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官运仕途
第九章
三十
司机胡军是个结婚不久的青年人，在外面住了几晚就有些想家想老婆，要求晚上开车回厂。[燃^文^书库][www].[774][buy].[com]司马平想晚上回厂可以为厂里节约一夜住宿费开支，又可节约白天回厂的时间，再加上厂里还有许多工作等着要做，又看看晚上月明风轻，天气非常好。在这种情况下，他同意了胡军当晚回厂的要求。
从阳春市到711冶炼厂有三百多公里车程，车开得快也要两个多小时。吃过晚饭，车便上路了，车速始终保持在五六十迈。司马平不习惯坐小车，尤其不习惯长途坐小车。他觉得坐公共汽车或火车宽敞，活动范围大些，坐小车活动范围小，让人憋气。让他感到最难受的是车轮轧在路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混合着发动机的声音，像催眠曲一样催得他总想睡觉。他尽量克制自己不要睡觉，可这会儿还是忍不住打起了盹。不知胡军是思想开小差，还是打瞌睡。车子先是颠簸了一下，接着向路边冲去。当他发现这一险情采取紧急措施时，为时已晚。车子冲下路基时翻了两个筋斗后侧翻在路基下。司马平一下惊醒过来时，已随车一起被重重地摔在地上，脚卡在了座位下。胡军顿时吓呆了，过了一会儿才唤过神来。见司马副厂长被压在坐椅下，顾不了伤痛，急忙打破车窗玻璃爬出来。他掏出手机先拔打了120救护车的电话，接着给厂办主任黄全福打了电话，简短地汇报了发生事故的情况、地点，并要求派吊车来救援。
“厂长，您怎么样？”胡军焦急地问。
“其它地方不打紧，这只脚被压得失去了知觉。”司马平有些迷糊道。
“厂长坚持一下，马上就有人来救您。”
“嗯，我能坚持，快找人来。”
“人马上就到。”胡军安慰道。
司马平坐的是副驾驶的位子，正好在侧翻的一边，因而受伤要重一些。他脚、头和胸脯等多处不同程度地受了伤。最要命的是脚被卡住了，动弹不得。胡军见状，一时不知怎么办，正急的抓耳挠腮时，不远处传来夜行汽车的灯光和马达声，他灵机一动，赶快跑到路上拦车。
来车是一辆中巴车。胡军站在路中间，不断地挥动手，嘴里不断地叫着“停车，停车……”当中巴司机发现路中间站着一个人时，车子已到了跟前，便来了个急忙刹车，同时嘴里骂道：“你找死呀！”
胡军见车快到跟前，急忙一个闪身，躲到路边，“师傅对不起！我的车翻在了路基下，有人被压在了车里，请给帮忙救救人！”
中巴司机一听是求救的，火气一下子消掉了，立即把车停在路边，发动机未熄火，把车的大小灯全打亮。“请大家下车帮一下忙！”司机转头向后面乘客请求道。
“请大家帮帮忙！”胡军点头哈腰道。
司机加上七八个乘客，很快来到了出事现场。中巴车司机看了一下翻车情况，说：“先把车翻正过来，然后再救车里的伤员。”大家一起动手，车很快翻正过来了。司马平的一只脚卡在了发动机与驾驶室隔板和座位中间。中巴车司机看了看司马平脚卡住的情况，二话没说，跑回自己的中巴车上拿来了扩张器。在扩张器的作用下，司马平很快从车中救了出来。由于脚卡压时间较长，伤势较重，他神志有些迷糊。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胡军十分感激地说道。
“没什么。”中巴车司机说着往回走。
120救护车鸣着汽笛开来了，司马平很快被护士抬上了救护车。120救护车鸣着汽笛向长兴市开去……
胡军送走了司马平，一个人呆着，才开始感到伤口有些隐隐着痛。可马上想到这起事故造成了司马副厂长受伤，车辆严重损坏的后果，到时如何向厂领导交代时，就顾不了伤痛了，脑门上不断冒出汗珠来……
胡军来电话的时候，黄全福正在跟老婆亲热。
“你一个小主任，比人家厂长事还要多，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女人有些不悦地说。
在这种时候，黄全福也是不愿有任何电话来打扰的，也是不愿接任何人电话的。但他的身份，他所处的位置和他的工作性质让他不敢不接电话。只要手机一响，都的接。多年的做法，让他养成了一有电话就接的习惯。
