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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她不为所动,只是把玩着刀,笑着。 

  嚣张什么。

  自恃体能优秀的,压根儿没把我放在眼底。

  “呜哦哦哦!”

  舍弃原先的用途,夏景拿着短刀,朝秋吟攻击而去。

  “……这样不行喔。”

  秋吟轻声嘀咕道。

  一股笨重,但相当厚实的抵抗感拦下了刀刃。

  一个能制造透明防护罩的宝物。

  “唔……!”

  “那样是行不通的喔,那种老套的方法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

  秋吟向前跨出一步。

  匕首的刀尖直指夏景。

  夏景慌忙倒退,同时咬牙切齿。

  她真有心要自己的命的话,刚才交锋的时候早就可以动手了。然而她却只是故弄玄虚——

  ——可恶,居然敢玩弄我。

  八成是想慢慢折磨夏景到死吧,因为那样的方式比较有趣。

  冷静下来啊,夏景提醒自己。

  对了。

  和鹿族正面交锋是不会有胜算的。

  快动动脑筋,设法攻其不备。当初人家不是这么教的吗?

  那是谁教的来着?……现在没空去回想那种事了。

  夏景盯着对手往旁边一跳,不忘提防她展开追击。

  果然没有追上来。

  夏景用金枝刺了一旁的树木。

  麻栎沙沙作响,不停蠕动着枝干,一口气朝秋吟伸出十来根树枝。

  夏景单凭本能向秋吟杀去。

  「这招不错喔。」

  秋吟望着向自己杀来的树枝赞道。

  「可是还不及格,我认识的你应该还要更棒才对。」

  那样的攻击果然还是伤不到秋吟的一根汗毛。

  树枝们被秋吟手中的武器阻隔在外,一齐应声折断。

  即便让断裂的枝干再冒出新的树枝,结果也只是重蹈覆辙。

  「那这招如何!」

  夏景接着操作碎片,当子弹扫射。

  「我最讨厌死缠烂打了。夏景同学你不是那种人吧?」

  再怎么尝试也是枉然。

  碎片同样全都被不可视的防护罩给弹了回去。

  树枝掉落在地面的声响,一如天空下起骤雨。

  「这样的雕虫小技,是煽动不了我的喔。再多表现一点带有夏景同学风格的地方嘛。让我好好瞧瞧我所喜欢上的你……真正的你吧?因为没有下一次了。」

  「不要小看我!」

  秋吟格外充满了暗示的话,只令夏景感到激愤。

  尽是在大放厥词。

  然后把事情当儿戏,表现出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们这些怪物总是这样。

  也因此你们是人类的手下败将。

  才会注定被人类击败——

  夏景利用树枝碎片落地的声音当掩护,操作地底下的树根。

  虽然同一招也对南宫用过,不过对有有武器护身而放松了戒心的秋吟,应该会有所斩获才是。

  就在夏景让树根前端一口气变尖,准备发动攻击的时候。

  脑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叫自己住手的声音。

  那是仅存的理性,抑或恐惧?

  ——快住手,这么狠的一击,会杀死她的。

  你在说什么?这家伙是鹿族,是头被砍断照样死不了的怪物。

  ——就算她是鹿族,也有可能会死。既然可能性不是零,你就不该下手。

  她不会因为这点程度的伤势死亡的,我只不过是要刺伤她的腹部让她失去行动能力罢了,逼她发誓再也不敢对我纠缠不清就行了。

  ——真的?你真的没有想杀死她的念头?

  我也知道杀人是不对的好吗?

  ——可是你不杀她的话,她一定会锲而不舍地缠着你吧?

  不,一旦杀了她就等于犯下无可挽回的过错。这点我很清楚。

  ——不然你想怎么做?

