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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官运仕途


  第五十九章

  九十七

  周旋想要阻止司马平等人对机器设备进行修理、调试工作,首先要争取郝彪的支持。[燃^文^书库][www].[774][buy].[com]没有郝彪的支持,单靠自己单枪匹马,孤军奋战很难阻止,也不可能阻止。他知道郝彪对司马平这样做既有点赞成,又有点反对,总之态度比较含糊。郝彪态度比较含糊有比较含糊的好处,至少还有做通他的工作,争取他支持的可能性。其次要斩断司马平的左膀右臂,让他单枪匹马很难进行。司马平只懂生产,只懂销售,对机器设备的修理、调试不太懂,要想把这项工作进行下去,把冶炼车间几台大型机器设备修理、调试好,取得一定效果,还得靠总工程师汪坚华,只要把他暂时弄走,这项工作就很难进行下去。另外,可以让温柔对外散布机器设备修理、调试是司马平为了自己沽名钓誉,捞取政治资本,是一项劳民伤财,得不偿失的做法等谣言,引起职工的反对。

  周旋之所以反对司马平对全厂机器设备进行修理、调试工作,除了颜志宏对他许以副总经理,或总经理职务外,还担心司马平等人在修理、调试机器设备工作过程中,了解到他多次把能用的,有很多是新的机器设备当作没有用的、报废的机器设备卖掉拿回扣的事。他想这事一旦暴露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另外,担心司马平这样做,会在厂职工中提高了威信,会在厅领导中得到好评,在仕途上很可能超越他。

  办法已想好了,现在关键是采取行动。周旋说干就干,他来到郝彪的办公室,说司马平等人对全厂机器设备进行修理、调试,会影响合资进度和成功,会影响与颜志宏今后的关系,会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严重后果,是得不偿失的做法。说是司马平等人利用修理、调试机器设备的事拉帮结派,有意跟其他厂领导对抗。也是司马平沽名钓誉,为了捞取政治资本等等坏话。周旋为了说服郝彪,让他出面阻止,有意牵强附会,夸大其辞地把问题说得很严重。

  郝彪一面吸着烟,一面听周旋说。周旋说完了,他弹了弹烟灰,停了一会儿才说:“对机器设备进行修理、调试,可以提高机器设备的使用和工作效率,增加我厂资产价值是无疑的,对厂里对国家还是有利的……”

  周旋没有想到郝彪会当着自己的面肯定这种做法带来几方面的效果,实际上等于支持司马平等人这种做法。他心里很不舒服,不免有点失望。可想到答应了颜志宏的话和他对自己许诺的话,他想还是要再次对郝彪说一说,尽努力争取郝彪对自己的支持。当他再一次说了对机器设备进行修理、调试的做法会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严重后果之后。郝彪将烟蒂摁进了烟灰缸,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水,把茶杯放回桌上后,脸带神秘道:“你说的这些,有些可能是存在的……你只知道对机器设备进行修理、调试做法不好,会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严重后果,就不想想司马平、汪坚华、严正明、朱鸣等人不顾颜志宏极力反对,非要坚持这样做,颜志宏会对他们有什么看法?今后颜志宏会给他们什么好果子吃?让他们这样做,既给厂里和国家带来一些利益,又给我们今后减少了竞争对手,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嘛!”

  周旋对郝彪这番话,开始还不很理解,等郝彪把话说完了,又见他脸带神秘之色,露出诡秘的微笑,才完全理解了。他嗯了一声,说:“我没有往这方面想,还是厂长想得深想得远……”

