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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司马芸


  豫王同易朝然进了书房,这间书房很特别,是用竹子制成,且搭建在室外,四周都设了窗子,窗子通透,室内也就十分明亮。每一处窗口都是不一样的景象,随四季变化,景象不同,亦可以绘出无限风光。果然是个绘画的好地方。窗子口养了几盆兰草,满室香气怡人。

  因为五皇子口齿不清,他自小便与皇储之争无缘,也是因此,他才能如此悠然闲散的纵情于山水之间。

  璧上挂着雁栖桃花图,水墨画里,粉色为漆,朵朵花儿盛大娇美。花树下画着两个小小的人,用的是极虚的手法,但豫王一眼便看出此人乃是易朝华和李长安。也就知道这是易朝然前几日的画作。他如今将此画挂了出来,可见对此画的喜爱。

  豫王笑,“五弟也别看他们成双成对的。父皇给你建的贤王府竣工多时。正要为兄与你商量何时接了司马家的那位入府。”

  易朝然断断续续的道,“芸......芸姑娘既然.....病着,就让他.....好生......好生养病。”

  豫王本不想管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今日父皇非要派遣了来,而且他心中也对这桩事好奇,“司马芸这病已经养了四年。你也不另择了妻氏。也不将她接回府中养病。那日拜过堂,便住回了司马家。你如今称人家还是芸姑娘,而不是夫人。怎么说的过去?”

  易朝然捂住嘴咳几声,他一咳,说话也就更困难,“我……我这病,怕是把人家吓走了......”

  豫王看着易朝然,说来也是奇怪,娴妃生的貌美如花,可是易朝然却没有遗传到几分好的皮相,虽是相貌平平,却打扮雅致,倒也罢了。可偏偏又说话困难。

  豫王果断道,“我即刻就传旨让司马芸入府。否则这婚姻作罢也罢了。”若是皇家不要的女子,天底下又有哪家敢要,何况司马大人身居高位,岂能置前途于不顾。

  易朝然想要说什么,可碍于话说不清楚,终是咬了舌头放弃了。身为皇子,连婚姻也是做不得主的。

  ……

  天快黑的时候,前院里的丫鬟传话来,说易朝华晚上要来用膳。底下的丫鬟比她更要喜些,因昨日里在白玉桥上为这柳青青之事,易朝华同她两人吵了一番,私心以为要冷战一些日子。可偏偏昨日晚上闯了文渊阁,被易朝华一番戏弄。两人都是脾气来得快也去的快的,一番打闹,反而消了火气。

  珍珠正铺好了红色的双喜月季桌布,低头摆着碗筷,就见着易朝华来了。

  易朝华靠在门框上,露出一个迷人微笑,“告诉你个好事!”

  “什么事?”李长安顺口问。

  “我们下个月就去漠北玩。”易朝华挪了一个椅子坐下,表情兴奋,“我带你骑马打猎去。”

  想起打猎,李长安哼了一声,众所周知她的夫君是个无所事事又不肯上进的,此番打猎,若是有些本事,倒也印证她心中的猜想,这猜想无非是易朝华同储君之位之间。他到底是在掩饰他的才能,还是他本就无能?便故意嘲弄他道,“怕你的箭术还不及我呢!”

  易朝华一听,心中一乐,故意拱手道,“素闻江淮郡主一箭射死晋安侯府的小侯爷,在下有空一定要好生请教。”

  李长安气的小脸煞白,又渐渐发红。掐了他的胳膊。明明知道自己那靶心都射不中的箭术,可偏偏不记得那时发生的事情。心中痛苦,她为何唯独忘记了那两年的记忆。

  丫鬟正上菜,珍珠把贤王府送来的请帖拿了来。

  李长安接过帖子,是邀了众人明日去贤王的新府里吃酒。她好奇的问,“为什么五哥不肯接司马家的小姐回府,明明已经拜过堂了?”

  易朝华递了筷子给她,“说来话长,四年前,五哥同司马芸成婚,新房里,司马芸不甚打翻了烛台,把五哥那些宝贝的画卷烧了,五哥险些气昏过去。”

  李长安叹道,“真是个画痴!”

  易朝华摇摇头,“他把所有都寄托在画上……”这其中有对娴妃的思念,对皇室的隐忍,对青山绿水的向往。

  他继续讲,“司马芸也觉得自己不过是不小心烧了几卷画,觉得五哥太小题大做。然后便问了,难道大将军司马家的大小姐,还不如这几卷画值钱?”

  “五哥肯定说是。”李长安猜测。

  易朝华点头,“五哥的确是这么说的。其实若说人肯定是要比画值钱,可是司马芸出身大将军家,自小不懂这些风雅之处,如何能和五哥相处?做了些事,屡屡让五哥看不顺眼。”

  李长安问,“后来呢?”

  “司马芸郁结在心,一病不起,五哥则命她回司马府养病。”就这么打发回去了,皇帝定下的婚事,他只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不满。

  “如今第四个年头了,五哥的府邸也建造好了这么些年,可是贤王偏偏不回王府里住,这么些年,五哥始终找不到一个与他灵魂相知的人,便一个人四处漂泊。”

  菜上齐了,两人便开始用膳。两人吃了些菜

  “豫王到了。”通传的小太监道。

  李长安因那粥的事情,也觉得愧对豫王和豫王妃,便嘱托,“你同你大哥好生说清楚那日桃花粥的事情,省的惹了误会,我并不是真心要害他们吃了有毒的粥。”

  易朝华拧了她的鼻子,不以为意,“他觉得那粥不过是我胡闹给他吃下的。来问罪的。”

  “你还是说清楚的好。”李长安固执道。

  易朝华不予理睬,“我和他见面说不得两句话,他就要大发雷霆,摆他的架子。”

  说罢,易朝华还是去大厅见豫王去了。

  易朝华出去了,夕云便悄声问,“娘娘,方才殿下说要去漠北可是真的?”

  “你是想还是不想?”李长安问。

  “能看到塞外风光我自然是想,可惜了梳雨不能一起去看看。”梳雨和夕云自幼便一起长大,怎能不牵挂着对方。

  李长安握紧手心,那场大火的惨剧似乎还历历在目,反反复复的说,“夕云,你替我问过了四哥吗?她当真不在了?”

  这话李长安不止问过一遍,明明铁板钉钉的事情,她们都不愿意相信。夕云想哭,却忍住眼里眼里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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