“没办法，谁叫我当这个倒霉的厂办主任呢。”黄全福说着双手推开老婆，爬起身来，拿起手机看了一下电话号码，是胡军打来的电话，这深更半夜来电话，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心里不免生出一些埋怨的情绪来。“喂，什么事？什么？出了交通事故……”
接完胡军的电话，黄全福立即给车队调度打电话安排吊车，接着又给郝彪汇报了情况。黄全福打完这些电话，又回到床上。女人说事故不严重就别管它，我们做我们的，说着一把抱住了黄全福……
司马平被送进了长兴市第一人民医院。经过医生对外伤的包扎处理，已无大碍。
金玫得到司马平路上翻车受伤住院的消息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钟，刚把儿子打发上学，就接到黄全福的电话。一听出了车祸，她脑袋登时嗡了一声，听筒差一点从颤抖的手中跌落下来。好的黄全福接着说司马副厂长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并无大碍的安慰话，才使她稍稍放了一点心。挂了电话，急忙打车赶往医院。
早晨一上班，黄全福代表厂办公室和厂领导先行来医院看望司马平。
周旋初一听司马平昨晚遭遇了车祸，顿时心里很高兴；接着一听司马平只受了一点皮外轻伤，并无大碍，高兴的心情瞬间消失了。他想司马平出了车祸，受了一点轻伤，虽然没有达到自己所希望的，但也为自己在郝彪面前坏他提供了机会。上午，周旋借汇报工作的机会来到了郝彪的办公室。他先汇报了近一段时间有关机器设备、安全和环保等方面的工作。郝彪不知是因为听了周旋的工作汇报，还是司马平出了车祸受了伤，或是其它什么原因，心情特别好。他见郝彪心情特别好，就不失时机地说：“听说会议还未结束，司马平就急着赶回家，一路上不断催小胡加快车速，才出的车祸。”
郝彪听了周旋捏造事实，不怀好意的话，顿时一张黑脸阴沉了下来，“真是乱弹琴！”说着将烟头重重地按进了烟灰缸里。
“司马平也真是的，会不开完，就急着晚上赶回家。出了车祸，损坏了车子是一方面，还造了成不好的影响，也影响了正常的工作。”周旋不怀好意道。
“是啊，刚应付完厅里的事故调查，他又出个事故，影响不好不说，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工作……这个人做什么事都喜欢标新立异，与众不同……好啦！不说这些。”
周旋听郝彪这样说，就不再说司马平的坏话了。接着又说一些其它的话，正说话中郝彪的手机响了，话筒里传出爹声爹气的女人声音。他有同样的经历，知道是跟郝彪有不正当关系的众多女人之一的女人来的电话。他见郝彪压低了声音说话，知道郝彪怕他听见了通话，便连忙站起身告辞走了。
郝彪带着秘书李丽丽，是第三天下午自己开车来医院看望司马平的。李丽丽在车上，没有跟着进病房。郝彪走进病房时，司马平正躺在床上打着吊针，他见郝彪来看自己，连忙起身。
“别起来，躺着。”郝彪说完问道：“伤得怎么样？好些吗？”
“只是受了一些皮肉轻伤。经过包扎、打针吃药，现在好多了。”司马平坐起身子道。
“这我就放心了……近一段时间工作比较忙，下午还有个会要开，就不能在这里多呆。你安心养伤，早日康复，我改日再来看你。”
“谢谢厂长百忙之中来看我！”
郝彪在病房里没呆上三分钟，说了几句话，说完转身走了。
郝彪来医院看司马平是假，与李丽丽出来幽会是真。他和李丽丽从医院出来，开车来到了绿玫宾馆。郝彪是这里的常客，宾馆上至总经理，下至服务员都与他非常熟悉。他们坐电梯来到二十四楼。进了2401房后立即把房门反锁了。
两个人像往常一样，进了房也没有休息一下，便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倒在床上。一番颠鸾倒凤之后，郝彪翻下身来，喘着粗气问：“你吃饱了吗？”
“唔。”李丽丽一丝不挂，仰面八叉地躺在床上答应了一声，问道：“你吃饱了吗？”
“我吃得很饱了。”
“你吃饱就好，好让我自在几天，省得你一见到我就像馋猫见到了鱼一样，总想吃。”
“猫是喜欢吃鱼的，更何况你是一条好鱼！”郝彪脸带笑容戏谑道。
“你确实是一只馋猫，坏猫，见了鱼就想吃。除了吃我这条鱼外，还吃了不少其它的鱼吧？”
