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爱恨纠葛
只不过因为时日不常，还无法看出什么端倪。[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 . ）
“什么意思？”莉娜没有搞懂李凌峰话里的意思。
“我是说不用担心她们，作为亡灵之主的女儿，她们根本不缺少青春永驻的办法。”李凌峰转移了话题：“好了，收下吧。这枚戒指只有你是最合适的，因为它自身所散发的生命气息，对于任何亡灵来说都是毒药。低阶亡灵仅仅只是靠近它就会化作飞灰，如果将这颗宝石磨成粉，让高阶亡灵服下的话，即便是我也要虚弱上相当长一段时间。”
当李凌峰说出这一番话后，莉娜的表情终于是出现了变化，她非常意外地看向李凌峰，柔声说：“你把这个秘密告诉我，难道你就不怕我害你？”
“你现在伸伸指头就能捏死我了，有必要通过这种手段？”李凌峰双眼炯炯有神的深情凝视莉娜，情真意切地轻声说：“而且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
莉娜没有被李凌峰的这一番感情线感动，若有所指地说：“那可不一定。”
“……难得气氛这么好，配合一下会死吗？”李凌峰垂头丧气地坐回到椅子上，将戒指放到桌子上，无奈地说：“为什么不愿意接受？”
“因为戒指所象征的意义太重大了。”莉娜摇头说：“只有彼此相爱的人才能够互赠戒指。”
“我们难道不是正在恋爱阶段？”李凌峰没好气地说。
“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那又为什么要挑拨我与教父？”
“哈，正戏了。”李凌峰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所以我的爱人，你今天的拜访就是为了兴师问罪？我以为这种事只需要格里姆克就可以了。”
莉娜看着李凌峰笑而不语。
“你瞧，虽然我确实是存了那么一点坏心思，可你和朱利尔斯大主教之间不也没什么吗？”李凌峰在莉娜无声的质问下，开始为自己辩护：“我只是把我的猜测告诉你，希望你小心而已，这只是处于男朋友的关心。我总不能看着你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对吧？”
“那我就有些不明白了……我的爱人。你刚才又为什么欺骗格里姆克？”
“我没有欺骗他，我只是说出了我觉得最好的方法。这样做，无论未来朱利尔斯大主教是否真的不怀好意，都不会波及到你。你自然也就不用分担因为朱利尔斯大主教甩过来的黑锅。”
“为什么我听出来的意识和你现在的解释完全不同？”莉娜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凌峰：“你依旧在挑拨我和教父，这么说并不准确，只是悄悄的种上一颗还未发芽种子，并且你相信随着局势的发展。这颗种子必定会生根发芽，最终成长为你所希望的样子。”
李凌峰听完莉娜的质问。顿时有种阴谋被当面拆穿的尴尬——之前没多久他还在为自己的“老谋深算”沾沾自喜，这一转眼的功夫就被打脸打得飞起。
“你这就有些阴谋论了，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过这种想法。那天晚上，我也只是出于好心才稍微提醒你一下。”
“那你能否向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来圣城？为什么要透过格里姆克联系教父？”莉娜语调轻松，但一字一句却在不停的把李凌峰逼到死角：“如果你真的是来见我的，为什么会先联系教父？
“如果你真的相信朱利尔斯大主教，你又怎么会来质问我？正因为你心中有所动摇，但自己又不愿意接受。于是跑来指责我让你变成了这样。你不觉得这很无赖吗？”
李凌峰转守为攻，用反问带过了莉娜的逼问。
这一反击效果显著，原本还目光灼灼，一副要李凌峰必须说实话的莉娜，此时沉默低下了头。
那一天，莉娜和朱利尔斯大主教确实没有发生过任何争吵，但朱利尔斯大主教也没有正面回答过她任何问题。总是不经意间将话题转到别的地方去。
这让一直无条件相信朱利尔斯大主教的莉娜产生了某种不安，但这还远远没有达到怀疑或者决裂的地步。
正如我们的城主大人所预见的那样——一粒种子已经种下，只是还未开始发芽。
“其实事情还远没有到你担忧的那一步，现在只不过是出现了一些苗头而已。我觉得你现在可以先做一些预防措施，反正到时候时好时坏都会清楚。”
李凌峰在反击过后，立刻就安慰了起来。
“你真的觉得教父他要毁掉圣庭？”
“不是我相不相信的问题。如果他真的像要这么做，我不相信也没用。”
“我知道，你是想要见到我和教父的决裂。圣庭两大巨头之间最直接的冲突，其引起的震荡，无论胜者是谁都需要花费上十年以上的时间来平息。”
莉娜的漂亮眼眸中的闪过愤怒的火花。
“莉娜，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李凌峰看着莉娜倾国倾城的容颜，深情吟诵。
“无论你如何怨恨我的挑唆，并将此视作慰藉你内心彷徨与不安的借口，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在这件事情上，真正决定走向的既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朱利尔斯大主教。难道我现在不说话，未来就没有决裂的可能了吗？
答案很清晰——依旧存在这种可能，因为你无法坐视圣庭这庞然大物的轰然倒塌。不忍心看到数以百万计的虔诚信徒因为信仰的崩溃而仿徨无助。
我的到来，对于你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情。因为我让你提前意识到了这件事情，并且有充裕的时间去做相应的准备。”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
“当……这我可不敢。”
李凌峰注意到莉娜目露凶光的样子，机智的否认了。
“你的潜台词是——你来这儿，就是为了提醒我要小心我的教父？你会这么好心？”
