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南城命案（四）
“这个不清楚，我道觉得是剑气。”齐九摸了摸那几道剑痕。
李孟想起了柳智大师那庙中的高塔坠亡案子，一个人在脑海浮现出来：“天阳剑罗先，感觉这一切都似曾相识，不过就凭罗先又有君子剑的外号，料想不会三天两头往妓院跑，上次慧定禅寺那也只是为了逼柳智出手，他那人是个剑痴，应该也不会莫名其妙的杀害医馆中人和衙役，当然更不会是柳智和赵栎了，那还能有谁？”
“还会有谁？你知道要多么深厚的内力才能施展出如此凌厉的剑气？肯定是他们其中一个。”齐九道。
李孟摇摇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很多真正的高手把名利看得很轻的，谁也不能肯定，天下能使出这等剑气的只有他们三人，比如你我，不是都可以吗？难道不能有第六个？”
李孟这么一说，齐九也没话说了。
“看来小兰姑娘很可能遭遇不测了，公孙捕头，加派人手以此处为中心往四周搜索，一定要找到小兰姑娘。”
公孙厉领命而去，李孟道：“我先去看看老张头，一会到娘娘庙会合。”
李孟出了醉梦一生，往西径直去老张头的家里，老张头见李孟来了，自是千恩万谢感恩戴德，李孟少坐片刻便要离去。
“老人家，本官还有公务，就不做久留了，改天再来看望您。”
见李孟急着要走，老张头问道：“官家，是出了什么大事情了吗？先前见小二急匆匆的走了，您又这么焦急，出什么事了您就告诉我，老头子行动不便，也不能处去看看。”
“是出了些事情，不过老人家不要担心，本官自会解决。”李孟苦笑道。
老张抬头问道：“出事的是不是个女子？”
李孟笑道：“您就别瞎猜了，不关您的事，你就好好待在家中就行了。”
“老头子我的两条腿断了几十年，你可知道，这么多年了我最常干的一件事是什么？”
“不知道？睡觉？”李孟不解老张头的意思。
“我最常干的事情就是躺在屋子里听外面的声音，几十年了，我的耳朵确是越来越灵光了，您听听这外面，人声嘈杂，我老儿能听得清楚每一个声音，每个人在说什么。”老张头神情凝重的问道：“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个女子出事了？”
李孟笑道：“老人家，您神了啊，不过告诉您又有什么用，确实是个青楼女子刚才失踪了，不过不打紧，那老鸨只是才一会没见到她就大张旗鼓的报案说失踪了，我想也许只是去哪儿做什么事去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回去了。”
“如果是那样自然好，不过我在您来前不久听到了这南边不远有女子哭喊求饶的声音，好像是一个男人在打她，但是那男的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都是那女人害的，那女人一边哭一边喊叫饶命什么的，后来越叫声音越小，估计走远了。要是与您的案子有关，您不妨派人去这南边找找，声音应该就在一两里远的地方传出的。”
“厉害啊，这么远的地方能听到人家说什么。”李孟笑道：“老人家，您千万别晚上听我府上动静啊。”
“哪儿能听到那么远啊。”老张头笑道：“不过我听那女子叫声很凄惨，应该被打得不轻。”
“那好，我回头让人去看看，那本官就先告辞了。”李孟辞别老张头。
到了娘娘庙，公孙厉回报：“大人，没找着那个小兰姑娘。要是全城大张旗鼓的搜查只怕会弄得人心惶惶。要不先侦办医馆命案吧。”
“嗯，医馆命案才是主要的，这事不一定能与那起案子有关，小兰姑娘才失踪没多久，还不能确认到底是不是失踪，你让小二重点去老张头家正南方三里地之内搜一搜，其他人先撤回来主力侦办这起案子，顺便到中都府看看汨罗姑娘有没有回来，让她过来。”
公孙厉奉命去了，李孟问齐九：“前辈，可有什么新线索？”
齐九摇摇头：“没有，是剑气，其他一无所知。”
“仵作，把验尸结果说一下。”
仵作回道：“大人，十二具尸体有三种伤口，八名衙役伤口都是一样的，医馆的大夫身上的伤口在颈部，是坐着被人一剑封喉，医馆的三名伙计身上的伤口与衙役有些相似，但是又有些不同，这些伙计身上都是两三处伤口，相同的是都有在腿部的。”
李孟想了想：“这很好理解，凶手只是要杀那大夫，本来没打算杀这些伙计，所以都是在腿部下刀防止他们逃跑跑去喊人，后来见到这队衙役刚好巡城走到这里，凶手只好把这几个伙计也杀了，衙役可能听到了动静或者这些伙计看到有衙役来了就呼喊衙役了，凶手只好连同衙役一起杀了。”
“大人分析得是，这也是最合理的解释了。”仵作连连称是。
李孟又吧尸体看了一遍，郭小二跑来过来，神色紧张道：“大人，找着了。”
“找着什么了？”
“醉梦一生的小兰姑娘。”
李孟忙问：“是生是死？”
郭小二面露难色：“死。。。死了。”
“死了？是不是在老张头屋子正南方？”
郭小二点点头：“是，就那南边一里多远，大人，这，小的不知该怎么说。。。”
李孟好奇道：“死就死了，怎么不好说了？”
“大人，死状。。。。太惨了。。。下面都被挖掉了。。。”
“下面什么被挖掉了？”李孟好奇。
“大人，尸首抬过来了，您自己去看了就知道了，总之您要有心里准备，惨不忍睹啊。”
李孟嘀咕：“不就一死人吗？有什么好怕的？”
郭小二摇摇头：“大人，这死人属下也见得多，真的从未见过这样的，好似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似的。”
“哦？那块带本官前去看看。”李孟忙往外走，不远处，一队衙役抬着个担架往这边走来，走到李孟跟前将担架放在地上，李孟掀开尸体上面覆盖的白布，也是大吃一惊脸上巨变：“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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