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不详预兆

　　“听说，你们昨晚上见到‘山鬼’了？”一个女人拉了拉姜希奈的袖子，有些好奇地盯着她。昨天晚上她也听到了那个声音，只不过她不像姜希奈那样敢起来看看。

　　姜希奈不解地看了一眼女人，昨晚上他和泽渊只是看了一场魔术表演，哪儿来的什么鬼？

　　“你就和我说说嘛，你看到什么了？”女人央求地说到，姜希奈摇了摇头，他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放心，我不会害怕的。”女人咧开嘴，想要表现得自己更大胆一点。

　　她也只是听老人们说起过，这条上路开通以前，很多探路的人们不幸死在了这里，这里本来就是悬崖绝壁，他们的遗体自然也就无人收殓。按照老人们的话说，他们找不到回家的路，于是就成了在这雪山中飘荡的孤魂野鬼。

　　每次商队开拔之前，都会在营地里祭拜那些山鬼，乞求他们不要加害商队。或许是因为谨慎吧，商队至今都没有出现过什么重大伤亡，基本上可以说是一帆风顺，所以迷信的商人们就把山鬼的传说当成了会真实发生的事。

　　“好，昨天晚上我见到了一个像是人的家伙……”姜希奈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然后神经兮兮地向四周看了一眼，就像是害怕那些山鬼会找上自己一样。

　　被女人缠得不耐烦的姜希奈只得随便编一个故事打发她，看女人的劲头，自己要是不跟她说点什么，估计今天她就会一直缠着自己了。女人咽了一口唾沫，期待地点了点头，姜希奈看她害怕又非要听的样子，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那个影子和你差不多高，看上去应该也是个女的。”姜希奈假装回忆一样停顿了一下，女人紧张地盯着她，“一开始她只是哭，然后就朝我走过来……”

　　“再……再然后呢？”女人舔了舔嘴唇，有些害怕地双手抱在一起。

　　“然后……”姜希奈姜希奈突然哇地大叫一声，女人被她这么突然一吓，不由得吓得失声尖叫，周围的商人和伙计们都被这一幕逗得忍不住笑出声，原本死气沉沉的商队又变得活跃起来。

　　泽渊摇了摇头，那家伙就喜欢搞这种恶作剧，不过也好，一群人聚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总好过一句话不说。

　　“其实什么都没有，就是山风。”姜希奈笑着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女人一副不相信姜希奈的样子，她总觉得那个声音不像是山风，肯定是有什么妖魔鬼怪在作祟。

　　“如果真有什么妖魔鬼怪，你就见不到我对吧？”姜希奈扬起眉毛，女人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她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姜希奈的说法。

　　看到女人不再纠结这件事，姜希奈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昨晚他和泽渊看到的东西，最好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了。万一这些家伙害怕那个所谓的山鬼而改走其他的路，好不好走另说，安不安全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为了他们的安全，还是不要说实话吧。

　　“对了，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有几个人死了……”女人自言自语似的说到，她把视线移向一边，虽说每次商路上总会没几个人的，但是真的有人死了，所有人都会因此而心情不好。

　　毕竟是一条人命，大部分人都不会冷血到不管不顾的地步。

　　姜希奈嗯了一声，她心情有些复杂，那几个人的死和自己明明没有任何关系，当她听到他们的死讯时，心情还是突然一下就低落了。

　　众人不再说话，队伍沉默地向前走着，姜希奈只觉得耳边安静得能听见下雪的声音，赶着牦牛的车夫用力挥了一下皮鞭，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打了个哈欠，寒风灌进她的嘴里，让她冷得打了一个激灵，不知道商队今天会在哪里扎营，那个奇怪的东西会不会又到营地附近闲逛。

　　商队渐渐地停了下来，车夫站起来向远处看了看，队伍最前方像是遇到了什么障碍，领头的车队停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前面怎么停下了？”女人好奇地伸长脖子望了过去，几名伙计相互邀约着向最前方走去，如果是遇到大雪把路冻住了的话，那他们只能动手吧路打通才能走了。

　　“我去看一下，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不要乱跑啊。”姜希奈摸了摸小梅的头发，她向女人嘱咐了几句，带着自己的刀跟着那些伙计们向前走去。

　　坐在牛车上的商人们渐渐开始变得急躁，在他们看来，昨夜遇到山鬼就已经很不吉利了，今天又遇到这样的情况，这次跑商恐怕凶多吉少。

　　他们骂骂咧咧地责怪着前方的人们为何还没把路清开，说那些带头引路的人们是拿钱不办事，姜希奈斜了他们一眼，要是问题不大的话，何至于一直拖到现在？

　　“到底发生什么，怎么停下来了？”一个商人问了一声姜希奈，姜希奈无奈地耸了耸肩，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她和伙计们来到对于最前方，眼前的东西让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商队前进的道路被厚厚的积雪挡住，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伙计们早就开工了，让他们不敢动手的不是积雪，而是积雪上像是浮雕一样被谁雕刻上了一些图案。

　　“真是造孽呀……”一位老人一连叹了几声，他用力杵了几下手里的拐杖，“出门之前我就说日子不好，日子不好，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山神也出来拦你们了！”

　　老人愤愤地转过身，开始招呼和他一起的商人们准备转头回去。姜希奈皱着眉走到那堆积雪前，仔细看了一下积雪上雕刻着的图案。

　　图案看上去有些模糊，她大概只能看到一些人的影子在慌乱地四散奔逃着，他们似乎是在躲避什么东西，而图案的另一边，则是一片空白。

　　他们到底在躲什么，姜希奈皱紧眉头，眼前的积雪堆难道是昨晚那个家伙的杰作？她一想到昨晚遇到的那个奇怪东西，就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们……还走吗？”一个商人问到，一连两天遇到这样糟心的事，恐怕剩下的人也不敢继续动身了吧？

　　“走，都到这里了，不走是浪费粮食吗？”另一个商人冷笑一声，他倒想见识见识那些山鬼到底有多厉害。

　　姜希奈摇了摇头，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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