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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


  此为防盗章, 作者需要养家, 请在晋江购买正版吧, 谢谢大家!  不过他也没去找人,因为他的肚子饿得咕咕叫,拉开椅子坐到桌子下, 开始打量这碗面。

  前世哪怕最落魄的时候, 他也能买包泡面,那里面还能附送一个油包。绝对不会像这碗成清汤寡水的,连一点油腥也没有。

  只是当他的视线扫到这个已经烂得有点腐朽的矮桌时,心里直叹气。

  他拿起筷子开始吃,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面味道还不错, 爽滑又劲道,汤水还带着点清甜, 但又不是高汤, 更像是泉水。

  很快, 他就把这碗面吃完了。

  等他放下筷子的时候,才发现他媳妇不知何时居然站在他旁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被人这么盯着瞧,张向阳脸色涨得通红,因为他想到自己嘴上还沾着面汤, 刚想掏口袋找面纸擦嘴,猛然想到自己的处境。无可奈何之下, 他也只能起身走到院子里。靠近前屋和东屋的拐角处有个水缸。

  只是水缸里的水快要见底了, 他用葫芦瓢舀了一点点, 抹了下嘴。

  “你能把水缸添满吗?”张向阳的身后传来一阵怯懦的声音。

  张向阳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人是他媳妇。

  她的身板很小, 一看就不是能干那么重的活,他接过她递过来的木桶,出了家门。

  等出了家门,他才猛然想起,他根本就不知道水井在哪?

  往左还是往右?他想回头问,可他怎么问?说自己忘了水井在哪了,那他就真是傻子了。

  他踌躇三秒,决定往左试试,如果遇到人看到他拿水桶走反了,一定会问他,那他就装作想事情太入神走错路了。

  他沿着巷子往左走了没一会儿,从旁边巷子里蹿出一个男人,唬了他一跳。张向阳朝他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可对方却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左边巷子里带。

  张向阳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原本以为是小混混想揍人的,可对方的力度并不大,用勾肩搭背来形容更贴切,更何况,对方还附在他耳边小声道,“阳哥,我有事跟你说。”

  张向阳立刻不反抗了,跟着他到巷子里。

  “什么事啊?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

  赵志义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想开口似乎又下不定决心的样子,把自己憋得脸都红了,末了才问一句,“你和魏玉红谈得咋样了?”

  啥?张向阳惊讶之余竟未收敛自己脸上的震惊。

  赵志义却当他是不好意思,提醒他,“她答应给你生儿子了吗?要我说你这眼光不错,魏玉红长得那么水灵,生出来的儿子一定好看。”

  张向阳把刚才他娘的话和这人的一结合,总结出来了,原身是想找个小三帮他生儿子。那个小三还是女知青,名叫魏玉红。

  他还想说什么,可对面那人却勾头往巷子外探,然后回过头朝他小声道,“知青下工了,我得走了。阳哥,祝你早生贵子。”

  说着,他直接从巷子口冲了出去。

  张向阳却气得半死,原身交得这是什么狐朋狗友啊?原身犯错了,他不帮着拉一把,反而在那边一个劲儿地鼓动。

  他提溜着水桶也跟着对方一起出了巷子,迎面就看到一群知青们扛着锄头走了过来。

  他们看到张向阳的时候,眼里都带着几分畏惧,有的女知青甚至还朝旁边挪了好几步,好像他身上有什么病毒似的。

  张向阳还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

  他低着头加快脚步,哪知走在最后的一位女知青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不但没躲反而小声说了一句,“今晚八点王家巷里见。”

  张向阳猛地一抬头,回头就见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知青穿着蓝色褂子往前跑,她跑起来的时候,垂在她肩膀两侧的麻花辫子随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的。

  所以说这是他的出轨对象?

