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我的天······”杜伯瑞看着运回基地的四具尸体，摇着头。“连小孩子都不让逃过，是一个什么类型的的东西？虎毒不食子，一定不是老虎。最狠的，让我想想，是······爪子尖尖的老鹰？吃丈夫的螳螂？”
小洁一句话也不回答，拿着钳子在尸体身上开始翻索。莎莎的尸体已经不成样子，而且属于另一桩普通案件，本不该带回基地。但因为无论是郑萍还是杜慧，都和拍卖会有着直接关系，而拍卖会上有又出现了BTC，加之她们的死亡，这一切都太不简单。所以，就全都带了回来。
杜伯瑞绕着尸体走了一圈，指着于婶，“其实你可以试着先检查这个女人，这把刀插在她的脖子上。噢！难道是男主人变异杀掉了这位少妇，仆人上去救主也被杀掉了？”
是黄老吩咐杜伯瑞和小洁一起对尸体进行研究，他毕竟是虎鲨BTC，在血液方面的敏感度很高。这次的惨案，如果没有BTC作祟，那就可怕地多。
“让我好好看看，用我的聪明才智比长官更快破案。到那时候会有奖励的吧？起码不再让我吃全熟。我意思也不是要变回那个嗜血狂魔，只是有一点他妈的嘴馋。小洁，破案之后会有狂欢吗？啤酒炸鸡那种？”
“上帝·····闭上你的嘴吧！”小洁忍无可忍，道。
“噢，”杜伯瑞站直身子，笑起来，“这个案件看起来比以往的要更严肃呢。”
小洁一摘手套，摔到地上，“让我跟你这种家伙共事，简直是浪费时间！。”
“你这话可不对，如果我没有能力狱长会邀请我做特殊队队员吗？”
“别自大了，”小洁讽笑，“那是因为你能力最弱，能够随时控制。明白吗？”
“你在撒谎。”杜伯瑞摊开手。
小洁用眼睛上下扫他一眼，“无可救药。”
“怎么了？”黄老走进来。
小洁捡起手套，“没事。”
黄老看一眼杜伯瑞，“杜伯瑞，有什么线索吗？”
杜伯瑞张张肩膀，摇摇头。
黄老在这一段时间里，是去搜寻温倩和杜奇。在这件事情上，虽然他和江阳之间存在意见分歧，但找到他们才是关键。相对于温倩，杜奇才是那个真正的危险。他所从事的生物研究就是生物变异研究没错了。张风体内那股不成功的变异试剂也很有可能出自他手，虽然现在不成功，但不能够保证这是不是一个阴谋。用来蒙蔽黑猫警长组织的阴谋。
黑猫警长组织总部到现在都联系不上，而那本神秘的笔记本也一直没有下落。现在的案件越来越复杂，太多非变异性东西掺杂在内，使得事情一团糟。
黄老拍拍杜伯瑞的肩膀，“出来吧。”
基地里增加了德鲁曼和杜伯瑞这两个特殊队队员，却没有因此而使得案件处理起来更容易一些。更准确来说，是已经不知道从何查起，所有的的关键人员已经死亡，线索全部中断。
江阳回来后就把自己关进了会议室，德鲁曼抱着手守在门外，靠在墙边闭着眼。
他突然睁开眼，看向拐角处，黄老带着杜伯瑞过来了。杜伯瑞摆开头，不去看德鲁曼。
黄老指指会议室，示意德鲁曼走过来。
“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进展并不顺利。”黄老背着手，道，“现在有一个线索，我希望你们能够顺着这条线索往下追。”
在搜寻温倩和杜奇期间，黄老在以前医院里监视他的两个人身上撬到了一点关于笔记本的线索。
在他们逃过一次黄老之后，他们还回来继续监视，被黄老抓个正着。
据他们描述，他们就是私家侦探，雇他们的是一个很有钱的人，要求他们在黄老身上找到非常最重要的几页纸，上面是俄语。跟他们联系的是一个老头，隔一个星期见一次面，每次见面都是不同地点，每次也都带着一箱子的现金。
“为什么不把他们带回来？”德鲁曼问。
“这个就是我需要你们做的了。”黄老回答，“我和他们谈好，他们会在明天把幕后主使约出来，我们就布一张大网，把这个有可能是一个BTC总领的人抓捕归案。”
“消息放出去了吗？”杨之川端着热茶，对站在旁边的老奴问。
“放出去了。”老奴回答。
“那两个人呢？解决了吗？”杨之川问的事那两个私家侦探。对他来说，只有死人是最强大的密保。
“箱子给他们了。”老奴说。
以往的箱子装的真真正正是钱，那两个人连检查都没有检查就带走了。两个箱子内装的是钱没错，钱上面全都刷过一层毒液了。在森林里，有一种通过皮肤表面就可以渗透到体内的毒。卖这个犯法，买也是。地下交易根本这种，警察难找得到出处。
让黄立峰发现他们在跟踪本就是杨之川的其中一步计划，他要把江阳杀掉。他等不了了，呕吐次数增加，身体越来越容易疲倦，对冰柜下的东西排斥，他知道他撑不了多久。
