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交易

　　……不能叫这俩孩子，听见一点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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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穴洞内，只留凤天涵和断苍相对而立。

　　“瞧这小身板，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断苍嘴角勾起一道鬼痕：“我劝你不要逞强。”

　　“这么说来，我今天非死不可？”凤天涵目光并未落在断苍身上，而是在水波屏附近不断打量，想把这东西探个究竟。会死的，仿佛不是她。

　　“主人，你要不就好好认个错求个饶？”墨龙在神识中，说的话当真不合少女心意。

　　“如果认错求饶有用，之前那些人又怎会走不出这日月华洞？”语气淡然，仿若看穿红尘。

　　墨龙缄默稍许：“那两个孩子，你体内的极阳之气，能够帮他们快速修成人身。”，它懂她，它知道她在找寻可以用来交换的条件，而那两个孩子可能是唯一的突破口。

　　倏的，她目光微凝，步履略顿。只是倾时，便恢复如常。

　　“如果我说我不死呢？”凤天涵依旧踏着浅步，细细打量水波屏，并不望不远处的沧桑脸庞。

　　“只怕这由不得你！”两团黑火转瞬便从断苍掌上燃起，愈加幽亮，愈加猖狂。

　　“你害怕的，无非是害怕有心之人向他们泄露了你们的存在，扰了这方天地。”她绕着水波屏继续打转，娓娓道来：“而你们却用它窥探着外面的他们。”

　　“它”，指的是水波屏。那“他们”，又指代何物？

　　断苍怔住，眼前的少女，有些超乎年纪的冷静。两团冷焰还在掌上酝酿。

　　“你想窥探的，不妨让我代劳？”一方面，凤天涵在向断苍提交换条件，换一次活命机会的条件。另一方面，她在试探，试探日月华洞深掩平静水面之下的秘密。

　　“少废话！”断苍掌间的黑火团子已经蓄势待发：“想跟我提条件，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话罢，一双黑火团子裹挟着阴冥之力倾泻而出，径直朝凤天涵撞去。

　　速度之迅猛，一点没给此刻手无缚鸡之力的她留下躲避的机会。两个火团呈左右夹击之势，在靠近少女的位置，幻作一层薄罩，自左右聚拢，将少女死死包围在内。

　　薄罩内，骤风四起，如瀑黑发飘扬。一股强大的内力自凤天涵体内蹦哒，夹杂着银白电光，不一会儿便把周身薄罩攻克，被击破的冷焰碎屑附着万缕银白电光，悉数涌入少女体内，不漏丝毫。

　　此时，洞穴内已平静如常。待凤天涵睁开眼来，已是恍若隔世，她似乎并不知晓方才上演的那场冷焰与银光的世纪对决。

　　黑暗之中，只见印堂正中，一个神龙印记闪烁着幽光，若隐若现。

　　断苍狠吸一口气——果然，他没看错！

　　“我刚刚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凤天涵一点没意识到刚刚的奇幻景象，只当断苍是在思考筹谋。

　　炽热的心脏在断苍的胸膛汹涌地跳跃着，让他久久说不出话。

　　“我就当你默认了这笔交易。”她窥见那两团冷焰已自断苍手上消失，心里狠松一口气。

　　“慢着，交易可以做，但条件由我提！”断苍向着水波屏走近了几步：“你口中的窥探，还有他们，实乃无稽之谈。”

　　这话，在凤天涵听来实在脱不了欲盖弥彰之嫌，但她实在无力深究，眼下还有什么比能活命更重要：“好，洗耳恭听。”

　　“我那俩不成气候的孩儿，修炼多年却不得人身。你只消帮他们，最短时间内重塑人身。这对你，并非难事。”断苍的站姿更挺拔了些，双手背于身后，一双空洞无神的眸子，漫不经心地落在水波屏上。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向来无需点破。凤天涵稍作思索，便理清了逻辑：断苍大概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极阳之气。

　　这么想来，这笔交易，谁都不亏。再者说，她不会无聊到把别人的秘密昭告天下。对于别鬼，也是一样。

　　“我还有一个要求。这段时间，我希望我可以自由出入日月华洞。”凤天涵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彼岸花的传说，要想弄清楚，最好的办法便是深入其中。虽不确定能有什么收获，但起码要争取一个靠近的机会。

　　“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断苍沉沉地合上眼眸，将水波屏上的景象，死死隔离在外。

　　“成交！”说罢，凤天涵转身朝洞口方向走去。

　　“好意提醒！”断苍厚重的声音再度自身后弥漫：“日落将至！”

　　凤天涵霎地止住脚步，眼睑闪过一丝狡黠。

　　“出去右转，径直往前便可离开这里。”

　　少女不曾回眸，而是迈开大步，匆忙消失于缭绕黑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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