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严肃的气氛，残酷的道理
第12章
早上9点半，成雪和原晓便到达了这个凶案现场现场除了有一些维持秩序的警察之外，就没有别的人了，路过的上班族以及小区的居民，居然看都不带看一眼的，这也让原晓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过想想也是，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两三天了，该有的热度也早就退群，没有人在围观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黄色的警戒线拉在单元门的门口，门口负责值守的警察只是简单看了一下原晓的通行证后，便放他上去了，这是1栋20多层的居民楼，出事的楼层是17层，除了17层的居民被疏散之外，其他楼层的居民照常生活。
毕竟这对外宣称的不过是一场普通的案件罢了，虽然说封锁的时间确实有些长，但是也没有任何人有异议。
成雪有些害怕的跟在原晓的身后，等到上了楼之后，她本以为原晓会在现场做一番仔细的勘察，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原晓只草率的看了一眼，便似乎确定了些什么，然后便带着她离去。
“你这看了一眼真的有用吗？哪有像你这样做勘察的？”
上车的成雪毫不客气的便发问，远离这案发现场，让她的心情稍稍安定。
原晓毫无在意，他一边打着方向盘，把车子开出小区，一边说道：
“我又不是法医或者破案民警，这也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案件，拜托成记者你不要用普通的眼光来看好吗？”
说完这话之后，他又顿了一顿，继续说道：
“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个大概，现在我们要去公安局问一些事情，在问完这些事情之后，估摸着就可以准备抓人了。”
“这么快？”
成雪相当吃惊。
早知道今天这效率如此之高，她昨天晚上也不至于失眠到半夜了。
现在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她就像个大熊猫，浮肿的眼袋子就算用了遮瑕也没有办法完全遮住。
哎……
在离开小区之后，原晓又把那个警灯往车顶上一放，顿时间警笛声大作，原晓又开始了闯红灯的节奏。
不过他这次速度倒是没有放得很快，不像昨天都快飙到一百码，除了闯了几个时间过长的红灯之外，没有做什么的，太过嚣张的事情。
这让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成雪舒了一口气。
……
来到了公安局，倒是没有昨天那一位中年警察的带路，原晓径直的片跑上了楼带着成雪左拐右拐，最后拐进了一间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他啪的一下便拍了一下半门口办公桌的桌面，清澈的响声似乎整个办公室都震了一震。
包括成雪的小心脏。
我滴个天啊，一进门就拍桌子，真的是太过嚣张了吧？
成雪看着身前原晓的背影便觉得这个家伙不但是逗逼，一些时候还胆大包天，虽然她没有看门口牌子上写的这是什么办公室，但是就凭这是在公安局，来这么一手就不怕被抓起来吗？
哦，对了，他好像也是警察。
成雪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眼前这个家伙不同样是警察么。
过分！
警察就能在警察局里随便拍桌子了？还不快点来人把这个嚣张的警察拉走？
当然，成雪只是想一想，要论说小心谨慎的话，她这个连警察都不是的人更加应该这么做？
“关于xx小区的案件，我有些东西要问。”
回过神来，坐在这办公室里的人居然没有一位对原晓的行为提出抗议的，在拍桌子的声音，烧饭之后，一分钟内，这个办公室的人都没有出声，而与此同时，原晓提出了他的问题。
成雪正纳闷着，他们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抬头一看便看见昨天那个熟悉的孟法医不正坐在这办公室里吗？
“小陈，快去给原警官到杯茶，”孟法医有些惶恐的吩咐着另一位身穿警服的年轻人取倒茶，他搬了张凳子，便坐到了原晓身前。
“原警官这事去案发现场看过了吗？有什么收获呢？”
原晓只是微微的看他一眼，眼神之中莫名的带着一股凶狠，他顺势坐在了正门口的桌子上，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寒冷的说：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不要再对我有所隐瞒，不然你恐怕不会在这个位置上坐得太久！不要忘记了，究竟是谁？你才有今天的生活？”
孟法医的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在面对原晓的威胁，他选择了沉默，在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他才缓缓的说道：
“原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下一次真的不该隐瞒了。”
