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风云再起 Part.4
电话打完。
凌南广瘫坐在局长办公室的椅子上，大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他的大脑正专注地思考后面的事情，以至于来了几通业务电话都没接。
“天，真的塌下来了.......”
是的，就是那个郑浩全，他现在掌握了「人工智能系统」以及「脑电生物技术」两者的巅峰——对A国的利益而言，是最最最糟糕的事情。
但凌南广遭遇的问题不止这个。
如果把“这个事实”如实地汇报给上级，新一轮针对郑浩全的暗杀大战就要拉开序幕，而且A国方面这次肯定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取胜的程度，即便要整个C国情报支部的所有成员牺牲掉的情况下。
但这次的问题是，C国这个国家必然要全力保住郑浩全这个人，之前，郑浩全作为「星海权限人」终究只是一个系统的权限，系统本身是C国国家拥有的，所以郑浩全死不死，与国立「星海」能不能用没有任何关系，但现在，「人脑实验的相关数据」，那是一整个都在郑浩全的手中了。C国跟A国虽不至于要暴发军队热战，但是，一场凶恶无比的暗中对决肯定要打起来。
如果不汇报“这个事实”的话呢？
握着情报的凌南广，是有这个选项，选择这个选项不会导致C、A两国发生大战，但，这个选项就等于是把A国丢进一个完全不自知的危险漩涡之中，也等同于否定了自己几十年来的间谍人生。他并不是热爱A国的人物，不如说常在C国的他，对A国的现状感到非常失望，但也没落到放任它被毁灭的地步。
“要怎么选？！”
接下来的连续好几天，凌南广都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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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打完。
浩全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家中书桌上的纸笔上，但一旁的托莉却神情严肃地对浩全说道：
“主人，人脑数据实验是违反联合国国际人类伦理公约的违法实验，与生物化学武器、病毒基因改造是同级的，这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的重要机密！”
“忙过头了，就没考虑那么多就说出口了。”浩全说的是实话，这些日子他跟南广一样都是超级大忙人：“不过，虽然这个男人好像不是善茬，但是如果让他保密的话，应该是完美的。”浩全见过南广局长一面，对他抱有有些怀疑，但是在能力上浩全还是相信他的。
托莉瞪眼：“但泄露的风险是存在的！”
浩全摊手表示无奈：“是是是，不想泄露都泄露了，还想怎么样啊！”
但托莉一点让步的意思都没有：“错了就是错了！有错就要改！”
“所以呢？”
“为了防止再次的疏失错漏，主人应该去好好休息了！”
“我每天晚上都有好好地睡觉啊？”
“从人的角度，那能叫睡觉吗？”
“好啦好啦，别说了。”浩全敷衍着，视线回到了手中稿纸之上，由于托莉一直在一旁满脸不愉快地盯着自己，让浩全很不自然，不禁吐了个槽：“话说回来，你真的是缺陷设定为「破坏」的系统吗？怎么我总觉得你比小莉莉丝还一本正经啊。”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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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全最近正在忙着思考的东西，是「教案」。
现在柯兰呆着的做梦机器空间里，是一个教室，浩全在那里给这些孩子们“上课”，这里学生有「傲慢」的普莱德，「嫉妒」的艾薇，担任班长的「破坏」的托莉，也就是目前「大罪计划」试验系统之中尚未《完成》状态的三个“孩子”，加上柯兰一共四人。
普莱德跟艾薇是见过面的，浩全相当了解这两个人，而柯兰是听过小莉莉丝一些过去的事情大致明白的，而托莉的情况是一片空白。她的思维相当死板，甚至连小莉莉丝都理解并默许的“见机行事”“审时度势”，都没有在她身上有所体现。
托莉设定的容貌，跟小莎一样，两者差别的确只有发色瞳色，这点意味着她们是一对对称的“双子”，假如说「悲伤」代表的是「缅怀过去」，那同理可得，「破坏」代表的应该就是「展望未来」之类，让墨守成规的她，不再死守“规则”，甚至是“破坏”规则本身，可能是正解了吧？
但怎么想都怎么不大对.......如果真的是「展望未来」的话，给托莉设定这个完全相反的性格，那属于自找困难吧？话说回来，柯信哲与叶莹是怎么设定她们的性格的........
郑浩全在关于托莉的“教育方法”问题上停留了许久，未有答案。
而数小时的时间过得飞快，“上课时间”，也就是深夜零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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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上课的时间是深夜零点。
一方面「大罪计划」系统的地下服务层提供给了柯兰的试验使用，另一方面，为了普莱德，艾薇跟托莉三个人，在这个做梦机器的“教室”里并存，三个系统的拟人思考，需要前所未有的超庞大运算量来提供支持。幸运的是，由于「星海+」带来的实绩，加上最近发射的卫星轨道服务器新增的运算量，负责运算力分配的运营机关，最终还是通过郑浩全发起的超庞大运算量的需求申请，但是，时间只限于在深夜零时之后的系统闲时。
所以最终确定下来，给柯兰等人的上课时间，只能是深夜零点到上午八点。
这个时间对于躺在试验仓里的柯兰，还有普莱德、艾薇还有托莉这四个学生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对于郑浩全来说，就是负担了。做梦机器虽然说是睡觉中的做梦，但是人的睡眠本身除了是对身体的休息，也是精神上的歇息，本该休息的时段使用做梦机器进行与精神减负背道而驰的“工作”，对于浩全精神上的负荷，只能有增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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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这个时代的人那样习惯于语言输入的浩全，最后将手写在纸上的“教案”，简单扫描后发到了做梦机器的数据文件夹里，然后戴上了做梦机器的头盔，睡了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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