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岛 > 学神撩到手了吗 > 5.第四堂课 不省油的灯

5.第四堂课 不省油的灯


  昨天自己坐到她旁边,她还羞的要命连忙跑开;今儿她居然能从食堂乌央乌央的人群中,精准发现自己的位置,主动端餐盘坐到自己身边。 

  难道她练过火眼金睛?

  宋顾北搁心里打了个问号,然后不吭声的听身边的白净姑娘不停地说着什么,说的兴高采烈。

  “桦桦中午去书店了,所以就没来陪我们一起吃饭。”

  我们?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天经地义?

  “不过,你今天讲的那道物理题讲的真好,真的,我都听懂了。你要是去当老师的话,得教出来多少清华北大啊。”她又忙摇头否定自己的话,“不行不行,你要是当老师,就会有很多年轻小姑娘稀罕你,那时候我都老了...”

  夸赞至沮丧,她将两种极端情绪的瞬间转化做到极致。

  宋顾北不禁提醒道:“你想多了。”

  那个时候不仅她老了,自己也老了,还肖想什么年轻小姑娘?

  她好不容易得到他回应,忙同意说:“对对对,你说得对!是我想多了,反正那些年轻小姑娘肯定没有我喜欢你,我怕什么?”

  他轻咳两声,觉察到自己耳朵发烫,头低的更甚,以掩饰住自己的无措。

  盛颜昕认真地问:“宋顾北,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头发短的还是长的?”

  “咳咳,问这个干什么?”

  她认真的答:“因为我知道我没有长成你喜欢的样子,所以我想知道你喜欢的是什么样子。至少以后,我可以按着你说的那种样子,提防一下情敌。”

  她说完这句绕口令后,将注意力转回餐盘,专心吃午饭。

  盛颜昕突如其来的安静引他侧目。她才十六岁,却在这条幼稚与成熟的分水岭上与清纯秀气背道而驰。美艳而不施粉黛的白皙面庞,眉眼间的娇媚撩人初现端倪,明艳的过分又张扬。

  她是值得许多男生喜欢的模样。

  却执拗的只想长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这姑娘,好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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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与大神之间的交谈,常常是她说三句之后,宋顾北觉得不太适合,然后发表自己的意见。

  此时此刻,学校超市,他们起了小小的争执。

  盛颜昕的手提筐内是豆沙饼干,豆沙面包,豆沙糕和红豆牛奶。一眼望去,满满的豆沙色包装袋,她自小偏爱豆沙甜而不腻的口感,钟情专一到如今。

  “对牙不好。”他说。

  她抬头,得意地冲他露出八颗牙齿,标准的空姐微笑,“怎么样?我一天刷两次牙,牙口好得很。”

  “太甜,吃得太多对牙真的不好。”这次他加上理由,论据充分。

  “我知道对牙不好,但我真的戒不掉嘛。就像我追着你来金高,明明知道会很不容易,可就是放弃不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被你灌了迷魂汤药一样。宋顾北,你说你是不是有毒啊?”

  两人四目相对,大神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得装作没听仔细,转过脸去选择对面货架上的运动饮料。

  盛颜昕手提小筐,活像一个小跟班,在他身旁无限制的发射糖衣炮弹。“肯定是,你肯定是有毒!不然我怎么会那么喜欢你?”

  他看不见的背后,姑娘神情略显凝重,却用开玩笑地口吻问道:“哎?宋顾北,你下过毒,那有没有别的小姑娘给你下过毒啊”

  没人愿做冤大头,辛苦付出得不到回报,打碎牙吞下眼泪,经过割喉般撕裂的痛,也要笑着祝福心上人和心上人的她百年好合。

  爱屋及乌,这句成语,成全了太多得不到。

  宋顾北选好青柠味的脉动饮料,就在他回头的瞬间,她重拾迷人笑靥,不愿心上人有丝毫的负担。

  他面露无奈,抬手不客气的送了她一个脑瓜蹦儿,力道不重,旨在清除她脑内的杂七杂八。“你有这些心思,倒不如用来多做两道物理题。”

  她揉揉脑门,跟着他后面去柜台结账,边走边说:“这都小事儿,我们中间有一个学习好的就够了。”

  收银大妈坐在粉色塑料凳上。许是他们说话的内容被大妈听去不少,所以当他们过来结账时,大妈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差点咧到耳根后面。

  面对大妈怪异的笑,宋顾北只觉脊背发凉,付了钱拿水拔腿就走。后面的小跟班将一干豆沙味零食匆匆塞进塑料袋,三步并两步跟上前去。

  少男少女校服背后的纯蓝很快隐没于一片更大的纯蓝之中。夏季末尾和煦风穿过所剩不多的热空气,沁人心脾的凉爽昭告秋季来临。

  大妈手摇浅蓝印有不孕不育广告的小扇,望着门外感慨:“年轻真好啊!”

  &&&&

  回第一教学楼的路上要经过学校主道,主道两列栽了两排合欢树,浅粉绒花六月盛开,八月落下。每年高考季,颇有以我繁花漫天赠你前程似锦的奉献意味。

  盛颜昕献宝般递给他一块豆沙饼干,“你尝尝,这个饼干是新出的,可好吃了。”

  宋顾北接过她递来的豆沙饼干,大男孩对甜食本来也没什么兴趣。只是少女美眸灿若星河,他拒绝不得。

  他将饼干一整个塞进嘴里,咀嚼两下后拧开脉动咕咚喝两大口。

  真的...甜到齁了。

  “有那么甜吗?”她自己半信半疑的咬口饼干,“很正常的甜味嘛,你是不爱吃甜的不习惯吧。”

  待口中甜腻味道褪些后,他淡淡地回:“嗯,可能吧。” 

  她又低头看塑料袋,边翻边说:“哎?要不要你尝尝这个,豆沙馅的面包?”

