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修复意识
阿大跟随丹辰子已有数年，而且阿大在这些年里装疯卖傻，一直扮演着丹辰子忠诚的傀儡。
加上丹辰子对自己炼药术也是极为自信，所以也相信阿大已经被自己完全控制。
很多重要的事情，他都会交给阿大来处理。
“告诉我在哪？”
阿大说：“洒家也只跟着丹辰子去过一次，那里充满了毒物，洒家也没有记清楚，不过应该就在丹辰子居住的茅草屋背后。”
“洒家的脑子有些问题，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王晓凡皱了皱眉，听阿大所言，那地方应该有丹辰子布下的机关，绝对是龙潭虎穴，不宜轻易冒险。
他看着阿大有些痴痴呆呆的样子，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阿大，你相信我吗？”王晓凡突然问道。
阿大眨了眨灰白色的双眼，虽然不明白王晓凡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你应该是个好人，洒家相信你。”
“那好，接下来我会进入你的意识，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反抗。”
见阿大同意下来，王晓凡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让自己平静下来。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容不得半点马虎。
精神力在体内咆哮，王晓凡从精神海洋中调动一丝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朝阿大延伸过去。
在阿大眼中，只看见空气中有一道透明的波纹朝自己扩散而来，从眉间没入。
然后，他便感觉到一股十分凝练的能量仿佛一把精钢钻，想要钻入脑海中。
阿大的意识本能地想要去防抗，但是想起答应过要相信王晓凡，于是他竭力压制了自己想要防抗的欲望。
王晓凡的精神力很顺利的便进入了阿大的脑海中。
在那里，王晓凡看见了许许多多的记忆碎片。
冰封千里的雪国大地，孔武有力的雪国汉子，热情奔放的雪国姑娘。
王晓凡继续在记忆碎片中寻找着有用的信息。
突然，他看见了鲜血染红了冰川，丹辰子身后有一支装备精良的部队，正肆无忌惮地实施屠杀。
身体强装的雪国汉子被铁链捆绑，装进兽笼抓走，至于稍有姿色的雪国姑娘，则遭到了入侵者的蹂躏，那残忍的画面，王晓凡差点就不忍看下去。
终于，他看见了阿大的身影。
身着玄铁铠甲的阿大原来是一名雪国将军，他带领着雪国将士拼死守护着身后的城市。
他的战斗力很强，带领的部队也都是精锐之师，终于抵挡住了丹辰子入侵的脚步。
但是惨剧很快就发生，绿色的剧毒蔓延了战场，阿大眼睁睁看着手下的将士一个个倒在血泊中，看着身后的城门被破，城里杀声震天，男子悲愤的嘶吼，女子凄厉的痛呼。
后来的画面就转到了诡药谷的地牢，那里装满了从雪国俘虏，每天都有人被带走，他们有的再也没有回来，有的回来了，却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阿大在制毒实验室服下了一碗灰色药汤，身体开始变化。
“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王晓凡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
“先试试看能不能治好阿大。”
多次使用精神力战斗的过程中，王晓凡好几次都模模糊糊地看见过对手脑海中的一些画面。
精神力既然可以直接攻击人的意识，那能不能用于恢复呢？
王晓凡现在所做的尝试，正是想要恢复阿大的意识。
随着对精神力使用的不断熟悉，王晓凡对精神力的控制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的程度。
刚才在阿大脑海中看到的一切画面，都证明王晓凡的方向是对的。
他操控着自己的精神力在阿大的意识中游走，尝试着将那些记忆碎片拼接起来。
过程中，王晓凡发现在阿大的意识里，除了他自己的记忆，还有一条条灰白色的能量，它们仿佛锁链一样，牢牢地嵌入阿大的意识，变成一副挣脱不了的枷锁。
也正是这些灰白色的能量，将阿大的意识切割得支离破碎。
王晓凡猜测丹辰子就是依靠这些灰白色能量来控制阿大，恐怕他原本的目的是利用灰白能量彻底摧毁阿大的意识，或许是因为药力不足，也或许是因为阿大的精神力也很强大，导致灰白能量只能将他的意识切碎，却不能让其湮灭。
“试试看吧。”
王晓凡操控着精神力，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灰白能量，将阿大的记忆碎片连接起来。
这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王晓凡的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显然这项工作对他的消耗也不少。
当所有的记忆碎片连接完毕后，问题就来了。
按照王晓凡的推测，只要将这些记忆碎片整合起来，阿大的意识就会恢复，但是整合一旦开始，必然要触碰灰白能量。
那些灰白能量既然是由丹辰子操控，那么只要发生异动，丹辰子肯定会察觉到。
王晓凡犹豫了起来。
“只能赌一把是我的天阶精神力强，还是灰白能量强。”
事已至此，王晓凡对阿大说：“接下来我准备修复你的意识，但是我之前并没有做过同样的事情，会有很大的风险，结果怎样我也不能保证，说不定还会惊动丹辰子，你愿意继续吗？”
阿大问：“你有多大把握？”
“三成。”
“那就来吧，雪国的男儿不惧风险。”
“好！”
说完，王晓凡的精神力尽数爆发，先前仅仅是一丝，现在进入阿大脑海中的，是整整一片海洋。
王晓凡控制精神力包裹在灰白能量的表面，灰白能量想要挣扎，但还是被王晓凡镇压。
紧接着，王晓凡牵引阿大的记忆碎片迅速合拢，一块块碎片拼接在一起，逐渐组成了一个白色的光团。
那是阿大完整的意识。
记忆碎片拼接完成后，王晓凡用精神力在其意识表面形成一道透明的保护膜，然后放开了对灰白能量的压制。
灰白能量如同脱缰野马，直奔阿大的意识而去，想要再次破坏，但屡次撞击到王晓凡的精神力上面，都无功而返，最后凝聚成了一圈灰白光晕，套在阿大的意识外围，等待机会。
王晓凡观察了一下，发现没有问题之后，将自己一半的精神力退了出来，留下的那一半继续保护阿大的意识。
再次睁开眼，王晓凡浑身上下被汗水浸湿，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大口喘着粗气。
“成了，我留下的精神力可以维持十天，接下来，只要干掉丹辰子就可以彻底解决你的问题。”
阿大睁开眼，他的双眼炯炯有神，已不再呆滞。
“快去床上睡觉。”
来不及道谢，阿大立即朝外面走去。
王晓凡翻身上床，盖好被子。
这时，门外传来了丹辰子的脚步声。
“阿大，出了什么事没？”
“没有！”
丹辰子仔细观察了一下阿大的情况，不见有异，便又离去。
他心想：刚才分明感觉阿大体内的禁制震动了一下，还好没事。
待丹辰子走后，阿大眼中爆发精光，低语道：“雪国左将，巴努特，誓报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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