  所以我瞄准的部位是腹部不是头啊。这样就不构成问题了吧?只要不是致命伤……

  ——原来如此,说的也是,不是致命伤的话……

  动手也无所谓。

  「去吧——!」

  夏景下令。

  吼叫中夹带着对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命运的怨恨。

  意识里藏了对爱上自己的女性的焦躁不耐。

  「……喝啊!」

  三把长枪从下方瞄准秋吟的腹部。

  她在霎那间发现夏景的企图。

  「对,就是这样。」

  不知为何——她停止了动作。

  「了不起,夏景同学。」

  秋吟笑了。

  长枪没有减速。

  随着低沉的声响,三把长枪刺伤了秋吟的腹部。

  在夏景冲向秋吟时,大声喊「停下来」的人是林羽。

  然而夏景对制止充耳不闻,兀自开始了战斗。

  或许再喊个几回就有用了也说不定,或许上前用蛮力拦阻他也是个方法。但是林羽退缩了。

  因为夏景所散发的气魄实在过于惊人。

  如果阻止他,可能反而会让他将矛头指向自己。

  况且——假如自己的预感是错的,在夏景听劝停止行动的瞬间,秋吟有可能会伺机展开攻击。一旦被反扑,夏景根本撑不了一时片刻。林羽害怕自己的一句话会害死夏景。

  可是,即令如此。

  林羽心里仍存有一个疑虑。

  那个疑虑源自一个多礼拜前和蓝阳去那个家时……不对,早在从秋吟口中听到她说出林羽的仪式对象——安凝的名字时,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秋吟宣称她是鹿族,是阿乐的女儿。

  既然如此,她怎么会在那个设施生活过一段时间?

  那个设施,是专门收留无法和父母和睦相处、社会适应不好,以及个性有问题的小孩并辅导他们,是专为人类的孩童设置的机构。

  一开始,林羽也想过秋吟根本没待过那个设施的可能性。秋吟是从其他地方调查林羽的过去,为了使林羽动摇才故意说那种话,从这个角度思考的话,就能说明为何在那个废墟找不到她留下的痕迹。

  另一方面,假如事实并非如此——

  假使秋吟真的待过那间设施的话?

  据说阿乐这十七年都没治好宝剑的伤。

  因为和前任族长血缘相近的关系,她本身的血就能抑制伤势的恶化,可是一直未能完全治愈。

  在那样的状态下,她真的能怀孕吗?

  假如她有办法,只要进行一次仪式就好了?

  不对,还有一个前提——痛恨人类的阿乐有可能会生小孩吗?

  无论是哪个假设,林羽都缺乏佐证。

  因此她判断是自己多虑,决定绝口不提这件事,也不曾跟蓝阳说过。

  况且——林羽本身也不愿承认。

  要是自己的疑虑是正确的,那意思等同于自己害怕人类。表示自己曾被人类吓得害怕不已。

  林羽不愿承认这样的事实,说什么也无法接受。

  那种没有意义的自我意识导致了眼前的光景。

  夏景茫然地呆站着。

  在距离一公尺处的前方,秋吟正口吐鲜血。

  连刺了她腹部的树根也染上了红黑色的液体。

  一边滴下血珠,沉入腐叶土之中。

  「呵、呵。」

  秋吟笑得宛若圣母。

  却放着伤口不治疗。

  不——是因为无法治疗。

  「咦……?」

  看到那副模样,夏景不禁发出疑惑的声音。

  「为什、么……?」

  「夏景、同、学。」

  腹部刺着树根的秋吟,缓缓地伸出了手。

  面无血色。

  尽管如此,脸上依然挂着幸福的微笑。

  沾血的指头触碰了夏景的脸颊。

  湿黏的红色痕迹,生命的象征。

  「我、告诉你一件好事。」

  一脸爱怜地。

  一脸痛苦地。

  「我爱、你。」

  一如诅咒似地。

  「这么、一来……」

  秋吟说道:「这么一来,你就……永远、属于我了。」

  那是遗言。

  秋吟的指头从夏景脸颊滑落,无力地垂下。

  光芒从双眸中消失。

  呼吸停止。

  死亡。

  「……秋吟?」

  没有回应。

  死人不会回话。

  「……秋吟?」

  然后——

  「啊……啊。」

  终于理清事态的夏景,开始发抖。

  亲手杀死的女孩脸庞看起来是那么幸福,因而显得美丽动人。

  也因此夏景完全被那个诅咒——秋吟的真正企图给禁锢住。

  「啊、啊……啊、啊……!」

  夏景尖声呐喊。

  金枝脱手往地面掉落。

  只是未闻落地声。

  我是在高中三年级的时候察觉心脏有异状的。

  这让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强烈不安,因此瞒着父母独自到医院看诊。检查的结果,医生要我通知父母也到医院一趟。在我咄咄逼人的质问下,医生这才把我得了治愈机会渺茫的绝症的事实说出来,纵使想透过治疗的方式延命,势必也得支付一笔庞大的医疗费用。

  我的命运是在医生做出宣判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吗?