  早上是豆沙面包,中午还是豆沙面包。他摇头似拨浪鼓,拒绝她这个提议,却没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宋顾北——”

  迎面走来的女孩面容清秀,梳着两条长辫子,斯斯文文的,连说话声音也同人一般温柔纤细。打眼一看就是典型的模范三好学生代表。

  女孩走到他们面前,首先转头看向盛颜昕,礼貌地说:“你好,我是三班的柳瑜一,是宋顾北的好朋友。”

  “呃...你好。”盛颜昕对这陌生女孩却有几分眼熟。

  柳瑜一对她礼貌微笑,又望向宋顾北,轻声问:“我想跟你谈谈,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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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场旁的看台,两人并排坐在第二层的石阶。

  柳瑜一难掩低落沮丧,哭的抽抽搭搭,手里紧攥着纸帕,已经抹了好几把眼泪。

  宋顾北眺望绿茵草坪,手握脉动饮料瓶,安慰她说:“高二才分重点班,你没必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柳瑜一低声啜泣道:“可...可是我妈她...你也知道,我这次摸底考试全班第三,她就差点把我书包扔下楼了,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办...”

  “这里毕竟是金高,第三名已经很不错了。”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来宽慰柳瑜一。

  金高是尖子生的修罗场,他们计较着每一分的得失,在加减乘除之间计算着自己与清华北大的距离。压力与动力共存,一步步爬上梦想的天梯。可天梯上的人实在太多,还要时时当心自己别被竞争者挤下来。

  柳瑜一心情稍稍平缓,用纸怕擦擦眼角,缓缓倾诉道:“其实...第一节下课我就很难受,跑卫生间哭了。我也不知道我最近怎么了,就是上了金高以后压力突然变得好大。不像是上初中的时候,你还能常常教我几道数学联赛的题,现在不会,我连问谁都不知道了。”

  “你太要强了,其实问老师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他背靠石阶仰起头,蓝天白云间白皙姑娘毫不迟疑举手的背影忽隐忽现。

  柳瑜一苦笑:“问老师?让我和那些普通学生一起挤在老师跟前问东问西吗?我做不到。”

  宋顾北平视前方,柳瑜一的话让他不太舒服。

  “我们都是普通学生,没什么特殊的。”

  “你当然可以这么说!”柳瑜一突然抽噎起来,“小学到现在,你一直是第一名。你当然体会不到第二名的心情,可是我...连第二名都保不住了。”

  宋顾北拿出裤兜里的棕色格子手帕给她,抱歉道:“对不起,是我话重了,你别太激动。”

  看台最高处的石阶较高,正好将整个看台围成半圆,三块区域有三条石梯对应三个出口。盛颜昕躲在二号区域,最高的石阶后面,向下方扒望着。

  说什么呢?说这么长时间,自己位置太高也听不清。

  她只能看到那个女生几次抹眼泪,还有宋顾北给她递手帕。

  那个柳瑜一到底和大神什么关系?自己看她居然还有点眼熟......

  盛颜昕握拳敲敲自己后脑勺努力回想,啊!这不就是当初来七中知识交流竞赛中途晕倒的那个女生吗?

  毕竟宋顾北那句“可以继续,我来替她”于她而言记忆太过深刻,连带着旁边的配角也顺便进驻她的回忆。

  可问题是,她哭什么啊?还故意到男生面前哭。四面八方弥漫着来者不善的味道,只有女人才知道哪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

  待宋顾北和柳瑜一穿过操场回教学楼,盛颜昕才绕过看台走经过学校大门的那条路回教室。 

  盛颜昕眉眼低垂,神情低落,双手背在身后拎着装零食的塑料袋,边走边踢石子,小声嘟念:“哼,说那么长时间的话。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那么长的句子?哭哭哭,哭个鬼啊,还在他面前哭,我都没舍得在他面前不高兴,还用大神的手帕,真烦人...”

  年少的喜欢最为纯粹,一句话,一件事,也能使人有种不知名的委屈。这种委屈憋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极为矫情。

  她不想回教室,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耷拉的脸和因委屈而撅起的嘴。

  因为,很丑。

  她走到离池塘不远的长条木凳坐下,赌气般的拿出豆沙饼干一个接一个的塞进嘴里,仿佛如此才能冲淡周身厚重的醋酸味儿。只是嘴里饼干实在太多,连咀嚼都费劲,她撕开红豆牛奶包装的一角,准备用液体往下顺一顺。

  最终,红豆甜腻的味道覆盖酸涩占据味蕾。

  她缓缓昂头迎上刺眼日光,水眸半眯,眼前数不清的光圈渐渐积聚成一位温婉大方的美丽妇人,耳畔也回荡着妇人的柔声低语。

  “昕昕呀,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儿...”

  “昕昕来和妈妈一起念,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等昕昕以后有喜欢的人,就给他吃些红豆,告诉他,红豆最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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