“你有没有觉得我像上帝？”杨之川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一边捐钱捐物救灾扶贫，被称作大善人。一边杀生吃人，被当做恶鬼。我是有时候，很少，只是有时候会想······杨之川是不是做错了？还是只是我做错了。”
老奴盯着地缝里干涸的血迹，捏着虎口不说话。
杨之川转头看了一眼老奴，抿一口茶，“你有心事。”
“老奴，”老奴摩挲着虎口，“老奴是想问先生件事。”
“说吧，不用跟我客气。”
“那老太婆······我是说于婶，她怎么样了？”
杨之川十指交叉，沉重道，“我本不想告诉你，怕你伤心难过。”
“她怎么了？”老奴紧张地把头伸出来。
“前两天，”杨之川看着他，“江阳到林家和杜慧进行录供时，于婶露出了马脚，被杀了。”
老奴一口气倒吸回去，踉跄后退，手抖着扶着雕像，“死了？”
“是啊。”
“这就······死了？”老奴一屁股坐到地上。
杨之川起身，走过去弯腰把他扶起来，“奴叔，这回真的只剩下你和我两个人了。”
“你先你让我缓缓，缓缓。”老奴坐到沙发上，捂着脸摆手。
杨之川放开手，“好。”
于婶也是杨家的仆人，和老奴是一起进来的。从年轻到老，这两个人既没有各自成家，也没有互诉情意。
前段时间于婶回了老家，来的时候赶上林大海这件事，杜慧把家里所有仆人都解散掉了，又要重新招人。杨之川就让于婶去了。
第一，是监视。第二，就是杀人灭口了。
于婶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理由让她杀人呢？
“于婶，你必须杀了她。”杨之川这么对于婶说。
于婶一个巴掌打到杨之川脸上，“你这孩子疯了？！”
“没疯。”杨之川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照片里一个穿着黑大袄人手里拿着一根粗绳，绳子勒着个女人。
“你别吓唬我！”于婶拍开他的手。
“我吓唬什么？你仔细看看，这大棉袄是不是眼熟？”
于婶狐疑地去看，越看眼睛睁地越大，“这不是······这不是我给你奴叔扎的那张？”
“认出来了？”杨之川看看四周，把手机收好，“奴叔害了人，那个杜慧正威胁我呢！她要钱的话，多少我都给！但是她不是要钱。”
“她要什么？”于婶颤抖地问。
“命啊！”杨之川用夸张的语气道，“她要亲手杀了奴叔。这个女人是有精神病的，奴叔杀死的那个女人就是插足杜慧感情的小三！她杀不成小三，就要杀奴叔出气。”
“那报警啊！”
“别傻了，警察会把奴叔抓起来，判个几十年。你想想，奴叔这个年纪在牢里怎么受得了。”
于婶急急地抓起杨之川，“孩子，你得救救你奴叔啊！他怎么能犯这种糊涂！”
“我救不了。”杨之川摇摇头，“杨家几十年的招牌不能在我这里毁了。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于婶，只要杀了杜慧，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
“奴叔年轻的时候能为了于婶断半只手掌，难道于婶从来没想过报恩吗？”杨之川冷冷道。
年轻的时候，杨家失窃，丢了一串绿宝石。绿宝石是样老爷子送给样夫人的结婚纪念日，平常根本舍不得拿出来。最后出动警察，绿宝石在于婶房间里找着了。于婶哭着说冤枉，没有人信她。她要剁一根手指以证清白，被奴叔抢下来，两个人争夺那把刀子，最后一起倒在地上。那把刀子就稳稳地扎在奴叔手掌正中央。
“想啊！”于婶一跺脚，“可这杀人的事情······”
“于婶好好想想吧，不是她死，就是奴叔死。”
于婶咬了牙，她得救老奴。老奴已经半只脚踏入棺材了，不能连福都不享就死在监狱里头，还不落得个好名声。
当她举刀时，她告诉自己，眼前是头猪，是只鸭，就是一畜生，非杀不可。
刀子砍在杜慧脖子上，血喷出来的时候，溅醒了她。
老奴自年轻那砍伤手以后，左手几乎不能使上力气，又怎么用绳子勒得死人？
好啊！这个小子！于婶突然醒悟，人已经杀了，那自己就是一个杀人犯啊！世人的唾沫星子都得淹死自己啊！
手里有一把刀子呢，大不了······大不了做鬼我也不放过这个畜生！
于婶的醒悟太迟，又好像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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