”
看样子，他是想问问晓，“能不能帮我站起来”的，但是……
他问的对象可能是在短时间里接受了太多的刺激？
总之，问晓就这么直接晕了过去，对此，“外国人”苦笑的更厉害了……
“看来这下得我来帮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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