“就算我是一只馋猫，坏猫，可我是一只很挑剔的馋猫，除了喜欢吃你这条鱼外，别的鱼我是不喜欢吃的。”郝彪听出李丽丽话中的意思道。
“你不喜欢吃其它的鱼吗？殷虹、柳芳、刘一菲、白雪莲、陈丽娟等这些鱼你不也在吃吗。别以为我不晓得！”李丽丽侧过身子一脸不悦，眉眼中含嗔藏怨道。
“我跟这些人是有过暧昧关系，不过这是以前的事了。”郝彪见李丽丽点破了自己，脸一下沉了下来，也就不隐瞒地说。他心里想老子堂堂国有大企业的厂长，玩几个女人算什么，难道还要你来管！不是看你年轻漂亮，又还听话，我非要你在身边做秘书，我非要找你，想要跟我的年轻漂亮女人多的是……
“好啦！不说这些让人不愉快的事。我问你，我的职务什么时候升？”李丽丽见郝彪脸一下沉了下来，敛住了笑容，知道他不高兴了。想自己在厂里比别人所得到多的多的种种好处都是他给的。在这其中，虽然自己也付出了青春，付出了不好名声的代价；但与所得到的种种好处比起来，这些青春、代价也算不了什么。再者他是厂长，要玩其他女人，自己也没有权力管，也没有办法管得住。管也是自寻烦恼。想到此，她马上结束说其他女人的事，转而问道。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郝彪弹了弹烟灰半真半假道。
“看我的表现，这些年来，除了跟你鞍前马后地辛苦工作，还要满足你的高兴和快乐，这些难道表现不好吗？”李丽丽一听郝彪的话，有些委屈又有些激动地侧过身子说道。
“我的姑奶奶，你尽管放心，只要我当这个厂长，就有你职务升迁和其它好处的希望。现在厂里没有空位置，这你也知道。只要老黄退休，有空位子，第一个就升你……好啦！不说些，我们下午来宾馆做什么的？我们是来高兴、快活的。”郝彪脸带笑地说着翻身又向李丽丽身上趴。李丽丽扭动着身子，装着不愿意的样子。其实不是不愿意，而一是就此告诉他不给升职，不给实惠，想要就要也没那么容易；二是采取这种半推半就的做法，更能吊起他的兴趣。
“我的姑奶奶，别这样！”郝彪一面说着，一面用力抱住李丽丽……
在宾馆吃过晚饭，郝彪和李丽丽，带着满足，带着高兴，一路欢歌地回到了厂里。
三十一
周旋看见郝彪和其他厂领导先后都到医院看望了司马平，自己不去看望一下，表面上也过不去。他对司马平有意见有看法，最主要的是司马平是他职务上升的竞争对手。他想没有司马平，自己就是名正言顺，顺理成章的厂长接班人。有司马平这个跟自己职务一样，且年纪比自己年轻的人在，要接郝彪的班，成为711冶炼厂厂长就不一定，就有很大的变数。想到这里他不免就有天生瑜，何生亮的感叹。在接班当厂长这方面，司马平确实是自己的死对头；但毕竟是同事，都是厂领导，有意见有看法只能放在心里，表面上的礼貌还是要有的……他想到这些，就改变了原先不想去医院看望司马平的想法。
周旋没有要司机，自己开车去医院的。司马平一见周旋到来，有些诧异，也有些感动，正要开口，他便喧宾夺主地抢先开口问道：“伤好些吗？上午刚从厅里回来，听说你出了交通事故住院，我就急着赶来医院。”他送事故调查组的人去省城，回厂已有几天了，说上午刚从厅里回来，显然是说谎。他对司马平说谎，其目的不外乎两方面：一告诉司马平，他与厅领导有关系，以后别认为我上面没有人。二说上午刚从厅里回来，就赶来医院，是告诉司马平，我与你虽说有时意见不一，有时还有比较大的矛盾；但在你有事的时候，我还是很关心你的，不是那种小肚鸡肠计较的人。
“只受了一些皮外伤，现在好多了。周副厂长刚从厅里回来，工作又非常忙，就赶来看我，让我很感激。”司马平把身子向上挪了挪道。
“这就好。没什么，应该的，应该的……”周旋听了司马平说只受了一些皮外伤，现在好多了的话，心里很不舒服，心里想怎么不伤得严重一些，或伤成残废就好……省得今后跟我争厂长的位置；可脸上装着很高兴的神情道。
“周副厂长工作很忙，您就忙去吧，谢谢您百忙之中来看我！”
“下午还有个会要参加，我改日再来看您。需不需要安排人护理，我来安排。司马副厂长就不要说这生分的话，应该的，应该的。”周旋说谎有会要参加，是急着要离开，就假惺惺道。
“不需要，小伤很快就好，有金玫一个人护理就够了。”
