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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冥冥自注定7


  难得的休课日,仙仙约盛悦出宫,上次一出宫就被盛悦拽着去了赌坊,她也只是扫了一眼大恒的街市。这次不由盛悦分说,便拉着盛悦往上次未尝到的馄饨摊跑去,馄饨是她夜宵早餐一番,不可替代的终极存在。

  仙仙择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了,朝老板招手要了四碗馄饨,盛悦杵在一旁有些为难,待杏仁将桌椅又擦拭了一番后,才别扭地落了坐。仙仙让青羽与杏仁一块落座,青羽杏仁不敢,便在后边的座位坐下了。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便摆在了仙仙盛悦面前。

  仙仙眸子亮了起来,舀起一只小馄饨,咬了一口,馄饨的鲜香瞬间盈满唇齿间,三下两下解决了半碗,盛悦瞥了仙仙一眼,将面前的馄饨推到仙仙面前:“我不想吃,你吃。”

  仙仙晓得盛悦这是公主架子放不下,也不推辞,两盏茶的功夫便吃了个干净。

  “你们在这吃馄饨?”突然传来一声温柔好听的声音,仙仙抬眸,盛明渊浅笑站在桌前,那双灰色的眸子好看极了。

  仙仙先前在梅林见过盛明渊一次,可谓惊为天人,暗红蟒袍狐白裘,玉冠香袋麒麟靴,凤眸灰瞳似星辰,自带三分贵气两分雅气,更难得的是,周身温润至极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亲和力,仙仙如是想。

  盛悦一喜,忙唤盛明渊坐下,盛明渊也不推辞,在盛悦旁的空位落了坐,身后跟着的两个侍卫退到了一旁。

  见此,仙仙朝身后的老板道:“老板,再来三碗。”同是盛氏皇族,盛明渊与盛景的性子真是天差地别。

  盛悦见仙仙要三碗,忙道:“我真不吃。”

  仙仙轻笑出声,道:“一碗是给王爷的,还有两碗是我的。”

  盛悦眼角抽了一下,“哦”了声,是她想多了。

  盛明渊皱眉,扫了一眼仙仙面前的两只空碗,温声道:“你还能吃两碗?”

  仙仙点了点头,这难道有什么难的。

  一盏茶的功夫,三碗热气腾腾的馄饨上了桌,仙仙拿过勺子一口一个吃的欢。

  盛明渊抬眸看了一眼仙仙,吃得太快了。

  两盏茶的功夫,仙仙又解决了两碗馄饨,扭头朝老板道:“老板,还要两碗。”

  “还吃?”盛明渊、盛悦几乎异口同声。

  仙仙看了一下反应过于强烈的两人,很认真地点头道:“好吃。”

  盛明渊欲言又止,她刚才已经吃了很多了。

  杏仁一脸懵逼看向青羽,想寻个答案,青羽抿唇一笑,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老板又煮了两碗馄饨,端给仙仙,盛悦看着仙仙一口一个馄饨,看起来像是得了糖的孩子,嬉笑道:“我看着你吃都饱了。”

  仙仙闻言朝盛悦一笑,这是说她长得省粮食。

  盛明渊微微一顿,嘴角微微勾起,秀色可餐?半晌,他舀起一只小馄饨,尝了一口,皮薄馅鲜,这馄饨确实好吃。

  当仙仙解决完六碗后,又一次对着老板比了个二的手势,示意再来两碗。

  盛明渊这下笑不出了,放下汤勺,忙摆手制止老板,劝道:“东西虽好吃,你这一次吃太多,会吃坏肚子的。”

  盛悦忙点头道:“就是,难不成你还想在这馄饨摊待上一天。”

  仙仙眨了眨眼,正欲回答,却看到盛景在不远处,正往这看。盛景脸色冷黑,让人看着都打颤。

  仙仙心里咯噔一声,来不及跑了。

  盛悦见仙仙脸色突变,循着仙仙的目光看去,看到盛景黑着张脸往这走来,心中甚是不解,皇兄的脸色怎这般难看?

  顿了顿,盛悦朝走至跟前的盛景甜笑唤了声:“哥哥。”

  盛景未应盛悦,脸越来越黑,仙仙瞪目,微微缩了缩肩,后背一阵发毛,难道盛景连出宫这事也管?昨天好不容易逃过一劫,怎么今天又碰到盛景了,见着盛景就没好事。

  盛明渊见盛景这个模样,亦是十分不解:“侄儿你怎么了?”

  盛景脸色缓了缓,道没事,却又瞪了仙仙盛悦二人一眼。

  仙仙后背发凉,低头不语,默默往后挪了挪。

  盛悦吸了口凉气,半晌,试图缓解气氛道:“哥哥,这馄饨很好吃,要不,你也尝尝?”虽然她没吃,可仙仙连着吃了六碗,定是不错的。

  盛悦说完,还笑了几声,这是这笑得实在勉强。

  盛景斜了盛悦一眼,盛悦不敢说话了,扭头看向别处。

  盛景哼了一声,走到仙仙盛悦身旁,冷声道:“你们两个,随我回宫。”

  仙仙心都吊到了嗓子眼,莫名有种要挨训的感觉,可她没干坏事啊。

  盛悦一脸懵逼,难道她和仙仙做坏事了?