  又或者,是我前往医院看病时,偶然和那女孩重逢的那一刻呢?

  ……和那个两年前突然跑来家里的不可思议少女。

  就算知道自己将死,人还是不知道未来会怎么变化。

  所以为了避免大家变得不幸,我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方法。

  不过,那么做的出发点是否真的是为了大家好,我自己也没有自信。

  或许是出于我自己个人的愿望。也或许是一种无意识的一意孤行。

  我瞒着家人和朋友,偷偷离开镇上,宛如在逃难般搬进了一幢宅邸,我在那里终日思考着一些空泛、没有意义的问题。

  这里的宅邸,指的也就是那个少女的家──鹿族的本家宅邸。

  从十八岁的冬天到将满二十岁之前,亦即我在发病后直到死亡的那两年期间,我一直都住在那里──住在非人异族所生活的密境村落。

  我的房间位在别室。

  生活上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衣、食、住等等基本需求样样不缺,如果我有书、玩具之类的任何需要,本家也一样会提供给我。唯独外出是被禁止的。碍于村子里有严禁人类女的随意出入的规定,我的行动不仅受到限制,就连我的存在也被视为秘密,瞒着其它一族的人。

  只不过,身染重病的我就算想外出四处散步也没有体力,一天中泰半的时间几乎都处于卧病在床的状态,所以这项限制对我倒也不构成影响。

  我住在村落里的事,只有极少数的人知情。

  除了族长夫妇以外,知道此事的,就只有带我回村子的那个少女──叶春。

  本家虽然还有一个次女,不过我从来没见过她的模样,对方似乎也不晓得家里多了我这个外人的样子。这样的情况说来还真是奇怪,我们明明住在同一个屋子里,。

  虽然可以想见一定有人吩咐她不准靠近别室,不过我讶异的是,难道她都不会受到好奇心驱使想来一探究竟吗?我想她一定是个性非常一板一眼的女孩吧。

  蓝阳是唯一的例外。

  她听到我排遣寂寞时所唱的歌,隔着墙壁向我攀谈。

  被下令禁止仪式的蓝家之女──蓝阳跟我一样,在村子里都是孤伶伶的一个人。

  对于被幽禁无法外出的我而言,和她聊天的时光非常愉快。当然了,我不敢跟叶春提起和蓝阳说话的事,这是我一个人的秘密。

  除此之外的时间,我的脑子无时无刻都在想家人和朋友。

  高中的同班同学……特别是跟我约好要考上同一所大学的好朋友。没办法实现和她的约定,我十分内疚。尽管我很想跟她道歉,可是连这么简单的心愿都无法实现,教我痛苦不已。

  爸、妈,夏景,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如何?不知道我的失踪,有没有害他们过着整日以泪洗面的生活。说不定爸妈甚至提出了协寻失踪人口的申请。不,我想他们一定很早就这么做了。

  对不起,我在心里向他们道歉再三。

  当然,这场失踪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

  我不忍心看父母为了我难以治愈的疾病,砸下大笔的住院与治疗费。也不希望因为家里的钱都浪费在我身上,而连带使夏景将来的发展性受到影响。

  家里的房贷也还没缴清呢。原本好端端的生活势必会因为我这个病人而崩毁,然而牺牲这么多换来的,却只是让我再苟延残喘个几年而已,这教我怎么笑得出来。

  既然如此,我想不如我自己消失算了。

  虽然,他们有可能会以为我遭逢不幸或意外,因此耽忧难安,不过,跟明确的生离死别相比,至少我还留下了‘说不定我还活着’的希望给他们。

  假如他们以为我是离家出走那更好。「她厌倦这个乡下地方跑去大城市了」,假如大家都以为我是这样的人,而放弃追寻我的下落,或许就没人会感到不幸了。

  这就是我煎熬许久所做出的结论。

  不过,问我这是否真的就是最圆满的做法,我也没有把握。

  我的行动真的是对的吗?无论是睡着还醒着,就连发病痛苦的时候,我也不只一次地不断如此自问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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