  “当着颜志宏的面,我们可以反对司马平、汪坚华、严正明、朱鸣这种做法……”郝彪从周旋在合资谈判会上,反对司马平提出对全厂机器设备进行修理、调试的意见时,心里就想周旋在这个很显然对厂对国家有利,对外商不利的事上怎么当大家的面提出反对意见,为外商讲话呢?要么周旋故意跟司马平、严正明、朱鸣、汪坚华等人唱对台戏,在外商面前显示自己。按照往常情况来看,周旋与司马平长期有矛盾这是事实,在会上经常有意见不一致的时候;可在谁对谁错很明显的情况下,是不会冒着得罪多人来为外商说话的。要么周旋被颜志宏用许官收买了,这是很可能的。今天来说服我,让我出面阻止司马平等人的行动,足可说明这一点。郝彪又想我才不被你周旋当枪使呢,得罪司马平、严正明、朱鸣、汪坚华等人。可也不想当面让周旋不高兴,于是这样说。郝彪说这话,表面上是叫周旋讲究方法,实际上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想颜志宏公司占控股,合资后的公司董事长就是颜志宏当,其他人只能当副董事长,董事,监事,总经理,副总经理,总工程师,总会计师,总经济师等职务。这些职务大多要由董事长颜志宏来任命。董事、监事是个虚职,没有实权。总经理才是掌握公司实权的职务。自己的目的就是要当总经理,可总经理只有一人,如果周旋按照颜志宏目的阻止了司马平等人对全厂机器设备进行修理、调试的行动,国家财产损失了是小事,颜志宏把这个总经理任命给周旋是大事。如果当不上总经理,自己极力主张合资,为合资的事操心劳神,着急上火,忙进忙出等于白操心,白着急,白忙乎了。

  周旋觉得郝彪这话有点道理,当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同时心里暗暗佩服郝彪看事情,处理问题有一套。可他没有想到,郝彪为了减少竞争总经理对手,想自己当上总经理,竟然用这种看起来有道理,实际上是一种带有不可告人目的话来回答他,给他出主意。他没有真正弄懂郝彪这话真正的用意。

  周旋先递了一支烟给郝彪,然后自己点燃了一支。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吸着烟。整个办公室弥漫着很浓的烟雾。

  周旋回到办公室,立即给他在外省一家民营冶炼厂当厂长的同学打电话,催他赶快给汪坚华下聘请书。汪坚华很快收到了这个厂高薪聘请他为主管技术的副厂长聘书。他不知道这是周旋的阴谋。是去还是不去,他心里也很矛盾,他想高职高薪聘请,条件这么优厚,确实机会难得,不去应聘太可惜,去应聘又很舍不得现在的工作和同事们,特别现在厂里进行机器设备修理、调试工作很需要自己。再者这一去今后要想再回厂工作就难了……

  是去还是不去应聘,汪坚华一时拿不定主意。他找到司马平,想听听他的意见。司马平对他是去应聘还是不去应聘心里也很矛盾。汪坚华是生产工艺和机器设备方面的技术专家。在机器设备进行修理、调试的关键时刻,他一走,好多修理、调试的技术工作便没有办法进行,心里是不愿意,舍不得他走。如果叫他不走,怕影响了他的前程。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况且是高薪高职聘请。司马平想了一下,说:“厂里,特别是这次机器设备修理、调试工作离不开你,可这机会难得,况且是高薪高职聘请你,我认为你还是去应聘比较好……”

  汪坚华认为辞职应聘是一件大事,有必要告诉郝彪,听听他的意见。当他把有家外省民营冶炼厂聘请他的消息告诉郝彪,郝彪没有感到突然,更没有感到惊讶。在近几年有不少的企业来函来人要聘请汪坚华。由于种种原因,他都没有离开711冶炼厂。大家对有企业来函来人要聘请他的事习以为常,所以当他告诉郝彪有一家外省民营冶炼厂要聘请他时,郝彪没表现出惊讶。郝彪迟疑了一下说:“这是一次好机会……合资不知什么时候能成功,你呆在厂里对你的技术才能是一种浪费,也会影响你的前途……”

  郝彪说这话时心里也有些矛盾,他想有时汪坚华也不太听自己的话,甚至还跟司马平、朱鸣、王为民等人结派;可在生产工艺流程和机器设备使用、修理等技术方面有一套,是个人才。过去为厂里解决了很多技术上的难题,为厂里生产、建设和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让他走不管是对厂,还是对今后合资企业将是一个大损失。不过,合资企业领导班子成员,很可能从现有厂级领导中,由外商颜志宏挑选。汪坚华现在在厂里担任总工程师,是个副厂级领导,如若他不走,也是挑选合资企业领导班子成员的对象,这样自己就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如若在合资前走了,自己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在公与私的选择中,他毫不犹豫地从自身利益考虑,选择了私,极力鼓动汪坚华去应聘,离开711冶炼厂。