  盛景双手环抱于胸前,沉着张脸,眼神冷漠看着坐在对面的仙仙盛悦二人,这两丫头真够让他惊喜的,末的又看了眼仙仙,他还真是低估她了。

  仙仙低头不敢看盛景,拼命往边上挪,连大气都不敢出,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看到盛景黑脸,她的气势就弱半截。

  盛悦抿唇与仙仙挨坐在一块,皇兄今日着实吓人。

  盛景始终黑着张脸看着仙仙盛悦二人,却未言语一句,仙仙的头就没敢抬起来过,一旁的盛悦也是不敢说话,半个时辰的车程,三人竟一句话未说。

  仙仙有些看不起自己了,她什么时候变这么怂包了。

  到了宫门处,不待盛景起身,仙仙逃也似的撩开车帘,不踩马凳直接跳了下去,正欲离去,却被紧跟其后的盛景一把拽住。

  盛景冷声:“我有事问你。”

  仙仙一顿,喏喏道:“什么事?”问什么事要这么凶巴巴的?

  盛悦从马车上下来,见此,小声道:“皇兄,那我就先回去了。”

  盛景睨了盛悦一眼,重声道:“你也随我去东宫。”

  盛悦咬唇看向仙仙,心砰砰砰跳得有些吓人。

  一路上不少宫女公公路过,但看见盛景那张黑脸都不敢上前,只在远处行了礼,见那太子殿下脸拉得老长,而太子殿下身后的修罗公主和昭华公主二人又活像两只被人逮在手里的兔子。

  盛景喜静,书房内向来只留个小公公整理打扫,见盛景沉着一张脸进了书房,忙行了个礼退下了。

  盛景朝叶玄使了个眼色,叶玄会意,上前将手中的两幅画卷分别交给了仙仙盛悦,而后行礼退下。

  盛景转身走至书房内的书案旁坐下,冷声道:“打开看看。”

  仙仙僵着身子站在殿中,盛景是没有让自己坐的意思了,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画卷,忐忑吐了口气,将那画卷展开,画卷多打开一分,仙仙的脸就越发白上一分,最后惨白的脸变得有些发青。

  画卷上的紫衫小公子,正是她的男装扮相。

  仙仙朝身旁的盛悦看去,盛悦亦是惨白着一张脸朝自己这看。

  盛景哼了一声,怒声道:“你们两个扮做男子去赌坊做什么!”

  说罢,盛景又白了一眼仙仙,在雅间之时他便发现仙仙的女儿身,那日在废殿见到穿着女装的仙仙更是一眼认出,只是,他没想到,在雅间用五千两银票收买他的女子,竟是他的未婚妻,而后觉得事有蹊跷,便派人好好调查了一番,今日结果出来,可真是令人惊喜。

  他可记得他这未婚妻,那日在登科楼还祝他与魏兰洛白头偕老。

  仙仙捏着那画卷不敢说话,她很想说她是被拽进去的,可是这么说就太不厚道了。

  盛悦实在不明白,她与仙仙去赌坊的事是怎么被皇兄知道的。

  见两人默声不语,盛景呵道:“说!”

  盛悦身子一颤,低声道:“皇兄,不怪仙仙,是我强拽着仙仙进去的,我就是好奇。”

  仙仙莫名松了口气,虽然这气松的不厚道。

  盛景挑眉冷声道:“好奇你就进赌坊。”

  盛悦点头,不敢再说话。

  盛景嗤一声,朝仙仙森冷道:“竟不知修罗的嫡长公主还是个玩骨牌的好手。”

  仙仙脸色微变,心里咯噔一声,盛景是不是把赌坊内的事都查清楚了。

  盛景冷笑道:“一个时辰赢了三万两,再进天顺赌坊就别想出来了。”

  盛悦闻言,震惊地看向仙仙,一个时辰赢了三万两!这么说来,那日仙仙说运气好赢回三千两是骗她的。

  默了片刻,仙仙讪讪道:“殿下不说我也是不敢再去了,那日只是运气好。”

  盛景眸子幽深,指尖轻扣书案,看着仙仙,讥道:“怎么,你修罗是把骨牌当做第一等的课业了吗?魏夫子让你抄五遍《礼记》你不愿,骨牌倒是玩得不亦乐乎。”

  仙仙喏喏道:“没,只是我父皇最喜欢我陪他玩骨牌,所以骨牌玩得尚可。”

  她脑海中的记忆里有修罗先皇玩骨牌的画面,而且从那画面看,修罗先皇是非常喜欢玩骨牌的,那么令狐仙仙作为修罗先皇最疼爱的女儿,经常陪着父亲玩骨牌,有一手好牌技也不奇怪。

  盛景轻哼了一声:“你那叫尚可?”

  按探子回报,悦儿先是玩点数被骗了,而后令狐仙仙将悦儿哄出去,装作不会玩骨牌的样子,把赌场三个暗手狠狠耍了一番,一个时辰赚三万两,堪称骨牌天才,这份心思怎不见用在课业上。

  仙仙低下头,那日确实只是尚可,盛景之所以会发现这事,应该是她那日误入他与魏兰洛的雅间起了疑,说来说去就是她倒霉,那登科楼三楼有那么多雅间,怎么就躲进了盛景魏兰洛那间,还掏了五千两银票出来,说来,盛景会把银票还给她吗?

  比起挨训,盛悦更好奇仙仙这赢三万两的运气到底是怎么来的,抬眸看了看绷着张脸的盛景,盛悦再见低下头,还是回头再问吧。

  看着在面前装死的二人,盛景闷声:“你们两个这半月都不许出宫,都把《礼记》前五篇罚抄十遍。”

  “啊——”

  仙仙盛悦二人异口同声抬头看向盛景。

  仙仙神情崩溃,昨日抱大腿才免的五遍《礼记》,今天居然翻倍回来了!

  盛悦苦着张脸,不准出宫就罢了,还罚抄。

  盛景斜了两人一眼:“再去些不该去的地方,自有母后罚你们。”

  说罢,盛景起身缓步走出书房,经过仙仙身旁时,狠狠瞪了仙仙一眼,仙仙吓得连连退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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