  张向阳也顾不得多想,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在村子里溜达一圈,到底还是让他提到水了。

  他一连跑了四五趟才把水缸添满,累得他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他揉着腰心里腹诽,难道以后他都要跑那么远挑水吗?这多累呀。他在心里琢磨是不是该想个好法子,比如说给家里打口井。

  他扭头看向他媳妇,发现她正坐在廊檐下缝衣服。

  他搬着凳子坐到她旁边,她的膝盖上搭着一个笸箩,里面放着针线,她手里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衣服,原来这件褂子的手肘处被磨破了,她从别的旧衣服上剪了一个椭圆形,然后贴在破洞处开始缝。她的动作很快,但缝出来的线却一点也不歪,很是齐整,看来她是个手巧的。

  虽然自己无意间得了个媳妇,可张向阳却不打算跟对方离婚,去追求什么真爱。前世他和女朋友谈了七年的恋爱,对方劈腿三年,让真爱成为一场笑话。再说,他要跟她离婚,她的处境该有多糟糕,这年代对女人并不宽容,他何苦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真爱,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再说他还是个冒牌货,原主那么想要儿子,都没有跟这人离婚,可见她有多好。她长得漂亮,声音也好听,而且还贤惠,他完全没理由跟她离婚不是。

  许是他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太久,何方芝把一处补丁缝好之后,她熟练用剪刀剪掉线头,抬头看他,直直地望进他的眼里。

  张向阳这才发现他媳妇居然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眼形如杏,清纯中透着水润,他惊艳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根不知从何处伸过的羽毛挠得痒痒的,他轻咳一声,看向她的鼻梁,小巧又秀气,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把视线移向她手上的褂子,“我想问下,咱们生产队上回打井是什么时候?”

  何方芝疑惑地看着他,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张向阳迟迟没能等到她回答,有点尴尬。

  就在这时,从院子外面跑进来一个妇女,她在院子里扫了一眼,视线很快就锁定在何方芝身上,“向阳媳妇,快点,我家大柱从昨晚就开始发烧了。你快点跟我去看看。”

  何方芝愣住了,手指动了一下,手里的针立刻扎到她的手指,鲜血直流。她立刻用另一只手捏紧。但鲜血还是顺着指腹流了下来。

  张向阳见她手指扎伤,四下扫了一眼,却没发现棉花之类的。

  何方芝却从刚才她剪好的破衣服上剪了一点碎布头包了一下。

  她的动作很慢,心里乱糟糟的。她根本不懂看病,唯一会的也就是给人把脉,这还是她在闺中的时候,跟姐妹们闲着无聊才学着玩的,可现在却让她救命,这不是害人吗?

  想到这里,她也不敢再耽搁,抬头看向来人,一脸愧疚,“大婶子,不是我不给你看,而是发烧是大事,虽然我以前也当过大夫,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手里没药,去了也没用啊。”

  妇女刚才就已经急得直冒火,尤其是见到她包那么点小伤口动作还那么慢,她就更气了,更不用说对方还找了个这么烂的借口。她登时就火了,“向阳媳妇,你是不是对婶子有啥不满意的?婶子给你赔不是。你就原谅婶子这一回。但是我家大柱从昨晚就发烧开始说胡话了。”

  何方芝急得一脑门汗,连连摆手,“大婶子,真不是我不想救他,而是我手里没药,救不了。”

  妇女却根本不听,“以前大坡晕倒在路中间,你用一根大葱就把人救回来了。你一定能救我家大柱的。”

  张向阳在旁边看了,有点奇怪,但又一细想,也觉得他媳妇说得有道理,“大婶子,我知道你急。可发烧真的是件大事。咱家又没有药,你求她也没用啊。而且持续高烧可能会把人烧傻的。”

  烧傻?妇女登时吓得不轻,身子都哆嗦起来了,只是她却用怀疑地眼神盯着他俩瞧。何方芝硬着头皮点头,握着妇女的手,差点哭出来了,“大婶子,我真不是对你有意见,你家大柱虎头虎脑的,人又懂事,我喜欢他还来不及呢,哪里会不肯救他。真的,我这里没药。您赶紧送他到医院去吧。如果您手里没钱,我去找公爹借你也成。”