“那您就安心养伤，我改日再来看您。”周旋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周旋要急着离开医院，是急着要跟万娜幽会。两年前他背着老婆张佩玉秘密地在市区给二奶万娜买了一套三室二厅的房子，并进行了豪华装潢。最近由于工作忙，又加上老婆看管的很紧，所以这段时间就没有顾得上万娜这里来。这万娜物资生活过的丰衣足食，无忧无虑。只是生理上需要不能时时满足，就耐不住地不断给他打电话。他何尝不想与她天天厮守在一起，无奈工作和老婆等原因不允许。这几天他不断接到万娜叫他去的电话，只好一边拿工作忙，一边说过一二天就去等理由暂时搪塞应付，不好说老婆看管的紧，不好说还有其他的女人要应付。可他心里清楚，自己包养的女人正值青春的年纪，是个感情上容易出问题的年龄。如果长时间不去，弄不好生变出不好的事来，岂不是花钱买烦恼。
周旋一个副厂长，难道就找不到机会上二十多公里外的市区与情妇幽会，非要借上医院看司马平的机会吗？不是的。机会有的是，只是最近应付省厅事故调查组在厂里调查，工作上比较忙，又加老婆看管的紧，还有除了万娜以外其他的女人要应付。更主要的原因是他从郝彪无意的说话中得知近期厅里为选拔厂长接班人，正在对三位副厂长进行工作能力、群众关系、生活作风、勤政廉洁等方面的考察。他为了隐瞒自己生活**的劣迹和其它方面的问题，这段时间在工作上表现的认真负责，积极主动；在职工关系上表现的平易近人，和职工打成一片；在生活作风上表现的清廉寡欲，艰苦朴素。总之，他为了蒙蔽上级组织，争取成为厂长接班人，便使出了浑身解数，在行动和言语上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考察的结果是否如他愿望一致，现在还不得而知。
下午一上班，看看没有什么会要开，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工作要干，周旋来到郝彪办公室，郝彪正接完电话放下话筒问：“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想问一下下午有没有会？如果没有会，我准备上医院看望一下司马平。”周旋道。
“没有会，你去吧。不过晚上有个饭局你还得早点回来。”郝彪愣了一下道。
“我很快就回来，误不了晚上的饭局。”
“去吧，早去早回。”
“好的。”周旋说完转身离开了郝彪的办公室。
周旋往常短时间到那里去，一般只向郝彪打个电话请假或打一声招呼，甚至不请假不打招呼。像今天这样当面向郝彪请假的做法很少。他心里清楚，一现在是考察的非常时期，考察结果的好坏，一半取决于郝彪的意见。而最后究竟谁接班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郝彪的意见。二向郝彪请了假，郝彪就不会怀疑他出去干与工作无关的事，甚至怀疑他出去干违法乱纪的事，而会相信他真是去看望住院的司马平。另外这样做能获得郝彪的好感。他想自己能力、水平、背景和职工关系等方面，都没有司马平强。要想压倒司马平，特别在以后的厂长选拔竞争中战胜司马平，打败司马平，顺利坐上711冶炼厂厂长的宝座，除了对司马平使用造谣、诽谤等阻止和打压手段外，更主要还是要利用郝彪来阻止和打压司马平，帮自己说话。如果这样还不足以阻止司马平在厂长选拔中获胜，最后只好采取更极端的手段来阻止司马平。总之要千方百计，想尽一切办法，不择一切手段在厂长选拔竞争中战胜司马平，打败司马平，顺利坐上711冶炼厂厂长的宝座……
周旋匆匆从医院出来，开车很快来到了生活小区楼下。他把车停好，急急地爬上楼。万娜接到他的电话，便早早地在门口等候着。他一只脚刚跨进门，万娜便双手抱住了他的颈脖，有些生气地责问道：“为什么这么久不来！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女人？是不是怕你那位母老虎不敢来？”
周旋由于楼爬急了，有些气喘，又加万娜双手箍住了颈脖气喘更急了，说话就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我，我这不是来了嘛！你，你呀，真是个醋坛子。除了宝贝你和我那黄脸婆老婆，再没有其她的女人……好了，放手，别闹了！”
万娜假意地在周旋脸上吻了一下，便松开了双手，说：“你说你没有其他的女人，又不怕你那黄脸婆老婆，我问你，这段时间到哪儿去了？”
