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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


  “尸体浑身湿透,伤口处的血也被冲刷干净,应当是昨夜落雨之前遇害的。死者神情安详,手脚没有挣扎的痕迹,应是被药晕了,然后一击致命。”仵作带领众人来到尸体旁,自己蹲下身子,指着伤口说到:“伤痕处切口整齐平整,当是用利刃作为凶器,经过半夜的雨水冲泡,切口微微肿胀,致使看不清伤口深度。”仵作用一块竹篾扒开伤处,亮给各位看:“伤口深约五厘米,很均匀,行凶者经验老道,割开了气管,致命伤。”仵作说完先看了一眼赵兆,见赵大人没有什么表示,又看向刘骜。

  刘骜攥紧了拳头:“一会儿朕派人把尸体送到大理寺去,为了捉拿凶手,你们不要有所顾忌。”

  仵作点点头,看向赵大人,赵兆摆摆手,仵作便退下了。

  刘骜看在眼里:“赵大人御下有方。”

  赵兆不置可否:“陛下谬赞了。”这事干系重大,大理寺如何插手,插手程度,赵兆都还拿不定主意,试探着问到:“掖庭殿的徐婕妤……”

  刘骜回头恶狠狠地蹬了还跪坐在湿草地上的徐宛妙:“查!这整个掖庭殿,这整个后宫都给朕翻过来查一遍!”

  赵兆躬身领命。

  “陛下?”李嫣得了消息也赶了过来。

  刘骜看到李嫣就想到黄蕋那日差点撞破她的身份,先是回头找寻黄蕋的身影,见她低垂着头,好像在想些什么,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皇后身上,这才放心些,然后上前扶了一把李嫣。

  “皇后来得稍慢些,可是有什么线索?”

  李嫣一张焦急的脸蛋上面还印着一丝害怕:“骜哥哥,我……我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慕卿的。”

  刘骜听了,扶她到里面坐下,让她慢慢把事情讲清楚。

  黄蕋抬头,恰巧看到这一幕,心内想,帝后和睦,怪不得徐宛妙日日痴心守望,却不得垂怜。

  “那是个坏女人!”不知何时,徐宛妙悄悄来到黄蕋身边,凑近她的耳朵,恶狠狠地说到。

  黄蕋被她狰狞的表情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徐宛妙像是受了刺激,只痴痴地笑,却不愿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黄蕋见她笑得凄苦,心生怜悯,劝慰到:“虽然命案发生在你的殿内,可凡事都要讲求证据的,你也不必过于忧心,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徐宛妙仍不接话。

  黄蕋没了法子,把徐宛妙托付给那日有过一面之缘的侍女宋寒,就进了内厅。

  皇后挽着皇帝的手,明明已经很害怕了,还强撑着,颤颤巍巍地把事情描述清楚,看的黄蕋都觉得心尖尖上有些酸。

  “昨日臣妾想着常姐姐回宫也有好几日了,便请她来往宫里吃饭话家常,一切都很正常,她还是那般直爽的性子,说吃饭配茶端的是小女儿作态,非要了两坛酒,吃醉了还给我舞了曲剑。”

  “你们昨夜吃酒了?”刘骜凑近了些,闻着皇后身上的熏香。

  “臣妾饮得少些。陛下也是知道的,常姐姐酒量大,那两坛酒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臣妾定要拦着她的……”

  刘骜拍了拍皇后的手,心里却嘀咕,常慕卿喝了两大坛酒,若是前半夜遇害,死前体内的酒精应该无法分解完全,可方才靠近尸体时,并没有闻到酒的味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李嫣稳了稳心神,接着说道:“常姐姐吃醉了,我……”李嫣听到动静,见黄蕋走进来,咳嗽一声,继续说:“臣妾便命人将其送回长门宫,等本宫酒醒之时,还命人去送了碗醒酒汤,去的人回禀,常贵嫔已经睡下了。”

  “你是什么时辰酒醒的?”刘骜追问。

  “臣妾当时已经睡下了。今早起来问得刘嬷嬷,说是一更三点,戌初时刻。”

  “昨夜与慕卿饮酒之时,她可曾穿得是这套衣服?”刘骜明明也看见黄蕋进来,却视若无物。

  黄蕋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十分可疑,可皇帝既然没有逼问她,又不限制她的行动范围,想来也是给她一个机会介入其中,自证清白。于是默默行了个礼,便站在一旁继续听。

  李嫣轻轻摇了摇头:“送常姐姐回去的是素禾,我夜里不放心,还问过她,她说常姐姐醉得厉害,一回殿里就让人服侍着洗漱,她是看着常姐姐躺下才回来的。”

