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章 真武发难
“陛下，臣在下界，见芸芸众生，碌碌无为，很是伤怀。”真武大帝朗声道。“也有不少看破红尘之士，入我仙教。然而，我教虽有宏博教义，初学之士，长时间难登仙路，只是空耗岁月，本教也因此人才凋零。”
“嗯，原来如此。”飘然子点头道。“请问佑圣帝君，可有何高见、妙策？”
“陛下，高见没有，妙策也无，只有些许微薄建议。”真武大帝道。
“帝君不必客气，请讲当面。”
“陛下，想我仙教，天仙无数，神仙、鬼仙也不计其数，然而这三千年来，碌碌终日，无所作为。臣的意思，可以将他等全部派遣下界，倡导普通道徒，勤修仙术，有望早登天梯。”
“哦，原来这样。”飘然子道。“帝君之意，是要天宫和各路神仙、鬼仙，去往下界广施道法，普度众生。对不对？”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真武大帝道。
飘然子没有想到，这个佑圣帝君竟是提出这个建议。不要说他，就是玉帝在此，也不好答复。
勾陈大帝见飘然子看着自己，急忙迎上前，说道：“佑圣帝君，你下界多日，辛苦了。不过，你应该清楚，从来神仙不易得，无不是死里逃生，才修成正果。帝君你也不例外，经年累世，斩妖除魔，最后才能位列天班。尘世的道徒，如是这般轻易修成正果，谁还会珍惜？”
“陛下，勾陈帝君，我等神祗下界，光大我教，让更多的道士成仙，岂不是功德无量？若无我等指引，那些道徒空耗时光，岂不可惜？”真武大帝道。
“功到自然成。”勾陈大帝道。“尘世修行，历经磨难，方成正果。何况，人一出生，就有愚钝贤明之分，岂能个个都修成上仙？太上有言：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人生富贵和贫贱，愚智不相同，修道成仙岂会相同乎？”
“帝君这样说，分明是为自己开脱。”真武大帝道。“就算那些迂腐的凡夫，资质全无，我等也要一心布施，广传道法，这样，方能光大我教。帝君拿资质来说事，我也知道，有些人全无道心，不能得道。不过，这也不能全赖他们，我等也是罪责难逃。佛门不是说，连狗子都有佛性，我仙教也应该如是：连狗子都有道心才对。应该说，是我等仙界领导，没有将本教教义广为流传，不能使所有道众，都明白本教大义。陛下，你说是不是？！”
“······”飘然子不知怎么回答了。
“陛下默认了。”真武大帝见飘然子还在想怎么回答，不容他开口，环视群仙，又道：“各位天仙，你等久在天宫，不明下界情况。其实，凡夫需要我等引导，你们却在这里，尽情享受，全不以苍生为念，做这天仙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群仙见真武大帝夸夸其谈，都被说愣了。忽然，真武大帝又向群仙发难，都默不作声。
还是天机星君为仙机敏，答道：“佑圣帝君，我等天仙，本该忘却凡尘俗世，理应享乐，有什么羞愧的？你是想让我等都下界传道去吗？”
“然也！”真武大帝道。“三千年来，你们这些神祗，庸庸碌碌，默默无为，真真气煞人也！”
“唉，我说佑圣帝君，你说他们，你呢？不也是才下界几天吗？”赤脚大仙用蒲扇点指真武大帝道。
“我在尘世苦修千年，收服三十六员天将，功成名就，上得天宫才五百年。如今，又回武当山，继续广传道法，光大我教，我问心无愧。而你们呢？终朝享乐，无所事事，难道真不觉得羞愧吗？”真武大帝手指群仙，朗声道。
勾陈大帝朝飘然子使眼色，飘然子听呆了，感觉一道寒光，仔细一望，原来是勾陈大帝的眼神，顿时清醒过来，道：“佑圣帝君，你说来说去，是要朕的爱卿都要下界，广传道法？”
“呵呵，的确如此。”真武大帝道。
“那朕不同意。”飘然子道，“天宫自从三教封神后，相安太平无事多年。尘世自有因果循环，任其自然，我等何必去干涉？朕认为，你的建议，全无必要！”
“哈哈哈！”真武大帝朗声笑道。“我以为陛下现在变得英明睿智，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朕始终如此，”飘然子道。“是佑圣帝君与以前不同了，你的意思，这天宫制度都是要改改了。”
“陛下说得对极了。”真武大帝道。“天宫僵化三千年，是要改变一下了！”
“哼哼哼，朕的天宫，三千年治理得风调雨顺，要更改什么？！”飘然子学着玉帝的口吻说道。
“嘿嘿，我先不说更改什么，陛下说治理得风调雨顺，我且问你，孙猴子大闹天宫，华光天王反出天庭，也算是风调雨顺吗？”真武大帝道。
“那是极个别的小打小闹而已。”飘然子道。
“碧游宫通天教主，窥觑天宫已经，虎视眈眈，陛下还不知道。等到时弄得天翻地覆，陛下恐怕悔之晚矣。”
“通天教主早已退出仙教，截教在碧游宫自立为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佑圣帝君，休要挑拨离间！”飘然子道。
“呵呵呵，好，通天教主已经去了开天宫，下落不明。但陛下还要这样执迷不悟，天宫定制万难更改。恐怕离三界大乱不远了。”真武大帝叹口气道。
“佑圣帝君，朕领导三界，自认为治理得很好。听你之意，现在是一万个不满意。朕倒要听听，你是要怎样更改，更改什么？”飘然子想了想，还是应该投石问路，问明这个假真武大帝意欲何图为好。
“陛下，你这大天尊，一人说了算，岂不是专制的很？”
“哦？自从建了天宫，朕就是一人说了算，专制又怎样？”
“你这样专制，难免偏听偏信，是非不明，怪不得孙猴子都说：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我劝你还是思量思量吧。”
真武大帝话一出口，群仙顿时都惊得目瞪口呆，这个真武大帝胆子也太大了，这是大逆不道的话，若在平时，会问罪关押的。现在是玉帝圣诞，说出来更是惊世骇仙。
“哦，原来佑圣帝君之意，朕该退位了，由你来做这个三界领袖？”飘然子冷笑道。
原来如此，群臣也听明白了。原来真武大帝一番陈述，是要自己做这帝位，他原本是玉帝三魂之一，下凡尘历经磨难，才做了真武大帝。而今，他要做这个皇位，也在情理之中。
“陛下领会错了。”真武大帝道。“我不是要坐这帝位，也不是要陛下退位。”
“那你是何意？”飘然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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