周旋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喘了一口气，便半是真话半是假话地说：“我不是在电话里多次对你解释过嘛。娜娜，难道你不知道我工作有多忙。我整天要忙着开会、研究、学习、出差、应酬等等。这段时间厅里派来安全事故调查组进行事故调查，我作为主管生产安全的厂长，日夜要陪着，不好无事随便离开。今天我是利用调查组休息半天的机会，搁下其它工作不做，这不就急着来看你了。”
万娜随后挨着周旋身边坐了，没等他把话说完，接话说：“我是个心胸开阔，很容易满足的女人。你有没有其他的女人，怕不怕老婆我不在乎，只要你有时间就来，不忘掉我，我就很知足了。你花钱包养了我，我就有尽力为你提供服务的义务啊！”说着身子便倒在了周旋的怀里。她丰腴而柔软的身子，就像一堆洁白的棉花团，一下撩起了周旋的****。周旋像剥竹笋一样把她的衣裤快速地剥净了，接着极快地脱净了自己的衣裤，便在沙发上驾轻就熟地做了起来……
周旋喜好在沙发上，椅子上，地板上，在卫生间做这种事。他认为比在床上做这种事更有偷的新奇感，更有激情，更能进入**，这是他多年在外面玩女人养成的习惯。这种习惯有时自觉不自觉地带到了家里，要老婆张佩玉这样做。张佩玉是个传统的女人，对于他要在沙发上或椅子上或地板上或在卫生间做这种事，不但不同意，而且红着脸骂他无耻，下流。被张佩玉这一骂，他的****陡然消失掉了，不欢而止。
周旋喘着粗气走进卫生间冲了个澡，然后走回大厅点了一支烟吸着。万娜从卫生间方便出来挨着他坐着。“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未给我，钱快没有了。”万娜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道。
“前不久不是给你卡上打了一万块钱，就用完了？”周旋侧过脸，带着有些惊疑的眼神看着万娜道。
“怎么！是不是怀疑我把钱藏了起来？”万娜听完周旋的话，又见周旋带着惊疑的眼神看着她，脸陡然阴沉了，来了个先堵住周旋口的话道。
周旋除了每年给万娜包养费，即青春损失费二十万，还要负责万娜平常的生活等费用。他每年用在万娜身上的钱至少三十万。加上用在其他女人上身的钱，一年不少于八十万元。还要养家糊口要几万。他作为一个国企副厂级领导，一年的薪金满打满算不超过五十万。要弥补这么大的资金缺口，钱从何处来呢？他利用手中掌握的机器设备购置、报废，机器设备、设施的修理和建设工程，以及安全环保等工程方面的权力，一部分从客户的回扣、送礼等受贿中来。一部利用自己副厂长的权力，自己批条子，把铜锭拿出去卖，赚取厂内价与市场差价。总之他利用手中的权力，不择手段，想尽一切办法搞钱，来满足他的享受和**。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问问。”
万娜装着一脸生气地说：“如果没有钱，就别包养我，让我现在走就是了！”
周旋见万娜生气，连忙脸露笑容地说：“好啦！我的宝贝，就别闹了，回厂立马给你卡上打一万钱行啵？”
万娜听说马上打钱，脸上立刻阴转晴地露出了笑容。周旋见状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在几个女人中，他最喜欢万娜。除了万娜乖巧和温柔外，年轻貌美使他有点担心万娜离开他，所以万娜提出什么要求，只要是能办得到的，他都会尽力满足她。而万娜正好利用他喜欢她来敛取除包养费外的钱财……
周旋与万娜缠绵了好一会儿，他一看时间不早了，便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宝贝你好生在房里呆着，钱马上就给你打。”说完站起来穿衣服。
“钱什么时候打呀？”
“我的宝贝，回厂就打给你！”周旋说完在万娜脸颊上吻了一下，转身向门外走去。万娜随后起身送到门口，说了一声再见，便随手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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