  汪坚华没有找郝彪说应聘的事时,还没有一定要去应聘的打算,至少没有下决心要去应聘。郝彪的话很大程度上给了他要去应聘的鼓动与决心。

  汪坚华离开711冶炼厂时,厂领导班子大部分成员都来欢送。周旋也来了并在即将分别时,一脸诡秘地对汪坚华说:“……那里虽是你最好的用武之地……不过我相信你迟早会回来的。”

  汪坚华对周旋这些话中有话,并没有留意,更没有仔细地分析、推敲。

  汪坚华走了,周旋心里很是高兴。他高兴不光是把汪坚华搞走了,既整了他;又等于斩断了司马平一支右手,让机器设备的修理、调试工作难于进行下去。他要等着看司马平的笑话。另外让他高兴的是汪坚华走了,今后合资企业领导班子人选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自己当副总经理或总经理的机率就更高了。汪坚华这一走,也让他对彻底阻止司马平等人对全厂机器设备进行修理、调试的行动充满了信心。

  周旋把温柔带到市里一家中档的宾馆开了一间房,这种两人开房的事,头一次温柔有点不习惯,有点不同意跑到宾馆里开房做这事,觉得很不安全。她想自己一个未婚女青年与有妇之夫做这种事,若被警察逮着就麻烦了,今后没有脸见人。开房的次数多了,她渐渐习惯了。两人先是喝了一杯葡萄酒,再上床干事的。在床上颠鸾倒凤了好一会,最后两人带着满足下了床。洗了澡,两人才恢复了平静。周旋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团烟圈,说:“颜志宏许诺合资后给我公司总经理当,当时我听了心里很高兴。”

  “这是好事,确实值得高兴。”温柔正化着妆,没等周旋说完,接话道。

  “唉!你以为他会轻易地给公司总经理我当吗?他是有条件的。”周旋先叹了口气道。

  “条件,什么条件?”温柔问道。

  “他要我想办法阻止司马平等人对全厂机器设备进行修理、调试的行动。你知道司马平是个多么固执的人,他认定要做的事,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你就是磨破嘴皮子也说不通他。要阻止他们这种行动有多难哪!”

  “对全厂机器设备进行修理、调试的行动已经开始了,要想阻止确实比较难。你想,不难颜志宏这个精明、吝啬的资本家会许诺公司总经理你当。话又说回来,难虽难,但也是一次好会。你要想当总经理,再难也要想办法阻止。就是阻止不了,至少你要让颜志宏知道你尽了力。”

  周旋觉得温柔这话有道理,便说:“你说得很对,再难也要想办法阻止。光我一个人力量有限,我想你能帮我。”

  “我能帮你,我能帮你什么?”温柔疑惑地问道。

  “只有你能帮我,也只有你适合帮我。帮我在职工中散布司马平对全厂机器设备进行修理、调试会影响合资,是司马平为了个人私利……让司马平在职工中造成不好的影响……迫使他们停止行动。你想合资后,我当了公司总经理,除了董事长外,我就是公司的一把手,今后我能亏待你吗?你就是公司背后的一把手。”周旋弹了弹烟灰道。

  “说句实话,从厂里和国家的利益来看,司马平这种做法是对的。我对司马平这个人不十分了解,可从这几个月与他交谈、接触,我认为他还是比较亲和、正派的,做事比较认真、负责的人。我在职工中散布这种谣言恐怕不好吧!”温柔只是实话实说和从自己对司马平的印象,没有考虑周旋的感受道。

  “我承认,从厂里和国家的利益来看,司马平他们这种做法是对的。可这种做法妨碍到我们的利益时,就不能管它做法对……你还年轻,来的时间短,对司马平不十分了解……为了我们的利益,除了严重违法的事不能做,其它的事没什么不好的……”听了温柔说从厂里和国家的利益来看,司马平的做法是对的。又说司马平是个比较亲和、正派,做事比较认真、负责的人等话,周旋心里很不舒服。他最容不得别人说司马平好话。若不是与她有这种不正当关系存在,若不是有求于她,要是换了其他人,肯定要发脾气。他把烟头重重摁进了烟灰缸道。

  温柔后悔自己当初不该喝醉了酒,被周旋强暴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为了自己今后的利益,当初没有告发他,后来反倒满足他的要求,与他继续保持这种不正的男女关系,并成了他利用的对象和帮手。明知这样做不对,可现在也没有办法摆脱他。从周旋说这番话的口气中,她感觉出他心里对自己说这些话不高兴,不满意。她想只好先答应他,做不做,怎么做,还不在于自己,于是答应道:“好吧!我试试看。”

  周旋听后说:“不是试试看,而是一定要认真做。这事关系到我们的前途,关系到我们的利益呀!”

