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岛 > 学神撩到手了吗 > 11.第十堂课 危险分子

11.第十堂课 危险分子


  十三岁之前,她和弟弟一直住在邻市的部队大院。

  每日听号起床,洗脸刷牙,被子叠了再拆,拆了再叠,练多少次也叠不成豆腐块。

  和弟弟一起跟在兵哥哥的队伍后面晨跑,简单的周而复始。

  部队大院内的哥哥姐姐待她和弟弟都不错,常常会给他们些小零食。

  她会唱首军歌给哥哥姐姐们听,以作报答。

  然后把哥哥姐姐给的小零食藏在罐子里,等到妈妈出门,偷偷拿出来吃。

  妈妈不愿意看到她和弟弟吃零食,小孩子嘛,吃多了零食,就吃不下正经饭了。

  有次,她和弟弟淘气,玩闹之间把零食罐碰倒了。

  事情败露,妈妈生气,拿着小尺赏了她和弟弟一人五个手板。

  打完她和弟弟后,妈妈总会心疼的抹眼泪。

  她的妈妈人美心软,她还没见过妈妈那样心软的人。

  听说谁家的新兵蛋子受罚,妈妈会心存不忍,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听说谁家夫妻吵架鸡飞蛋打,妈妈会叹气,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不过,她的妈妈非是一贯心软同情,也懂是非对错,任何琐事,皆事出有因。

  如此娴静大方,优雅端庄,她的妈妈美得远近闻名。

  即使出身于书香门第,却从不端着高门架子,待人和善可亲。

  部队大院的小孩子多,为了方便小孩子培养业余兴趣,不与外面世界脱节。

  部队上找到她的妈妈,希望这位书香世家的大小姐出山,教孩子们跳跳舞,陶冶情操。

  她的妈妈一口答应,从柜子里翻出封存多年的芭蕾舞服,激动至眼含泪光。

  她那时小,替妈妈拭去眼泪,稚嫩的小手摸摸妈妈的脸。

  她说,妈妈,不哭,昕昕陪妈妈去跳舞。  

  这一陪,从五岁陪到十二岁,整整七年。

  当她不再需要母亲扶着才能下腰,当她不再需要母亲数拍子就能翩然起舞。

  当她知道妈妈嫁给父亲的代价,就是放弃些什么,然后安心地在这一方天地相夫教子。

  她问过妈妈,那些曾经放弃的东西是不是很重要?

  妈妈温婉笑说,不重要,你和旸旸,还有爸爸,对妈妈才是最重要的。

  那年,冬天寒风呼啸,北方的冷,冰冻三尺,深入骨髓。

  冷到她的妈妈发高烧,生了好大一场病。

  军医伯伯对她和弟弟说,不怕,你们的妈妈只是感冒了,你们先在手术室外等一会儿。

  孩子小,不代表没心没肺,她看到弟弟疯了一样给爸爸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手术室外,一遍一遍,电话里女人的声音冰冷凄厉,不带丝毫人情的绝望如冰窖刻骨。

  “你们的妈妈身体一直不太好。”

  “上次体检,医院方面就劝她能住院观察。”

  “可是她说她家里有两个孩子,丈夫又特派去云南边境执行任务,离不开人。”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后来的后来,沉重的悲伤模糊了大片记忆。

  她只记得,初一暑假,父亲回来了。

  带着她和弟弟搬出部队大院,来到省会,这个公交车四通八达的城市。

  路边行道树绿意盎然,花坛里满是花团锦簇。

  那是母亲最爱的车水马龙,繁花似锦。

  部队大院的铁围栏却圈住母亲所有如诗如画的梦,转而代之的是作为妻子和母亲的责任。

  她坐在车里,怀里抱着母亲最爱的百合,向新家的方向缓缓驶去。

  她和弟弟转入市内七中,念初二。

  父亲本意是要她和弟弟去交大附中念书,是她说,没关系,七中也不错,离新家近。

  没有母亲照顾的孩子不敢走太远,不安全。

  七中于本市初中排第二,第一是交大附中。

  七中的好仅是因为捡漏,捡的全是那些小升初,没考上交大附中的学生漏。

  她的成绩在七中属于中游,中规中矩的学习,抄笔记写作业做练习题。

  称不上头悬梁锥刺股,确是兢兢业业,将学习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初三,一次知识交流竞赛,她从教室左上角的大头电视里看到一个人。