“我是个好人，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李凌峰摊手说。
“但却不要脸。”
“这一点我也不否认，对于这点我反而很庆幸，要是要脸的话，现在你也不会坐在我面前了。虽然我这人呢，有不少缺点。但我绝对不会骗你。你瞧，挑拨我也是当着你面干的，根本就没有掩饰过，基于这一点，我觉得我是可以被信任的。”
“真的不骗我？”
“嗯哼，这点毋庸置疑。”
“那你告诉我，我和教父之间可能出现的争端只不过是你计划中的一环？”
“……我有权保持沉默。”
“你还说不会欺骗我！”
“我并没有欺骗你。我只不过是不回答。”
“那就是默认是这样的对吗？”
莉娜双眼炯炯有神的瞪向李凌峰，企图让李凌峰的良心感到愧疚。但她不知道的是，我们伟大的城主陛下的所谓良心，早就被狗给吃了。
“你的计划是将圣庭的立足之基给彻底掘断，让圣庭彻底陷入混乱，最好还由一个庞然大物分裂成一个个的小团体？”
“这是朱利尔斯大主教告诉你的？你难道就不怀疑这是那位智慧老人在愚弄你？”
“不许你侮辱教父！”
“好，好，好。”李凌峰连连摆手，就像是在安抚暴怒的女朋友：“你不觉得这个计划对于我来说太大了吗？我这才带来的只有两位女儿，一位侍女。还有二十名保镖。你认为就依靠这点人手就可以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你只需要依靠你自己。”
莉娜抬手指了指脑袋。
“就连教父都对你的思想赞叹不已，如果再早四十年，他也许会成为你的理论最忠诚的信徒。”
“然而这只不过是一句废话。”李凌峰无奈摊手：“我美丽的爱人，你也见到过我之前在圣庭提出的理论，我高声疾呼着要“回归圣典”，可是结果呢？我再圣城大图书馆的神学研讨会上被那些名声赫赫的大学者们围攻。”
“但最后你赢了。”
“这是因为这些家伙根本没用脑子来思考问题，决定他们观点的是他们的屁股。因为他们不会也不能用圣典作为反驳我的依据。这么做的本身。就是在质疑他们的立身之本。如果他们正的是纯粹的学者，能够肆无忌惮的拿圣典里的话语来反驳我，我根本坚持不到五分钟。”李凌峰不屑地说：“是立场让他们失去了唾手可得的胜利，而不是他们的神学水平。”
“但最后你赢了。”
“……不谈研讨会，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无数人在打探我的消息。更有人已经磨刀霍霍，准备让我这位亡灵之主去见亡灵——这个问题严重到城防军还派出了由格里姆克亲自带队的护卫，打算全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保护我。如果不是朱利尔斯大主教突然停止了这一系列的活动，估计我现在早就躺在墓碑里，而你只能看着我的墓志铭而黯然落泪。”
“但最后你活了，而且活得非常好。”
“……我说，你是不准备讲道理了是吧？”
莉娜眨了眨眼睛：“我记得你说过。女人从来都不讲道理。”
“你想怎么样？”
被逼得没办法，李凌峰板着脸问。
“离开圣城。”
“现在决定我是否离开圣城的，是朱利尔斯大主教，不是我自己。”李凌峰耸肩说：“朱利尔斯大主教让你来套我的话的时候，难道没有告诉你？”
“这是我个人的请求。”
莉娜没有否认她是来套取关于李凌峰计划的，但同时她也真情流露，水汪汪的蓝眼睛就这样深情望着李凌峰。
“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危，还是害怕我会破坏圣庭现在的大好局面？”李凌峰抱着肩膀，有些为难，又有些不近人情地问：“我不会对你说谎话，希望你也不要骗我。
“……两者都有。”
莉娜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
“那种心情更多一些？”
李凌峰似笑非笑地把头凑近莉娜，好奇地问。
“你觉得呢？”
“不老实，莉娜你这人真不老实。”李凌峰失望地说：“都说不能骗人了。”
“我还记得你刚才有好几次都是答非所问，以问代答。以为我没有发现？我只是像你学习。”
李凌峰懊恼地翻白眼说：“这种事情又无关紧要，直接回答根本没什么嘛。又没问你到底准备怎么坑那位奈泽斯大主教。”
“教父在我来之前提醒我，你说的话，要反复想三次。”
“唉，朱利尔斯大主教怎么在这种旁枝末节上反倒很上心。”李凌峰摸了摸鼻子，尴尬地一笑：“既然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怎么样也要稍微表示一下我的诚意——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提示。”
莉娜点头，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如果朱利尔斯大主教真的没有问题的话，他对我应该是现在这样放任，还是严密监视起来？”
“这个问题毫无价值，我已经想过了。”
“那你有答案了？”
“你猜。”莉娜微微一笑。
“又来这套，好烦。不管有没有答案，我都要告诉你——如果朱利尔斯大主教只是想要改革的话，我所代表的角色并非不可替代，完全没有必要这样放任我，给予我如此大的自由度。直接把我控制起来，就算不杀死我，也能够获得很多有价值的东西。”
李凌峰顿了顿又继续说：
“不要说奥卡姆那百万人族啦，这也就对你有用——因为你并不真的想要杀死我或者囚禁我。你想的只是让我离开圣城，最好是去帝都祸害那对父子。但朱利尔斯大主教没有我和你这样的关系，甚至对于他这样的智者来说，百万人族与亡灵之主之间根本没有比较的必要，能够弄死我绝对是最有价值，收益最大的一个选择。”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朱利尔斯大主教不这么做呢？”
“你又在挑唆我和教父的关系，我们只能难道必须要尔虞我诈？”
“我也想谈谈情，说说爱。可是你一出来就杀气腾腾的，让我满嘴的甜言蜜语都说不出来。”李凌峰做出一副“这可不怪我”的无奈表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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