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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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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春楼,盛京最大的销金窟。

  红砖翠瓦,五层楼宇修建的好不奢华。香粉云鬓各间穿梭,丝竹绕梁靡靡之音更是不绝于耳。我从窗外往下看去,整个京城紫气环绕,尽收眼底。

  “依依姑娘,这会你就不要下去了,一会儿自有贵客到访。”浓妆艳抹的老鸨用帕子捂住唇角,对我笑的是花枝乱颤,脸上的粉都禁不住扑簌簌往下掉。我应了声,懒懒靠在软榻上未动弹。

  十年了,我看着自己那涂染丹蔻的手指修长,白皙如凝脂,那红色在指甲上鲜艳如血滴。它们原本还那么幼,握不住一根粗一些的柴火,现在却可以拿着画笔细细描眉,可以弹琴,亦可以掌握一个人的生死。

  有人轻轻叩门。

  我叹口气,起身走进纱笼隔间。坐定,抚琴不语。未抬头,能听见来人的脚步在距离我一米半的位置停下,紧接着是茶水入杯的声音。曲声悠扬,似轻叹似倾诉,婉转袅娜又如轻烟渐渐散去。

  那人的声音和着琴声低醇动听:“这茶是今年新上的雪魄,放眼整个盛京能有半斤者不多。”

  “嗖”地一声,只见一枚钢针从纱帘飞出直直向着那人脑袋飞去,再一看已落入他两指之间。

  “你的脾气还是不怎么好”,他的脸转向我,普普通通的脸庞五官似清水平淡,唯独那双眼睛明亮而深邃,瞬时点亮整个面孔,只是那眼里挂着不合时宜的戏谑。

  琴音在我指尖戛然而止,那身影翩然而至,下一秒我就落入他怀里。

  看姿势就好比一对相拥密语的有情人,他左手环着我,下巴抵着我头顶,右手用方才射出的钢针一下一下有意无意地挑起我一缕头发:“女人应该温柔一点才招人喜欢”。

  我无奈,对他略显暧昧的语气本能的抗拒,面上却无波澜。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主上有何吩咐?”

  他笑了,眸子里的光一闪一闪,薄唇从我唇角擦过:“接近他,杀了他,我还你自由。”

  我一晃神,“自由”这个词就像巫蛊之术的引子,散发着血腥气伸长了了腥红的舌头,却带着诱惑绕上了我的颈子。我期待了十年的自由,如今就能唾手可得吗?

  “挨了这么多年,不就是等我的这一句话?”

  男人露出森白的牙齿,让我一时间就联想到了某种捕获猎物的食肉猛兽,左后肩隐隐作痛像是火燎骨头缝里又似虫爬,我已经能感觉到那一块的皮肤发烧发烫。

  那是十年前烙下的契约,每一个月圆夜必须依靠暂时压制的解药缓解。

  “忍受痛苦不被它左右,是你在溟园学到的第一课,”他的目光顺着我脸颊滑下的一滴冷汗落在地上,哼了一声,道,“你学的很好。”

  一颗麦丽素大的红色药丸被白皙冰凉的手指送进我口中,我迫不及待吞咽下去,屏息凝神调整体内真气。

  待真气在体内循环了一个周天,发僵的手指才微微有了刺痛的感觉。

  这是服下解药的正常反应,我强撑着精神爬到床上打坐,对面梳妆镜反射出的是一双血气泛滥通红的眼睛,我眨眨眼,镜子里的那双眼睛也眨了眨,两道黑红色的液体顺着眼角淌了下来,猛一看还真有些恐怖的美感。

  我差点被自己逗乐,夹缝求生存没有点苦中作乐的自嘲精神,生活还怎么过下去啊。

  眉心处若隐若现的红色罂粟花印记带着最后一波发作的疼痛,从那一点位置水波纹一般激荡到头部、身体各个关节,意识也被痛感折磨的时而清楚时而模糊。

  “站起来,你现在闭上眼睛,就再也没有机会能睁开了。”一个声音向着我的方向呼喊,我看见那人正单手挥舞着剑柄,挽起了几个漂亮的剑花,一边又冲我大呼叫,“赶紧站起来,还剩两个,这一场我们就赢!”

  他的头发凌乱的被血糊在脸上,整个人十分狼狈,另一条胳膊应该是脱臼了,无力地搭在身体的一侧。

  我踉跄着起身,衣服被撕扯划烂,破布一样挂在身上勉强能遮羞,每一处撕裂的缝隙都渗着血水,疼痛刺激着感官让人异常兴奋。

  我紧了紧手腕的缠布,拾起身边的一把匕首,迎向扑来的魁梧大汉。

  和对手相比,我的身体比他灵巧很多,一手截住了挥向我脑袋的一记重拳,借推出去的力道两指蓄力,戳中了他那条胳膊的麻穴,另一只手干净利落的对着对方腹就是一刀。

  壮汉吃痛,脚下一个绊子被我闪身躲过,我瞅准机会企图缠上他身后,谁想他速度更快,一只手五指并爪,照着我的后背就抓来。

  虽然挨了一记,我却因此能借力踩上他的膝盖,纵身一跃骑上他后颈,匕首跟着就在他喉间狠狠一划,腥红液体瞬间喷了我满头满脸。

  那人挣扎着将我从身上薅了下去,被一股蛮劲摔出去的同时,我猛然甩出匕首刺中他心脏位置,又赶紧就地一滚,差点就让山一样的壮汉压成粉碎性骨折。

  对付这种大块头确实耗费体力。我趴在地上肺喘成了破风箱,后背火辣辣的疼痛。不远处的那人也结束了战斗,他抹了一把嘴边的血水向我看过来:“还活着么,快过来帮我把这货手里的号牌抠出来,都他妈死透了手劲还忒大。”

  “青云,你要有人性就赶紧扶我起来,老娘的脚腕扭着了。”

  我没好气地冲他嚷嚷,那人嗤笑一声,丢下手中剑朝我走来,一只手递给我:“装死狗的时候倒是有个女人样了——哎呀呀疼,女豪杰快松手!”我掐着他腿一点肉拧了一圈,他没跳开却一把搂起我,“示弱倒是也温柔点啊。”

  “青云,谢谢你。”

  “少来这一套,下次别再拖我后腿就行。”沉重的眼皮再次睁开,正好看见床边的蜡烛噼啪爆开一个火花。我还在自己的床上,方才是疼晕了过去,隐约间做了一个梦。记忆虽然停留在过去,可当再重温的时候声色形俱在,梦境中,惊心动魄的修罗场上浓混着汗味的浓郁血腥气,仍久久萦绕在鼻间。

  我起身洗了把脸,看见眉心处的印记已经隐了下去,知道自己还能平安活到下一个月圆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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