“这件事情其实是这个样子的……”
“卡！”
成雪只见这个孟法医在刚想要解释的时候，原晓大手一挥，一下便打断了孟法医的发言，虽然看不到原晓的表情，但是语气之中的不耐烦，却是已经显而易见。
“我不想听你在这里废话，接下来我会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如实回答我便是。”
孟法医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
“那一栋楼里到底死了多少人？给一个准确的数字！”
“五……五个。”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对不对？”
点头。
“最后一家还有幸存者，而且这个幸存者已经自我激活了血脉是吗？”
孟法医在犹豫了好久之后，才艰难的点了点头。
“那个幸存者在哪里？我现在就要问问他？”
原晓盯着孟法医的眼睛，与其说是满满的不容拒绝。
出乎意料的是，孟法医叹了一口气之后，却有些无奈的说：“那个觉醒者还只是个孩子，你就算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的！”
“孩子？”
这一回轮到成雪吃惊了，要是这一名幸存者是个孩子的话，那么岂不是说明那几对死者之中便有着他的父母？
成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本来以为自己见到的事情已经够残酷了，没想到这世界的另一面，远比她想象中的要残酷更多！
原晓表现得一点也不吃惊，即使是在孟法医说出孩子这两个字之后，他也面不改色，声音平静的接着问道：“这孩子什么血脉？什么能力？你调查清楚了吗？”
喂！这个时候这么平静真的好吗？成雪顿时间对于原晓的好印象大打折扣，这个时候不应该先问问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吗？怎么开始突然就问开血脉，能力之类的事情？
“这一点已经查清楚了，是海妖，应该是在激活的时候能力失控，用声音把袭击者给逼退了。”
孟法医一字一句地回答道，很显然一提到孩子，他的情绪也显得有些不太好。
“那个孩子的父母，也就是昨天我给你看到那两个死者是从粤省搬过来的外省务工人员，应该是祖上混有国外的血统，这种事情我会去组织里报备的。”
“行吧，”原晓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这时才稍稍有些人情味的问道：“那个孩子现在在哪？你把地址写给我，我去看一看。”
就在这位孟法医低头抄着地址的时候，原晓继续慢慢地吩咐道：“这件事情你们可以先不用管了，组织上会有人来查这件事的，把这个案子标记成意外事件就好。”
孟法医再一次的点了点头，他把一张纸片递了过来，原晓看了看，并没有选择，像昨天一样把纸片销毁，而是塞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走吧！”
……
在车上成雪的心情有些不好，她越看原晓，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就刚才在上面办公室时，原晓的各种反应，都表现得太过冷血了。
所以她在出了公安局之后，选择坐在后座，而没有选择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大概会是在想我会不会有些太过无情了一些？”
原晓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成雪，他的表情有几分苦涩，却是和刚才在办公室时的那么冷酷无情截然相反，这让成雪稍稍意外。
“你我相信这几天你也看出来了，我的工作便是管理这些事情，最大程度上的解决掉所有不必要的麻烦。”
“有时候我也很无奈，这一条条生命死去，难道就是我愿意的吗？如果可以，我宁愿用我来代替掉所有在这之中丧生掉的生命，但是很可惜，并不能。”
原晓说到这里，落寞的掏出了一支烟，慢慢的插到了车载点烟器上点燃，缓缓的吸了一口，将烟雾吐出到了车窗之外。
成雪皱了皱眉，她本来想要说出来的批评的话语也悄然的消散。
“有同情心，是一件好事情，但是把感性带进来就很可能影响判断，哭可以哭，悲伤也可以悲伤，但是不能在工作上，你懂吗？”
原晓用力的吸了几口烟之后，便把烟轻轻的掐灭，然后随手便一捏，这一支烟便化成灰烬落下。
他拍了拍手，苦涩的表情又换成了一副嬉皮笑脸，说道：
“好啦好啦，我们还是赶快去看看这个孩子吧，失去双亲的确很痛苦，我们看看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补救一下的。”
“好吧好吧，”成雪皱着的眉头这才渐渐松开，虽然说她很讨厌这样的世界，但是，原晓说的也没有错，如果是工作的话，的确不应该把感性的因素给带进来。
新闻媒体本来就是持公平公正中立的态度，有太多感性的判断会影响评判的标准，而原晓做的工作，仔细一想，也更加不应该带上感性的想法。
那么只能在事后想想补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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