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结束
蒋林倩在一个咖啡厅慢慢喝着一杯咖啡，加了甜甜的糖，咖啡香留于口齿间，甜味中还夹杂着一丝丝苦。
在这高楼顶上，只有排布的太阳能板，不见人。
夜色沉重，光影远处映照。
陈玉贞用手抓住徐月卿的手，眼中掉落泪水，拼命的挣扎。
徐月卿将手放低一点，陈玉贞脚才能踩到地。
她沙哑嗓子问到“为什么？”
徐月卿像是笑了笑“为什么吗？你不明白吗，有多人命在你们手里，为了贪欲你们残害了性命，我不是惩罚者，我不是正义者，但是谁让你那不长眼的女儿动到了我头上，我只好将你们的账都清算了，你不是觉得人都自私吗？所以才为了私欲杀人。女儿丈夫是残暴残忍，那你也是恶毒呀。”
她挣扎不开，透过眼缝留恋了一眼这片被灯火照明的夜空，脸颊有泪水流下，这一刻她是悔恨的，她想起了那个被罗燕叫人推下的孩子，死不瞑目的眼，她想起了她开车撞到了那个牵着四五岁孩子，还怀着七八个月孕的女人。
撞倒后没有死的孕妇微弱的呼喊“快救救我的孩子！”，她二次撞上并碾过孕妇，她睁着不暝的眼，那四五岁的孩子从此痴傻不能说话。
人生的过往，悔恨，亲情爱情都从眼前一一消释。
徐月卿收紧了他的手，捏着她脆弱的脖颈，他不是正义者，他不想等什么法律来判断他们的身死，他只是觉得他们该死。
他这样的人本就是法外之人，也是脱离了这个真实世界的人，为什么有神，那不过人创造出的一批拥有非凡能力的人。
他们生为人，死为神。
远于人，活于虚幻中，出现在这个人类中，也是因为没有了容身之处。
徐月卿将人放在了地上，晚间的风带着黑夜的冷色，吹得他发丝飞舞。
他的情绪突现的瞬间，瞳孔墨绿。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带着冷绿的光烟消失在这片地上，像从来没有来过。
徐月卿推开门，像出门办了事来赴约的恋人，笑着坐在蒋林倩对面。
他们讲话间很亲密，有几分恋人的亲切，也有老友的交情，只是细看便能看出徐月卿眼中没有爱情。
蒋林倩翘着修长的腿，看起来有些慵懒。
“还没有完呀！我觉得不好玩了，我想睡了。”
徐月卿哄着她“来都来了，有始有终吧，等会儿我带你去看场大戏，有没有兴趣。”
蒋林倩懒懒的说“好吧，听你说大戏我又有了点兴趣。”
徐月卿说“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蒋林倩答“好呀”，美眸盯着徐月卿，等他讲。
“有个少女，有个恋人，是她的初恋，她们约定毕业以后结婚，但是后来那个少女她被城市繁华迷了眼，从此走了歧途，她做了一个有钱人的情人，后来通过情人的引见，跟另一个权势之人结婚，并生了一个女儿，她跟他的丈夫没有感情了，丈夫在外莺莺燕燕成群，她也不在意，心念着当年爱的人，由爱顾生恨。心里日益生出很多怨恨，女儿也不教导，用物欲钱财势力来填满自己的内心。有次她开车撞到一个带孩子的孕妇，因为害怕曝光她将孕妇二次碾压，当着小孩的面将孕妇杀死，她让丈夫女儿都替她掩盖罪行，当然她做过的错事远不止这些。”
蒋林倩笑笑说“真是个俗套老道，枯燥无味的故事。”
徐月卿也不在意，“是啊，很俗套，我没有那么生动丰富的语言将这个故事讲得生动形象些。”
“不过碾杀孕妇，当着小儿杀母，她心都被烟熏黑了吧，还是良心根本就被狗吃了。”蒋林倩神情有些气愤。
“我也不知道该说是人性黑暗，还是该说贪念迷眼，怕失了名，失了势就将人杀死。”
蒋林倩撇嘴“就是残忍心黑而已，真该死。”
“是呀，该死，所以我杀了她。你现在面前坐着一个杀人犯。”徐月卿望了眼人渐渐少了的街道，那外面是灯光照的亮亮的，掩了黑暗真正的样子。
蒋林倩停顿了一下“你知道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后，你杀的是这样残忍的人，我更不会说什么。”我就在你身边，你不必回头，因为我知道你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不会要求你回报我什么情感，朋友也很好。
蒋林倩埋藏着情绪，“还没有完？是什么没有完？”
“想只我于死地的人，我跟她还没有完。”徐月卿毫不在意的说到。
蒋林倩惊讶“谁想治你于死地。”
“罗燕”徐月卿吐出一个平常烂大街的名字。
徐月卿平时从不跟人计较，把他惹得报复的人，那就是过份了。
罗燕坐在房间中，边上是平时她吆来喝去的警察，现在已经对她极不耐烦了，她身后的大树已经倒了，平时捧着她的人态度都微妙起来，警察局长正愁这么大的事，焦急的上火。