  温柔对周旋这种强迫别人做某种事,或强迫别人听他的话,并把自己从中要达到的目的,要获得的利益说成别人与自己的目的和利益的做法,心里很有些反感。听他用强迫性的口气说这话,她有些不舒服不高兴道:“别说了!我会尽力而为。”

  ……

  俩人吃过晚饭后才离开宾馆,在一家歌舞厅唱了歌,跳了舞。回到厂里十一点多钟。

  周旋回到家里,张佩玉和孩子都睡了。怕吵醒她和孩子,他做事走路手脚就比平常放得轻。他冲了澡,刷了牙,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上床躺下了。人是躺下了,眼睛也闭上了,也尽管玩了一下午带半夜身体已很疲惫了,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睡不着,脑子就免不了要想事情。他想若是前面几种办法都不能阻止司马平的行动,就只能采取更激进的办法。什么是更激进的办法呢?他想到了很多种。经过对比,他觉得先用这种办法比较好。你别看他工作上没有什么能力,处理问题拿不出什么办法来,可整人、害人、干坏事上却很有办法很有手段的。

  汪坚华走后,实际上是司马平一个人在各个车间里跑来跑去指挥、督促和检查修理、调试工作。在修理、调试中碰到什么大难题,都是他与车间技术人员一道分析、研究解决。朱鸣虽是这次修理、调试领导小副组长,可他是主管党务和工会工作的,对这次机器设备的修理与调试工作不熟悉。在机器设备的修理与调试行动中,只能起到领导、鼓动作用。

  几天的修理与调试工作,取得最大成绩是冶炼车间,一台买来就有质量问题,工作效率很低,经过多次修理和调试也没有达到设计要求的设备。这次被修理、调试好了,达到了设计要求。另一台大型机器设备,买来就无法使用。曾修理、调试过几次,也没有修好调好,最后被弃置一边未使用。这次在司马平指挥、带领下,经过对机器设备整体拆洗、换件和调试,不但能使用,而且达到该机器设备的各项设计指标。

  温柔对周旋要她在职工中散布司马平对全厂机器设备进行修理、调试会影响合资,是司马平为了个人私利而为等谣言,觉得这样做无论对厂对国家,还是对自己都没什么好处。到职工中散布司马平这种谣言,其他厂领导,职工会怎么看我,今后我还怎么长期在厂里呆下去。我不能为了你周旋个人利益,我来做这种对错不分,得罪司马平等人,损害我名声,影响我前途的傻事。这样想着,她很不愿意这样做。她想只有采取当周旋问到就说说了,背后根本就不去做的阳奉阴违办法来应付他。

  周旋原以为通过这几种手段,能把司马平等人对机器设备进行修理、调试的工作阻止住,没想到修理、调试工作不但没有阻止住,反倒在全厂轰轰烈烈的进行着,而且不断从车间传出机器设备被修好调试好的喜讯。这让他心急如焚,坐卧不安,也让他急于实施他那天晚上睡不着想出的办法……

  这天夜里,司马平从车间回到家很晚。老婆金玫没有睡,一面看电视,一面等他回来。见他这几天总是早出晚归,深更半夜才回来,既责备又心痛。司马平自早晨出去,到现在才回来,忙了一整白天带半夜,身体已十分疲惫。他草草洗漱了一下,便与金玫一同上床睡了。说了一会儿话,便进入了梦乡。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突然砰的一声,顿时玻璃片四溅,半块砖头掉在床前。如果这半块砖头再向前飞一点,那么受伤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睡眠不太好的金玫吓得头一下往被子里钻,这一钻躲过了玻璃碎片的袭击。司马平就没有这么幸运,额头和脸被玻璃碎片划伤了几处,鲜血正汨汨地往外流。金玫见状,骇得一下说不出话来,慌忙找来云南白药和纱布,给老公司马平上药并简单包扎了一下。等做完这些,天已大亮了。司马平来到厂医院,医生给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打针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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