  妇女这才信了,当下转身就往后跑,嘴里丢下一句,“你早说啊,耽误我这么久,我得赶紧去大队借毛驴,也不知道毛驴有没有被拉到地里干活去。”

  至于借钱,还是算了。找大队长借钱,止不定要耽误多久呢。

  张向阳似乎想到什么似的,眼急手快地把人拉住,“大婶子,你送大柱去医院的时候,记得给大柱子脑门,胳肢窝和脚心擦点烈酒,这样能缓解一下。”

  也不知道从这到医院要多久,要是太远,人可能真的会烧傻。

  妇女立刻应下,“好,好,我记住了。”说着扭身就跑。

  张向阳松了一口气。身后的何方芝却紧紧盯着他的背影瞧,眼里全是疑惑和不解。

  这几天,他为了能让家里早点过上好日子,跟她几乎没什么交流。可他还是明显感觉到她似乎对他很冷淡。除了做饭有他的份,她根本不洗他的衣服。虽然他不认为家务是女人才干的活,可只唯独他的衣服不洗,很明显就是把他排除这个家之外。这是在生他的气还是她本生就是这个性子呢?他猜不透,也没法问别人。

  他知道对方没睡,毕竟没有人在睡着的时候还紧崩着身子,他轻咳一声,打破满室的寂静,“你还生我的气吗?”

  何方芝一怔。生气?她一个孤魂野鬼哪有资格生他的气。有资格的人也不只是生气两个字就能形容的。

  不过听到他的话,她还是轻轻‘嗯’了一声,语气微微有点冷淡,“当然生气。你上次把我打得鼻青眼肿,却连一句道歉也没跟我说,我要是不生气,我的心得多宽哪。”

  张向阳听出她话里的埋怨,但她的声音非常平静,就好似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不知怎地他的心里竟有点酸酸的感觉。

  为什么这世上好女人都要配给烂男人呢?像他这样喜欢家庭,忠于家庭却遇到渣女,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又暗自替现在的自己高兴。虽然原身是个渣渣,可他媳妇是真的好。

  对方只不过是受了伤害,只要他好好待她,她肯定会对他死心踏地的。这样他也会有个温暖的家。

  想到这里,他又打起精神,看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地问,“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

  他居然真的道歉了,何方芝已经不是用惊讶来形容的了,原来他真的想改好。既然他有悔改的心,她何不利用他的愧疚心达成自己的目的。她哼了一声,“如果我不说的话,你应该没想过给我道歉吧。”

  张向阳心里一窒,他晌午才从大嫂那知道这事儿,他心里也埋怨过原身。要说道歉,他还真没想到,毕竟他还没有意识到打人的人其实就是他,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他略微有点懊悔。他把手拿下来,学着她的样子侧过身,“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他话里透着几分小心翼翼,何方芝经过刚刚短暂的惊讶过后,心里很快就有了个主意,她试探着问,“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张向阳点头,“只要不犯法,不违背道德之事,我都能答应你。”

  何方芝摇头,“当然不是这些。”

  “行!”

  何方芝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立刻坐地涨价,“那你答应我三件事。”

  “好!”

  “第一件:你不能再喝酒,你一喝醉,就会打我。你这毛病一时半刻改不了,不如你把酒给戒了吧。”

  张向阳原本就不是爱酒之人,想也不想就应了,“好!”

  “第二件:我不同意的情况下,你不能逼我做那事儿。”

  张向阳一怔,那事儿?哦!是那事儿!他脸色涨得通红,“好!”

  他答应得这么爽快,何方芝有点懵,真的假的?居然连这条也肯答应。她转了转眼珠子,他该不会真的是腻了那魏玉红,想换别人吧?

  她沉着一张脸,加重语气说出最后一件事,“你也不能再找别的女人,不许跟其他女人有肢体上的接触。”

  不知怎么地,张向阳觉得自己有点吃原身的醋了。原以为何方芝跟原身没感情的,可现在她却说出这种话。是不是代表她还是喜欢原身的。

  迟迟没能等到他回答,何方芝猛地转过身来看向他,眼里微有薄怒,“怎么你不答应?”