  “常贵嫔在宫中除了皇后,可有相好的姐妹?”黄蕋越听眉头皱得越厉害,忍不住发问。

  李嫣听她发声,本不欲理会,可见刘骜也看向自己,想来也是在等答案,于是咬了咬嘴唇:“没有,常贵嫔是个武将之后,行事多飒爽,鲜少与别的嫔妃往来。”

  刘骜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来回踱步。

  黄蕋心头疑惑也越发浓重:“常贵嫔好端端地躺在自己的寝宫里,怎么会尸体突然出现在掖庭殿?定是常贵嫔夜里因为什么事情,出了寝宫,然后被人谋杀,尸体被转运到掖庭殿。”

  常贵嫔是习武之人,若非确认对方毫无威胁之力,不会毫无警觉,迷药发作也需要段时间,凶手应当是有计划会与常贵嫔产生交集,所以常贵嫔应当是与人约好,凶手趁机下手。

  “常贵嫔所穿的衣物,整洁但不庄重,头上装饰甚少,所以应当不是身份贵重之人。”黄蕋陡然发声。

  李嫣觉得莫名其妙。

  刘骜侧过身来,深深地看了一眼黄蕋。

  黄蕋收到了鼓励,继续说到:“若不是好友相邀,那便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常贵嫔或是有把柄落人手里了。”

  李嫣忍不住开口为逝者辩白:“常贵嫔为人磊落,怎会落人把柄!”

  黄蕋一听这话,不禁冷笑一声:“若为人磊落,为何假扮世家小姐,二度入宫?”

  李嫣恼怒:“骜哥哥,你竟什么都跟她讲,我……我常姐姐是为了……”

  “皇后!”刘骜开口,打断了李嫣就要脱口而出的秘密,而后向黄蕋走来。

  黄蕋提着小心,自己不过是想激一激这皇后,看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信息,这皇帝也不必这样看着自己吧,保守不住秘密那是你们的事,保持好奇心也是我的自由。

  黄蕋这样一想,底气也足些,梗着脖子准备和皇帝拧。

  刘骜在距离黄蕋仅半步的时候停了下来,低着头:“你若是想知道,有本事便去问外面那具尸体,看她答不答应告诉你!若没本事,便老老实实呆着,不要总想着把你那点小聪明拿出来显摆!”

  黄蕋承认,她的确有意显摆自己的智慧,可那不过是为了告诉皇帝,自己的能力担得起他的信任。

  于是继续说到:“常贵嫔夜里大量饮酒,可方才我靠近时闻过了,并无酒味儿,昨夜雨再大,也不可能将味道驱散得如此干净,除非……”黄蕋在关键地方停下,挑衅地一挑眉,看向刘骜。

  刘骜不避不闪,迎了她带点狡黠的目光,把话接了过去:“除非,常慕卿根本不是前半夜落雨之前遇害的。彼时体内酒的浓度含量过高,大雨无法冲刷干净,只有等人体自然循环代谢,酒精浓度降至正常水平,大雨冲刷后,才会消除味道。”

  黄蕋微微张口,有些惊讶,刘骜从上方看下来,洁白的牙抵住圆润的唇,柔软粉嫩的舌尖乖巧地藏在里面,是个极适合接吻的姿势。

  于是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那潮湿的衣服和冲刷干净的伤口怎么解释?”

  黄蕋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可她方才出招刘骜接住了,这回刘骜发动攻势,怎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嘴里逞强地回答:“或许是凶手为了隐瞒凶案发生时间,于是刻意冲洗过尸体。”

  刘骜伸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那为何清洗干净后,要大费周章搬到掖庭殿?”

  黄蕋不肯再答。

  “陛下,定是有人栽赃臣妾!”门口传来一阵哭喊,一个熟悉的身影跌了进来。

  徐宛妙兴许是回过神来,想着这样坐以待毙不是办法,于是跑进来找皇帝申冤。

  刘骜嫌恶地扫了她一眼,不愿理会,可她不知收敛,反而爬过来,抱着刘骜的腿,可劲儿地哭诉。

  黄蕋见不得她这般作贱自己,上前劝慰:“你先快起来,这事怨不得你,你别害怕,事情查清楚就还你一个清白。”

  徐宛妙淌着泪偏过头问:“真的吗?”

  黄蕋点点头,正想扶她起来,她反而把刘骜的腿抱得更紧了,望着刘骜,恳切地说:“陛下可会因此嫌恶臣妾?”

  刘骜心内不满,自然没有给她留情面,一抖腿,就把她的手挣开了。

  黄蕋为她愤不平:“陛下刚失去心爱的常贵嫔,心情不好,徐婕妤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我扶你去休息。”

  徐宛妙被挣开后,软软地趴伏在地上,黄蕋扶起她时,她也不做反抗,想来也是心被伤狠了,一时回不过神来。

  这厢刚刚把徐宛妙安置好,那边赵大人就派人来请,说是让黄昭仪去前厅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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