  他聪明,自信,沉着,冷静。

  解题时棱角分明下巴微微抬起,骄傲的不显山不漏水,在黑板上写下严谨的每一步。

  老师说,他是交大附中的第一名,叫宋顾北,也是全市初中数理化联赛的第一名。

  好学生,十足十的好学生,尖子生的楷模,优秀生的典范。

  值得她去欣赏他的为人,崇拜他的天才,追逐他的背影。

  少女情怀总是诗,爱慕与喜欢占据她初三生活所有光景。

  美好纯真的情感具有引人积极向上的功效,至少可以冲淡她失去母亲的悲伤,填补心底的空洞失落。

  她一如母亲当年,将芭蕾舞服和舞鞋封存于箱底,也真正理解母亲那份心甘情愿的,满怀希冀的放弃。

  为了图一个体测考试的好兆头,她换上一整套红色运动服,吉利喜庆。

  体测那天,裁判宣布成绩的话筒质量很次,嘶嘶啦啦的杂音听不真切。

  “第七中学三年二班盛颜昕,百米成绩12秒18,已达到国家女子百米二级运动员标准,通过金晟高中体育特长加试标准,予以20分降线录取。”

  &&&&

  盛颜昕虽然是第一组,但体育组规定高一女子两组全部比完,录完成绩后,运动员才可以回到各自班级。

  她和宋顾北之间隔了八条砖红塑胶跑道,因剧烈运动,额上布上细密汗丝,面颊红润。

  盛颜昕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交谈甚欢的两个人,双手随意交叠于胸前,脚尖碾平半寸草皮。

  哼,肯定是柳瑜一和大神讲话,故意干扰她,不然怎么会退步0.8秒?

  朋友也没必要干什么都来搭话吧。

  防火防盗防青梅,柳瑜一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危险分子,危险系数9.999!

  宋顾北朝对面的小姑娘晃晃手里的营养快线,随即将瓶子搁置时桦的鼓面上。

  体育组的老师在对面杵着合算成绩,他又不能喊话,只得手指东面方向,示意他要去检录处理些事情,先走一步。

  走了更好,她还能会会那位危险分子,了解敌人才能正当防御。

  第二组发令枪响至结束前后不过二十秒,第一遍播报的是第二组的个人名次于成绩,第二遍是入百米决赛的名单。

  盛颜昕比第二名快了3秒,毫无疑问的百米冠军候选人。

  时桦敲鼓极其用力,尤其是决赛名单播报盛颜昕名字的时候,更是带头呐喊。

  趁着高二女子第一组准备的空隙,高一所有运动员跑过塑胶跑道回到班级的所在位置。

  时桦张开双臂,等待给功臣一个大大的拥抱。

  盛颜昕张开双臂扑过去,两人抱个满怀。

  时桦松开她,拧开营养快线瓶盖,递给她说:“你这速度都赶上刘翔了,刚听见发令枪响,一眨眼你就冲过线了。”

  她喝了一大口润润喉,挥挥手说:“慢了慢了,比我中考体测的成绩慢了。咱学校的伙食太好,都给我吃胖了。”

  “昕姐,你要胖了别人还活不活了?这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时桦眯起眼睛,目光流连于她身上某两个部位上。

  盛颜昕摇头咂舌:“啧啧,时桦同志,你托生成女人,还真是广大女同胞的福音。”

  说完,时桦向她身后努努嘴,使眼色。不仅是她,连时桦也认为柳瑜一不是善茬。

  旁的不说,光是运动会还能捧着练习卷学习的人,肯定不一般。

  即使人与人之间有层层厚障壁,也能一眼看到柳瑜一如山般的学习压力。

  这种压力会传染,时桦不喜欢,这种人,生来就不轻松。

  柳瑜一客气说道:“恭喜你,金高选进来的体测生果然厉害。”

  盛颜昕转头看向柳瑜一,皮笑肉不笑道:“谢谢,运动会这么吵,你也能看进去书,你也挺厉害。”

  她不会装,既不是同班同学,还是危险分子,也不需要太客气,反正也不求日后跟柳瑜一有什么交集。

  柳瑜一勉强弯起唇角,说:“没办法,月考快到了,不能被顾北落的太远。”

  顾北,顾北,叫的真亲。

  “可我看他一点儿也不紧张月考。”盛颜昕的气已经噎到嗓子眼。

  柳瑜一轻笑说:“你不知道,他一直都这么聪明,从我们一起上幼儿园小学就是了。”

  “哦,这样啊。”盛颜昕不愿听柳瑜一和宋顾北的过去,那是她不擅长的领域。

  柳瑜一转头四处张望,同学们已经将注意力转向高二的女子百米。

  她们现在的位置正好是主席台的一角,比较隐蔽。

  方才那位短头发假小子的女同学正在和同班男生侃大山。

  应该没有人会注意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柳瑜一抱紧怀中书本,再怎么胡乱猜测,倒不如问问当事人。

  “盛同学,你和顾北他的关系......”怎么会这么好?柳瑜一欲言又止,却毫不掩饰各中意味。

  盛颜昕的回答直截了当,坚决笃定的态度,根本不容第三者反驳。

  “我喜欢他。”

  “从初三他来七中校际知识交流的时候,我就喜欢他。”

  “是非常认真的喜欢,不容人抢走的喜欢,这样说,你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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