人就这么诡异的死了，陈玉贞找不到了估计也是凶多吉少，超现实事件，调查也不一定调查得出来，罗燕情绪奔溃，歇斯底里，他烦不胜烦。
罗燕还吵闹不止，他已经把人都派出去到处搜索了，整个警察局的人都被叫回来加班，他已经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现在往上报。
思索对策时，罗燕哭闹不止，他只能让人看着她。
罗燕心理奔溃，谁也不听她的后，她只能嘴里咬牙切齿的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看起来快疯了。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一场黑暗之后，罗燕被带走。
徐月卿将她带到了她妈妈死了的地方，还没有人找到尸体，陈玉贞的尸体就冷冰冰的躺在那地面。
罗燕哭着跪到在她身旁，喉咙里声音浑浊，短短续续的哭嚎，害怕伤心全都袭卷着她。
蒋林倩就靠着扶手台，静静看着这一切。
罗燕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了，她跪着，向徐月卿磕头“我错了，我不对，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徐月卿句话不说，就这样看着她。
罗燕爬到他身边说“你已经杀了我的爸爸妈妈了，你也应该报复够了吧，你放过我吧，你饶了我。”
徐月卿轻蔑的笑了一声，眉头微皱“他们并不是代你死，他们死是罪有应得。”他邪气的笑了笑“杀她们也是为了让你痛苦难受而已，不过没想到你会那么没有良心，竟然对他们的死没有难过。”
罗燕眼泪鼻涕横流，手拍打着胸口说“他们死了我也很难过，我很伤心，但我不想死呀，你放过我吧。”
徐月卿抬手的时候，一根电击棒出现在手里，“你不是想用这个杀死我吗，以同样的痛苦还你吧。”
他没有手持棍棒亲自打罗燕，只是远远的控制着棍棒打着罗燕，他不想让血溅到他身上。
罗燕被打的奄奄一息以后，躺在地上。
“这个还不及你打我的呢，也不及你恶毒心肠残害别人时给的痛苦。”徐月卿抬手就是一剑，刺穿喉咙，罗燕死了。
光剑消失没有痕迹。
蒋林倩有些脸苍白。
“我说过，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怎么你害怕吗？”
“不，我不害怕，我知道她一定是罪有应得。”
“其实也只是报复杀人而已，他冒犯到我，而且恶心到我了。”
徐月卿把手伸过去，蒋林倩拉住了他，他手上不染污浊，没有罪恶的。
这场报复与惩罚用三个罪孽深重的性命清洗，结束了。
结束后回到医馆，就这样平静的结束。
起来又是一场初升的太阳，差不多通了个宵的蒋林倩没有起来，徐月卿却起了。
又开始备药，制药，像原来做得那样，用最细心认真的态度，给蒋林倩准备了大量的药材。
徐月卿坐在桌边，操着他研磨的石钵，一个头发半百，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年轻的一个“老人”，有些气势汹汹的的推开门。
不等徐月卿叫他坐下，就自己拉开了椅子，坐下。
哗啦甩出一沓照片，全是蒋林倩亲密挽着徐沐尘手的照片，像恋人一般。
“你们在干什么，有人拿着这个跟我要钱，小倩来你们这里治疗一次哪次不是被拍一堆照片，造出一堆谣。”他有些气愤。
“我是老了，我配不上她了，但她是我的合法妻子，我看着这些照片实在是觉得怒气难抑。”
徐月卿看到照片，看着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忍住没笑，“小倩就拿小沐尘当儿子，你气什么，她不爱你？以她的年轻貌美，早就找了更年轻的人，怎么可能放弃一切隐退了呢？”
或许是吵闹声太大，蒋林倩穿着睡衣，窝乱着头发就下来了，“老高，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这新闻怕是要满天飞了。”
蒋林倩一看那些照片，“无聊，谁拍的。”
高羽六十多岁，近年来生意上有些劳累，让他看起来跟前几年见到的时候变化有些大。
他扶着额头说“要不是我跟那个八卦周刊的老板有些人情，这就成个大新闻满天飞了。标题他们都想好了，‘老明星’貌美似小花，出轨比儿子年轻小鲜肉。这够不够狗血？够不够吸引人，够不够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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