  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她的后脑勺,当她转身的时候,立刻对上他的眼睛。

  他们这张炕是靠着墙的,墙上开了个窗户,今天是十四,月光透过窗户照到他的脸上,把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照得分外显眼。

  他眼中的失落直接落到何方芝眼中。

  她心中哼了一声,看来还真的是她猜想的那样。

  她有些憋屈,但凡她有一条生存之路,她都不会忍下这种糟心玩意。

  就在她暗暗吐槽的时候,张向阳开口应承了,“好!”

  何方芝见他答应,心里总算满意了,“那就好!”说完,立刻转身背对着他。

  张向阳微微有点失落。

  第二日就是八月十五,赶大集的好日子。虽然乡下集市管得厉害,但还是有人会偷偷摸摸拿些地里出产的东西到集市上卖的。

  “哎,为这事居然要耽误大半天的农活,真是划不来。”张大队长一大早起来,就开始翻箱倒柜找衣服。

  “找啥找啊?你不就只有一身体面衣裳吗?”张母见他把箱子里的衣服翻得到处都是,有点来火了。

  张大队长看了眼那身叠得整整齐齐的中山装还有七成新,穿出去也不丢人。这身衣服已经置办十年了,除了众大场合必须穿得体面些,平时这身衣服都是压箱底的。

  他捏了捏面料,摸了把额头上的汗,“还是算了吧。”

  这么热的天,穿这身衣服出去,别人肯定会说他虎了吧唧的。

  张母一想也是,在箱子里翻了好久,越翻越来气。

  别说老头子几年没做新衣服了,就连她自己也是。

  自打两个孙子和两个孙女接连往下蹦,他们差不多四五年才能做身新衣服。为了穿久一点,挑的都是最耐磨的劳动布。这种布都是穿着下地干活的,没两年,膝盖和手肘处就能磨破。

  张大队长见她沉着脸,自己找了一身只打了两个补丁的衣服换上,“就这身吧,我瞅着挺不错的。说不定穿上这身衣服,对方看我们家穷,还能少要点钱呢。”

  张母板着的脸被他这话逗笑了,“你就唬我吧。这都说好的事儿,还能变了?”

  张大队长把衣服往身上套,“赶紧把衣服收拾回箱子。等咱儿子真的当了工人,说不定每个月也能发布票。到时候咱俩也能做身新衣服穿穿。”

  张母一想也是,“你说得对!”

  说着,她弯腰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来。

  等他换好衣服,两人刚走出房间,杨素兰就凑过来,“爹,我想和表妹去公销社买东西,想跟您请下假成吗?”

  张母还没开口,张大队长率先同意了,“成吧。”

  张母还想反对,张大队长对她使了个眼色。

  等杨素兰去灶房端菜,张母不高兴地质问他,“你干啥就给同意了?这一下四个人请假,咱家今天的工分不挣啦?”

  张大队长坐到饭桌前等着开饭,听到她的话叹了口气,“你瞅瞅你。只想着自己。咱小儿子要去当工人了,拿的还是家里的钱。虽说是借的,可这钱也有老大两口子的份儿。反正赶集只去半天,让她心里舒坦了,以后能给你省多少事儿啊。”

  张母仔细一琢磨,笑眯眯地道,“老头子,还是你脑子灵活。”

  张大队长瞅了眼外面端着饭菜快要进屋的大儿媳妇,“哎,手心手背都是肉。一家人就别计较那么多。”

  张母点头,心里暗想,只要我儿子不吃亏,我肯定不跟他们计较。

  只有一辆自行车,四个人肯定是没法坐的。

  张向阳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把自行车交给媳妇,“你骑着带大嫂吧。我和爹走路就成。”

  何方芝和杨素兰一脸诧异地看向他,见他语气诚恳,不似作假,便知道他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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