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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童年纪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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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久未谋面的谢丞相终于纡尊降贵踏进我们院一步。母亲的筷子明显顿了一顿,我坐在曹妈怀里扁扁嘴,奶声奶气地叫了声爹,那俩人同时一愣。我的确是故意的,我得为这个无欲无求的娘争取点什么。不得不承认我这个便宜爹虽然人渣一枚,却也是实实在在的美男一朵,放在现代这种相貌怎么都得进娱乐圈供众人观赏才不算浪费。

  他径直向我走来,双手抱起我,我眨眨眼,他唇边立刻勾起一抹笑意,刹那如莲花绽放。我抓着他前襟的手攥的紧紧,他宠溺一笑,在母亲身边坐下。母亲脸上仍是淡淡,他笑意不变:“她今天来了?”

  母亲应了一声,放下碗筷道:“曹妈,去给相爷端一碗翡翠汤。”

  “不了,”他不咸不淡的笑着,“你还在跟我治气?”

  “婢妾不敢。”母亲脸上看不出情绪。

  “影月,”抱着我的那个人明显不太高兴,声音也高了几分,“我说过这个家里没人敢看轻你。”

  话音未落,曹妈和双儿电打似的跪了下去,头磕在地上咚咚的响,边磕头边齐声道:“相爷息怒,相爷息怒。”

  母亲端坐着似木偶,也没有为地上的人求情,沉默片刻她说:“影月出身低贱,当初获相爷援手相救出牢笼,这份恩情影月不敢忘。”

  丞相望着母亲冷笑:“看来是我太高估自己在你心中的分量了,”正要起身,看到怀里我可怜巴巴的眼神,“我的女儿,我自是要亲自教养。”

  他俩三言两语的对话火药味十足。事情转折的太快,我还未咂摸出二人你来我往话里的意思,便被谢丞相抱着大步流星出了浣溪院。

  我探出他的肩看到母亲坐的笔直的身影,肩头微微耸动,曹妈和双儿跪在地上头都没敢抬。

  这夫妻俩刚刚不是还一派祥和地吃着饭,怎么转眼就翻了脸?我怀疑谢丞相是个多重人格,着实分裂的厉害。

  注意到我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来扭去,他稍稍放慢脚步,一只手在我后背安抚性的轻拍着,九绕八拐就来到一个陌生院落。

  我被转手交给一个漂亮丫鬟。

  屋子里熏着好闻淡雅的香,是谢丞相身上的味道。漂亮丫鬟抱着我轻声哄着,我靠在她软绵绵的胸前思绪却飘了好远。

  我想到了前世尚在病床上的还没来得及相认的亲爹,不禁有些唏嘘。自己上辈子对父亲的认识很淡薄,想想那个爹被亲生儿子坑的凄惨,让我有些牙疼。

  这一回忆倒好,勾起了心里努力埋葬的辛酸往事,我这一死,不知道给经纪人和公司丢下了多大一个烂摊子,是不是能连续上一周的头条,粉丝会不会心碎,以后还会不会有人记得我。

  说实话,重生之后我因这婴孩的身体受限,成天吃了睡睡了吃哪怕现在到了牙牙学语的年纪,也是口齿不甚清楚,什么事也干不成,倒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胡思乱想。

  我很多次想起陵南,明明该是段美好初恋,却因为阴谋变得可笑不堪,连唯一的朋友到头来成了恨我入骨的情敌,将我一把推下了楼。这一想,更让我唏嘘,上一辈子活得不要太失败。

  直到一双手将我抱了过去,我看到衣襟微敞露出一点点精壮的胸膛的谢丞相,半湿的黑发垂在肩一侧,我艰难地吞了口口水,他笑了笑用手指划过我的鼻梁:“让爹来抱抱。”

  听着丞相父亲逐渐均匀的呼吸我不禁叹口气,离开母亲近半个月,这十几天的日子我被他走到哪里抱去哪里,他甚至不假他人之手,吃饭睡觉连进书房都让我坐在他膝上。

  每日上完早朝归来第一件事便是要抱我,惹得他大老婆每每来都要赠送我几个白眼。就这么莫名其妙成了香饽饽,一家之主对我爱不释手,连带着下人都“姐,姐”叫的甜。

  午时在书房,我端坐在父亲腿上瞧他作画,那一气呵成的山水图颇具大家风范,心道,古往今来渣男可不仅仅靠脸吃饭,要是真没两把刷子也当不上皇帝老儿的股肱。

  我一时忍不住,咸猪手照着谢丞相的脸上想揩点油,谁知他聚精会神画画的同时还能分神应付我,偏头躲过我的偷袭,颤抖的毛笔尖滴下两滴墨掉在那画上,引的漂亮丫鬟连连惊呼。

  谢丞相摆摆手道:“不碍事”。只见那一滴墨正好落入画中像鸡又像孔雀的大鸟的眼睛位置,他朗声笑道:“此乃点睛一笔,果然天意。”

  我是没看出来掉滴墨怎么就天意了,这古人的脑回路真是清奇。

  不理我“啊呀呀”的提出抗议,单手抱着我,另一只手手腕一转,沾了些墨汁在画上题词,那字龙飞凤舞堪比现代医生开的处方笺,我愣是没看懂一个字。

  末了,谢丞相貌似对自己的字画甚是满意,欣赏了片刻自语道:“你可知四灵中龙象征权力和尊严,凤凰能治世。”

  我正伸长了耳朵等着他继续往下说,话却到此戛然而止。

  我看他招呼漂亮丫鬟打算把画挂起来,心中一紧,急中生智踹翻了一旁的墨盏。

  我不知他飞扬跋扈的文字是啥内容,可是重生这一年多来耳濡目染我也大概知道,如今我身在的这大鸾王朝,凤凰图腾可是皇家独占御用的纹饰。

  这代表皇权的神鸟可不是随便能飞进寻常人家,大鸾律法也是明文规定除王侯之外,不得使用和凤凰相关的花纹图案。

  他谢丞相连个外姓侯爷都不是,得意忘形画了只红毛大鸟,有心之人看见了不得给他冠个忤逆犯上的罪名,一家老还得陪着他抄家砍头也忒惨了点。

  倒霉便宜爹一瞬间就明白过来,让人拿了个火盆来讲那副画攒巴攒巴放进去烧了,失笑道:“机关算尽,还不如一个奶娃娃缜密。”

  我心里暗叫糟糕,我这还在吃奶的年纪若是表现出早智的端倪,非得被人送去驱邪不可。灵机一动,我双手握住美男父亲一根手指塞进嘴里吮啊吮,他哑然失笑:“这是饿了吗?”抱着我便去找吃的。

  我这颗心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我以为日子本可以在饱享男色,百无聊赖的吃喝养膘中度过,时常在夹杂着对我那柔弱娘亲的些许思念,可是注定要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躲不过。这一天大早,曹妈急吼吼地冲进丞相的书房,我娘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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